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吧。”
“是!主子赏罚分明……”
“好了好了,别拍我马屁啦。你不是带我来看马麽?”该不会就是那天那黑马吧?
小马一听,就赶紧跑进马厮把马牵了出来,果然是它……
“主子,这马刚到青壮,牙口腿脚都极好,跑起来不说日行千里,几百里是没问题的…
…”一碰到马,这孩子说话都顺畅多了,似有滔滔不绝之意。
“小马,皇上特别赏赐的,当然是好马,这还用得著你说吗?”陈管家再次看清了我心
里的焦急,出声打断了小马的演讲。赶快看完马去吃饭吧~~可惜陈伯又说了一句:“
这马已经训好了,听说主子善骑射,这可是皇上千里挑一送的好马,请主子试试!”
我突然发现到,马厮旁边聚集了不少下人,好像都是听说小王爷要来骑马,过来一睹老
子风姿的。
一个个眼里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好吧,我承认,老子唯一一次骑马是那种提供拍照用的矮马。
面前这家夥,比我还高,还是烈~马,请注意那个烈字!就算它似乎好像是臣服於我来
的,但是看它现在这喷白气的鼻孔!看它在地上踏个不停的蹄子!总之一句话,老子不
干!
老子只好笑著说:“陈伯,前阵生了点小病,今天又累得厉害,我看这马就不急著试吧
?”最好一直不用试,谁喜欢谁骑去。
陈伯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旁边冒出个声音,是柳公子的:“在下倒想试试这马呢。”
我一转头,原来五位公子也过来了。太好了,可以吃饭了。
真是的,他那麽个身板,也敢骑烈马?等我再转过去想劝他,柳公子已经翻身上马了,
轻轻松松的绕著场子跑了一圈,什麽事也没有,英姿飒爽得很!切,害我白担心。
柳公子高高兴兴的跳下马来,裴公子又一把抓了缰绳,“那裴旻也来试试这千里挑一的
烈马看看!”说著也轻巧的上了马。
那马似乎不是很满意,只见它把脖子往上仰了仰,没打算动。裴公子眉头一皱,双腿一
夹马肚子,马还是没动,甚至要去啃地上的草了。我连忙凑过去说:“下来吧,要是伤
到了可不划算。”
裴公子眉头更皱了,说:“你先让开些,这家夥以貌取人,不给它点厉害不知道。”说
著狠狠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然後伏在马耳朵边说:“你走是不走?小爷我最近想吃马
肉。”
笑死老子了,那马居然楞了一楞,神情都变了,就任由裴公子缰绳也不拉,马镫也不踩
的,慢洋洋的遛了一圈。这家夥,果然最怕的是被炖了麽?莫不是被我吓的?
这下好了,两位公子的威信都树下了。我倒没有。
等裴公子下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那马果然是有灵性,不愧是皇帝赐的。言语之间
明显的透露著对裴公子的敬佩,喜得他眼睛都吊起来了。青袖和桐君听著也跃跃欲试的
样子,裴公子说:“你们没练过的也敢上去,小心摔断胳膊腿的。”那边小马也说:“
二公子说得是,请二位公子别为难小的们。”
我都不敢了,这两家夥大概是不知道,那些烈马要不是它认了的,像裴公子开始那样丢
丢面子不摔下来都算好的,多半是又踢又蹦的把人摔个半死。千绿就明白,呆在一旁没
作过声。
陈伯趁机说:“饭菜备好了,主子这边请。”於是大家转移阵地,到大厅吃饭去~
大圆桌子中间摆了红烧牛肉,我第一反应就是去夹。
筷子还没伸过去,被另外一双架住了。老子抬眼一看,是裴公子。
柳公子说:“主子又忘记啦?是上次发得不够惨?”妈的老子才想起,牛肉过敏的小少
爷,你害死我了。
裴公子拈了块红亮亮的牛肉,放到自己碗里,说:“以後你要怎麽著我不管,今天是不
许吃的。”这话奇怪,为什麽啊?
好香啊~~
老子郁闷~桐君他们在笑我~
老子郁闷的结果就是,吃完饭马上吩咐陈管家,明天给我买十斤牛肉,不!二十斤!老
子明天亲自下厨做来吃~我就不信了,几个疹子嘛,还死得了人?想发就去发吧你!
然後对五个公子说:“明天我做给大家吃,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本事!”那五个全都目
瞪口呆的看著我,哼,傻了吧?我谢小军岂是个怕疹子的人。
也算了了那个愿。
二十三×××××××××××××××××××××××××××××××××××
×
××××××××××××
裴公子之所以说以後不管,就今天是不许吃的,原来是有预谋在先。
吃过饭公子们都回去指点著打理房间了,上午只是把东西分出来搬过去而已。我也跟陈
伯往我那间院子走,福王府比起相府又大了不少,这中间的路程也就多多了。所以当我
先让陈伯以後摆饭都不在大厅,直接送我院子里就好,然後问公子是要在个人屋里,还
是都摆到我那儿时,基本上没人出声,後来柳公子说:“如今住得散了,一日三餐的跑
起来也是麻烦,不如就摆各自屋里吧?”
裴公子说无所谓,其他三个还是没说话,就这麽定了。
然後就都走了,我也走了。
到了衡舒院,就是我的住处,门口一块大匾上写的就是这个,我想不认识也认识了,听
说是皇帝老哥亲笔题的,拆不得。
老子进屋去看了看,挺满意的。还是个是两间套,外面的吃饭办事,里面的才安床睡觉
。小王爷身份特殊,所以又专门备了间书房,其实外间就是做书房也够大了。
基本上都打理好了,家具是王府的新货,好木料好样式,福禄寿喜桃子蝙蝠的,居然还
有送子娘娘,娘娘你走错门了吧?格局似乎没什麽大变动,只把从那边带来的一些瓶瓶
罐罐的摆上了装饰,装衣物的箱子清空了,还剩下七个上锁的没开,陈伯叫搬库房了。
屋里还有几个小丫头在铺被子,雪白的帐子挂了一半。陈管家不愧是管家出生的,屋里
有他就够了,我转到旁边小屋里看小保去了。一般大户人家主子的房间旁边,都有这样
的小屋子给贴身的佣人住,福王府也不例外。我跟小保说了会话,他一直在床上吃葡萄
,清闲!屋里的装备也不差,多亏了我跟陈伯说的那句:“小保是我干弟弟,吃穿用度
都要照主子们一样。”只是他那时候都住进这什麽衡舒院了,不然说不定也能捞个独院
儿住住。
我这样跟他一说,问他要不要和那小丫头两个也单独住间院子,小保一口拒绝了,拒绝
得淅沥哗啦的。
“小少爷,小保和小菱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不过为少爷挡了下马,就说要变成半个主
子,小保这些天心里,一直过不去啊!小的这条命,就是随时还了主子,也是应该的!小
保就盼著赶紧好了又能伺候主子,要住远了怕不周到,小李子那人哪来的细心?”
我赶紧打住不提,不过那小菱又是谁?
“小菱是谁?怎麽没听说过?”难不成是那个老哭哭啼啼的小丫头?
期间又问了些三公子的事情,小保一脸惊讶的看著我说:“难道这麽久主子都不知道他
结巴?”
老子茫然,我跟他又不熟,他又不说话,还没人跟我提过!怎麽个知道法?
於是小保便给我痛诉他的革命家史,然後痛诉千绿的革命家史。
小保今年十九岁,十四岁那年死了爹娘,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却连口棺材都买不起。
於是大雨天的两兄妹跪在大街上卖身葬父葬母,被经过的小少爷买下来了。那一年小少
爷也不过十九岁,府中才来了大公子柳如清两年。原来那小菱就是他妹妹,老子一直误
会的女朋友。
三公子千绿,好好的一个孩子,长到五岁先是被家里头卖给人贩子,後是被妓院看上,
先进的那家开苞咬伤了客人,挨打挨揍不说,又被转手到其他院里。小少爷就正是遇到
他转手那个时候。中间受了多少非人待遇自不必说,这孩子,硬生生是吓结巴了的。
听了让人郁闷呐。
然後我就想出去转转,顺便看看其他人安顿好了没有。
出房门就遇到裴公子,他正带著小菱进来,原来这丫头跟了他了。
“主子,裴旻帮你把用惯的帐子带过来了,等会就换上。”我一瞧小菱手里抱的,可不
正是他那天给我拆了的淡青色帐子?老子新的用不惯喜欢用旧的,算了,随他去做吧。
也算是留个纪念?
裴公子对小少爷,到底抱的是什麽心思?怎麽像是很在意这些小东西?
老子甩甩头,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甩出去,然後打个哈哈说:“那就麻烦了啊。”
然後叫了小李子带我去逛院子。小李子也在这里有房间,不过隔得远些。
人家腰上的,不是你昨天晚上送的腰带麽?
至於裴公子的预谋,大概就是在这段时间开始展现它的本来面目了的。
等我从各位公子那打了一转回来,已经到了点灯的时间。大家似乎也还挺满意,每个地
方都有几个小厮在帮忙整理,都差不多了。裴公子那我也去看了,虽然人不在,比较顺
路嘛,看看地形也好。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回来的时候,裴公子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等我,我一边抓了杯茶解渴,一边问他吃过饭了
没,答曰没有。旁边的陈伯便说:“老陈这就去叫人上饭,不知道是要几份?”
“两份。”裴公子说,我便也坐了下来。
“怎麽还在这等著?早点回去就不用等我,也就不会饿著了。”
裴公子打个呵欠,说:“累了,懒得走。”
也是,又是搬家又是训马的,能不累麽。老子伸手扶了扶他肩膀,他便顺著手臂把身子
靠过来了。小李子轻巧的关门出去了。
刚吃完饭,柳公子叫个小厮送了样东西过来。
“大公子下午叫小的买的,说是加到牛肉里头煮了,就不会出疹子。”
老子第一反应居然是:毒药。毛病了,柳如清多好的人。
“替我谢谢大公子。顺便,我正好有点事情找他,让他过来商量。”
小厮领命走了,裴公子有点不高兴的说:“什麽大事情,主子也不跟我说?”
“当然要!”我又搂了搂裴旻的肩膀,认真的说:“确实是件大事,说实话,这两天我
也为送了三公子那种玉佩,有点郁闷。要是这事情商量得好,也就能一并解决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
“简单说吧,大概你也看得出来,有段时间我是想让青袖他们出府,一心跟你两人过。
或者安排个好人家,或者安排个好差事,总之没想过要一起带过来的。可前天晚上,做
了个梦,我才改了主意,就是白养也把他们养在府里。你知道是为什麽?”
裴公子当然不知道,我不过是想少说几次,才等著柳如清一起来了解释。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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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煮牛肉宴,是了个小愿;找柳公子裴公子商量的事,是了那个人一个大愿。
那个人就是小少爷,秦怀南。
没过一会,柳公子急急的赶来了。
一张小圆桌子,坐了三个人。
老子把做梦那件事倒豆子般的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面前这两个人,我信得过
。
前一阵子,住在相府小少爷的屋子里,似乎总听著有人阴侧侧的笑声,老子那时候就知
道不对,连忙跑小保那躲了一夜,後来两天都在裴公子屋里。
结果就在上朝去的那天凌晨,做了个不得了的梦。
老子看见秦怀南坐在裴公子的书桌对面,跟我说话。老子怎麽知道他是小少爷而不是我
自己?因为老子看见短头发的自己也坐在床上望著他!
秦怀南先是叹了一声,说:“我原本也不甘心,想把你杀了再回来。”老子冷汗直下,
那些冷笑果然是小少爷阴魂不散!
“不过你跑得倒快,本少爷没得手。後来阎王爷说我死跟你活没什麽关系,是天命。就
是你不占了这个身子,我也一样是死。又说下辈子给我安个既富贵俊美又长命百岁的好
胎。所以我也想通了,留下你在本少爷身子里头,也可以替我尽个孝道,帮我照顾那五
个公子。也不累大家哭一场。”
我想开口,可是什麽话也说不出来,确切的说,是嘴巴根本张不开。
“哼!”小少爷扇子一展,压迫感十足,摇得比我有气质多了。基本上,我是第一次认
真看这张脸,我平时梳头洗脸都有人帮忙,还不至於像个女人一样对著镜子看半天。不
得不承认,这小少爷是俊美,面如冠玉,不是瞎说的,不过是块冷玉罢了。
“谢小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麽主意!你想要把其他公子都弄出去,就和
你的,不!是我的裴旻过罢?本少爷今天就告诉你,想都别想,没门!否则少爷我照样
渡了你。”小少爷的脸从冷玉都要变成黑玉,老子心里有些怕,毕竟是只鬼不是?还差
点变厉鬼的。
我说不出话,只能望著他,等他继续。
幸好他等了一会儿,脸色也正常点了:“谢小军你听著,过了明天我也就走了,投胎去
了,留下来的人,你给我好好待,不然阎王爷那里自有人来找你。”又过了一会,公鸡
叫了一声,小少爷望望窗户,居然笑了,声音也放低下来了:“柳如清,心里苦得很,
要照顾著。裴公子,也不如他笑得那麽好,也要照顾。千绿,是个可怜的孩子……总之
这几个人,没一个不苦的,都要照顾。”那鸡又叫了一声,我觉得它有点烦人,都要照
顾。“特别是出府的事情,你到底都明白些什麽?柳如清走不得,哪怕就是在府中,也
不可太过张扬。裴旻也走不得,他那家子的,也不知道还容不容得下。至於千绿他们,
就更走不得了,你以为外面有几个人看得起他们的出身,又有几个能对他们真心?或许
开头看著你小少爷未来福王爷的面子,可这世上养娈童小倌的,跟个男人,除了我秦怀
南,有几个能过一辈子?女人,又有几个喜欢这样靠不住的?”老子怔了,我想得太简
单,忘记了什麽是人心不可测,一时间糊涂。幸好那些话还没对他们说过,也绝不会再
说出口。
不知趣的公鸡叫了第三声,秦怀南微微一笑,随著外面才泛起的白光,渐渐的消失了。
临走之前留下最後一句话:“那些心思,别再有了。我管不了你喜欢谁不喜欢谁,和谁
好不和谁好,但是都得好好的在府里照顾著。待他们再大些,学些本事,也不是非要当
你的人。”
声音竟柔得让人心痛起来了,难道小少爷对他们,也是有情的?
我冲他点头,竟然张开嘴了,只说了一个字:“好!”
桌子对面的两个人,从开头听到结尾,脸上表情换了几换,先有点伤感,中间笑了笑,
最後竟然流了眼泪。柳公子撑著额头,一行清泪滑动了几回,恐怕是和小少爷感情极深
。裴旻眼睛里闪了闪,自己拿衣袖擦了。
“第二天就一早被催著上朝去了,没空把这事情拿出来说。结果晚上喝醉酒,又把小少
爷的玉佩给千绿了。柳公子多少也知道的,我也就不瞒你,我是想和裴旻两个人,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