来自初始的虹之蜕变 上——老草吃嫩牛
老草吃嫩牛  发于:2011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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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呃……呃哦!”他伸出他瘦长的胳膊,想使出最后的力气抓住居塔,居塔由着他抓,甚至他的眼神充满期待。他看着地上这人,语气带着一丝……感情,没错,他带着感情的说:“我爱过他,不是最爱,他总是说,你看你……多么自私,不懂爱。”

他缓缓蹲下,抓起这人伸向他的手:“这双手,总是修剪的精致漂亮,我喜欢捧起它亲吻……可是,他的手却伸向了我的脖子,我父亲的权杖……我虽然是个自私的不懂爱的人,但是……那不意味着,我不会受到伤害。”

居塔巡视的地方,人们是寂静的,他们匍匐在自己店铺的门前,不敢抬头,卑微的弯曲在那里。当到达流放星后,许多人被因为再次的罪过被送到这里成为商品,但是,最起码还能吃饱,还有一张简单的床铺。

原始的需求都无法被满足,他们开始纯洁,以前千万种欲望早就消失无形,居塔的惩罚比死神还可怕。

“他死了。”波纹科菲对居塔说,他很奇怪,明明这人是掉了眼泪的。

“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很像他……最初的他,是温柔的,不管多么冷淡,他看我的时候都是温柔的。”年轻的居塔站起来,看下手下:“烧了他吧,送他回到他的祖国,他说他想回去。”

对于居塔和这个人的故事,波纹科菲不会去追问,他没兴趣,即使他知道居塔多么期望自己可以问一下,但是他讨厌这个人做事的方式,所有的有权利者都是如此,把别人的屈从当成理所当然,在你表示屈从后,他还要你的感情,你全部的爱。

“你不想听他的事情吗?”居塔突然一把抓住波纹科菲的手,他有些生气,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是他所不喜欢的……这个时候……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本来非常昏暗的空间站内,突然热度不正常的,急促的忽上忽下,现在,所有星系的主脑控制,按照地球的四季有节奏的循环,最高热度按照以往设定在58℃,最低能达到-30℃.

现在,这室内的温度在以每三十秒一下的速度迅速调换着。

“主人,您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那是温度干扰器,这里很快会成为死城……”

有侍卫冲了过来拉着居塔就跑,居塔看着波纹科菲,他看着他挣脱开自己的手,从街边抱起一个被打扮成洋娃娃的孩童……

“这里来,波纹科菲,跟着我们……”居塔拼命叫着,他无法回头去拉波纹科菲,他的手下一切以他的安全为主。

十分钟后,地下紧急撤离隧道内,居塔用手紧紧抓着波纹科菲的一只手,而他们车子的身后,最少有十辆刺客的车子在追着这辆可怜的,奢华的居塔出巡车。

好多汗,居塔的手冰冷,寒凉,他甚至是惊惧了。波纹科菲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害怕,这样的刺杀对于他来说还算不上等级。埃德蒙这几年遇到过更加有威胁的刺杀,在卡蒙嘉中心区的若代,有人透过卫星RE射杀线袭击过那里。

“深蓝主战型飞行攻击坦克车,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流放星不该有这样的东西!”侍卫大喊着。

大片的,成块的碎岩石在他们身边坠落,无数的攻击射线打在那些坚实的岩壁上,岩壁颤抖着,呕吐着,高温下,岩石变成了浓汁,开始往下滑。

居塔的巡视车,唯一的优势就是对地形熟悉,我们知道,地下城犹如千年迷宫,这辆笨拙的车,正在那位司机的操控下,以不可能的灵活钻来钻去。

波纹科菲看着躺在他怀里的“洋娃娃”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这个“孩子”,他吓了一跳,这人扑着厚厚的粉,看上去是嫩白的,但是,如果仔细观察,这人就是个侏儒。

侏儒瞪着眼睛,看着波纹科菲:“如果你,现在从车里跳出去,有可能还能……活,他们在杀居塔,不是我们,居塔死了,我们就自由了。”

侏儒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兴奋感,他不喜欢居塔,讨厌居塔,畏惧居塔,憎恨居塔,所有的人,都讨厌比自己位置高的统治者,在流放星的居塔,所有的流放者都希望他死。

“丢他……出去!丢他出去!”居塔抓起这个洋娃娃想丢他出去,车子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一片山岩飞溅出去,变成最原始的利刀……那把利刀完整的削去了车体后面的动力系统的排热管道,顿时车子慢了下来。

“死吧,死吧!该死的!就像我杀死的那些该死的小贱人、小贱种一般,被撕碎,被搅成肉呢……”侏儒抱着居塔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厉声叫喊着,波纹科菲一个手刀劈晕了这个大号“洋娃娃”。

“他罪行就是虐杀儿童,看你救了什么人……!”居塔冲波纹科菲喊了一句。

随着飞行坦克车越来越近,接近于死亡的惧色染到了车内这十几个人的脸上,波纹科菲向后看了一会,各种射线的光把他的瞳孔刺激的忽大忽小。他想,他离开这里的最后机会到来了。

“居塔,要我?还是要活下去?“他扭头冲着居塔大声说。

年轻的居塔一头冷汗,他紧紧抓着保险韧带扭头看他,大声回答:“我不……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你要我?还是要活下去?”波纹科菲问他。

“都要!我都要!!!不过……可以和你一起死,我也不介意”居塔冲他大喊,虽然他的嘴巴很硬,但是他的表情是惊惧的,本来就很苍白的脸,现在就像一张白色的纸张裁剪出的脸。

“时间不多,你只能选择一样……小心……我倒是不介意死去,不过!如果你放弃我,那么,我可以救你。”波纹科菲对他也用喊得回答,轰鸣声太大,不用喊的根本听不到。

居塔把脸扭了过去,他拒绝受到威胁,他相信,性命攸关之下,波纹科菲会想办法的,如果有办法的话。

巡视车的司机将巡视车开进了一处古老的祭坛广场,这里是每代居塔死亡之地,为了防止那些仇恨者盗墓,居塔的墓地是不公开的。司机进来这里也是因为,那些攻击强光将厚厚的岩壁射出一个巨大的洞口,他们被逼钻进了这里。

“快出去……出去……我的宇宙神……我的老祖宗,你们会连累我的老祖宗……出去……”居塔拼命拍打座位前面的司机,他命令他,训斥他,显然,居塔熟悉这个地方,非常熟悉。

司机没理他,他觉得以后他也不必再服从这个变态了。

居塔扭头看下波纹科菲,他还是老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侏儒摸着自己的脑袋,缓缓从车坐下站起来。

“我的天……我发了……”侏儒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广场,这里一派天然大自然的原始景象,有鸟在高飞,有鹿群在惊恐的四下逃窜……那些墓地犹如一个一个巨大的古堡,古堡的材质是贵族金属,最最值钱的能源石被当成了点缀。

“呯!”居塔拿起一个放置在一边的,打完子弹的中型枪支,用枪托敲烂了“洋娃娃”侏儒的脑袋。

波纹科菲举起手臂,拿袖子擦去飞溅到面颊上的血滴,这个人……死有余辜。

“要活着,还是直接埋葬到这里!”波纹科菲看着居塔继续问。

在他们冲进来的那个大窟窿里,那些飞行坦克车越来越近……

居塔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他额头的青筋都崩了出来,他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话:“快想办法。”

“当然,我的条件?”波纹科菲问他。

飞行坦克车的机翼撞击到了一座墓地的塔顶,顿时飞石四溅,一块巨大的岩石飞到生物层的顶端,将那里撞击出了一个大黑洞,漂亮的天空图像消失了,黑乎乎的不知名的冷风向屋内灌着,飞鸟从无数丛林飞出,哀鸣四起……

“随你,随你……你说什么就什么,保住我爸爸的墓地,无论如何……”

居塔大叫着,捂着脑袋蹲在一个掩体后面。

空气缓缓的静止了一下,沉闷、沉重的物体缓缓的,深沉的落在地面上。居塔慢慢抬头,一架绿色边线,镶嵌大面积胭脂色人形机铠,站立在他们这辆破车前方。

“请找个地方掩护好自己,我尽量……保护好这里。”波纹科菲的声音通过机械传了过来。

就像运动员起跑一般,机铠缓缓半蹲,猛地冲了出去,它快步在景物的缝隙之间滑行,巧妙的躲避着这里的老建筑。没跑多久它遇到了第一辆飞行坦克,那辆坦克呆了一下,是的,刚才还横冲直撞的坦克竟然表露出一丝人类的情绪,这很可笑。

它停在空中一动不动,波纹科菲怎么会对它客气,他领起这个小铁疙瘩,在身后轮了一下,瞄准那个黑洞狠狠的丢了出去。

可怜的飞行坦克被塞进了生物圈的那个空洞,生物圈内的空气不再泄露,迅速枯死的那些动植物,缓和了下来,居塔慢慢从他隐藏的掩体后面站了起来。

“机铠师?”他喃喃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大铁人,他手下的护卫上前护住他登上了那辆巡视车,调转方向找巨大安全的掩体。

反应过来的剩下十来辆飞行坦克都停顿了一会,他们迅速分散开了,一定是商量好了作战计划。

巨大的电子炮影分成多重的影子,驾驶飞行坦克的驾驶员显然都是经历过很多场战斗的技师,负责引诱波纹科菲视线的那辆飞行坦克迅速从他面前划过。

波纹科菲控制机铠捕捉它,他不想伤害谁,当然他也不介意再次丢一辆出去。

“轰隆!”几声光炮声相继响起。

波纹科菲的大铁人向前走了几步,差点摔倒。

这是一次完美的夹击,虽然有着强大的战力,最好的机铠,波纹科菲没有实战经验,在战斗中,怎么能怜悯那个呢。

趁着波纹科菲的机铠没站稳,四辆飞行坦克车弹出了捕捉软索,没人能抗拒一架机铠的诱惑,这还是正宗贝因托产品。

波纹科菲的铠体被绊倒在地,它挣扎着,翻滚着,连带着一栋几十米高的大石碑被撞击的拦腰截断。

居塔的巡视车被石碑掉落撞击地面的强大力量拍的飞了起来,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居塔倒立在车里无奈的叫唤着:“我讨厌……这样看这个世界。”

波纹科菲的铠体这个时候正巧也倒在他的身边,那个机铠很大,它的脑袋就有居塔这辆巡视车那么大。

居塔艰难的扭头看着波纹科菲的机铠,他机体脑袋上的灯光还亮着光芒。

“我也……讨厌这样和你对视……”倒立着的居塔被他的属下拖出车子,这些人脱下衣服,挡在脑袋顶阻挡那些小块飞石。

一把三、四米长的机铠匕首被波纹科菲从机铠腿部武器安装装置内拔出来,他先是就地一滚,接着飞行坦克互拉的力道,那把匕首把右上角那辆坦克拦腰斩断。

尘土一阵阵的从地面飞起来,居塔开始咒骂:“该死,该死……该死,我今后死了,绝对不要把我埋到这里,哦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该死……”

当四个角度的拉力不再均衡,现场场面开始逆转了,这一次波纹科菲有些怒气了,那样狼狈的摔倒,幸亏埃德蒙没看到,看到还不笑死在那里。

说话间,机铠抓住束缚自己的链条,就像丢古代流星锤子一般,他轮着那三辆可怜的坦克开始飞击,那几辆剩下的小可怜啊。

现场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这种场面……怎么形容呢?恩……就像一个不会抓蝴蝶的小朋友,拿着他的捕捞网在野外四下乱罩。

坦克车相继爆炸,许多可怜的动物被连累的烧成木炭,坐在那些坦克里的人,就更加不好说了。

居塔此刻心情已然稳定,胆子又回到了此人的腹腔。他站在角落冲着波纹科菲大喊:“我告诉你,即使我允许你走,你也要全额赔偿我家墓地的损失。”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怎么说呢,他真的很难过……天知道是因为他将要破费的荷包,还是真的爱他的父亲。

“抱歉父亲……抱歉……祖父,抱歉……曾祖父……”居塔自己在那里唠叨着,在他还未念完自己家直系祖先的时候,他的部下突然大喊起来。

“我的天!妈妈!”

居塔很生气的回头:“给我闭嘴,你的妈妈没埋……哦!宇宙神……妈妈……”

居塔眼睁睁的看着波纹科菲最后的动作……

几分秒之前……波纹科菲双手抓着两辆飞行坦克在手内撞击,轰鸣声中,剩下了几辆车急了眼,它们一起冲向波纹科菲想同归于尽,紧急当中波纹科菲打开护盾,那些坦克车直接撞击在护盾波上粉身碎骨,它们机体的爆炸将波纹科菲的机铠冲击了出去。

居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架大铁人在空中斜线飞出,撞击到一株巨大的,长了几百年的老橡树上……然后,老橡树突然枝叶曲卷包裹住了那个大铁人,当它的枝叶再次伸展开……再次平铺于几百米的生物空间的时刻,波纹科菲却不见了。

好久……之后……

“嘿……我看到了什么?你们……你们看到的和我一样吗?那棵……大树……它把波纹科菲吃了?吃了?是吗?”

没人回答他,每个人吓傻了……

波纹科菲感觉到自己……在虚无中飞行着……不远处,有一道白光暖洋洋的笼罩着他,那光就像爸爸……像埃德蒙……他们眼神当中流露出的爱意一般……

19.狗的面粉

温顿·乔在深夜时分,纵身跳过丹尼仕柯的巨大围墙,他沿着宫内的人工河悄悄走着,此刻他的身上穿着一套正经八百的夜巡人的制服,一边走,他一边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偶尔遇到同样的巡游者,他便地头哈欠连天的过去,他就像早就呆在这个城池里的某尾小鱼一般,自由的吐着泡泡,没人觉得这人有什么不同,也没人问他要去那里。

埃德蒙站在厨房,他透过烤箱上的玻璃钢面板观察着抹茶蛋糕在高温的熏烤下,慢慢胀大,慢慢发出一些香味。

“我不喜欢抹茶,我觉得这种蛋糕很苦,若埃尔会做一些草莓的,不过每次他都把蛋糕做得很难看,令人没有胃口,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外科医生的,笨成那种样子。”

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炫耀,埃德蒙没有说话,他随手帮乔倒了一杯子喝的,继续扭头看那块抹茶蛋糕。

“这里可真安静……”乔用脚沟过一把凳子,坐了上去,他端着那杯饮品一边喝,一边抱怨着,以前他有时喜欢在半夜的时候,来到若代堡的厨房,每次奥戴维他们总是在这里备了好料,他们很热闹的畅谈,偶尔也会玩一些游戏,比如说纸牌游戏什么的,现在,整个若代就像个死城一般寂静,乔不喜欢这样。

“资料在壁炉边的橱柜上。”埃德蒙一边说,一边调整着烤箱内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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