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爱+番外(双性+生子)上——风轻扬
风轻扬  发于:2011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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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子明安抚孩子之际,突然一声礼炮响起。子明一回头,看著远处正有新娘挽著新郎从教堂里出来。子明迅速的把望远镜放到眼睛上,不出所料,那个新郎果然就是子健。子明把目光移到新娘那边,那姑娘果然生得漂亮,看上去也很温柔,应该是个好姑娘。

子明看那姑娘和子健都笑得如花般甜蜜,心里轻松了不少。子明把手覆在腹上,轻轻的吸气吐气,低声安慰孩子道:“好了,你也不要闹了,我们就回家了,看到你叔叔幸福爸爸也放心了,今後的日子爸爸好好带著你们过。不管你是不是个健康的孩子都没关系,一切交给爸爸就好了!”

子明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才扶著树干,托著肚子艰难的站了起来。腰还是酸痛,腿也没什麽力气,子明一路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子健在余光中似乎看到有一团黑影飘过,定睛一看,心道,那个怪物果然还是来了!新娘看到丈夫在望著远处发呆,就推了推子健,子健也立即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挂上微笑,专注於眼前的婚礼。

10

从子健的婚礼上回来,子明一头就栽倒在床上。刚刚在出租车上,他的腿就抽个不停,回来时走了段路,又上了层楼,身上的疼痛就更加汹涌。子明对此也无能为力,他干脆就放宽心,仔细的去分辨身上的的疼痛。

脚踝很胀,热辣辣的痛。腿上的是尖锐的抽痛,一跳一跳,一抽一抽的。再来就是腰背,很酸很沈,那痛很闷一整片一整片的,轻轻按上去,就更是难受。子明暗暗记下,以後写文这些都是素材。

小辉看子明回来了,一边哭一边往子明身边爬,他有身上的绳子拽著,爬也爬不过来,就啊啊的哭叫著。子明在儿子的叫声中回了神儿,赶紧解开绳子把小辉揽到身边。

抹去小辉脸上的泪水,子明心痛的道:“小辉害怕了吧,头一次自己在家。以後都不会了,别哭了,爸爸回来了,以後都不会自己在家了啊!”子明把小辉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他,直到孩子安心的睡著。

子健的婚礼後,子明就开始为自己的生产作准备,因为从来没接受过产检,子明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几个月了,该什麽时候生?他只会在生产的前一两天尤其难受而以。

子明不想把子健叫来帮他接生,子健愿不愿意来是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子明不想看到子健嘲笑自己的孩子,就算他们不正常,他们残疾,但那也是他的孩子。那样被人嘲笑,子明心里很难受。

子明想动物生产的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接生,还能自己咬断脐带。他现在有屋子呆,有床躺,还有剪刀和热水可以使用,再说他已经生过两次了,大概的过程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生应该没有问题。

子明还买来了纱布和止血药,这些都是原来子健给他用过的药,前两天子明趁著夜色,到药店里买来的。子明又买了电热水壶,这样他躺在床上也可以烧热水。生产後的几天,他身子不舒服,可以用热水给小辉冲些麦片,米粥之类的东西来吃,还有奶粉,新出生的孩子和小辉都能吃。

看著床头的那一堆的东西,子明觉得轻松不少,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等待生产了。接下来的日子,子明过得可不轻松,孩子经常闹得子明坐立不安,腿抽筋的现象也越发严重。经常是一个晚上,不是抽筋就是胎动,要麽就起夜上厕所,一个晚上子明能安生的睡上5个小时就已经很好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没精神,可小辉有吃有睡,精力十足就是喜欢闹。子明勉强的睁著眼睛,恹恹的在一旁看。一个不注意,小辉就把玩具塞进了嘴里,惊得子明一身冷汗。

这些天白天晚上的连轴折腾,子明的脸上也经挂上了明显的憔悴。子明安慰自己只要等孩子出生,日子就又可以顺利运转了。子明每过一天就在日历上划去一天,就这样一连划了一个月,孩子还没出世的迹象。

子明站在一片红叉的日历前,托著自己硕大无比的肚子,无奈的叹气想,生活往往就是越盼什麽就越没什麽,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子明一手扶肚一手托腰,慢慢的晃回卧室,他刚刚哄著了小辉,趁肚里的这个也安静,赶快补眠。

子明在梦里,肚子一缩一缩的痛,子明还告诉自己,别盼了,随他去吧,孩子愿意什麽时候出来就什麽时候出来吧!於是,子明又睡沈了,後来肚子又缩了几下,子明正困著也没注意。

不久之後,一股猛烈的疼痛狠狠的撞了下子明,子明猛然惊醒,下体有股暖流突然涌出。意识到不对的子明急忙托著肚子站起来,跑到厕所里一检查,果然是落红。子明又惊又喜,刚说要放弃,这孩子这就要出来了。

11

子明看了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子明算了算时间,他生产的时间大约是今天的晚上或夜里。这样的时间对子明来说非常理想,那段时间正好是小辉睡觉的时间,这样就可以避免,让小辉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而且等小辉睡著了,他也可以专心的生孩子了。

子明回到卧室,一样又一样的检查床头的储备物。查到一半,子明突然发现,他准备了壶也准备了麦片,可是却没准备水。子明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发现得早,现在还有力气去提水。

子明来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最大的锅,可他家最大的锅也没有多大,子明只好把能装水的锅啊盆啊都装上水,像蚂蚁一样一点点的往卧室里运。都运好了,子明觉得自己还扛得住,又回到厨房给小辉做晚饭。之後的几天小辉大概都吃不上正式的饭了,他现在能多做点就让小辉吃好点。

子明端著热腾腾的饭菜回到卧室,刚躺到床上腿就又抽筋了。刚刚连提水再做饭他又忙了一通,精神紧张的时候还好,现在稍一放松,疲累就翻著倍的赶来了。子明弯起腿捶了捶,身上虽然难受了些,但该忙的他都忙完了,心里还是挺踏实的。

过了会儿,阵痛慢慢厉害起来,小辉也睡醒了。虽然小辉已经3岁,可是无论是走路还是上厕所还是不能自理。子明又逼著自己起身,抱著小辉去厕所。阵痛来的时候,子明身上力气全无,手一松小辉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小辉受了惊吓,大哭不止还尿了裤子。

子明只好又把小辉抱回来,给他换干净的衣服。子明一边给小辉换衣服,一边骂自己粗心,想了那麽多次,竟然忘记给小辉拿小尿桶,害得孩子受惊吓。给孩子换好了衣服,子明又到厕所里拿了小尿桶。这一小小的插曲,彻底粉碎了子明原有的安心,他心里总是惴惴的,害怕还有什麽事情没想到。

当阵痛真的剧烈起来,子明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他真的没有办法像想象中的那样,一边忍著痛,一边照顾小辉。他本想喂小辉吃饭,可现在身体痛成这样,要他拿著饭勺把饭菜送到小辉的嘴里,恐怕是不可能了。子明干脆就把饭菜端到床上,让小辉自己用手抓著吃。

天刚刚全黑,子明的阵痛就连起来了,这让子明有些措手不及,以他的经验,孩子也许等不到小辉睡觉就要出来了。子明没有精力照看小辉,也不想让小辉看到下体的狼狈,於是就关上床头的灯,让屋子暗下来。

小辉正玩得高兴,屋子突然变黑,害怕得他大吵大闹,在子明把他搂在怀里後才感觉到安全,慢慢的停止哭闹。小辉无事可做屋里又黑,没多久就又睡了。

小辉睡著了子明也轻松了些,他推著孩子离开自己,又取了枕巾塞进嘴里,随後呜呜的呻吟声便闷闷的响起。子明双手拽住床头,双腿尽量的张开,随著宫缩开始用力。

他虽然在网上看过一些关於生产的文章,但终究不专业,什麽时候该用力,什麽时候不该用力,他也搞不清楚。子明就是想趁著有力气,能多用力就多用力。

这样的乱使蛮力,让子明很快就精疲力竭了,可孩子似乎一点进展都没有。子明有些慌了,顺著他脸颊流下的汗水也不是只有疼痛这一个原因了,中间还掺进了深重的不安。意识到体力将竭,子明又想到了红糖水,网上还说了,可以用红糖水补充体力。

子明费力的翻过身,去掏床头那堆积如山的东西,他把红糖放到哪里去了?身上的痛如同涨潮时的潮涌,一波一波又一浪一浪,疼得紧的时候,子明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只能在疼痛暂缓的时候再去翻弄,寻找红糖。

12

终於在一个抽屉的最底下找到了红糖,子明刚刚伸手拿起红糖,肚子就又拧上了,子明就眼见著红糖从自己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他无奈的收回手臂,覆在自己肚子上轻轻按揉。

这种疼痛不知应叫做撕心裂肺还是该称呼为痛不欲生?子明侧身抱著肚子,呜呜的嘶喊,试图宣泄身上的疼痛。嘴里堵著的那一团东西让子明呼吸不畅,心脏也不时传来抽痛,子明只好把枕巾从嘴里取出。

嘴里没了阻碍,子明的呻吟声陡然增大,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吵醒小辉,子明逼著著自己合上了嘴巴。为了防止呻吟声情不自禁的漏出来,子明就拿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

疼痛再也没有间歇,子明也没了力气去捡那掉在地上的红糖,下身爆裂般的疼痛更是层层升级。子明吃力的翻过身,仰躺在床上从枕头底下取出电话紧紧的攥在手里。

他的电话里只有子健一个名字,如果他不行了,一定要通知子健,不管怎麽说子健也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且他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死去。这样死去,他的秘密就可能被别人发现,到那时子健和小辉都回被牵连,被当作怪物的家人而被嘲笑。

一片浓重的黑暗中,子明独自忍捱著生产之痛,身上身下的床单被子全都湿透了,周围冷飕飕的。嘴唇早已被咬破,鲜血顺著脸颊缓缓往下留。直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流冲出身体,子明才觉得稍有暖意。

羊水破了,孩子在往下,子明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向下用力,下体涨得就要裂开,子明以为孩子就要出来了。他满怀期望的伸手过去摸,摸进早已大开的穴口,却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失望的收回手,子明挣扎著继续用力,感觉孩子就在他穴道里拉锯,他用力时,就往下一点,吸气放松时就又缩了回来。

如此焦灼的状态让子明灰心丧气,这样来回来起的拉锯该什麽时候是个头?尽管心情黯淡,但子明也没有丝毫的放弃,他又换了个方法继续努力。他试著吸一半的气,然後用全部的力向下,没有几次,子明就憋得面红耳赤,咳嗽不止。

子明捂著嘴巴咳得天昏地暗,挺过一阵窒息的难受,子明感觉孩子竟然又向下了一点。迫不及待的伸手进去探孩子的位置,果然可以摸到头了,毛茸茸软绵绵。子明看到了曙光雀跃不已,又继续刚才的动作,尽管咳的时候,那煎熬如深陷地狱,但子明知道只有孩子生出来,他才能真正的脱离苦海。

一阵接著一阵的咳嗽後,子明真的无力再来一次了。整个身体空荡荡的还不受控制的颤抖。子明把手搭在脸上,心道:孩子,爸爸真的再没力气了,你自己也努努力吧!过了不久,孩子真的像听懂了子明的话一般,自己挣扎著慢慢往外滑,子明艰难的抬起手,移到自己的下腹,再勉强自己用力,去帮孩子一把。

孩子一点点的往外挣脱,慢慢的离开了子明的身体,子明细细的感受著孩子那股求生的执著劲头,生命这种东西果然是妙不可言的。在孩子的脑袋都出来後,子命托住孩子的背,一鼓作气的把孩子从自己体内拽了出来。

子明缓了一会儿,让刚刚那股尖锐的痛自然的过去,然後撑著身体起来,碰到暖水瓶,热水流到了盆子里,也流到了地上。子明扔了剪刀在盆子里,消消毒,再拎起来,绞断孩子与自己的连接,然後给孩子处理好脐带。接著又用热毛巾给孩子擦了擦身体,子明身子虚弱得紧,一切都是做做停停,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进行。

待一切都处理完毕,天空都已经放亮了,子明几乎是昏睡过去的,因为在他睡醒之後,他都不知道自己睡前到底做了些什麽。

13

准确的说子明是被冻醒痛醒的,他给孩子处理好了,却没给自己处理,就连胎盘还在体内没有取出来。子明拽住剪断的脐带深吸一口气,摒住呼吸,一个用力把胎盘从体内拽了出来,鲜红的血液也随著汩汩的流出。

子明拽著胎盘,颓然的躺在床上,拧著眉头大口的喘著气,期盼著这阵疼痛能快点过去。待他稍一缓过劲儿,就取出准备好的纱布,为自己清理伤口。纱布上涂有止血药,本来应该口服的,但子明为了快点止血就把药涂在了沙布上。

子明深呼吸了几次做好了思想准备,想著又将是一阵难捱的疼痛,他小心翼翼的握著纱布缓缓的深入到穴口里,轻轻的沾在伤口上,也许是痛得麻木,这疼来得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剧烈,子明不由得加快了速度,纱布换了一块又一块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

情急之下,子明把大把的止血药都塞进了嘴里。还用沾了药的纱布,堵住了穴口。他的身下是一片冰凉,子明无法起身给自己换被子和床单。就慢慢的挪动身体,尽量的往孩子的那一边凑。然後又笨拙的把身上的被子翻过来,用不是很湿的那一面盖在自己的身上。身子稍一舒适,子明就又睡过去了。

这一次子明睡得久一些,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小辉也已经醒来,睁大著眼睛好奇的看著他身边那小小的柔软的一团。此情此景,让子明冷凉的身体顿时有了暖意。

子明想给小辉介绍下这个家庭新成员,也是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记得孩子的性别,昨晚上他给孩子清理身体的事情现在已经都不记得了。

子明把身体探向孩子,身上的丝丝暖意就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被抽得丝毫不剩。孩子指甲和嘴唇都是紫红紫红的,张著小嘴有一口没一口的喘著气。子明的心瞬间刀割似的痛,他的祈祷上帝到底还是没听见。

子明闭上眼睛又再缓缓睁开,伸出手温柔的抚著孩子的脸,喃喃的道:“爸爸会治好你的,你和爸爸一起努力好不好?”这个世界果然是缺少奇迹的,他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他不是早就和自己说好,不论孩子有什麽样的毛病,他都要好好的带著他们努力的生活麽!如今到了他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子明抹去脸上不知什麽时候落下的眼泪,把身体挪到床边,给小辉和孩子热水冲奶粉。子明把开水到进奶粉里,晃了晃又吹了吹,自己先喝上了一大杯,他的责任又重了一分,他必须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子明自己吃饱了就去喂小辉,喂完了小辉又把奶粉装进奶瓶里去喂孩子。他刚刚看了,这个孩子是女孩,既然哥哥叫小辉,那她就叫小惠吧。子明吃力的抱起小惠把奶嘴放进她的小嘴里,可小惠只是不停的拔气,根本喝不进奶。

子明知道他必须要带小惠去医院,他把小惠放到一边,努力的起身,穴口里的纱布蹭到伤口火辣辣的痛,不过这还是无关紧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腿软的像棉花,试了几次都无法起身,更不用说是行走。

整整一天,子明的心都怦怦的乱跳,他拼命的吃东西让自己恢复。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子明喂小辉吃了早饭,给他包好了尿布,还是用绳子把小辉拴在了床头。自己穴口里的伤还没愈合,如果走路的话必定流血,子明就用纱布把穴口塞满,套上一条又一条的裤子,之後撑著床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开始的几步,痛得子明头晕眼花,腿也直不起来。小惠昨天一点东西都没吃,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子明扶著墙走了一圈又一圈,等身体痛得麻木了,他就套上厚外套,给小惠裹好,抱著她走出了家门,走进凛凛寒风中。

14

子明被风吹得左摇右晃,他出来得太早,等出租车业不容易。上了出租车,子明直接叫司机把他们带到了全市最好的医院。子明先去了儿科,儿科的医生看看了小惠的情况,就打发子明到心脏科。子明又抱著小惠上了五层楼,到了心脏科。

心脏科的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小惠的心跳,在检查单上写下了一长串的检查项目,子明抱著小惠一一的都检查了,子明要的都是加急的,他付了双倍的钱,也免去了排队等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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