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ch in the light——千本樱明
千本樱明  发于:2011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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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在杰子耳边卷起一缕风,便听到他轻微哼出的声音,男人的身体就是这么容易征服,不管是我的,还是他

的,或是别人的。

暑假一晃而过,九月初开学,我又重新上大一,同样的,丁菲用甜美的外表欺骗了全班同学,我继续冷着我的脸,日

子就是一个无聊接着一个无聊,重复无休止。

忽然想起王菲的歌,“九月天高人浮躁,九月里,平淡无聊,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再见楚翘,只是一眼遥望,我错过眼神,余光却见他在看我,待我再转过头去,他已移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

觉,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在看我,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

想想丁菲万绿丛中一点红,挺滋润,玩的挺深,我问过她跟方绪到底怎么着了,她说还是那么回事,不回绝不答应,

一句万事心中有谱算作叮嘱。

开了学之后我和季杰很少见面,只有周末回家才能见上一面,我上学,他大四毕业要忙着找工作,谁也没过问彼此的

事情,短信很少,见面也无非是吃饭逛街兼打炮。回想起来我跟安可交了那么长时间安可也没动了我,却那么快就跟

杰子做了,谈不上随便,还真有点开放。

平平淡淡的,也就这样了,自从高中之后就觉得时间过的飞快,时间总是按月过,九月几乎就在眨眼瞬间在眼皮子底

下消失了,如果不是十一长假,我想我都不知道十月就这样来了。

杰子天秤座,十月十九的生日,本来离他生日还早,我却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生日礼物,一串中心有金粉的墨绿水晶手

链,觉得像他这种喜欢漂亮东西的人应该会喜欢。

当天晚上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他给他买了生日礼物,又打定主意不告诉他是什么,想故意吊吊他胃口,结果给他发短信

没回,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让我吊了半天胃口。上网的时候,我闲得无聊点开q上好友的空间一个个看,一个个留言

。看到杰子写的一些脑残才会喜欢的吊幺子伤感随笔,不禁觉得好笑,这些无病呻吟的文字,花啊鸟啊月啊雪啊前世

红线今生一眼天儿挺亮的我挺灰的,早在高中就已经写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就突然开始兴这个,真是够复古的。

现在有很多人自称潮人,我就纳了闷了,潮,晒晒去不就得了?看着一群不知道寒碜的孩子穿着不知道寒碜的衣服p

了不知道寒碜的照片自以为不寒碜,我要是他们家长我都寒碜。

突然,杰子留言板上的一行文字引起我的注意。

“老公,我真的好感动,真的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我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一个让我敢爱敢付出的人,我想以后不管

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克服的。”

我没写过这样的文字。

我脑中反复出现这句话,心脏剧烈跳动,喉咙干渴,拿烟的手指像痉挛一样不住的抽动,我的愤怒大于伤心,欺骗的

感觉这么真实,被欺骗的感觉也是这么真实。

操,都叫什么事儿。

我当下关了网页,删了季杰的q号手机号,想起下午刚给他买的手链,我一气之下给剪断了,零散的珠子顺着楼下扔

了下去。

无力感充斥全身的每一寸筋骨,没意思了,这样玩就没意思了,这样明目张胆的,当我是什么了?或者说,是我把自

己当什么了。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不是不相信所有的感情,只是很不凑巧的只不相信爱情。

正是这样,或许我应该感谢,楚翘让我坚强,季杰让我更坚强。

深呼吸,值当跑步锻炼身体好了。

第十二章 jewel 珍宝

——你指间散落的光芒

是我的爱

是否只有等到一秒或一千年以后

你才明白——

那天,宣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听说,你们最近跟方绪走得挺近的?”

我当时就慌了,最怕的就是被宣芗认为丁菲故意抢了她爷们,于是装傻,“谁跟他走得近了?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你的话我信,不过我告儿你一句,那方绪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离丫远远的。”

我故意跟她逗闷子,“那你当初跟他交的时候就没看清他的特务本质?”

“我早知道丫什么人,你知道我怎么认识他的么?”那边稍微停顿,又接着说,“我一姐们跟他是网友,那天他说要

见面,我那姐们就把我一块儿带过去就个伴儿,我那姐们浑不吝的,看他长得还成,就跟他交了,他要了我俩的手机

号,当天晚上就跟我说他当时看上的是我不是我姐们,还什么聊了那么长时间了第一次见面跟我交给她甩一边不合适

什么的,我答应了,然后转头把这事儿跟我那姐们说了,我俩合计着讹丫钱,一讹就双份,结果人老人家每回出去分

文不带,还想我花我俩的钱,我姐们觉着没劲就跟他分了,我觉着这口气不出浑身不得劲儿,才一直跟丫交着。”

“你刚开始不是挺喜欢他的么,还成天跟我念叨呢。”

“不是他,那是另外一个。”

我失笑,“我操,合着不是一季的,可够曲折的啊。”

“我告儿你吧,方绪那孙子就是那种逮着漂亮姑娘不松手那种,你找一稍微漂亮点的,甭别人,就丁菲,绝逼就给丫

勾搭走了。”

我一惊,还真让她说中了,我也不知道她是知道了丁菲跟方绪的事儿才这么说还是确实这么料事如神,总归我就装傻

装到底。

挂了电话,我坐那老半天出神,愣是脑袋空空的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想不出来,这阵子脑袋跟锈了似的什么都琢磨不

过闷来,怪了。

后来季杰给我打过电话,我让丁菲接的,就那一次,往后再没联系过,我想他也应该明白如果我换号不告诉他是什么

意思。

魔兽的号被盗,本来不想玩了,结果我哥给了我一个70的术士,我连上战场再打钱再做装备,又给我那小法师整出一

套来,这是最让我高兴的一件事。

天气渐凉,眨眼十一月来临,我和丁菲的姑姥姥吃了蜜蜂屎似的那天死白咧把一大家子全集齐玩了一家族大聚会。我

大姥爷即丁菲他姥爷一家,我姥爷一家外加姑姥姥一家,在马家堡的竹荪鹅吃饭,跟包场子似的乌泱泱一片人,我几

乎全不认识,还是亏了丁菲她妈跟我姥姥给说,我才知道这是哪舅舅哪舅妈。

丁菲大舅家的儿子曾经吸过毒,现在看来还是皮包骨头,姑姥姥的外孙女700多度的近视跟瞎子有一拼,我小表妹刚

上初二就有一百六的体重,外加一群歪瓜裂枣的表哥表姐,我跟丁菲同时到的会场,这第一眼望去,我俩对视,我估

计她心里跟我想的一样。

咱家人都长这样儿啊?

我们几个小辈儿在左边一排,我跟丁菲实在不敢抬头张望周围的哥姐弟妹,只顾埋头吃,结果我听见旁边大人那排,

其中一个不知道是哪边的舅妈跟我老姨念叨。

“哎,小茹怎没来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余光瞥见边上的丁菲正在看我,我转过头,示意她赶紧吃,吃完把晓阳约出来打台球,她满脸的担

心,弄得我哭笑不得,就跟她们说的是她妈似的。

这就是所谓的亲戚,我妈死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家来一个人看一眼,现在问这个,有意思么?不过是场面上的场面话,

真没劲,心里一套嘴上一套,各有各的生活经验原则标准观点,谁都说服不了谁,这酒,不喝也罢。

丁菲的小表妹把他们那边的鹅肝递过来,“姐姐,你尝尝这个,挺好吃的。”小表妹刚说完,惹来我姥爷这边的哥哥

姐姐和丁菲的大笑,小表妹不知所以。

我看一眼笑得明朗的小姑娘,或许在若干年之后,我跟她会像真正的亲兄妹一样相扶持,也或许就只这一顿饭的缘分

,其中的牵连,尚不是活在当下的我们能够看见的,不过此刻她的笑容,不带半点虚假,令我很感动。

我接过,用我无与伦比的低沉嗓音,“叫哥哥。”

小表妹惊了。

我跟丁菲吃饱喝足直接走人,那么多人,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我跟丁菲刚出竹荪鹅的大门,边上走过

来俩男的,瞅了我一眼,我没戴眼镜也没看清楚是谁,其中个儿稍矮的那个指着我。

“哎~是那谁!”

我一惊,再眯着眼一细看,这不是当维修人员体验生活的那俩哥们么,感情也是穷丰台的人。

我一时忘了他俩叫什么,也只能指着他们,“你俩不是那谁家他小谁么?”

个儿高的郁闷了,“都他妈什么谁跟谁呀?”

笑过之后,再一问,他俩就住万客隆的新楼那边,离的真不算远,他俩也是刚吃完饭要去打台球,还真有缘,直接一

起去。

个儿高的叫章宇,矮点的叫韩帅,章宇是混文化局的,韩帅是律师,挺好,都挺有前途,我就准备毕了业让章宇帮忙

找工作了。

打台球时叫了王晓阳过来一块儿玩,都挺聊得来,那俩人比我们大三岁,看着人家都有正经工作了,不禁惭愧我们还

在当米虫,挺汗颜。

玩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章宇跟韩帅之间有种气氛容不得我们插一脚,就比如说我跟章宇一头王

晓阳跟丁菲一头我们玩双打的时候,章宇要喝水了,韩帅就把茶杯给递过去,动作一气呵成特自然一点瑕疵都没有。

我跟丁菲嘀咕这俩人是不是gay,丁菲斜楞我,一句“搁你看这世上的男的都是gay”,给我弄的跟罪人似的,不过我

仍旧相信我的感觉!

头发因为拉直又烫卷再拉直,已然临近崩溃,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把苦心经营了很久的长头发剪短了,从过肩直接

露脖子,确实有点迅速。我爸批斗我,说这入冬了把头发也剪了,大夏天的可得捂着,这不是自个儿难为自个儿么,

不过他终于知道他养的是个小子了,也算不错。

再见王晓阳他们,着实给他们丫吓得直蹽蹦,秦子胜499的三叶草帽衫也被王晓阳不慎掉落的烟头烫了一窟窿,都至

于的么?

晓阳笑称终于看清我正脸长什么样儿了,丁菲还是深藏不露,我说如果丁菲露了就没法呲爷们了,她就靠这神秘感活

着,丁菲长年被我岔的脸皮都出茧子了,根本不在意。

有天丁菲说晚上跟姐们出去玩,可能会晚回,我也没在意,就跟小屋里头窝着玩电脑,我魔兽好歹估计了一下换装备

需要的荣誉跟徽章,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最起码要150个奥山以及十万多的荣誉,我当时就瘫在电脑桌上动不

了弯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乍一看跟个花篮似的,刚站起来想把烟灰缸倒了,手机又响了,一看是秦子

胜,他很少给我打电话,这回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烟儿,哪呢,我跟你说一事儿。”那边音乐咚咚的,不知道秦子胜在哪呢。

“我跟家呢,你说吧。”

“啊对了,那个什么,玥玥,她…”玥玥,没给我恶心吐了,“她痴迷男同性恋这事儿,你知道么?”

“那可不是男同性恋,是耽美。”

“甭管单美双美了,我操,我从她电脑上一看,吓我这一跳。”

我忍不住乐了,“爱她就要爱她的全部好吧?再说这只是个人爱好,又不妨碍你们的幸福生活。”

“啊,这事儿没什么的,看你跟楚翘我都习惯了。”

楚翘,又听见这个闹心的名儿了,“我跟他可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那我可不知道,那什么,我要问的不是这事儿,这就是顺口一问,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说呗,你还真够婆婆妈妈的,真是沙僧。”

“要说的话,背后嚼舌头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我觉得还是跟你说说的好。我现在跟mix呢,我看见丁菲跟那方绪在

这呢,又没看见你,你知道么?”

说跟姐们出去,结果是跟方绪出去了,我一听就怒了,但是又没法跟人家秦子胜发火,于是就忍着,“噢,我不知道

这事儿。”

“嗯,我想说的啊,倒是没什么别的,就是我觉得丁菲跟那方绪俩人好好的倒没什么的,不过她一女孩儿,最好还是

别来这地方,被人灌药占了便宜怎么办?都在一块儿这么长时间了,真出了事儿谁也看不下去。”

我当即关了电脑,“盯着她,我这就过去。”

我直接打车奔工体,一路上我愤怒的情绪被车上的计价表突突的走字弄得挺伤感,真不值当的,到了mix门口,98块

钱,我都懒得要那找的两块。一下车就看见秦子胜跟mix门口等着我,我再一看,旁边还站着戴硕呢,心里当时就凉

了,看戴硕脸黑的跟包公似的我就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秦子胜走过来,“哎,你跟楚翘到底怎么了?怎么他听说你要来就走了?”

我这邪火又回来了,“我他妈哪知道?那丫头片子呢?”

“里头呢,没看见我们,估计还玩着呢。”

“这丫跟我说跟姐们出去了,合着是跟爷们出去了。”我瞥了一眼门口的戴硕,“戴硕是不快炸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两种可能都有。”

“进去,我会会那方绪。”

秦子胜订的卡座跟丁菲他们的座离得挺远,不过秦子胜一指我还是看见了,丁菲那夹着根烟,跟另外一姐们聊得挺欢

,她说的也没错,是跟姐们出去了,那爷们是顺带的,她完全可以这么解释。不过前些天我刚跟她谈完,把宣芗跟我

说的那些话都跟她说了,她自己也说了会跟方绪保持距离,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又跟他出去了,那那话还不如不说。

秦子胜他们这边还有几个他们班的同学,见我来了,就过来跟我说话。

“那边那秦子胜认识的姐们是你妹?够水的,给哥们介绍介绍。”

我余光看了一眼边上的戴硕,他还是一言不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对那跟我说话的哥们微微一笑,“我希望你

在跟我开玩笑。”

“没有啊,咱哥们说实在的呢,真的,我看你妹真挺喜欢的。”

看那男的的脸我就想起一个词:猥琐,当即把笑容收起来,“可是我看你挺不喜欢的。”

那男的哈哈一笑,又对秦子胜,“你这哥们说话也不是特毒啊,你不是说他说话特毒么?”

我一愣,合着这是试我呢。

秦子胜一把把那男的推在座上,“你丫给我老实点别添乱了,他跟你不熟不好意思说你,你给他着急了他浑不吝的指

不定说什么呢。”

我摆摆手,“我也不是来玩的,一会儿直接给丁菲带走就回去了,你们玩你们的。”说完,我就离开他们那桌,直接

朝丁菲她们那座去了。

远远的,就看见丁菲拽着一姐们站起来朝舞池去了,我拐了个弯,也进了舞池,人挤人的我好不容易才找着那俩扭的

挺happy的姐们,丁菲没看见我,还是那姐们推了丁菲一把,指着我,这才看见我。

音乐声大的嚷嚷都听不见,丁菲看见我明显一愣,从嘴型看出来她说的是“哥,你怎么在这呢”,我什么都没说,指

了指旁边,示意让她出来,她跟那姐们附耳说了句话,就跟我出来了。出了舞池,丁菲拽着我,在我耳边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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