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父子)————莎乐美[下]
莎乐美[下]  发于:2009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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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自己突然出现吓呆了的男人,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手里紧抓着浴巾,注意到于江的目光才条件反射般地立即遮住自己的身体!
但是,够了!已经够了!……即使是短短一分钟,不,甚至几秒钟,也已经让于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男人赤裸的双腿间的构造——那,那,那绝不是正常的男人该有的肉体……
那是什么?他的大脑似乎有一瞬间的空白和呆滞。
身体却不由他控制,下一瞬间已经扑了上去。“那是什么?”他恐慌地叫着嚷着,十五岁的他,已经有了堪与父亲相比的身高和体力,所以毫不费力地就从惊慌的男人手中抽出了浴巾!

“小江!你干什么!”男人慢了一步才反应过来,惊恐地要扯回于江手中的浴巾,可是已经晚了,接下来就被敏捷的儿子倏地压倒在潮湿的瓷砖地上并被牢牢地扒开了大腿!
“放手——放开!你干什么!”被儿子突然以手指刨开自己长年讳莫如深的秘花,这样的恐惧和冲击让男人头晕眼花,使尽全身力气的抵抗也无法使于江放松压制。相反,当他把头几乎埋到这个男人的两腿间,眼睛瞪得几乎不能再大地看清楚了真相——所有的构造后,他的感觉——

先是震惊,……呆滞,……麻木……,再震惊,……然后愤懑,耻辱……耻辱,狂怒。
所以抬起头来,盯着男人惨白的脸色和张得大大的眼睛,少年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地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打在父亲的脸上,看到那白净的肌肤因打击而发生剧烈的颤抖。
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那样深重的被欺骗的感觉。一直都以为自己有个天上地下最优秀最好的父亲,而彼时才知竟然真相原来如此!因为他那变态的肉体,所以无法抬起头堂堂正正作为男人,作为父亲——对所有的人好声好气,对自己好声好气,对自己的所有要求殷勤到了甚至惶恐和卑微的地步——不过因为他根本不是个真正的男人,肮脏的肉体,不配作男人,不配作父亲!

……愤怒地拨弄着那奇怪的如蔷薇花瓣般包裹住他男人部分的肉襞,父亲苍白着脸哀求他放手,之前身为长辈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
被迫以张着双腿的姿势斜躺在儿子面前,裸露出白净胸膛上粉红的乳头以及纤细结实的腰肢,浑圆的臀部甚至臀部深处那无法见容于世人的丑陋的秘密,羞愧和屈辱使男人眼睛发红。

可是这只是助长了于江的肆虐欲望。所以气头上的少年毫不犹豫地侵犯了这个身为他父亲却拥有两性肉体的男人。……那一次真的纯粹是强暴,无论男人怎样哭着喊着挣扎着求自己住手,怎样痛得眼睛蓄泪浑身哆嗦,还是毫不留情地一次一次冲撞着他脆弱和紧缩的内壁。

……只是没想到进入男人体内的感觉竟会是如此消魂摄骨。
那之后……
自暴自弃的于江开始刺青,混帮派,乱搞女人,从以前的优秀学生一翻成为老师同学人人头痛的问题学生。
只是无论抱过多少女人,萦绕在心头的却永远是那个男人痛苦的粗哑的呻吟,以及抽搐的肉体紧绕住自己分身时那仿佛浑身都被火焰融化了的极度的发泄般的快感。
所以他第二次回去,父亲正在书房里批阅文件,看到他回来,浑身一抖。于江面无表情地把男人从椅子上拉过,直截了当地就把他压倒在了沙发上。男人的反抗毫无作用,最后还是痛苦不堪地被他彻底贯穿了肉体,最后在他身下发出甜美的呻吟。

还发现一个事实。……这男人……这身为他父亲的男人,似乎绝对不是第一次接受同性的拥抱。绝对不是!
没有经过开发的肉体,不可能被抱了这么一两次就识髓知味。开头还抗拒和痛苦,被抱到半途就会忘我地发出让人消魂的呻吟,最后还会主动收缩臀部的力量把自己缠得更紧以寻求更多的快感。

和精神不同,在神经和肉体上打下的深刻烙印,有时是很难消除的。
一遇到相似的环境或者情节,就会条件反射般表现出来。
于江越来越肯定父亲之前和男人发生过关系。而且也许还是很长久的关系。
那么——还在自己面前装成圣人君子和完美好男人?——在被欺骗的愤怒鄙视之中,更夹杂了想要狠狠虐待他的恨意和暴戾。……而终于逼迫父亲断断续续地吐露出以前曾被不止一个男同学囚禁并侵犯后,于江心中的火焰样的东西就彻底燃烧到了顶点。

烧得他胸臆发狂般,时时地几乎忍不住要想动手把那身为他父亲的男人亲手掐死的欲望。
他的同学们却还毫不知情,每当看到于江父亲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还总是发自内心地感叹:“真羡慕于江,有个这样的父亲!”
于江在心里冷笑着想:是呀!羡慕我!在你们不知道我这“父亲”的肉体的秘密和屈辱的过去的前提下!
要是你们知道真相的话,我看你们是不是还会羡慕我!
一想到自己之前曾把这个男人当作慈父和完美男人的化身一样崇拜,以为他威严,深沉,高不可攀——于江就有一种想要作呕的欲望。
除了在肉体的纠缠上变本加厉地虐待男人,他想不出任何使自己的怒火以及羞耻感稍加平息的办法。
然后……然后……然后什么呢?
纠缠至今。那些我们无法忘却的火焰般的岁月!曾囊括了我的年少的激情和欲望,你年轻的痛苦和梦想!
只是肉体的掠夺和报复罢了,却时时地想起要让人眼睛发酸。
这样纠缠下去,何时是尽头。这样凌虐下去,何时是尽头。
我明知道我早已不恨你早已爱上了你,我却恨我自己,恨不再恨你反而爱上你的自己。
孟飞的话,仿佛冷水一样,在于江烧融化的铁浆的感情里倾注出一个漏洞。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的感情和行为的正确性。对于那个身为自己父亲的男人,因为爱他,所以抱他,因为恨他,所以打他。知道那个男人即使如此,也对自己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后,他的行为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在着炽热的感情里过着疯狂的生活。——只是,此时,突然想知道,如果我们过正常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才叫正常呢?
……那天他告别了孟飞,回家里去。孟飞本来是要跟着来,可是被他粗暴地拒绝后只好很扫兴地离开了。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回来后竟是如此,男人神情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明明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可是于江拿手在他面前上下挥了好几下他竟然都毫无反应。
进进出出的汤宏则是脸色苍白,时不时地绊到什么东西。还不时偷偷拿眼瞄着男人,注意到于江的视线就胆怯地移开目光。
于江疑窦丛生。怎么了?
在沙发上贴着男人坐下来,伸手揽住他的结实的腰肢,那腰肢是如此细瘦,几乎使人察觉不到里面居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即使用手掌平平贴住那温热的腹皮,也感觉不到那新的生命的颤音。“在想什么?”他问,然后露骨地在他父亲耳根后轻舔并且吐了一口气。

男人几乎惊跳起来,一扭头却被儿子把嘴唇堵个正着。并且整个地被于江抱到了腿上。虽然他并不娇小,体重也实在不能算轻,可是驾轻就熟的于江来说,这种动作真是轻而易举。被搂过来的人,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任他去了。

抬起父亲的脸粗鲁地侵犯着他的嘴唇,于江看见男人眼里的痴呆般的神色。
“怎么了?”严厉地问。
父亲在他怀里发出一个低微的声音。“没什么。”话是这么说,可是看着他的眼睛里却毫无神采。于江焦灼起来用力拍打他摇晃他两下,说“你干什么!梦魇了?”可是男人也没什么反应,仅是呆呆地缩了一下肩膀。

不对劲呢!——想起刚才汤宏的举止,于江搂着一声不吭的父亲,把汤宏叫进来问。汤宏支支呜呜地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原来是之前孟恽那个当刑警的堂弟来了一趟,而且,还汤宏还不小心说漏了嘴……原来如此啊!于江倒是放心,劈头把汤宏臭骂一顿之后就轰了出去,重新抬起父亲的脸,温柔地注视男人黝黑却没有光芒的眼睛。“怎么了?怕孟恽知道你杀了人,把你抓进去?怕被枪毙?怕离开我?”温存地轻轻撮弄他的发和短短的下巴劾儿,摸到那温热的肌肤就仿佛摸到他的心脏和灵魂,突然有一种冲动要把他紧紧搂进臂弯里好好疼爱,深深亲吻。——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

两人的濡湿的嘴唇拉着银丝离开后,于江在父亲颊上补了一个吻。“乖乖,到底怎么了?快说!再不讲怎么回事我要打人了!”威吓地扬起巴掌,落下却是轻轻的,在男人臀部上打了一下。

男人受惊般的缩起身子,再次被他拥进坚实的臂弯里,让脸颊碰触到他炽热和厚实的胸膛后,他的眼睛却突然闪出潮湿的光。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于江。眼圈一点点发红。
“宝贝……宝贝……你到底怎么了?”于江有点焦躁,语气情不自禁地粗暴起来,无法揣摩确认判断男人心意的感受实在让人很不舒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捧住他的脸凑近,让鼻子挨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我说……宝贝,你再不说话,我真的要打人了。不想被我打就快点说话!”

男人哆嗦了一下,还是说话了。“我……我……我们以后到底怎么办?”
“怎么办?”于江愕然,怎么问这种问题。“怎么办?……跟着我就行了,你想这些干什么?”
“你……你要结婚吧。”男人嗫嚅地讲。
于江更惊讶,愕然瞪视父亲的脸半晌,差点笑出声来,轻轻去捏男人的下巴。“宝贝,你今天是哪根筋坏掉了,担心起这个问题?还是说,你想跟我结婚?宝贝儿,你想跟你亲儿子结婚吗?”

调侃又暧昧的语气,可是于彦章却只是痛苦地转过脸。——昨天遇到孟昭雄,无法反抗地被他侮辱,今天又差点被孟恽发现真相——一波一波的冲击使他的头脑混沌而疲倦。未来如何?他还有未来吗?

孟昭雄的话一直在胸口回荡。“他们那么年轻,不可能会真正爱你的!跟我一起吧……”
以前被刘卫囚禁时,胸中唯一的愿望只是能逃出生天,重新获得阳光和自由。
然后,巧遇汤宏,重见于江,邂逅孟飞……多么奇妙的命运的私絮,它总是如魔术师,制造一桩又一桩惊奇,让他的傀儡们痛苦,悲伤,惊奇,因命运的捉弄而泪水汪汪,它却只管在旁边拍手大笑。

原来只渴望阳光和自由……而如今……于彦章想,上帝原谅他吧!
他自私又贪心,他真是自私又贪心的人……现在他不但想占有于江和孟飞的爱情,他还想寻求另一个儿子汤宏的原谅。他要刘卫不死却不再纠缠自己,他希望去一个远远躲避开孟昭雄的地方,他希望孟恽迟钝地终于查不到他头上,……唉,好多好多……可是……

上一瞬间充满希望,下一瞬间又彻底绝望。
他恍惚地想,自己还能有希望,还能有渴望吗?……从前那般坚韧的自己,从小到大从未放弃过渴望的意志的自己。可是年华暗消!
他已逐渐老去,身体也因不断的怀孕而日逐虚弱,……不恨年华去也,只恐少年心事,强半为消磨!
少年心事,而今已老,还是无着落地。
只为这具见不得人的丑陋肉体,……一生荒唐,一生闹剧。
想到此处便悲从中来,觉得人生了无意义。你在乎谁?谁在乎你?……满红尘的人,谁是堪共白发携手的伴侣。
父亲的沉默让于江察觉到自己开了个不合适宜的玩笑。
他不肯承认自己错了,所以就故意讲些可笑的话逗男人开心。想叫他笑,可是那男人却只管呆呆地恍惚着,对他的笑话听而不闻。
然后……即使在床上,被于江一如既往地残酷对待他也不吭声了,虽然还是会哭泣会哀求着告饶,可是那种麻木和消沉的情绪是一望可知的!——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接下来的日子于江想,可是却丝毫抓不着头绪。抱着那男人生气地逼问,可是男人勉强回答两句,就又彻底陷入恍恍惚忽中,即使被于江打了脸他也不做声。气得于江真的很想暴打他一顿!按到床上拿鞭子狠狠抽他一顿他就精神了!

可是对怀孕的人,再怎么粗鲁也不能使用暴力吧。
不过于江也料不到上天竟会如此仁慈,给他弄清疑团的机会。
今天上午孟飞到家里来。——虽然于江根本不想让他进来……可是确实也不能阻止父亲来看他未来的儿子吧……何况那男人也眼巴巴地看着,似乎很想让孟飞进来。于江真是嫉妒死了!

谁知道,让他嫉妒死的还在后面呢!
本来三个人在屋里谈话,他已经跟孟飞说了这男人最近的不对劲(本来是很不想跟这混蛋讲的),所以孟飞在很关切地问着父亲的话,他起身去倒茶。谁知道再进来时,居然就看到父亲在孟飞怀里,孟飞紧紧地搂着他,两个人耦耦地说着什么,一看他进来都抬起眼睛,男人的眼睛分明发红——

哦,一瞬间于江简直是嫉妒昏了!
上帝呀!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把滚烫的茶水连茶杯都砸到那个混蛋王八同窗头上去!
再把他一脚踹出门去!
更气那个男人,在他怀里就半死不活,在孟飞那混蛋怀里就有精神了——看到他脸都扭曲,明明知道他多么嫉妒,正要发作,孟飞那小子却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走过来对他讲道:“来,出来一下。”

出来后,孟飞面不改色地说:“于江,我希望你能让你父亲到我那里住一段时间。”
“什么?不可能!”几乎是吼出来的,可孟飞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你的感情太激烈,需要一些时间好好纠正和平静一下。你知道吗,”他扯到于江出来到客厅,告诉他:“你父亲感到在你身边没有安全感。明白吗?他需要安全感,而目前的你根本不能给他。”

“安全感?”于江如闻天书……安全感是他妈的什么东东?嘴里却本能地强辩:“可是他爱我啊!”
孟飞说:“对,他爱你。可是光有爱有什么用?没有安全感的爱就如同一触即燃的火柴,不管燃烧时多么耀眼,等待它的都是毁灭。”
“你能给他安全感?”于江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盯着孟飞。——他可没想到这男人又企图离开他!他还以为那是只被他养熟了的小猫,不管怎么揉捏它都会乖乖地依顺在自己脚边呢!——哼,一想到就气得他头大,上次从他这里偷跑,还没好好教训他呢!——不过,问题是,那男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所以他飞奔进去,一把抓住那正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几乎是咆哮地吼道:“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孟飞来了,然后被他抱在怀里好好地安抚了好一顿,知道温文儒雅的孟飞完全理解自己的感受,于彦章心里舒坦多了,孟飞扯着儿子出去了,他就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怀孕的身体,总是十分嗜睡,有一点半点时间都能睡着!——刚要睡着却突然被噔噔噔冲进来的脚步惊醒,下一瞬间就在于江的手臂上浮了起来。
“喂,放开他!你想干什么!”一着急,孟飞平素沉稳的声音都变尖了。
“我又不会打他!你急什么!”于江生气地吼回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强迫父亲坐在自己怀里。用手臂紧紧抱住他,让他的脸贴着自己脸,捉住他的下巴,对准那恐慌地微张的两瓣苍白嘴唇,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狼吻,看得一边的孟飞差点没把下巴磕下来!

老天,我知道彦章是你的!没必要这么公然昭告示威般的吻给我看吧!
抓住男人的后脑勺,堵着他的嘴唇恣意纵情地深深吻够了,
——To be continue


CHAPTER32
,才把抓着他的力量松弛下来,但仍然要让他呆在自己怀里,绝不准许他离开。
于彦章局促地推着于江的胸膛,坚实的温热的胸膛,隔着高级的麻质衬衣也可摸到硬扎的肌肉的凹凸。
知道这具健美身躯的内里也蕴涵着多么强悍和狂热的力量!——不是早就以自己的肉体一次又一次地地体会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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