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错——苏格兰
苏格兰  发于:2011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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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吓傻了。

我问“叔叔,你们走错门了吧……”

一个中年警察用枪指著我,让我举著双手走到墙角,搜了我的全身。最后,说“转过来。把那个包打开。”

我听话地慢慢转了过来,把包打了开。打开以后,看到一袋一袋的白色粉末装满了整个包。

是什么?

我很难相信这些全都是高纯度的毒品可卡因。

我们三个被带回了警察局。包是背在我身上的。出了事也都得由我扛。我也没想过要把刘丽和王辉牵扯进来。

警察问我,毒品哪里来的。

我说,去洗手间的时候在厕所马桶上捡的。

警察当然不会相信我。拿了方霆的照片问我跟他什么关系,我说没什么关系,室友而已。盘问了几个小时我就回答了

他们这几句。

在拘留所关了半个月后,我被押著上了法庭。即使知道那些毒品和我无关,他们还是以妨碍执法人员工作和包庇犯罪

嫌疑人为由控告我。我被判监禁八个月。

进监狱那天,刘丽和王辉来看我。他们说,他们找遍整个N城都找不到方霆。我说,没事。刘丽都哭了,说,怎么没

事?现在你为了他要去坐牢。说完马上拿起电话要打给安萍,我拉住她的手。

我不要老妈担心我,她一个人把我养大已经很不容易,现在还要她来看我坐牢,我怕她接受不了。拉面店也不要,浑

身绑满炸弹就要来引爆监狱。

直到我被关进监狱那天,脱光衣服,举著犯人编号牌拍照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不是做梦。也不是拍电影。几天前还是

理工大日语系新生的我,已经是阶下囚。

我没有想方霆回来帮我洗脱罪名,或者挖条地道来监狱救我。我只想问一个为什么。就算不向我解释,他回来跟我说

一句对不起也可以。

我都不会计较。本城彻不是没有气量的人。

监狱里的日子当然不是人过的。更不是像我这种从来没体验过失望是什么的人能接受的。

被人强暴的时候我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再难熬都没有掉眼泪。我要自己捱下去。

只是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手臂上的刺青,想到方霆,心就像被蔷薇的繁盛藤蔓捆绑了起来。藤蔓上的刺扎得它面目全

非,直淌鲜血。

(好可怜。。。。不过放心,强暴我儿子的是黑社会美男子来的。下部就出现。只是我儿子傻,不懂风流,把这种事

定义为强暴。我不会让我儿子受委屈的。。。。嘻嘻)

13

两个多月后,安萍来看我,和两个男人一起。我想,王辉他们终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

我笑著说“妈,你来了,最近拉面店生意好吗?”

安萍没理我。她脸上抓狂的表情让我觉得如果她现在身边有一把枪的话,她会马上扣动扳机,打爆我的头。

安萍带来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我哥。这个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完完全全的日本人。我很尴尬,第一

次见面应该留下好印象的。结果我居然穿著蓝色监狱服,蓬头垢面,一脸倦容地等他救我出去。

他们砸了很多钱,请来的律师也精明能干,一个多星期以后,我离开了那个人间地狱。安萍什么都没问,只是抱了抱

我,掉了几滴眼泪在我肩膀上。

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告诉我他叫本城裕。要我忘了这段小插曲,去日本和我的家人一起生活。

大学明显是不能上了。留在N城只会想起那些过去。

我答应了。

离开前,我请刘丽和王辉去日本传统料理店吃饭,当作是跟他们道别。

吃饭的时候,我假装很开心,说“我出狱了,快,放鞭炮。其实监狱也蛮好玩,下次无聊了再回去。”

他们俩都不说话,心痛地望著我,一脸愧疚。好像害我去坐牢的是他们。

我继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王辉说,“彻,我觉得方霆可能不是……”

我正想把手里的酒杯往地上摔,叫他别提这个贱人。

结果刘丽立马站了起来,直接把小方桌给掀了。吼道“别跟我提那个王八,谁跟我提我跟谁急。他的,什么东西。根

本就不是个东西。”

我想控制住自己的。可是积压了那么久的情绪还是喷发了出来。我抱住刘丽,开始大哭。我好想问一个为什么。为什

么要这样结束。就算对我厌了倦了你说分手我决不会多纠缠。而你为什么要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告诉我你不爱我。

刘丽轻拍著我的肩,小声安慰道“遇人不淑,遇人不淑,算我们点背……下次咱们眼睛擦亮点,是孙子的决不跟他有

任何来往。”

安萍和本城裕两天前先回了日本。我也收拾好了东西。走到地铁站,准备坐三号线去机场。

地下的风无声穿过,寒冬季节了吗?精品店的玻璃橱窗上都是五颜六色的喷雪写著英文的“圣诞快乐”。到处都是圣

诞树。路过的年轻情侣脸上洋溢著精彩的笑容。

我打了个寒颤。

对门的CD店里正放著歌。是FORTMINOR的那首WHEREDIDYOUGO。

钢琴的前奏声响起,绚丽的女声在问“WHEREDID YOUGO?IMISSYOUSO。SEEMSLIKEIT’SBEENFOREVER

THATYOU‘VEBEENGONE”。

WHEREDIDYOUGO?

我不会再问了。

地铁进站的声音,又是一阵风。风一直吹,泪不会再飞。

我挎上旅行袋。熄灭手里的烟。

“彻。彻底忘掉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爱,也不恨。

就算你回头,也不会再看见我。

-----上部完----

中部

法国,巴黎。

日本,东京。

马来西亚,吉隆坡。

我们的爱还要在路上流浪多久?

手臂上的蔷薇刺青抹不掉。

心底的浓郁思念化不开。

爱错。

爱你是我的劫难。

可是,我却在劫难逃。

1

东京的街道很小,人很多。很热闹。

我跟安萍两个人住在一套小公寓里,安萍开的拉面店就在公寓楼下。不大不小的铺面,生意还算过得去。我没有在东

京申请上大学。虽然本城裕说要帮我找学校。

我养了一条苏格兰牧羊犬,叫幸子。一般我的生活就是早上睡了觉起来,穿上衣服,牵著幸子到楼下的店坐台。当然

是坐收银台。帮安萍看店。

到东京的第二天我就见到我的生父本城秀一。见面之前我以为会是那种很帅很拉风很绅士,穿名贵西装,手里要夹古

巴进口雪茄的大富豪。结果见到了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很普通的老头。穿著很普通的日本味道的布衣服,拿了份读卖

新闻在手里,戴著眼镜在看报纸。

安萍,说“这是你爸。”

我愣了两秒钟,还是没把那句“爸”给叫出口。

可是老头说话了。“对不起,太唐突了。我可是每天都拿著你的照片想著你。不要害怕。不习惯的话慢慢来。”

这个老头好温柔,看我的目光我都觉得好慈祥。

我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虽然他一直没来N城接我和安萍,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况且,老妈都接受了我

还较什么劲。

于是正视著他看我的眼睛,用日语叫了一句“父亲大人。”

事实证明安萍没有完全吹牛。本城家确实在经营庞大的传媒事业。但是范围只局限在日本。比不上全球扩张的维亚莱

姆。

不过都跟我没关系。我没有想过要去继承本城家的什么产业。我真的只要牵著幸子收收钱,拉拉面就好了。

本城裕让我去本城财团上班,我拒绝了。虽然是同父异母,本城裕却对我像亲生弟弟一样。没有半点戒心。

他是本城财团的执行总经理,一个人管理整个集团,很能干。结了婚,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和两个乖巧的女儿。日本樱

花节的时候我和他们全家去富士山玩。相处得很融洽。

安萍偶尔会去本城秀一那边过夜。我也经常去那边吃饭。

一直和安萍相依为命的我,一下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觉得很开心。至少可以让我暂时忘记那些伤痛。

安萍一直都没有问我那次进监狱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跟我无关,也知道问我真相我也不会说。

刘丽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帮她买BL漫画。再寄给她。这女人真是变态。每天打四次,幸好东京跟她那边基本

没时差。上了大学还这么糜烂,整天看什么BL漫画。也不找个男朋友。

王辉跟人合开了一个装修公司。我很怕他被人家骗。因为三年级一跟他坐同桌的时候他缠住我问了整整一年,为什么

一加一要等于二。这种笨小孩,走进社会一定会吃亏的啊。

没有女生再送蛋糕送糖果给我。拉面店里,一个上中年欧巴桑倒是每天下了班后都会来吃五碗牛肉拉面。吃完嘴也不

擦就对著我傻笑。让我连续做了好几天恶梦。

我还经常去看本城秀一修建盆栽。是安萍叫我去的,说要培养父子感情。每次我就坐在花园里用手拖著下巴。看他拿

著剪刀挥舞一下午,把一颗长得好好的万年青剪得肢体不全。

他也种蔷薇花,有的时候还要我爬上墙去帮他固定花架。

无辜,不知情地撒一把盐在我的伤口。让我觉得这老头很是残忍。

我不去本城财团上班,他也不逼我。他说,我只要以我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就好了。

真是懂我的父亲大人啊。。。

从他的房子出来,也要走很远的山路下山,好像以前在N城一样。漆黑的夜里,我牵著幸子走下山。看著东京的天空

,想著,人犯了错误都可以更正的。重新做人是可能的。爱错了,也可以纠正的。

2

夏天。东京是个巨大的城市。一喧哗起来,就显得更加炎热。幸好我家的拉面店就在楼下。如果要我每天去挤新干线

上班,我肯定会死掉。本城秀一问我要不要给我配辆车。我很想说要辆银色保时捷的。可是安萍马上帮我回绝了。说

我喜欢走路。

安萍,你就让我也当一回富家子弟行不。我想开著它去吹吹风,看看繁华色彩光影,忘记那个贱人方霆的。

结果我还是狼狈地牵著幸子,穿著人字拖鞋,和便宜的格子体恤和牛仔裤,猥琐地走在东京的小巷子里。安萍就每天

米兰,巴黎的飞来飞去,买回来的衣服,化妆品都堆到拉面店的仓库去了。

靠,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啊。

七月,北半球最热的时节。晚上,发完拉面店伙计的工资,数完今天的收入,我走上楼。安萍盘著腿坐在客厅里,正

在那边看绝望的主妇。笑得前仰后伏。见我回来了,说,“本城彻,明天我们去巴黎”。

安萍已经很久没发过神经了。我觉得来者不善,于是沈著应对。回答“你找其他人帮你去拎购物袋吧,拉面店还要人

收钱。”

“这几天不做生意了。”

“为什么?”

“去巴黎,有喜事。”

“什么喜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去。”

“那你别后悔啊。你皓叔也会去。”

啊,皓叔吗?说实话,我本城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崇拜过任何一个男人。除了沈皓。自从我四岁的时候他跟方慎去了

澳洲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想当年,他还教我弹贝司,结果我到今天也没分清贝司和吉他有什么分别。虽然记忆里他提醒过我,两个乐器弦是不

一样的,我还是没分清哪个是哪个。他很可爱,我只要一抢他脖子上的项链就会像小孩子一样追著我。

好想见沈皓,好想见沈皓。

“我要去。。。。你一定得带我去。”

于是第二天我就屁颠屁颠地跟安萍来到了巴黎。巴黎很漂亮,不过我还是喜欢东京,大概因为我是半个日本人的缘故

在酒店登了记,我跟安萍走在大街上。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欧洲。觉得很好玩。早知道把幸子带来了。让它也看看巴黎

是什么样。

晚上,安萍说马上就去跟沈皓,还有以前的乐队成员见面。到了一个很西式的大房子,见到很多人,穿得庄重典雅,

一副正在开派对的样子。我想,安萍不是要复出重组乐队吧。。。。

一进去就看到了沈皓。我一上去就紧抱住他,叫“皓叔。好想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觉得沈皓又长帅了,散发出的

成熟男人味让我觉得好酷哦,穿著西装的他看起来好英挺。要是他是我的情人多好。

我说。我大学把我给开除了。

沈皓摸著我的脸,疼爱地说,早知道你不是上学的料。你可以来我农场放羊,我付你薪水。每天一澳元。

我笑著叫,好啊,不过还要再找一男的,就像断臂山那样,两个人一起去山上放羊。这样还能孕育一段感情出来。。

。。。

说完,我开心地大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

在日本的时候都整天跟幸子讲我的痛苦遭遇。怎么被一个富家少爷玩弄又抛弃的血泪史。讲完幸子也不甩我,直接走

到墙角睡下。好像我在给它讲晚安故事一样。不如出来见到想见的人好玩。嘿嘿。。。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然后,然觉得后背有点凉。好像谁扔了暗器过来射中我的感觉。

3

我高兴得忘记去询问这个宴会的主题。我还以为安萍看我这段时间坐台坐得太辛苦了,特地带我出来散心舒缓一下压

力。毕竟管理一家拉面店是很累的。现在拉面市场都饱和了。要做出特色不容易。我可是费了好大心思。

这样想,我还觉得其实我妈对我还挺好的。

结果安萍所谓的“喜事”来了。

“欢迎各位赏光莅临本人的订婚典礼。我和我未婚妻衷心希望大家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台上的男人,穿著西装,

我觉得真他妈面熟。在哪里见过?是谁是谁?啊。。想起来了。

走了。马上。

安萍,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投胎做你儿子。

上一次,这个贱人强暴我以后,你请他来我们家吃饭。

这一次,这个贱人害我去蹲了两个多月大牢,你现在把我弄来参加他的订婚典礼。

我马上要用跑的要奔出宴会。结果还是晚了。

原来刚才那枚暗器是这个贱人的目光。

他拉住我。叫“彻。”

妈的,什么彻不彻,我现在已经在撤了。你不拉住我,我马上就撤离现场。

“先生,我认识你吗?”我慢慢转身,笑著问。

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抱住我。“彻。我找了你好久。”

是我找了你好久才对吧。

我使了很大劲,要脱离他的怀抱。他拖住我的手臂。不让我走。

“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杀猪般地大叫。

方霆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我拼了命地要挣脱他拉住我的手。我们的拉扯引来很多人的注意。

“壮士断腕,速速离去”才是上策。断腕。怎么断的,妈的,成语书上也不提点一下。本少爷现在想断腕也断不掉。

不管了,用最后一招“妈。。。。妈。。。。安萍。。。。。SARA。。。。。。救我。。。。。。。。。”我使出最

后力气求救。

安萍跟沈皓赶了过来,还有方慎也来了。沈皓看到方霆拉住我。很男人地说“放开他”。啊,好帅啊。果然是我皓叔

。然后拉住我另外一只手想把我拉回来。

方慎也说“方霆,你不要给我胡闹。给我放开他。”

听完他这句话,方霆抓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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