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许可证——山岚
山岚  发于:2011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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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别担心。」以指拭去他唇上溢出的红汁舔掉,沉彬又塞了块梨上去。喂胖是第一步,下一步是养得光滑
水嫩,晶莹剔透才好。

岳穆越看越不顺眼:「老罗,你让我带沉彬进来就为这个?」

「只有家属才能进入,沉彬想来探病当然要你获准。」罗寒笑吟吟的陪坐,问候道:「真是万幸啊,人没事最好
。」

「好什么?谁知道救来救去,救出来一对兔子。」岳穆冷哼:「白大律师,你的爱好真特殊啊。」

白岩不怒反笑,趁沉彬喂吃水果之际,连他的手指一起含入,吸吮了会才缓缓吐出,润红着双唇反问:「犯法啊
?岳五毛!」

「你这家伙!」岳穆粗着喉咙吼起来。

沈彬马上护住白岩,怒目相对,只是通红的脸孔去了几分气势:「岳警司,他是病人!」

「要不是看在老罗面子上,我才不救你!」

罗寒翻翻白眼:「老岳,你不是来做笔录的吗?有话好好说,白岩不是不讲理的人。」

顺着他的话,白岩煞有介事道:「原来是做笔录,岳警司凶成这样,我还以为上门寻衅的呢。」

岳穆咬牙翻开活页夹,开始询问当时经过。

「案犯当时殴打过你吗?」

「单掌算,左脸七下,右脸十三下,连着扇两次,共计二十三回合,四十六下,我都记着呢。」

「他真过分。」沉彬愤愤不平,揉揉白岩的脸颊:「我一定写信给里面的朋友,双倍还给他。」

「双倍也不过一百三十二下,何必呢?」白岩摇摇头:「你让他们见到就打好了,不必记数的。凡是替我出气的
,中秋节每人一盒月饼。」

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击报复,是不是当他这个警察是假人啊?

白岩又道:「他还踹了我十四脚,分布在胸腹上,有验伤单为证。制造了皮下组织淤血,算是轻度伤害。」

「你可以说一下他如何给你注射毒品的吗?」

沈彬环住白岩,下意识的做他的支柱。

「……高纯度冰毒,幸亏量不大。」白岩沉默片刻:「主观故意存在,民事赔偿我要告他谋杀!」

「谋杀?」岳穆抬头道:「这幷不构成……」

白岩不耐烦的打断他:「你知道他用的针筒是什么吗?那混蛋居然图省钱去买了回收的一次性针头哎!未经消毒
过上面有多少细菌啊?明显是想害死我嘛!」

……

随着笔录询问的结束,岳穆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

「白岩,你为什么知道案犯要找的东西藏在沈彬母亲的遗像后呢?」

白岩回头瞧着沉彬。

「简单的逆向思维,要藏东西总是放在不会有人动的地方。你想沉家有谁会去碰那里?」

「那么,」岳穆指着沉彬:「他父亲的照片又为什么掉了下来?难道你真的?」白螃蟹会通灵?想起来心里就会
发毛,配着他一身阴险的味道却很有说服力。

侧倚在同样好奇的沉彬怀中,白岩去戳他的脸皮:「不肖儿子,钉的时候根本没用心,敲两下就完事;时日一久
,钉子当然松了。先前案犯翻动家具时,我就发现相框不稳。只要大声一点,掉下来是在情理之中,再不济也会
晃两下来吓人。」

两双视线都移向了被说中的沉彬,真是亏了他的不孝顺啊。

岳穆干笑一声:「行了,你出院以后暂时留在本市,有问题我们还会来找你。」

「我一定配合。」说的言不由衷。他又转向罗寒:「老罗,这次辩护全靠你了,我想罪名虽重,但是案犯有立功
表现,先争取一审判死缓;让他上诉,二审只要维持原判就是我们赢了。反正我要他吃够一辈子牢饭,免得出来
烦人。」

岳穆一听,火爆性子又上来了:「当着我的面串通啊?白岩!我告诉你不要太嚣张!」

「我们谈工作关你何事?」白岩冷嘲:「五毛,年纪不小了,再不收敛坏脾气,否则娶不到老婆事小,和你搭档
的同事可就惨了,不想牺牲也要报国了。」

触及逆鳞,岳穆一拍大腿跳了起来,挥拳就往他身上招呼。

「老岳,你住手。」罗寒连忙拉住他。

「老罗你别管我,就算被投诉我今天也要揍他一顿出气!」

「他是白石的儿子,你不能打!」罗寒一急,吼了出来。

拳头停在半空,岳穆呆住了:「你说什么?」

「你记不得白石的儿子叫什么了吗?」罗寒微恼:「就是他说你几句也是应当的,就经不起吗?」

岳穆讶然:「他是当时的……怪不得知道我的外号呢,都长这么大了。」

白岩扭过头,不想听岳穆提起父亲。

罗寒拖着岳穆离开,沉彬挑起白岩的下巴:「你想和我说什么吗?」

「非要说吗?」

「你认为不必要吗?」那双眼睛对着他道:「别瞒我了。」

「白石是我爸爸,以前是岳穆的搭档和上司。当时罗寒还是专办刑事案件的律师,他发现了一条线索,因为受过
爸爸的帮助便主动提供出来,让爸爸立了大功。」用平静的有些不自然的语调诉说,手却揪紧了衣角:「不是很
离奇的故事,只不过犯人为报复抓了我威胁爸爸,他却在营救行动中牺牲了。」

「岩。」匆忙的虏获他的嘴唇,沉彬立刻后悔起来,何必要他讲不想回忆的往事。

白岩揉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掉出来:「岳穆觉得是他擅自行动的错,爸爸是为了保护他才牺牲的。可是我知道,
爸爸是因为看见我毒瘾发作的缘故,受了打击才会反应不过来被击中。」

沉彬一言不发,盲目的拉起白岩的衣袖:「他们也给你注射了?」抓着细瘦白晰的胳膊去寻找消失的连片针痕。
既使看不见他也觉得伤痕还是在白岩心中。

「不好好想想就跟人走是我不好,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没改掉。」白岩搂住沉彬宽厚的背:「这次也是,我
还什么也没给你留下,要是我死了……」破碎的语句残留在唇际,闭上眼睛接受抚慰的亲吻。

从门缝间见到两人拥吻,岳穆沉默不语。罗寒拍拍他:「小岩受苦太多,只要他幸福,我不会反对。」

是啊,只要那孩子平安一生,他也不期望什么。岳穆笑得比哭还难看:「反正……要管也轮不到我们。」

◎◎◎◎◎

就像水面上投下石子,激荡过后,再繁复的的涟漪也消失无踪。在多方隐瞒下,案子采取不公开方式的审理完毕
,白岩仍以出差归来为借口,回去工作,一切如常。

沉彬对白岩身边的人际关系暗中咋舌,心想所谓权势也不过如此了;不过只要为他好,沉彬首先举手赞同。

同时也被叮嘱不要让白岩接触任何容易上瘾或者刺激性的物品,连巧克力也不行。他只得研究焦糖口味的无巧克
力曲奇,成天担心曲奇上瘾会不会被骂。

念念不忘在事务所大厦里开分店的事也以奇怪的方式解决,大楼的服务中心在送餐项目上加注一条送曲奇点心。
于是全楼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分享爱心口味的曲奇饼干。

除了白岩的第一次没到手,一切都很好……

提早回家的沉彬郁闷的打开门,走到客房想看看宝宝,谁知客房的小床上却空空的;不止宝宝不在,连保姆也不
见了。

背后被拍了一下,回过头却是不可能在此的白岩。

「你不是出差了吗?」

「提早回来了啊。」白岩有趣的拍拍面前的呆脸。

「那么宝宝?」

「我送到保姆家了,……你跟我来。」

白岩转身,走到主卧室的门前一推,门竟开了。「进来。」

怦怦跳动的心,在见到主卧室里崭新的KINGSIZE大床之后跳的更快了。

「坐。」

白岩拉他一起做在软到不可思议的大床上,沉彬不知摆什么表情才好。

「原……原来的床呢?」

「……你怎么知道换床了?」

「这张一看就是新的,我为什么不知道?」当然不能说偷偷进来过,一双手东摸西摸,抓了个未拆的商标:「看
,标签。」

「……你怎么知道有商标?」

「我以前有个朋友是做假货的,对这个很有一套的。」

「他教你如何换掉商品标签?」朽木不可雕也,黄土之墙不可污也,心想又是一个要拉他入伙的。白岩起身,找
了把剪刀来剪掉了商标。

沉彬一个劲的点头。

又咔嚓一刀剪去纠结在沉彬颈上的领带,白岩解开他的衣领。

「他到没有被抓进去?」

「买假货不够商业犯罪嘛,罚完款就重操旧业……白岩,停手。」抓住他抚摸自己的双手,沉彬担心道:「小韩
交过你什么吧?」

轻笑一声,舌尖低下头在沉彬粗壮的锁骨间留连不去,慢慢啃咬:「没有啊,不过卓悠然找过我。」

「什么?」那不是更惨?要不是被压住,沉彬早就跳起来了。有不好的预感,他立刻挣扎着抬起身。

白岩按着他的胸膛又压下去,拔开他的层层衣物,贴上脸颊,苦笑:「沉彬,你知道我从小就没有母亲,长大又
没了爹,好不容易认识了李清却有缘无份,不得相守;表面上风光无限,暗底里只是个曾经染毒的可怜虫,我常
想……你陪着我是不是因为我可怜?」

「岩!」沉彬责备道:「不能这样说自己的!」

白岩摇头不语,湿热的水珠淌在沉彬胸前,在心口打着转。贴上赤裸的胸膛低语:「我不要你救赎我,我要你…
…抱我。」

手摸到衣扣,轻轻解开了,白岩袒露出肌肤,在暗室中莹白的有如初雪。纤细骨格精巧的有如雕刻品,膝盖分开
爬上床,立在沉彬腰侧,手也扯开了皮带。

若是平常,沉彬早就想也不想的反扑了,不料事到临头,他只有张大嘴呆在床上的份。

「白岩……」吞吞口水,沉彬就努力想着找借口打岔。

白岩却充耳不闻,俯身在他胸前亲吻,肌肤摩擦间,轻柔的像只猫咪。

脑袋里的理智之线似乎烧断一般,沉彬低吼一声,翻身压住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拥抱着白岩,贴在一起的胸口传
送着激烈的心跳。身上的灼热也随着心跳加剧,躯体燥热起来。

虽然处于上方,白岩却发起抖来,对将要发生的事惧怕又渴望着。是否真要交出身体主权呢?或者再等一阵子?
犹豫的缩回手,却被沉彬拉住环在他颈项上。

反身将白岩压在身上,沉彬擒住柔软嘴唇低问:「给我吗?」

下定了决心,他闭上了眼睛,暗示着他做好了准备。

蜿蜒而下的热吻扫过爱人的身体,衣物也轻柔蜕尽,宛若初生婴儿般裸着身子彼此贴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叹
着这一切最终到来。

伸手合上白岩的双目,低下头,固定住纤细的腰,再分开了修长的双腿。

几乎静止的一刻,白岩还以为他要放弃,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就在这一瞬间,沉彬翻过了他的身体,手指送入他
体内。

「彬!不要!」扭动着想逃,无奈腰被抓紧,古怪的触感让他想哭。

「不会很痛的。」自己心里也没底的回答,膝盖却压到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一管软膏。

卓悠然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一点也不怀疑是他给了白岩这个。沉彬苦笑,从后面轻咬着白岩的耳根,然后涂上
软膏给他做准备。

白岩脚软,完全靠沉彬托在腰部的手支持着自己,正觉着难受,身后就开始被侵犯起来。

密切到让他晕眩的接触,沉彬的动作立刻就粗暴起来,玩弄爱抚着他全身。被摇晃出满眼金星,伸手救助似的抓
住沉彬,随之而来的却是口唇同样被占据。

交缠着热吻,连接的肉体让吻比平日更特殊起来,有种上下同时被侵犯的痛苦。可是沉彬又不停的讲着爱语,安
抚了他,周而复始。

终于,沉浸在痛苦又快乐的感受中,白岩趴在他胸口失去了意识。

相携进入梦乡,紧紧相拥的两人曲成一个优美的双线,床头柜上李清的相框按倒着,压住了一方白岩尚来不及展
示给沉彬的遗嘱公证书。把一切留给他和宝宝,有法律实效的承诺是白岩唯一能想到的。

◎◎◎◎◎

特意休假安排下的洞房之夜第二天一早就被打断,和保姆一起出现在门外岳穆抱着宝宝笑得好不开怀。

头和腰一起痛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一进门就霸占了客厅的大沙发逗孩子玩,岳穆得意万分:「你看宝宝多喜欢我?就是要个性开朗的人带他,以后
才不会和你一样性格扭曲,专门记仇。」

为什么有人脸皮会厚比城墙?白岩赌气走到厨房里,一把环住同样被逼早起的沉彬。

「理他做什么?不要去做吃的接待他!」

低头在白岩委曲的鼻尖亲了一下,沉彬道:「来者是客。」再说他还是本能的怕警察,心虚着呢。

岳穆抱着宝宝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大笑道:「一大早在干什么啊?白律师?」

「吃曲奇,你管我!」

宝宝立刻牙牙学语:「岩岩,吃曲奇。」

面对哄堂大笑的岳穆,白岩怀疑三五不时就被打扰的生活是否称得上幸福?

「岩岩,吃曲奇。」脸颊被偷亲了一下,原来是沉彬。

咬住送到嘴边的曲奇,白岩用力嚼动,香甜的滋味从舌尖散开。

那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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