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德鲁依一——爱是唯一
爱是唯一  发于:2011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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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将那少年留在身边的想法,相反,因为这一刻的接近而使少年显露出的惊慌无措,更平添了一份少年身上那种

无分性别的魅惑,他更渴望将这少年牢牢抓在手中,不让他稍离片刻。

不自觉上前两步,叶靖寒恨不得立刻就能把那个不知修炼了多久的小妖抱在怀里,之前他怎么没想到呢?只有那

种由草木修炼而成的纯洁灵妖,完全不沾半点红尘之气,又全然没有猛兽修炼成的戾妖那种凶杀之意,才能不被

师父发现,自由出入无忧谷吧?难怪他和师弟寻遍了山谷,也没找到他留下的任何痕迹,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

跑到王府的花房里来......

你......你别过来!虽然那人听起来没什么恶意,但已经听出那人言辞之中以己为尊之意的米亚,却哪里分辨不

出,这是王府正牌主人的语气?由不得他不做贼心虚。无奈地暗自心焦,那人挡在了离开花房的必经之路,若是

想从别的地方离开,势必伤到那些刚刚有所提升的花草,而这花房里虽然植物众多,可在对方已经有所戒备的时

候,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够使什么障眼法脱身,一时之间,米亚竟是完全的束手无策!听到对方有逼近的意

思,米亚慌张地跳了起来,将自己的身体又向灵犀柳栎靠了靠,暗自催促小黑貂快点想办法分散那人的注意力。

好好好,我不过去,你也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完成没有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眼前绝美少年的真实身份,叶靖寒也

摸不准对于人有效的那些点穴手法,是不是对这可爱的灵妖也有同样的作用,无论如何也不想搞砸了自己在那少

年心目中的印象,他只好表示诚意似的退了一步,很小很小的一步,你在躲在这里修炼吗?

......是......拿不准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是韩王本人的男子到底想干什么,米亚犹豫一阵,还是明明白白地回答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自己刚才一身绿光的样子也被他看见了,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一点儿都没有叫人

来抓他的意思,怎么他没有以为自己是妖怪吗?

你叫什么名字?纯粹的套取情报,不过米亚却没有回答----他进王府应聘花匠的时候,用的就是真名,这个时候

明说,岂不是自己搬个石头堵住自己的退路?要怎么样才能尽快脱身啊?那只死小貂,居然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

一丝动静,找死么?回头看他怎么收拾他!

师兄,铁护卫醒了!突如其来的第三个声音,飘飘然插进米亚与叶靖寒的沉默之中,那是与叶靖寒一样讨厌浮华

场合的箫白,抽空又去看了已经不知怎么完全脱离危险的铁岩,这才循着师兄的喜好,朝花房而来寻人的。

完全将心思放在米亚身上的叶靖寒蓦然一惊,心神一散,立刻让潜伏于侧的小黑貂瞅准了机会!哧溜一下就蹿上

了叶靖寒的手臂,一向不怎么用来对敌的尖锐利爪,已在他的手背上犁开了三道浅浅的伤口!

小貂!米亚极轻极轻地低叫一声,已经明白了小东西打的主意----小黑貂的爪子里,藏的是米亚用迷梦草制好的

麻痹散,只要见血,立刻就让人不省人事,见效奇快,还没等叶靖寒弄清是怎么回事,已经蓦然眼前一黑,扑嗵

摔倒在地。

米亚飞快地自叶靖寒身边闪身而过,躲藏在门后,待听见声音不对的箫白破门而入时,立刻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心中却不免有些后怕:若是当初一念之差,在小黑貂的爪子里涂上了至死的巨毒......韩王才回来,府里就出

了命案,怕是他藏身王府的计划,顷刻间就成了泡影!善哉善哉,以后行事,还是留一条后路吧......米亚额前

一排黑线:难道是老天爷看他不顺眼,故意让他的决定改了又改?

若是让米亚知道,那个差点儿就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命丧黄泉的陌生人,就是今天才刚刚回府的韩王本人,不知

道他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17一叶曝真身

堂堂栖凤国的六皇子,以天人之姿名冠五国的冷情韩王,之所以能够平平安安地过他的日子,不被任何觊觎他容

貌的胆大之徒所打扰,除了他身为栖凤国皇子的身份,大半却是因着他自小习武所修炼出的好身手,对于师父的

医道虽不精通,却将一部分并不算难解的毒物运用得出神入化,甚至可以凭着从药铺中就能买到的药材,制出令

人痛不欲生的剧毒。这样一个从未在单打独斗时吃过什么亏的天之骄子,却莫名其妙地败在一只小畜牲爪下,连

带还让他错失了那位朝思暮想的灵妖,这如何能让叶靖寒不气愤异常?

片刻功夫就凭着强悍的抵抗力从麻痹散的药性中清醒过来的叶靖寒,黑着一张脸,再三叮嘱师弟绝不能把这件事

情告诉任何人之后,他这才极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低声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便让箫白先去看看已经苏醒的铁岩

,自己一会儿再离开。

静静地在满屋灵草中调息,麻痹散的最后一丝效用也被叶靖寒化解,相当熟悉这些花草特性的他,已经相当惊讶

地发现这些花花草草已经在质这方面,有了相当的跨越。明明只有五年寿命、而且已经快走到生命尽头的百香紫

丁,此刻却焕发出别样的生机,如同初生没有多久的嫩苗,若不是只有最后一次开花之后才会结成的种子仍沉甸

甸地挂在枝头,叶靖寒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这株自己亲手采回百香紫丁的年纪!

其他对于生长地有着严格要求、只勉强在这花房里苟涎残喘的花草,像七节葛、翩跹风雪鸢、红宝叶葵、三棱刺

芒、千瓣重蕊、六角塔茸、云雾绿萝......等等,似乎从没有像今晚这么精神,舞动着叶片、摇曳着花朵,仿佛

在举行什么盛会!

你们好象都很喜欢他呢!怜爱地抚过那个灵妖之前藏身的灵犀柳栎,叶靖寒低低地叹息着,若是你们能为我将他

留下该多好?今天让他受了惊吓,怕是不会再来了吧?

看着自己花房里的奇花异草,叶靖寒头一次没了继续流连其中的宁静心境,回忆着之前那绝色少年看见他时的手

足无措与慌乱,他也生平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长相----灵妖是花草树木修炼成的素妖,对美好的事物有着天

生的亲近之感,以自己的容貌,绝对不会吓着那小东西才对,为什么他看到自己的第一反应,却是遮住自己的脸

呢?

这位已经情根深种的韩王殿下,似乎已经忘记了,在刚才那种情形下,他可以看清那位清莹绿光中的少年,可站

在暗处的他,又怎么可能被少年看清呢?更何况,那少年在发现有人的时候,立刻就挡住了自己的脸,即使是他

接近,少年也不可能看清他的长相,当然无从谈起亲近二字了......

转身准备离开花房的叶靖寒,大步走到门边,看着形同虚设的木质大门,正要伸手带上它,突然听见花房中又传

来那少年清脆柔嫩的声音,你看你!我都说过叫你好好看门的吧?竟然来了人都不知道!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吱吱吱吱......)我不管,是你非要今天去花房的,就是你的错!(吱吱吱吱......)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么晚了还会去花房,唔......可能是帮韩王管理那些花花草草的人吧!(吱吱吱吱......)去,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你今天害我被人看见了!要是万一他告诉了韩王,我岂不是只有立刻逃命的份?(吱吱吱吱......

)行了行了,反正你得给我想办法!

难道那个灵妖还在花房里?叶靖寒大喜过望,轻手轻脚地将已经快合拢的门又推了开来,然而,花房里静悄悄的

,没有任何呼吸声!心下一沉,叶靖寒正在疑惑之间,少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喂,你以后可不要随便舔你的爪

子啊!幸亏今天才给你洗了澡,然后才在你爪子里藏的麻痹散,否则的话......(吱吱吱吱......)闭嘴!抗议

无效!万一惹出人命,再让我浪迹天涯,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啊?(吱吱吱吱......)是是是,我是欠你

一条命,可我不带你走的话,你那条小命似乎也命不久矣吧?一命抵一命,还有什么问题?(吱吱吱吱......)

嘘,小声点儿!前面有护卫,你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快点儿!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但这一次,叶靖寒的眼中却发出炽烈的光芒,他大步迈到灵犀柳栎前站定,静静地等待,过

了好一会儿,终于又听到少年的声音,但这一次,少年似乎故意改变了自己的音调,那声音听起来呆板而单调,

一点儿也没有之前的清脆悦耳之感,但细细分辨,仍能听出语气间的相似之处,咦?九叔,你们回来了?

嗯,小亚,你还好吧?明天王爷可能会去看铁岩,说不定会提出要见见你,你不要怕,只管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

,知道吗?这一次,灵犀柳栎上竟传出了叶靖寒相当熟悉的声音!九叔?那不是负责管理府中所有花匠的九管家

吗?那个......那个少年,竟是王府里的花匠吗?

九叔,我......我能不能不去,那种事情......那种事情......少年的声音低沉下来,隐含着一种淡淡的羞耻感

,那又不是什么好事,我想王爷应该不会追问才是......我已经够丢人的了,若是再在王爷面前出点差错,这府

里,我哪里还待得下去!

也是,王爷不是那么不分好歹的人,你就安心休息吧!反正铁岩已经醒了,有什么事情他自然会向王爷解释,也

省得你尴尬。九叔咳嗽两声,似乎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意思,好吧,你去休息吧!今天一天,也够你受的了

。今后几天,府里因着王爷回府,不会有什么人提起这件事,可过阵子,说不定什么难听话都会出来,你......

你可得心里有个底啊!

九叔放心,我知道了,他们说他们的,与我何干?少年怏怏地答着,语气里,却有着毋庸置疑的苦涩与不确定。

一时间,叶靖寒竟感觉自己的心口似乎被狠狠揪了一把,酸痛酸痛得让他难受!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靖寒又站了好一会儿,可那边再没有什么声音传来,绕着灵犀柳栎转了好几圈,偶尔

听说过有这么一种树木的韩王,凭着夜能视物的极好目光,终于找到了之前少年所站之处,少了一枚叶片的树枝

,强压住心头的惊喜,他真恨不得抱着这株仅及他胸口的灌木狠狠亲上几口!确信了那少年仍在他府中,一时半

会不会离开,甚至几个时辰之后他就能看到他,叶靖寒匆匆离开花房,脚不点地的直扑铁岩的小院----他要弄清

楚,那名叫小亚的少年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难听的言辞去针对他!

步行两刻钟左右就能到达的小院,叶靖寒却在三五分钟之内就赶到了,箫白也没睡,静静地坐在院子里,不知在

想什么,听到脚步声,箫白立刻站了起来,可看清来人之后,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师兄?铁护卫已经没事了,

要我去叫醒他吗?

不用。叶靖寒摇了摇头,夜深了,你也快去睡吧!可有人为你安排了房间?有什么缺的,只管向他们开口,把师

兄这里当成师父的无忧谷好了。

知道了!师兄也早些休息。箫白点点头,转身出了院子。他住得不远,只是想碰碰运气,看是不是能再等到那个

使用过迷梦草的神秘人,既然那人并不想伤人,他也没有必要提起这件事,反正下午那些人,也全不记得有这么

一回事。

叶靖寒默默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苦笑起来,他竟然有种立刻冲到芳菲院去、将那名叫小亚的少年直接带

到自己残阳楼去的冲动,虽然理智告诉他,那少年身上还有不少疑点,他伪装外貌与声音混进王府,本来就很可

疑,可之前在花房里的那一瞬,实在叫他无法再维持住自己的冷情,脑海中不断闪过的,都是他略带着惊慌的表

情......若是数月之前,有人说他会为了一个仅仅见过两次、其中一次还是极不道德的偷窥,而对某人一见钟情

、再见倾心,他绝对会毫不客气地嗤之以鼻,可现在......

他应该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吧?有着那样的容貌,本来就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这一点,叶靖寒自己也深有感触

,若不是因为太过出众的容貌,他也不至于落到被贬广安的下场!之前他实在想不通,只是一张脸而已,与别人

一样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什么那左丞相的千金就是死追着他不放?见了那少年之后,他才知道,

其实并不仅仅是容貌,外露的气质、神态、行为,会在不经意间出卖主人的个性,那个少年,不仅有着令人惊艳

的绝美面容,而且还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更为关键的是,他有着与自己一样的某些东西,比如冷静、比

如......冷情。

单是从他与那只伤了自己的小貂间的对话里,叶靖寒已经听出了某些异样,不,与其说是异样,倒不如说是同病

相怜的疼惜----那少年,那个有着绝美容貌、甚至比自己更为容易招来他人暧昧且淫邪目光的少年,对身边的人

,抱着极度的不信任感,因为他,只愿意对着那只小貂说话----就像他自己只喜欢对着那满满一屋子的花花草草

说话一样......他们,都是寂寞的人......

不知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叶靖寒心中那一丝丝的心疼,已经渐渐交织成了一张网,细细地将他的心一层层地缠了

起来,而在那其中,只剩下了那个只愿意抱着小貂说话的少年......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绝不会爱上任何人呢!沁凉如水的夜悄然退去,东方的一抹微光已经渐亮,叶靖寒索性就在院

子里打起了一套养生拳,浑不介意自己的一夜未眠,只为不久之后就能再次见到那少年而激动不已。

院里的侍从起了身,准备为铁岩煎药,虽然内伤已经无碍,但体内的淤血,总得用药催着快些排出。一见着天人

一般的王爷竟在院子里打拳,惊得待从险些吓掉了手中的铜盆,好在王府的侍从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匆匆告了个

罪,便赶紧去服侍着里面的伤者梳洗----谁知道王爷在外面站了多久了?反正到这院子来,一定是来看铁护卫伤

势的,总不能让王爷继续等下去不是?

铁岩也算是从小与韩王一同长大了,自然也相当清楚这位六皇子无论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只能用漠不关心来形

容的态度,今天这么早就来院里看他,着实也叫铁岩吃了一惊,心下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待到见得韩王,听他

开口问起那叫小亚的花匠时,铁岩立刻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甚至包括那小花匠在事后仔细整

理花房时的一丝不苟。

王爷,那少年绝不简单,还请王爷早下决断。铁岩最后这么说道,只是莫名地突然心虚了一下,似乎屋内的温度

一下子降了好多。

本王自有计较。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叶靖寒站起了身,一如他之前所料,那少年对人的不信任,甚至比他有过之

而无不及,想打开他的心扉,可不是只用时间与真心就能办到的事......伤脑筋哪!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暂时不

会萌生去意呢?任何强硬的手段,都只会让他心生反感吧?

一边叹息着,一边苦恼着,叶靖寒缓步踏进了后花园,顺着石阶而上,数盆蝶叶舞兰正开得妖娆,假山顶上有一

处凉亭,与他在王者黎远的六皇子府倒有几分相似,他喜欢居高临下,俯瞰园中所有的花草,那会使他有种很特

别的感觉----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但令人很放松。

小亚,你真的没问题吗?九叔不是说叫你今天就待在芳菲院吗?万一王爷传唤却找不到人,很难说会怎么样的!

那个......你应该听说过的,王爷的脾气......叽叽喳喳的唠叨声隐约传来,因为提到了小亚这个名字,所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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