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行+番外————水虹扉
水虹扉  发于:2009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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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笑,“不然,为何住手?”
“你、你……不知羞耻!胡言乱语些什么?!”夏生气得浑身打颤,伸手就想将他推开。
阿紫却张开双臂,将他抱得更紧,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凡人,最是守着那些没用的

礼法教条,口是心非……喜欢便是喜欢,却怕什么。”
旧日引诱过的那些女子,也是喜欢自己的。却从未像如今这般,令自己心花怒放。
望着夏生羞愤欲绝的别扭神情、泛上层薄薄红霞的端正面孔,阿紫越看越爱,又往他脸上

亲了一口。
近三百年的岁月……第一次,兴起念头想要守护、怜爱一个人,不让他再受半点委屈。没

有任何条件。
这种念头,从前遇到过的千年老狐曾对他说过,叫做情缘。来时没有预兆,突然便涌入心

扉,再难驱逐。
果然。
“你胡说些什么?!谁喜欢你这妖孽!”
夏生被阿紫凌虐一晚,心头恨他甚深,又以为他是存心轻薄戏弄,只气得胸口欲裂,伸手

便攉了他一记耳光。
不重,却异常地清脆响亮。
阿紫捂住面颊,眸中的温柔渐渐散尽,露出狐性狰狞。
适才的温存爱护心思,全被这一掌打散。
没错……不过是想要他而已。直接去拿,去掠夺便好,何必在乎他的想法。
一把掀开夏生身上的单衣,又扯去他的亵裤,将手伸进修长结实的双腿之间,握住那团粉

嫩的软垂分身,报复性地用指甲狠狠掐下。
那地方昨夜已饱受蹂躏,又最是敏感娇嫩。夏生痛得不能自已,惨叫一声,晕绝在阿紫的

怀中。
“为什么要拒绝我……乖乖的听话,让我令你快活,不是很好。”阿紫松了手,用舌头舔

去指尖的几点血渍,抱着夏生笑道。
阿紫将身上的银紫外衣脱下,铺在地面,又将夏生赤裸的身子置于其上,朝他的面门喷了

一口媚烟后,分开那双长腿,欺身而上。
这次……他不要夏生痛苦,而是要施尽房中媚术,令他再离不开自己。
如此渴望,完全占有他的身心,让他为自己痛楚欢欣。


**********************


是梦?
身子轻得仿若在水中漂浮,一波波涌上的绝顶快感,将夏生的所有感官淹没。他在这种不

可思议的感受中慢慢醒来,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近乎妩媚的呻吟。
他睁开眼睛,看到阿紫正抱着自己,用舌尖舔弄着他胸前又硬又涨,感觉上快要炸裂开来

的鲜红色小小果实。
他的下身,与阿紫的紧紧结合。他的体内,阿紫的硕大正在猛烈撞击。
那是……快感之源。
他同样抱着阿紫,双腿紧紧缠住那白皙坚韧的腰身,迎合着阿紫。
一下,又一下。时而飞上云端,时而滑翔落下,灭顶的快感。
面对这种情形,夏生只觉得羞耻万分。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与阿紫笨拙纠缠,喉间的妩

媚呻吟,也未曾停歇。
心中痛楚欲绝、全是耻辱,身体却背叛了主人,恣意享受。
黑与白的两条雄性身躯,如淫蛇般在橙红灶火的映照下,纠缠交媾。
“快活么?”阿紫轻轻喘息,舔舔夏生的耳廓,语调中全是戏谑。
夏生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眼中,渐渐浮上层泪雾,声音嘶哑艰涩:“杀了我……快

杀了我……”
“心肝儿,眼前你我欢情正浓,怎么说出这等不应景的话。”阿紫嘻笑着,半撑起身子,

吻了吻他鲜红欲滴的唇瓣。
夏生屈辱的别过眼去,面色却泛着情欲的嫣红。
阿紫也不强他,扶住他酸软无力的腰肢,慢慢从他体内撤出。
昨夜凌虐折磨了他一夜,白日里他又挨过重责……若再索求下去,恐怕真会要了他的命。
这次阿紫刻意怜惜温存,并未使夏生受到半点伤害。他撤出的瞬间,只见从夏生微微翕张

的艳红色菊穴处,沿着黝黑结实的大腿蜿蜒下一道白浊。
“不洗干净的话,可是不行的呢。”
阿紫见此场景,勾起唇角笑笑。他从夏生身下抽出紫衣,往身上一披,顿时消失无踪。
夏生赤裸着身子,趴在地上,大睁的眼睛灰败无神。冰冷的石板地,令他体内仍在燃烧的

欲望稍稍缓和。
全身如同被抽干了精髓般。已经,没有力气哭泣。
大约这样过了一刻,才又见阿紫回来。与此同时,柴房的正中央,多了个冒着氤氲热气的

朱漆描金大木桶。
阿紫将他伤痕累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慢慢放进浮着花瓣香草的清澈水中。
略略有些烫的水,将他身上的伤口刺激得隐隐作痛。鼻端,嗅得到身畔传来,清凉淡薄的

花草香气。
阿紫尽量轻柔地替他洗净了身子。
用手指替夏生抠出体内的残存物时,他也只是颤抖了几下,萧瑟不胜的样子,并未如何挣

扎。
再看他,只见一脸痛楚忍耐。垂下的两排长密睫毛上,几颗晶莹水珠正在闪烁。
不知是泪,还是洗浴时溅上的水珠。
阿紫好奇,捧起他的脸,用舌尖去尝。一股淡淡的咸涩,顿时在舌上弥漫开来。
咽下他的泪,心弦,蓦然被触动。
据他所知,人类,在痛苦的时候才会流泪。自己明明拿出所有手段让他欲仙欲死……为何

,他还会感到痛苦?
“为何要哭……适才,没令你快活么?”阿紫将他从已经微凉的水中抱出,擦干他的身体

,困惑不解。
“你这妖孽……若恨我坏你好事的话,杀了我便是……如今我已毫无反抗之力,为何还要

如此逼迫羞辱……”夏生此刻稍稍恢复了些精神,在他怀中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

“夏生,你是碍了我的事没错……但我既然达到目的,就没有必要再逼迫羞辱你。”阿紫

修长如玉的手指抚过他端正的脸庞,眯着凤眼望他,声音清晰,带着柔媚的尾音,“还不

明白么……我喜欢你,想要抱你,就是这样。”

夏生抬起头,被亲吮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瞪大了双眼看着阿紫,满脸的惊诧和不

可置信。


11


三日后的清晨,柳家六娘如同往常般,来到丽娘房中问晨安。
“夫人……夏生已经被关进柴房好几天了,你看……”向主母奉过茶后,本应离开的六娘

立在一侧,两只手绞着帕子,双眼噙泪嗫嚅着。
六娘虽梳洗得齐整干净,却容颜憔悴,眼眶红肿。
“不过三天罢了。况且,他什么还没说,只是拧着。”丽娘轻轻用瓷杯中碧绿的茶水沾了

沾唇,垂下眼帘,声音平淡而没有起伏。
丽娘是规矩人家出身,嫁入柳家二十余年恪守妇道。亲眼得见那些龌龊肮脏的事,使得她

对夏生产生了极深的厌恶。
这等毫无廉耻节操的人,怎能继承柳家?
她是有主见的女人。几日下来,心中已生出新的盘算。身畔银钱无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养儿养儿,无非防老。自己膝下有乖顺亲女,难道却防不得老?
手中所握家业银钱,待女儿出嫁后再过几年,便慢慢都转与她夫家。自己和老爷下半生,

便靠着女儿女媳过活,却不强似将家业交予外人。
至于夏生,好歹是柳家的人,也不能太亏了他。到时分他几十亩良田,一幢小宅,让他能

够安然度日便是。至于以后,自己仁至义尽,任他作死作活,只眼不见心不烦。

既是起了这样的意,自然不会再对夏生用心,甚至有时候暗示一班下人故意刻薄作践。先

绝了他做柳家之主的念想,也是好的。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下去吧。”丽娘朝六娘挥了挥手,柔声道。
对一贯老实本份的六娘,她多少还是有些同情。要是她生出个这么淫贱无耻的种来,早就

去一头撞死。
“是,夫人。”六娘明白丽娘一向决断专行,说出的话再不容反驳更改,也只能哽咽着朝

她深深一福。
六娘转身离去的刹那,两瓣泪水终于再含不住,摔落在红木地板上。


**********************

三日过去,夏生的伤恢复得很快。
也许是因为他年轻健康的身体,也许是因为阿紫在别处盗来,每夜替他敷用的上等金创药


除了一天一次的在窗台上放置水和馒头,没有人再来理睬过夏生。
从前,还是用干净瓷碗盛的清水、当天新蒸出的白面馒头。
但自今天开始,那瓷碗便蒙了层厚厚的黑垢,摸上去都粘手。水也不再清澈,中间还漂浮

着一些黑灰色絮状脏物。
馒头,则变得又馊又硬,明显放过很久。上面有被咬过的残缺,甚至泛着恶心的绿色霉斑


从午时到日落,夏生对着水和馒头挣扎了很久,终于败给了腹中的炽烈的饥火。
一天只得这么一顿,时时都饿得发慌,近似于吊命,根本无法果腹。告诉自己不能再挑剔

后,他闭上眼晴捧起水碗,凑到唇边。
刚喝下一口,忽然感到股冷风拂面。他睁开眼睛,看到手中的水碗被猛然打翻在地,碎成

一地锐利瓷片。
接着,耳边传来阿紫的愤怒大叫:“我每夜带来那些珍馐佳肴你不吃,却吃这东西?!你

知不知道他们是用喂过狗的碗,装了水再给你?!”
夏生咬了咬下唇,对阿紫的训斥不发一言。他伸出手,又去拿身旁那两个残缺发霉的馊馒

头。
阿紫却抢在他前面,一脚踏上去,将它们用力碾成粉末,踢进灶角,得意道:“看你再吃

什么!”
夏生坐在地上,嘴唇不停地哆嗦着。终于,一颗颗晶莹透明的泪水,从他眼中不可抑止地

滑落。
“没了这些,我自然有好东西给你吃,哭什么?”阿紫的眉头轻蹙,凑过去捧着他的脸,

用手掌擦去他脸上的泪。
“我不要你假好心!”夏生饿了几天,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阿紫推开,站起身

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流着泪咽哽地朝阿紫大喊,“你、你这妖孽……害了芊红,羞辱我

,令我众叛亲离……眼前又来扮什么好人?!我、我只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

阿紫眼珠转了转,不愠不怒,笑着走向他,在他对面站定了:“哦?这几夜,你难道过得

不快活?”
夏生羞耻地别过头去,眼角含泪,端正的脸上浮起红晕。
没错,心里是恨着他……但这些夜里,他虽是强行索欲,带来的灭顶快感却无法忽视。每

每行至半途,自己竟会失去理智地主动与这妖狐交欢,发出令人羞耻的呻吟。
也许,柳家主母说得没错。是自己,生来淫贱吧。
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仍然苛活在世间,没有勇气一死了之。


12


“别哭了,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来。”阿紫凑过去,伸手揽过夏生。
如同过去的两夜般,一桌新做出来、热腾腾的上好酒席,出现在柴房正中。
佛跳墙、烩八珍、蜜汁湘莲、叫花鸡、冬瓜盅、三丝蛇羹……满满摆了一桌。整个柴房,

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我……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偷的东西!”夏生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抗拒地扭过头

去。但那股股诱人香气,还是直往他鼻端袭来。
“你既然不想吃,就罢了。”阿紫放开他,走到酒席间坐下,撕开一条鸡腿放进嘴里一边

大嚼,一边高声大赞,“宾至楼的叫花鸡做得真香啊!皮酥肉嫩,入口爽滑,实在是香!

“对了,还有这三丝蛇羹。”阿紫舀起一勺蛇羹放入嘴中,故意咂得叭叭作响,“将活蛇

去皮去骨去头去尾,用捣烂蛇肉熬成,鲜美无比,稍带些葱姜的辣味,内里却又不见姜葱

作料……喂,你可知这是如何做成的……”

夏生不发一言走到灶边,面朝着灶火躺下,背朝着阿紫闭上了眼睛。
虽说,妖狐的大肆炫耀在耳边响着,饭菜的香气在鼻端飘来飘去,极至诱惑。但眼睛不看

见,总要好过些。
阿紫投入地吃掉半只鸡后,耳朵忽然动了动,然后转过身朝着夏生大声笑道:“啊哈哈哈

哈……心肝儿,你的肚子在叫!”
夏生的脸红了红,闭上眼睛接着装睡。
“又叫了一声!”
可恶的妖孽……只当没听见好了。
“还在叫!”
……
不知道那边闹腾了多久,夏生终于在饥饿中慢慢入睡。
混混噩噩中,听到身旁有人走动,衣角淅淅。朦朦胧胧,看到抚养自己长大的裴道士立在

对面,带着悲悯的微笑望向自己。
“师父!”夏生忘记了自身的处境,连忙站起身子,欣喜地迎向裴道士,“你、你怎么来

了?”
“我云游路经此地,过来看看你。”裴道士温和的笑笑,从身后拿了个墨漆铜角提盒出来

,在夏生面前打开,“还带了些吃的东西。”
一碟碟精美的食物摞在提盒内,有素有荤,有汤有羹。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夏生不自觉

地咽了口口水。
“吃吧。”裴道士递给他一双碧绿竹筷。
裴道士生性懒散淡泊,与他亦师亦友,在一起的时候从不顾忌什么。夏生再不犹豫,伸筷

便将一大块鸡肉塞入嘴中,用力大嚼。
香酥滑嫩。好吃得,让他几乎把舌头都吞下。
……
夏生用力地咬着第五块鸡肉时,一直站在夏生对面的裴道士,忽然对着他发出凄厉惨叫:

“痛啊!痛啊!!痛啊啊啊啊!!!”
夏生吓得浑身一颤,松掉嘴里咬着的鸡块。与此同时,蓦然睁开眼睛。
橙红跳跃的灶火映照下,他仍然以入睡前的姿势躺着。
阿紫抓着半只叫花鸡,从他的嘴里抽出被咬了一圈深深牙印的修长手指,正趴在他身旁甩

着手,大声呼痛。
夏生坐起身,感到嘴里的浓郁鲜香徘徊不散。
“好心好意撕了肉喂你,却将我咬成这样……你要怎么赔?!”狐狸委屈地皱着脸凑到夏

生身旁,将手指伸到他面前,“瞧瞧,都咬出了血!”
说完,他将叫花鸡扔至一边,手伸至夏生的亵裤内,开始熟门熟路地玩弄起跨间柔软:“

要好好补偿哦。”
“不要、不要这样!”夏生感觉到身体迅速地起了反应,恐惧地抠着地上石缝往后退缩。
“心肝儿,躲什么?我是让你快活呢。”阿紫嘻嘻笑着,一把扯去夏生身上单衣,洁白贝

齿轻轻咬住了他胸前一侧红蕊,肆意拉扯舔弄。
他只凭着自己心意讨夏生欢喜。却不知,每一次的交合有多欢愉,过后夏生内心的痛苦自

责便有多深重。
夏生含泪别过头去,忽然发现身旁地面有一大块闪着锐利光芒的瓷片。
是阿紫,从他手中打碎的水碗。
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真的会慢慢丧失所有自尊,沦为这妖孽的玩物吧……裴师父,无论

如何……
夏生抖着手抓起那块碎瓷,闭上眼睛,狠狠朝伏在自己胸前、裸着半身,毫无防备的阿紫

背脊扎下。
阿紫发出声惨烈的嚎叫,一把推开夏生。半截瓷片,深深没入他线条优美的背脊,鲜血如

泉水般涌现。
妖狐漆黑的眼睛瞬间变为荧荧碧绿,一头黑发似展开的鸦翼般无风怒张。他咧开嘴,露出

尖锐的牙齿,右手高高举起,指甲暴长,化做刀般锋利。
夏生眼神澄澈地望向他,不避不闪。
杀了我吧……终于,一切的痛苦挣扎,都可以结束。
就这样,他们对望了半晌。妖狐举起的右手却渐渐开始颤抖,最终垂了下来。他转过身,

声音凄厉地大叫一声后,和那桌佳肴美食同时消失在柴房。
夏生怔了片刻后,慢慢将身子在灶边蜷成了一团。他闭上眼睛,泪水,若决了堤般滑落。
妖狐离去,至少这夜已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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