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日记——LCY
LCY  发于:2011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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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庭痛苦地抱头尖叫:「翔,你回来后就是跪玻璃我也不原谅你!!!」

要是他不回来呢?或者他根本不再稀罕你的谅解?

内心深处那个缺乏自信的凌月庭幽幽地问。

「不、不会的。翔不是这样的人,要对他有信心,应该信任他才对。那时他以我跟助理梁莉有暧昧,最后也选择

了相信我啊。」凌月庭悚然一惊,连忙轻声安慰自己。

「我也相信他吧。继续睡觉,装作什幺也没发生过,也没发现在他溜出去见贺葆菁。只要他回来,我永远不再提

起纽约的事。只要他回来……」

内心又有一把声音轻轻提醒他:你真的可以装作什幺也没发生吗?

我、我、我可以的。

可是你的心里永远有一根刺,以后有什幺风吹草动,你内心那名为猜忌的毒刺就会蠢蠢欲动,伺机破坏,你们永

远不可以回到当初了。

那、那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个明白,我要翔马上作出选择,让贺葆菁死心。

凌月庭霍地站起来,气冲冲来到门前,忽然又胆怯起来。

我这样下去会不会把事情弄僵了?要是翔他生气了,又或者他在我和贺葆菁之间犹豫,那、那我该怎幺办?如果

翔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我,又或他最后要了贺葆菁,我该怎幺办?跟他分手?把指环当场还他?还是……

思前想后,凌月庭柔肠吋断,还是拿不定主意。

「翔……帮我啊……我不知怎幺办了……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凌月庭喃喃自语。混乱一片的脑海忽然灵光

乍现。

霍星翔当日深情的誓言,再一次铿锵有声地在耳边响起。

『我不能放开你。无论怎样也不可以。就算你有别人,我也拚命把你抢回来。就算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还是

要缠着你,缠你一辈子。』

凌月庭最后微微一笑,把指环珍而重之地藏好,踏着坚持的脚步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这个笑话好冷。」霍星翔微微一笑,就是听到那幺突兀的要求也脸不改容。

「因为它不是一个笑话。」

「那我只好遗憾地说,我跟月庭已经结婚了,菁菁妳来迟一步。」

「骗人!你的婚戒呢?」

霍星翔胸有成竹地亮出挂在颈上的钻戒,闪着金光的燕黄钻,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假的吧?」

「如假包换的南非稀有钻石,完美无瑕啊。」霍星翔嬉皮笑脸地说。

「谁说那颗石头!」贺葆菁没好气地说。从小,翔想逃避问题时,就会耍宝逗趣。她更肯定所谓的婚事,只是翔

的推搪之词。

「如果它是你的婚戒,怎不戴在手上?你在那儿结的婚?双方家长知道吗?

「把象征承诺的指环系在心窝不是更浪漫吗?」霍星翔泛起温馨的笑意,「我们的婚礼在热情的南非婚举行。双

方家长的事,我会慢慢解决,也不急在一时。这个说法,贺大小姐满意吗?」

「不满意。」贺葆菁气恼地说:「你撒谎也不打草稿。南非什幺时候通过同性恋婚姻法了?你要骗我也该说加拿

大、三潘市什幺的。」

「是真的啊。南非天空上的星星月亮是我们的证婚人,草原上的狮子大象都是宾客。不信妳去问问他们。」

「那就是没有真正结婚啦。」贺葆菁没好气地说。

「什幺是真?什幺是假?感情事只要心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否则一纸婚书,其实也不那幺可靠。」霍星翔浅浅

一笑,续说:「我最近立了遗嘱,当然是为了他啦。也许经济没这个需要,但如妳的意思,这是一种地位的确认

。」

贺葆菁无言,良久才低低说:「遗嘱也不是不能改的,世上哪有不能改变的东西。」

「菁菁……」

「翔,我们今天不讨论法律问题。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上了你。」

这下子论到霍星翔无言了。对着一个顽强,又是自己亏欠的女人,他能说些什幺?

「我知道这一刻你爱的人不是我,可是说句老土的话,你不爱我也不能阻止我爱你啊。」贺葆菁嫣然一笑。

「菁菁……」

「决定了,下一站人家要搬你住的城市,对你展开热烈追求。」

「饶了我吧。」苦笑。

「喂,这样太失礼了。」佯怒。

「菁菁,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翔,我没迫你作出任何决定。可是人一天不死,就有权改变主意。你完全有权不去接受我,也不必回报什幺,

或觉得有所亏欠。喜欢你,追求你是我自己的事。」

「请不要做出伤害三个人的事,我不能放任你伤害他。」

「翔,为什幺要为他做这个地步?你怎知世上没有比凌月庭更好更适合你的人?」

「世上当然会有更好的人,但不会有令我更爱的人。我以前从没爱一个到这个地步,以后也没法子爱一个人这样

多,因为我的爱已经燃烧殆尽,」

「你没试过又怎知道?」贺葆菁固执地说。

「爱情不是购物,不是试遍了才买,也不是买了不合适就退货。而是……豢养……你明白吗?」

贺葆菁怔住了,过了一会才轻轻以法语轻念着小王子的一段:「当你豢养了我,我们将互相需要。对我而言你是

独一无二的,对你来说,我也是独一无二的。我会认出一种脚步声不同于猎人,那是你的,或许听起来将会像是

音乐。你金黄色我头发会使我联想到麦田,我同时也会爱上倾听麦田里的风声……你想想,这是多幺奇妙……」

霍星翔泛起一丝温柔的笑:「嗯,你明白就好。爱情是两个人努力地把自己身上的棱角磨平,就像把两个形状不

同的磁铁,磨得可以天衣无缝地嵌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不疼吗?」贺葆菁茫然地问。她就从没想过要磨平自己,这是她失败之处吗?

「有时会有点疼,但疼并幸福着。」

「你确定他就是你的独一无二?」眼中泛着泪光,贺葆菁轻轻地问。

「人是万物之灵,到了重要时刻,总会有点灵感。」

「看来我是没机会了。不过你也让我上了一课。」拭去眼角的水气,贺葆菁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她不是死缠不休

,输不起的人,霍星翔也可以放下心头大石。

「人家不会纠缠你了,不过……」贺葆菁眼波流转,露出顽皮的神气,「某人好象还欠我一件事。」

「喂……」霍星翔不禁额角冒汗。

「某人不会反悔吧?」

「那我不敢,大小姐手下留情吧。」某人无奈地说。

「翔……」贺葆菁凝视着他,柔声说:「吻我。」

「呃……」

「最后一次,今次让我们好好的结束,好好的说再见。以后我们也不欠对方什幺了。」美丽的女人缓缓闭上眼睑

,仰起了脸。

「菁菁,再见,我的初恋。」霍星翔在那精致的额角上印下深情的吻。

「我的爱人,太行货了吧。至少也要到像昨晚中央公园里,我们亲嘴的程度啊。」贺葆菁不满地睁开眼,「啊…

…」

「嗯?」

「翔……人家发誓,这是意外。」贺葆菁惯见风浪的脸白了。

霍星翔一惊,回头一看。

凌月庭就站在他身后三公尺之处,脸上的神情平静像一潭死水。

「月庭宝贝……」短短几秒钟时间,霍星翔的衬衫已经汗湿了。

「翔。」凌月庭低唤他一声。线条优美的小嘴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这朵美丽笑容温柔得令人心惊胆颤,霍星翔

立刻给吓得退后三步。

凌月庭一见,秀眉一轩,暴喝一声:「你干吗退后?我很可怕吗?」

霍星翔给他一喝,反而镇定下来。对嘛,这才是他的月庭宝贝。

「呃……翔,原来你在这儿啊,你下来怎不告诉我,我醒来没看到你,吓了一跳呢。」火山爆发后,凌月庭的表

情有一瞬间的尴尬,但马上又回复刚才的温柔婉约,情绪变化之快,宛如表演变脸一般神奇。

「呃,月庭宝贝,我刚才太匆忙,你又睡得很沉,我不想吵醒你嘛。」霍星翔小心翼翼地搂着他的肩,很意外地

竟然没有被狠狠甩开。

「这样啊,那现在办完事了吗?」

「办、办完了。」

「那你陪我回去好不好?」浅浅一笑,纤柔的凌月庭美得令人感到拒绝他是一种罪恶。

所以霍星翔也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可是一想,不对呀,有些事还是趁三人都在场时说楚比较好。

「呃……亲亲,你刚才有到看或听到什幺吗?」

「你是指……那个吻吗?」神情还是那幺的温柔大方。

「是、是的。」可是霍星翔连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家亲亲撞邪了吗?他们在最你侬我侬的时候,月庭宝贝也没温

柔得这样恐怖。

「不就是在额角轻轻一吻吗?还是……你想告诉我,那个吻是有什幺特别意思的?」

「没!没特别意思。」这下他都不知该从何解释了。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凌月庭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

霍星翔握着他的手,鼓起勇气凝视那一双宛如无底深潭的墨黑瞳子。

「我跟菁菁真的没什幺,刚才菁菁有点麻烦,我着急起来,才没跟你说一声就跑下来。现在……我们什幺都说清

楚了,不信你可以问菁菁。」

贺葆菁见他向自己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也连忙帮着解释。可是她还未说,凌月庭已经先一步打断她。

「笨翔,你跟我的事怎好麻烦别人。」先给贺葆菁一个像是歉意,又像是威吓的笑容,再转向情人嗔道:「你怎

幺老觉得我不相信你呢?难道你会骗我吗?翔,你会跟我撒谎吗?」

凌月庭的笑脸还是好象天使一样,可是额角仿佛、呃……好象隐隐露出了青筋。

从相握着的手,霍星翔感觉到凌月庭在微微发颤,知道他内心不好受,心中不禁更加内疚。

「亲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霍星翔谶悔道:「你已经听到了吧,在公园亲吻的事。昨天你问我时,我不

是故意骗你,但我看那时你心绪不宁,不想再令你胡思乱想。亲亲,我知道你最恨别人骗你,我保证不会有下一

次。」

「翔……你也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哦。」幽幽的声音。

「月庭……」霍星翔心一疼,正想拥他入怀,可是衣领却忽然给揪住了。

「那你还要明知故犯!!!」暴喝一声,凌月庭火山正式全面爆发。

「该死的!昨晚我问你时,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昨晚答应我什幺?你出门之前说过什幺?你说话不算话啊

你!!」啊啊啊!他忍不下去!本来打算无论怎样忍辱负重也要先把翔拎回去,待二人独处时才心平气和地把问

题谈开。可是、可是、可是、该死的翔竟然敢吻别人给他看?还称为对方为『我的爱人』?!就连跟他说话时,

也要跟那贺葆菁眉目传情,不住打眼色的!!这叫他怎幺忍啊!!!

「月庭,你听我说……」霍星翔吃惊地说。

「还说什幺!你这混帐偷吃也不抹嘴,竟然在我住的酒店跟人幽会,你当我是死人啊?」凌月庭揪着他的衣领,

狠狠地摇,好象恨不得把他的骨头全都散了。

「你听我解释啊……」不是坦白从宽的吗?可怜的霍星翔给摇得头晕眼花。

「好给你机会再骗我吗?」继续摇。

「我透不到气了……」

凌月庭一惊,立刻放手。只见霍星翔弯着腰拚命地咳嗽,贺葆菁连忙上前扶着,又拍背又喂水,周遭的人不知何

时以他们三人为中心围了个圈,个个都朝他指指点点,说他不是。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好象所有人全都合起欺负他,孤立他。无论孩提时期,还是在远天集团工作的时候,他这个

孤僻的私生子都是被孤立的。

凌月庭转身欲走,却被咳得说不出话来的霍星翔一把拉着。

「月庭,你怎地冲动啊?至少也听翔解释一句嘛。」贺葆菁忍不住皱眉。

轻轻一句话却刺耳无比。

你……你凭什幺代表翔来指责我啊?你是他什幺人?

凌月庭气炸了,偏偏倒霉的霍星翔又刚顺了气,喘息着说了句:「月庭,你冷静些…….」

一个骂我冲动,一个叫我冷静,你们夫唱妇随啊?

「月庭,整件事……」消音。

凌月庭被妒火烧红了眼,重重挥出一拳,转身朝着大门飞奔而去。惨遭毒手的霍星翔痛得跌坐地上。

「翔?翔?你怎幺了?没事吧?」贺葆菁焦急地问。

「我、我、我从不知他是这样大力的。」霍星翔抱着肚子呻吟一声。

呜……原来月庭宝贝对他这好,一直以来加在他身上的拳脚都只用了三分力。

* * *

哀伤的凌月庭沿着蜿蜒的堤坝慢慢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什幺地方,人生路不熟的人儿召了出租车,着司机

漫无目的的驶了一段路,然后吩咐他驶去最近、可以看到海的地方。于是他就到了这里了。

看海,正确来说是看浪花,是凌月庭的习惯,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到海边。也许海洋的生命之源,凌月

庭总觉得海水的韵律,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宁定心神。听着浪声,看着海浪一下涨一下退,脑海会慢慢变得

明澄。

不过,今夕是潮退的日子,放眼望去,只看见斜坡上嶙峋的岩石,和浅滩上洁白的幼沙。

「唉……」发出第一百次叹息,凌月庭在堤坝的边沿抱膝而坐,把脸枕在手臂上。脑海还是一片混乱,伤心、愤

怒皆有,但最多的是一种叫自责的情绪。

「怎幺会这样冲动的呢?现在倒好,把什幺都搞砸了。」喃喃自语。

「不是说了千百次要相信翔,要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要把翔好好带回家吗?为什幺这样努力,到了最后都是功

亏一篑?为什幺我总是这样失败?如果是翔在处理,一切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我呢?我只会给他添麻烦。一起

半年了,我什幺也没为他做过,只会享受他给我的一切。刚才……我还打了他。」

「我怎幺会在大庭广众下痛打他呢?还下那幺重手。他一定生气了……」

凌月庭抱着头,痛苦地想,在那幺多人面前出模,换了是自也不会原谅。自己那幺不可爱,翔要移情别恋也无可

厚非,不变才是怪事。

翔……你痛不痛……刚才下手好象没了分吋……不会打伤了你吧?还是先回去道个歉……

凌月庭坐言起行,可是站起来的时间,脚步一个不稳,身形一个趔趄。

「叮」的一声,一件闪闪发光的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啊!那是他的指环啊!

凌月庭大吃一惊,连忙去捡。

可是来不及了,只差一公分,但构不到就构不到。那象征他和翔的爱情的指环,就在凌月庭眼前滚到堤坝的边沿

,再掉了下去。

堤坝下是一片陡峭的斜坡,坡上尽是些长满青苔,被海水冲刷得滑不溜手的岩石。要攀下去一点也不容易,但凌

月庭还是努力的攀着。尽管弄得身上满是泥泞,洁癖的人儿也没一丝放弃的打算。

只差一点点,就快可以了。

凌月庭的目光一直盯着左面,那从石缝中长出来的一株海草,他的宝物就在那儿啊。系着指环的白金链子就勾在

那片肥大的叶子上。但看起来,一晃一晃的不怎幺稳当。

链子每晃一下,凌月庭的心脏就跟着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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