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夜莺竟然没被气走,一直落在我的右肩上,在我以为它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它突然道:"你有没有闻到巧克力的
香气?"
我停下脚步,刚想嘲笑它两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把行李箱放在路当中,打开箱盖,再翻开了一层衣服之后,果
然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有着美丽的木纹。
我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块散发着芬芳的白巧克力请贴,雕刻精美的令人都不舍得吃了它,我喃喃自语道:"山鲁
左德古堡圣宴,地点就在阿尔卑斯山,似乎和这里很接近,但这盒子怎么会在这里,可能是无意间放进来的。"
夜莺唧唧喳喳地道:"如果是宴会,一定有不少美女会去吧。"
我捻着下巴,望着停歇在自己肩膀上的夜莺,道:"怎么,你吃醋了,老实说,你究竟是不是血腥玛丽,一只鸟看起
来还真的不太像。"
夜莺闭上眼睛,沉静了一会,道:"我是被诅咒了,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德行,叫别人鸟真是没有礼貌。"
我收拾好行李箱,不耐烦地道:"既然回东京去也没有要紧的事,还不如去参加山鲁左德古堡的宴会,不过应该不会
再碰上米尔亚娜,至于你,就少恬噪两句,也给我进去吧!"
我抓住夜莺的翅膀,在它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把它也一起塞进了行李箱里,之后又锁牢盖子,才把行李箱提
了起来。
"小鸟,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已经属于我的私有财产,是我的宠物,一只鸟没有所谓的人权,啊,
对了,总得给你起一个名字,既然你是只夜莺,又是羽类,那就叫夜羽吧。"
不知道夜莺是否已经被压扁了,半晌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我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前面的路,不禁回想起在白杨树下第一次看到米尔亚娜的景象。
那时,她遮挡住所有的阳光,淡棕色的肌肤,也在阳光下幻化成了金色。
她只是随意的穿着迷彩式的内衣,看起来就已经那样的出众。
但她就连眼神中都带着危险,不知道在她走过去的时候,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是否已经想到了事情发展到最后的结
局。
我把头发全往脑后掠去,顿时感觉到一阵清凉。
在瑞士,即使连夜晚都很宜人,这种连猫都会睡着了的夜晚,总使人感觉到很舒服,而且一到深夜,草的清香就会散
发出来。
我提着行李箱往前走,头脑变的很清醒。
不管怎么说,生活都还在继续,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不幸的事,一切也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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