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族徽,已经进入癫狂了,她的社交没有一个好开始,因为她所有的拜访信都没受到回访信。请帖全部都是没族徽
印记的请柬。这令她十分为女儿们伤心。
罗亭为难的看下席星,席星站起来微微点头:“抱歉,女士,小姐们,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罗亭先生的同事,你
们叫我云吧。”云这个名字是席星用过的一个笔名和星期三不一样。只发表过几首短诗。他看出罗亭的窘迫,于是用
了假名,在社交界,大家也流行用笔名来抬高自己的文化修养。真是古怪的社交规矩。
露西面露笑容,脚丫子悄悄踢了大女儿,于是她三个早就盯着席星看的眼睛都不眨的女儿们连忙站起。然后她们的妈
妈开始像推销货物一般推销自家姑娘,孩子到了年纪还真的叫父母操心啊。席星无奈的平生第一次和女人肌肤碰撞,
因为他必须亲吻她们的手背。露西今天也不同往日,她没有一直陈诉她在新大洲的几处著名房产,以前她可是非常爱
说的,她只是不停夸耀她女儿们的好修养。好教育,直到罗亭忍无可忍的插话:“露西,云是有男伴的人了!”于是
一家四口露出万分遗憾的神色。
这个时代,男男,女女都可以做伴。互娶,正常万分。但是罗亭说出男伴,她们就都明白,这位先生真的和大家无缘
了。不过我们在这里要夸奖露西女士的百折不挠的精神,她立刻拿起联络器对罗亭道:“啊,我要隆重为你们介绍我
那正在高等学府受教育的幼子。”席星一口水差点没喷出去。这个女人,哎~还算是个合格的妈妈啦。
“露西女士,难得一起用餐,我们还是说一些别的吧。”席星有礼貌的对那女人说到。
“啊。您真是位绅士,要是他们都像您一般,我就不必苦恼了,做妈的总是想给自己孩子找个好归宿,这您能理解吧
,我的女儿们不是不优秀,真的,好先生,我们没有好的保护人,也没人愿意给暴发户做借鉴人,没人能带她们进入
好门槛,大女儿琼丝都二十七岁了,多么优秀的孩子啊,我真是对不起她。”露西拿出小手帕暗自擦泪。
席星奇怪的看下罗亭:“保护人?”
保护人,借鉴人。这是一个奇怪的称呼,在所谓的上流社会,有个奇怪的规矩,但凡暴发户,想和门第高深的人结亲
,做友。必须找浑厚历史的宗室背景的人做保护人,或者借鉴人,表面上,这是个完全靠感情帮忙的字面意思,但是
内里呢。介绍好了,大家会认为这个保护人有眼光,介绍不好,伤了面子,那么直接伤害的是社交圈的地位。所以很
多人即使你付出大笔钱,他们还是不会做这个费力且不讨好的事情。像罗亭他们这类人倒是想拿这个赚钱,可惜的是
他们的圈子那些暴发户又看不上。于是社会就尴尬了。
听了罗亭的介绍,席星也非常同情。他安抚的递餐巾纸给露西安慰她:“不找他们也无所谓啊,有爱就好。”露西捏
了下鼻子看着席星,很认真的说:“我的好先生,您还年轻,要知道,爱最多可以吃五年,等到第六个念头您就知道
了,走出大门活的是脸面门第,找门好亲也是对后代负责,都怪我,连累了孩子们。”她的女儿们也是神情悲切,不
停的安慰妈妈。是啊,谁愿意给结婚三次的寡妇做介绍人呢。
席星第一次觉得这个所谓的社交圈无比的讨厌。在如今的他看来,只是无聊的陈规陋习,一钱不值罢了。
罗亭连忙岔开话题:“露西,你们怎么来老街了。要知道这里的东西买来真的不合适呢!”
说到买东西,女人有了力量。不过她又还是自我责备:“啊,都怪我,原本我想着没关系的,我一直想琼丝了。忘记
伊迪(三女儿)的裙子是姐姐的,要知道,去年社交年流行蓝色花边,可今年流行金色花边,伊迪说她死也不穿蓝色
花边的裙子出门,所以我们来这边为她的裙子买花边,要知道。明天就是舞会了,看我这个妈做的,真是有罪。叫女
儿穿过时的裙子社交。”
席星拿起红茶壶帮露西倒了一杯。他很同情这位母亲,要知道,她已经把所有孩子的悲惨命运赖到自己嫁了三次的罪
过上了。她在不停的认错。不停的自我责备。露西端起茶再次感动:“云,您可真是位有教养的绅士,哎,我的孩子
真是苦命。”
一顿难以言语的饭局就这样结束,席星买的单,叫他吃那个不停自我责备的女人的饭,他觉得那简直是罪过。走出餐
厅,席星和那些女人告别。在回丹夏堡的路上他告诉罗亭:“我这里只有几个简单的午餐会,每个都为那位太太送去
邀请函吧,她是位好母亲。”罗亭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要知道,出了翡翠谷,在绿溪地,和女神山谷那边,到处是
这样的中产阶级,他们活动在矛盾中,在阶级的墙缝内无所适从。
下午的的丹夏堡,沉浸在一派绿色当中,风景优美,席星脱去那套恼人的罗嗦的衣衫,和罗亭一起坐在城堡附近小桥
边钓鱼看书。他们光着脚,此刻觉得自在非常,舒服已极。席星此刻才觉得这才是度假,关于社交这个话题他是不想
继续了,罗亭先生也拖去那套琐碎的衣衫,学了席星的样子,穿着简单的牛仔裤,棉布衬衣,躲在溪边钓鱼悠闲。溪
边有几棵长了斜木叉的老树。席星躺在树杈上阅读新买的书籍,于是罗亭很是繁忙,因为他必须看管两副鱼竿,幸亏
两个人都带了贴身仆人,不过席星没那么尖刻在佣人面前作威作福那不是他能做的出来的事情,他给他们的任务是,
把钓上来的鱼都考熟,大家一起享用,人的初衷是美好的。但是罗亭的钓鱼技术就差了,一个小时过去,他的鱼竿全
一无所获。
太阳很温暖,空气跟着也温馨起来,席星躺在巨大的树杈上脸上盖了渔夫帽开始午觉。现在蝉鸣只是书本里的事情了
,这个昆虫已经完全在地球消失了。罗亭扯着杆子,紧张的盯着水面。几只水虫在水面自在悠闲的滑动着,在罗亭和
魔加的紧张注视下,那可怜的俩支鱼竿中的一个,水飘终于滑动了几下,罗亭盯着那里,咽着吐沫。然后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进入这个寂静的画面。
罗亭再次失望,他甚至有些生气。在溪边的岸边,几个骑着高大马匹的不速之客进入到了这里。显然这些人的马匹跑
的太快,他们迷路了。
“先生,请问老国王城堡怎么走?”一个骑着黑马的俊秀青年连马的没下高傲的坐在马匹上以一种骄傲的姿态问着罗
亭他们,罗亭没回身,虽然他知道国王城堡是这附近出名的城堡,住在那里的人以前一直是他追求的目标,但是现在
,他已经进入了丹夏的阵营,未来几十年也不会变了。所以他也没必要为那位主人去掉某种身价。加上他真地很生气
,因为鱼没了。所以他蹲在岸边把脚泡在水里发呆,只盼望着这些没眼色的家伙快点滚蛋。
“先生,从这边的小路向前,前面有岔路,右转您就能返回原路到达老国王城堡了。”魔加有礼貌的鞠躬回答。空气
里传来“叮!”的一声,大概是那个人弹出了某个零钱打赏魔加,虽然是零钱,但是魔加能从色度里看到那是一个银
质古币,在这边许多家族喜欢拿纯银和一些贵重金属做成有特色的赏钱送人,那些赏钱有许多是传了几代的很值钱。
虽然叫零钱,但是这些人也算大方了。也许是无意或者是有心,那个零钱被探出很远,直接掉入水面了,(这种钱中
国各地也有,都称为花钱,在中国古代都为铜制品,至于国外有无,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把这个风俗引申到这个小
说)罗亭没动,席星根本连帽子都没拿下。魔加是受过专业教育的,他也没去拿那个掉入水面的零钱。
“你不要吗?”那个人在马背上微微下倾着问魔加。
魔加不动声色的鞠躬:“先生,祝各位一路顺风。社交愉快”
也许是魔加没露出别的仆人那所谓的爱钱的媚态,也许魔加真的不在乎,但是对马上这几位青年是很伤面子的。青年
拉了下一马缰绳,马儿突然高高的立起了前蹄。因为事情很突然,魔加向后猛的倒退几步一屁股把罗亭顶到了水里,
暗边的青年们哄堂大笑。
小溪的水并不深,甚至可以说只到罗亭第三个扣子。席星从树上慢慢坐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他并不
为罗亭担心,因为水不深。
罗亭气恼甚至很生气的看着几个青年。青年们的年龄和他不分上下。一共有五位,这五位都穿着一色的精干马装,如
果没有刚才讨厌的纨绔弟子的举动,从直观上看去这几人还真生就了一副好皮囊。
27.倒霉的乌鸦以及那只可恶的狐狸
罗亭和溪水边的青年们怒视着。他没开口。青年们也尴尬的看着他。在这里要再次为各位介绍罗亭先生。说起罗亭先
生,在席星没到G区之前,他是大楼出名的美人之一。博学多才,举止雅致。他一直有个好名声。身边的追求者也是
不少的,如果不是他本人过度好强的话,他早就找到另外一半了。
此刻罗亭站在水里,他本来就没扣上衣,此刻,水滴正从他动人的锁骨慢慢滑下,罗亭没带他那可笑的假发,他本身
就有一头非常漂亮的褐色长发。此刻那头发倒像一边湿嗒嗒的滴着水。此刻的罗亭看上去简直性感极了,撩人极了,
那几位马骑士竟然有了昂扬的欲望。
也许是仆人也分等级吧,不然怎么罗亭的贴身仆人大叫一声向城堡方向跑呢。魔加连忙跑进水里去罗亭。
“喂!我拉你上来吧,你看维尔纳不是故意的。我叫他跟你道歉,我拉你上来好吗?”几个骑士终于下了他们高贵的
马。蹲在水边这位,二十七八岁,瓜子脸,有些苍白,眼睛很漂亮,但是嘴片过于单薄,虽然是个很俊秀的人,但是
整体看上去会觉得这个人很阴郁。也许这些人他们只把罗亭看成他们的某个艳遇,毕竟没有人会穿成席星和罗亭他们
这样进行如此廉价的娱乐。也许他们真的以为罗亭只是某个城堡主人的仆人,充其量也最多是从城市里带来的用来消
遣时间的一般情人而已,罗亭从水里艰难的爬到岸边,脚心刺疼,不知道什么东西扎到了脚心,那几个人有些纠缠不
清的围拢过来,他们甚至拉着马匹围成圈子。魔加担心的扶着罗亭,罗亭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右脚,然后他弯腰从脚
心拉出一块闪着银光的玻璃碎片,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里没鱼了。
大股的鲜血从罗亭的脚心流出来。那几个骑士也觉得过分了,罗亭和他们对视着,对他们的问话一概不回答,他的样
子就是那种冰冷到顶点。愤怒到顶点的样子,罗亭看着拦在面前的马匹,心里祈祷着席星千万别出来,要知道这几个
人万一做出出格的事情,席星掉一跟头发他都包不起。不过席星没准备下去,他没看到罗亭脚受伤,他只是不想答理
那几个人。
也许是血越流越多的缘故吧。罗亭面前的马匹终于让出道路,罗亭在魔加的搀扶下一缺一拐的走向城堡。那几个骑士
看着罗亭远去的身影发出几声赞叹:“真有性格。”“有趣的妙人”“想个他过个假期”“真是性感”等等之类,刚
才那个蹲着想拉罗亭上岸的人看着远处罗亭消失的身影,他看着融入地面的血渍。许久:“基佐。去打听那是那个城
堡的人,打听下那个人叫什么。”然后几个人上马离开了。
席星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这才看到那些血痕,他和起书,快步想城堡跑去。
罗亭的伤是丹夏的私人医生看的,伤口不大,但是过深,未来几天他是不能出去了,罗亭想回翡翠山谷,席星来了句
:“你还是在这里休息的好,假如你未来的日子还想参加社交的话。”这个人立刻老实了。管家带人收拾好客房,大
家去搬来罗亭的行李,看样子罗亭也算因货得福。
原本这个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自从罗亭住进丹夏堡,当天晚上,罗亭那个传说中的第一军政处做处长的父亲竟
然突然出现在这里。理由是来看儿子。但是从进屋他就没问过半句儿子的情况,他的话题始终跟着丹夏走,作为军人
的他,话里话外竟然带了谄媚之气。那个人直到临出门才冷冷的对儿子说:“好好为卡夫总统先生服务。”
罗亭坐在沙发上,心大概比脚疼一万倍吧。席星慢慢走过去,拍拍他的脑袋,罗亭底着头,他没哭,他习惯了,丹夏
看着消失的马车转身回到屋子里。他看着正在安慰罗亭的席星他慢慢走过去安慰罗亭:“每个人最无奈的就是不能选
择父母,我不如你,我必须为他们的面子活着,有时候你比我自由的多。”席星没说话,他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夜晚的丹夏堡,气氛悲悲切切的。
也许是真的因为出了一单这样的事情,三个人的关系无意的更加进了一步。丹夏不会在以那种优越的姿态去命令罗亭
什么。他甚至觉得罗亭比他更加坚强。席星觉得罗亭是个不错的孩子。最起码以前他就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说话。那
个孩子的眼睛底部是清澈的。罗亭也放开一些东西,简单的说,他想开了,无所谓了,他要为自己活着了,所以性格
上增加了一份随意,两分率真。
大概是因为罗亭出事吧,第二天席星没出去溜达,丹夏也把午餐聚会推了,三个人躲在秘密基地那边搭了个烤肉架子
。席星不喜欢油烟,罗亭行动不便,所以难为我们新上任的副总统卡夫阁下为大家烤肉了。也许是年轻人难得在一起
放开了玩,罗亭也第一次看到卡夫的另外一面。
“知道吗。我小时候喜欢吃生牛肉。经常跑去厨房偷吃。后来肚子里生过虫。。。。。。。。”丹夏考着肉说着小时
候的糗事。罗亭他们听了哈哈大笑。罗亭很少告诉别人自己的事情,不过今日他到觉得无所谓:“我小时候,因为是
私生子,父亲不许叫母亲带我上街,所以六岁前,我和妈妈住在乡下的小房子里,我穿妈妈小时候的旧衣服。知道吗
。我直到上学后才知道自己是男人,为这个还大哭一场,弄的妈妈很伤心。。。。。。。”
席星从来不知道丹夏小时候有那么多故事,虽然我们的记忆里大多都是痛苦的回忆,美好的东西容易令人忘记,但是
由于某个话题起来了,一件一件快乐的事情被翻了出来。席星随着两个人的回忆幻想,并且幻想着那些情形开心着。
“星,你不公平,为什么不把你的糗事告诉我们?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发现不了了。”丹夏看着席星笑的一脸龌龊。
罗亭转过身子,他也想知道。
席星看着远处,小时候啊,有什么呢。巨大空旷的教堂,不会走路的双腿,饥荒。被辐射腐烂的动物。人越死越多,
接着突然长大,接着教堂黑色的雕像下就只剩下他和尼达姆了。席星不知道,他的眼睛里竟然透露出深深的恐惧的寂
寞的瞳色。他没说话,只是一直一直看着远方。
丹夏觉得心很疼,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疼,他能从席星的眼神里看到寂寞,看的无助,甚至那眼神里对生都毫无眷念。
丹夏抛开手里的肉串慢慢走到席星面前,学着他的样子去拍拍他的头,然后把他抱到怀里:“寂寞哈。我看到了。很
冷,很空旷,只有你自己,我看到了。。。。。。很心疼呢。。。。抱歉,为什么我无法为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