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成双(穿越)第三卷 北姜风动+番外——尉迟回雪
尉迟回雪  发于:2011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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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是由他抱回来养大的,应该算是养女......依慕容家在江湖中地位,应该会对日后的行动有所助益......

慕容司陆不知他心思百转,只道是慕容骆溟嘱咐过不教他说,忙道:“我只是想到家兄墓前祭拜一下,绝对没有

将他强迁入祖坟的意思。若是他的后人不愿意,也不一定要认祖归宗的。”

“前辈误会了”,百里骐微微摇头:“他并没有娶妻生子,只有一个养女......而家母也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

晚辈刚才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慕容司陆先是讶然,既而恍然道:“原来你竟是家兄的外孙!难怪他肯将‘极宗七式’传予你!”叹罢,又上上

下下打量了百里骐一番。其实“极宗七式”失传多年,在前人的笔记中零星记录了一星半点,他原本还不能确定

,也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眼前俊美无俦实力出众的少年竟然是自家人,慕容司陆越看越爱,心中欣喜,奈何周

围无数道视线时不时往这边望着,实在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罢了。

这时,慕容家的管家走过来,垂手侍立在一旁。

意识到两人站在一起的时间过久,慕容司陆拢在宽袖中的左手微动,借着衣袖遮挡悄悄将一串佛珠塞到百里骐手

中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改日回家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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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里看看’?他倒真是把你当成自家人了。”百里骥笑着窝在椅子里,细细把玩着那串佛珠--准确的说,

是其中一颗蓝色的珠子。

已经换回自己惯常装扮的百里骐放下茶盅,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不过一串玉珠,值得你一动不动地看半个时辰

么?”

“玉珠自然不值得我看,我看得是这颗玛瑙珠。本来蓝色的玛瑙就比较稀少,偏偏这还是颗‘水胆玛瑙’!”

见他眼中几乎射出光来,百里骐打趣道:“你怎么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有谁会嫌钱多吗?”百里骥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将那佛珠拢在自己腕上:“再说我也不是因为这东西值钱才高

兴的!”

“哦,是么?”百里骐作势将手伸向他腕间:“那就还给我吧。”

百里骥眨眼就闪到一旁,笑嘻嘻地说:“我们的关系还分什么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反正都

是我的,放在哪里都一样,是吧?”

“嗯......”忽略他那副十足的奸商模样,百里骐并不反驳,只是笑着瞟了他一眼。

“说真的,慕容司陆将如此价值连城的东西送你做见面礼,那态度就不言而喻了。” 百里骥认真分析着:“其实

就继承人问题来说慕容家的情况比南宫家更糟,南宫家起码还有一帮精明强干的‘娘子军’,而慕容司陆这一辈

兄弟六人中只有三人成了家。这三个人中一个英年早逝未有子嗣,一个婚后始终无出,只有慕容司陆有一双儿女

。可惜他的女儿体弱多病,未及出嫁就亡故了;他的儿子先天不足不能习武,且娶妻十年都没能给慕容家添个第

三代!”

“原来如此”,百里骐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可是细算来我们和慕容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若是论亲也差得太远

了吧?”

“是远是近事在人为......你放心,从小我就是讨好长辈的高手!古人的家族门第观念太重,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的。以慕容家的地位财势,把他们拉过来帮忙会省去我们不少的精力......总之,你攀上的这门亲戚我一定牢牢

抓住就是了!”

两人一时又说起那个带着面具的少年。

“她用的毒稀奇古怪,与其说是害人还不如说是要捉弄人;看她那飞扬跋扈的性格,分明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教出

来的;还有她衣服的料子,那是去年百丝坊出的‘芙蓉纱’,一共只有三十六匹,除了保存的样品和我留下的两

匹,剩余的全部作为贡品送进了三国皇宫,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百里骥支着头慢慢地边想边说。

百里骐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后妃出不了宫,所以那个小丫头应该个公主、郡主之类,至少也和宫廷皇族沾边

。”

“嗯,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她身上的熏香是百日香的‘雨后青’,这种熏香很便宜,市井中寻常可见,公主

会用这种香么?”

“所以呢?别绕弯子,你从她身上顺手拿了样东西吧?”

“你怎么知道?”百里骥惊讶地问。

“我担心你受伤,一直盯着你呢。”

百里骥心中一悸,有些别扭地咳嗽了两声才道:“那是块镶玉的金锁,质地上乘、做工精良。正面刻着‘吉祥如

意’,背面刻着‘天佑北姜’。我已经派人按照这个线索去查了......”

听到这里,百里骐也不多追问,只微微笑道:“你怎么净捡值钱的东西拿呢?”

“如何?我偏就喜欢值钱的东西!”说罢,百里骥拿起桌上的玄罡剑,“铮”的一声抽剑出鞘。

剑身白亮如雪,光芒耀眼,正是千金难求的宝剑。

执剑在手,百里骥突然记起前世看过的《倚天屠龙记》,似乎能感受到那种“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霸气;想

到擂台上百里骐仅用三招取胜的那一幕,心中崇慕之情顿生,不由得对百里骐感叹道:“没想到你的武功那么好

,远远超出我的想象!短短几年,练就这么厉害的武功,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百里骐闻言一怔。在他看来,风雪交加、天寒地冻、黑白颠倒、孤独寂寞......这些都是必

须付出的代价。就像前世一样,要想活命就必须变强,要想变强就必须吃苦,哪里有什么捷径可循!

世人只关心结果,谁又会在乎过程?

然而,这不经意的叹息却正撞进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一时间让他胸中澎湃心神激荡。

百里骥见他不语,自觉刚才的话有些矫情--就算他吃的苦再多,自己也不能替他分担,又何必再提呢?思及此处

,方又笑着转移话题问道:“这个武林盟主的头衔你也不稀罕?确定要让给我么?那我可威风了。”

百里骐也稳住心神,无所谓地答道:“和那些人打交道你比我更擅长。况且我给你留下的不光是威风,还有很大

的麻烦。”

“那算什么麻烦?你应该把那个伪君子打死在擂台上!”百里骥厌恶地皱皱眉头。

“你觉得我手下留情了?”,百里骐冷冷笑道:“最后那掌我同时用了两股真气,其中一股震碎他的脏腑,另一

股潜伏在他经脉之中。第二股真气五天后发作,那才是致命之处。算算时间,他应该死在连漠关附近,正好让被

他害死的人好好看看他的下场!”

94 月圆人散

没料到他还真的在众目睽睽下了杀手的百里骥愣了愣神,随即微笑着故作轻松地说:“哦,干得好,还是你想的

周到......”

“周到?你和我也不说真话?”百里骐抬头看着他,语气有些冷硬地说:“若是真从大局着想,那我应该忍住杀

他的冲动,先客客气气的胜了他让他丢了面子,然后再背地里下手要他的命不是么?今天他还没死那些人都是这

样的态度,要是他再死了你的舆论压力不就更大了?这么明摆着的事你用不着敷衍!”

不在意他冷冷的样子和不善的语调,百里骥垂下眼睛叹了口气道:“知道么,我在树上远远看见他们故意冷落孤

立你,个个一副卫道士的样子,我......真的很不忿......他们又不是你,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经历的生离

死别他们谁能体会?!当时我想到的根本不是舆论风声......我只是想,那些会让我不舒服的态度绝对不会让你

好受,而依照你的性子也本来不会坐在那里继续受气......我不是三岁孩子,我明白世上没有什么付出是理所应

当的。所以我当时就决定,等你回来后坚决不能因为这事再让你觉得气闷......我刚才的话真的不是在敷

衍......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越小心就越说错话......请你--唔......”

百里骐蓦然伸手拉他到怀里,将他没出口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可怜百里骥只觉天旋地转,懵懵然足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自己竟然又被吻了!

而且不同于以往的戏谑,这个吻带着隐隐的狂热霸道,深厚辗转似有万般依恋,偏又浓郁到销魂蚀骨,简直让人

欲罢不能。更奇怪的是,这一次的吻明明比上两次要强烈,可自己竟没因为缺氧而再度昏掉,难道是因为‘熟能

生巧’......习惯了???

如此胡思乱想又耽搁了一阵子,等到他终于想到要挣扎,百里骐却突然从他唇上离开,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双手

紧紧环着他的腰,模糊地说:“谢谢你......其实我原也不打算......只是看到他......太让我恶心......伤害

我家人的人......叫我如何不恨?”

百里骥想要推开他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紧,犹豫再三最后轻轻搭在了他的背上......

气氛安宁又诡异,百里骥冷静下来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了。

且不说两人现在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光是同为男子这么又亲又抱的也不算太正常。(尉迟:其实岂止是不太

正常,应该是太不正常......-_-‖)虽说自己是个现代人,不至于保守到授受不亲的可笑程度,但以中国人含蓄

的礼仪习俗似乎不应该是这么表达友好的吧?难不成......等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百里骥反复告诫自己不要乱想些没用的东西,但思绪如同开闸的洪流,根本不受控制了。唇齿间淡淡的茶香让他

自觉室温持续攀升,身体可悲地开始有了变化,不禁面上尴尬身子发僵,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极尽轻浅。

不知过了多久,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百里骥一下子便要从百里骐腿上跳起来,但因为被拥得太紧没能成功。

就听严云温顺悦耳的声音在门外低声说:“主人,晚膳已经备好了,您看是要现在摆上还是再等一会儿?”

百里骥连耳朵都急红了,尴尬地拍拍无动于衷的百里骐示意他快松手,一面语无伦次地应道:“知道了......现

在什么时辰怎么就吃饭了?这天还挺亮的......”

“主人先前说今天是中秋佳节,早些吃了庆功宴晚上好赏月、游湖、吃月饼的。”门外的声音似乎略一犹豫才回

答。

百里骐神色如常地放开手,眼中带着淡淡笑意道:“原来你还准备了不少‘节目’......忘记告诉你了,我今晚

有事出去一下,不能和你一起过这个节了。”

百里骥在他松手时就反射性地跳到地上,暗地里大大舒了口气,继而听他说有事要出门,心里不由得往下一沉,

闷闷地开口问:“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办么?”

“不能,必须要今晚。至于什么事......现在我还不能说,等明天我把人带回来你就知道了。”

“接人么?什么人这么古怪......别告诉我是绝世美人之类的。”

听他语气中微微泛酸,百里骐的笑意更甚,点头道:“还真被你说对了,确实是个绝世美人。”

“哦?比我......们小娘亲还美?”百里骥有些惊讶地问。

状似认真地想了想,百里骐还真就又点点头。

百里骥一愣,迅速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道:“那我可等不及想看看了......你赶紧去接,我要先去吃饭了。”说

完,昂首阔步地走到门边霍然拉开门,把外面的严云吓了一跳,然后从外“咣啷”一声把门摔上。就听他对严云

吩咐道:“酒宴摆到花厅,待会儿赏月的点心果品摆到泠渡亭。把家里不当值的人都叫来一起吃!不想吃的就甭

叫了,不吃省了~~”

待他走的远了,百里骐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无奈地叹道:“本来以为我变得幼稚了,没想到他比我还夸

张......”

这时,他身上的玉佩突然发出莹白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悬浮起来。

百里骐解开挂绳让玉佩自行浮在空中,摸出一个黑色的面具覆在脸上,转身从桌上拿起玄罡剑,向那玉佩说:“

我们走吧。”

玉佩上下跳动两下,蓦然化作一只玉蝶,由窗户飞了出去。

百里骐紧跟着掠出,一闪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他还全然不知,未来的六个时辰中将会发生一连串改变许多

人命运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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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城的另一端,一座同样雅致精美的院子。

罗轻裳一身淡紫色的衫子,优雅地半靠在床边,紫晶般的眼眸有些空蒙,似乎是在出神。

床上的人动了动,一个怯怯的声音唤道:“太傅......”

眸中绚彩一闪,罗轻裳佯作未闻,继续望着空气。

丝被中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轻轻拉着罗轻裳的衣角,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说:“太傅,恪儿知错了......再也不

敢偷跑出去了......太傅不要不理恪儿好不好?”

罗轻裳终于长叹一声,温柔地摸摸少女的额头,将手搭在她脉上问道:“殿下觉得怎么样?还疼么?”

北姜王唯一的子女,时年刚满十五岁的长公主楚恪儿此刻乖巧的像小狗一样,眨着晶亮的大眼睛甜甜地笑着说:

“完全好了!太傅替恪儿疗伤辛苦了,一会让他们熬了参汤来给太傅补补!”

“完全好了是么?”罗轻裳微微一笑。

少女一愣,马上扑到他怀里撒娇道:“我浑身都疼啊!头也好晕......太傅不要罚恪儿抄书了好不好......

嗯......也不要告诉父皇行吗?恪儿真的再不敢了......恪儿保证老老实实喝药......太傅~太傅~太傅~”

罗轻裳被他缠得受不住,只得应道:“好了好了,不抄书也罢。但你受伤这么大的事,就算我不说你父皇那边也

有人会说的。”

“谢谢太傅!只要太傅不说,其他人说了也不顶事的。太傅真是太~~好了!”楚恪儿说着笑嘻嘻在他脸上亲了

一口。

罗轻裳无奈地把身上的“树袋熊”按回到枕头上,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一面擦擦脸上的口水一面语重心长地说

:“恪儿,说了多少次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这样随便亲人了。”

少女不服气地噘起嘴分辩道:“我没随便亲人!我只亲过父皇和太傅!”

“那也不行!恪儿是大人了,这样让人看到了不好!”

“为什么父皇就可以亲太傅?”

“殿下!”罗轻裳突然严肃起来,低声喝道:“有些话不可以乱说的!”

“啊?哦......”楚恪儿赶紧捂住嘴巴,示意自己知道了。

“恪儿......有些事你可能不觉得怎样,但在别人看来便是惊天动地的......”罗轻裳理了理少女蹭得凌乱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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