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共进晚餐——紫曜日
紫曜日  发于:2011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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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边的五六名已经等不及上司到来,就开始聊开来的男女。

「可以吗?」椎桥反射地笑,却突然想到自己是带司马一起来的,自己一个过去不太好意思。

「当然可以,我们很欢迎椎桥先生这样风趣又有礼貌的人呢。」男人搭着女友的肩头微笑。

「……今天还是算了吧,我还有朋友在。」椎桥指指正安静品尝饮料的司马。

「没关系。」司马轻盈地放下酒杯,「请不用在意我的事。」

「可是……」

「没关系。」司马连一丁点挽留的语气也没有,这让椎桥有点生气,而知道不该为这种小事生气的自己,则因此

更加莫名的点起了怒火。

「那我等一下再回来,无聊的话可以跟小池先生说话。」椎桥抿了下唇,好让自己多保持一会儿绅士外皮。

司马只望了眼三人走向圆桌时的背影,只一会儿后,就听见气氛融洽的微微笑声。

那里是椎桥的世界。司马想。

有什么梗在喉头,发不出声音,他不讨厌椎桥,甚至觉得有他相伴很好。也许跟修太郎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有所

不同,但那又是什么?

周围的景物在流动着,椎桥与那些模糊脸孔的人们也在流动,他想要追,却只能慢慢走,不管是居酒屋、电影院

、或是夜晚的小酒吧,他也想尝试,只希望有谁能等他一会儿,回头,握住自己的手,牵手并行。

只是这样微弱的愿望而已。

但是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请给我菜单。」司马对小池要求。对方则把放在吧台下的一本黑皮革面饮品菜单拿出来,最后面另外附着两小

张护贝过的小菜目录,有去壳的绿色开心果、无子腌橄榄,与各式起司块。

一如往常,他看的很慢、认的吃力,听见后头的笑语连连,心情则被沈到恶魔坟场的最底层。嫉妒。对,这个应

该叫做『嫉妒』,自从认识椎桥以来,他又多学到一样过往不曾需要的事情。

「Martini(马丁尼)」司马说。

小池明显楞了下,刚才对方一开始点Darquiri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的酒量不好,所以点了安全牌,没想到一下

就跳到这款。

「司马先生,你知道Martini有鸡尾酒之王的声誉吗?」

「是的,以琴酒加上苦艾酒按照比例混和。」两种都是烈酒。

「失礼了。」小池了然于心的点头。也许刚才是有椎桥在,所以才过于客气了一点,现在对方离开,自然是能放

心饮用了。

Martini端了上来,主体为透明,上层漂浮着层淡淡黄色,渐层的相当漂亮。

司马按照正确的饮用方式,大口一次饮尽。

「漂亮。」小池称赞。这么有胆识,也看不出有逞强意味的喝法,最近很少见了。

「Rusty Nail(生锈铁钉)」司马看着小池把方才的空杯收下。

「请稍待。」小池顺手拉过苏格兰威士忌跟蜂蜜香甜酒,「需不需要先来杯水?若是喝醉了不太方便吧?」

「也会有想喝醉的时候。」司马清醒地缓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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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尾酒的话,我喜欢螺丝起子,不过因为柳橙汁很多把酒味压下,万一喝太多可是真的会醉的。

另、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使的不少人都觉得追求是个杀手呢…

小草莓归出来的原因是,因为我之前素行不良,老是写些血腥场面,所以椎桥看起来才这么像杀手。(另外我虽

然看过那部用拉面勒死人的漫画,我也绝对不会想要效仿的啦!太可怕了吧那个)

…………

……………………

……………………………………………

并不会好不好!!!什么叫做我素行不良啊?你是以作者来判断角色吗喂!已经演变成这种地步了吗喂!!(哭

跑)

与你共进晚餐06

更新时间: 11/06 2007

雨滴落在椎桥的国产丰田的挡风玻璃上。由椎桥开车,联谊后半,他就不敢再多喝,只叫了无酒精饮料。他不知

道司马到底喝了多少,而副驾驶座的司马茫然的注视前方,一语不发,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吧。

不得不承认,当椎桥看到帐单时吓了一跳,而司马则是默默掏出信用卡签名,爽快的好像只是店里多进两罐鱼子

酱。但也许更惊人的并不是酒钱,而是被他喝掉的那些酒精,普通人光是只喝掉那些的三分之一,头应该就开始

晕了。

椎桥说「我送你回去」的时候,司马的模样有一瞬间,看起来像等待主人带它回家的短毛大型犬,不吠叫、不反

抗,只是把尖耳朵竖起来、挺直身子的程度。

酒保的小池在他们临走前,把一个看起来颇正式的信封交给椎桥,里面放着店里的八折优待卷十张,并以一种虽

然是请求但因为太有魄力而感觉像威胁的语气搭着他的肩说:「椎桥先生,下次请务必再带司马先生来哟,他对

酒类的知识,以及下酒菜的搭配,真是大胆又别出心裁,提供了相当多美妙的意见呢。」

看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椎桥已经跟小池混熟了。顺带一提,他从来没有看过小池对谁露出一副求才若渴的企

图心,而司马是那个例外。

而司马成为例外的案件还有很多,店里所有人都喜欢他;有些傲气对他人自己都很严格的桃子、冲动起来就难以

沟通的悟、将吹毛求疵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的魏、有些脱线又喜欢即兴创作的世子,还有爱照顾人而有时近乎

罗唆地步的修太郎,普通状况来推测,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也许大于同僚情谊,但是有司马在。

以他为首,谁也没有意见。

而椎桥……他不晓得自己该怎么想才对,波奇卡的厨房跟他待过的其他厨房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之间太『亲密

』,就跟家人一样,要是有谁不小心切伤了手,也许光凭血腥味,其他人就知道是谁受伤了。

令他害怕的是,他居然想融入他们,而不是以往工作时,闭上嘴把自己当成背景,观察、复制、偷窃。他们接纳

了椎桥秋信,这个拉面店的儿子,对他微笑、指导、或是骂他毁了一份腿排。

「司马先生……」椎桥轻轻唤了声。

司马却仍旧望着前方不吭声。

「你还好吗?喝了这么多……」椎桥继续追问。

司马的侧脸像座会放在美术教室中的石膏雕像,又美又僵硬,唯一的差别大概在于,他的胸膛会微微起伏,显示

他还活着。

胡猜司马大概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决定不再吵他。回想起今日与一群各有特色的男女相谈甚欢,但那些有趣的题

材与笑话,现在却已经模糊远去。唯一还清楚记得的是,司马那拒绝自己陪伴的笃定口吻,以及席中强忍住自己

别回头看对方的冲动。

墨绿色的车在小雨中又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司马家公寓门口。

车才刚停,司马便开了车门出去,与平时不同,并没有打任何招呼,椎桥心想对方原来没睡着时,注意对方的步

伐微微踉跄了下,便熄了引擎下车跟上,雨丝立刻沾湿了头发与肩,风一吹来,寒的令人牙关打颤。

「我送你进去。」椎桥跟在司马身边,手已经伸出来待命,想万一对方突然不胜酒力,自己也能及时搀扶。

但司马仍旧自己顺利地走着,公寓管理员看见是司马,开门放他进去,却叫椎桥填写访客名单,但椎桥嘴上直道

「一会儿就出来了,请放过我吧」假装听不见管理员唠叨,就这么进去了。

将司马送进电梯,直到此时,对方好像才正眼注意到椎桥的存在。

望着椎桥发上的水珠,司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手帕,摊开、盖住了椎桥的头,还满意地拍两下。

不行……这家伙真的喝醉了。椎桥无力地叹气,从头上拉下手怕。

电梯上升到六楼,司马轻飘飘地晃到家门前,拿钥匙开启,本来想送到这里为止的椎桥,看见对方根本没关门,

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跟了进去。

才脱好鞋,进入客厅,却看见司马连外套也没脱,抓着平底煎锅,手拿一瓶橄榄油直往里倒。

「司马先生?喂、司马先生?你还想煮东西吗?喂?」椎桥忙压住司马准备转开瓦斯的手。喝成这样还想煮菜,

万一发生火灾怎么办?

「便当……」司马挣扎着想把转动瓦斯炉,嘴里喃喃念着。

「啊?」便当?他们每天不是都在厨房里现弄现吃的吗?哪需要从家里带便当?

「……不做不行……」

「明天再做就好啦?现在先去休息!」

「要带去……学校。」司马低声道,「让我做……」

学校?

对了、是那件事……

「已经不用做了。」椎桥强硬地把司马拉离瓦斯炉,「已经结束了,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司马茫然地望着椎桥,眼神好像认识、又不认识他。

「对,全部结束了,不用再这么辛苦做很多便当到学校了。你很累吧?很疲惫吧?不用再那样做也可以了。」椎

桥抓着司马的双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说服力。

司马慢慢垂下头,睫毛抖动了下,最后声音细若蚊蝇地颤着声问:「……好吃吗……妈妈……」

像求救一样。

椎桥彷佛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男孩,一大早赶在母亲起床前,煮了满桌丰盛的早点,期待给母亲带来惊喜。

只要她说好吃,就能救他了。

不、只要她吃就行了。

他想从哥哥与妹妹手里,乞讨一点点关爱的残渣。一点点就够了……

然而她却宁愿吃外头卖的现成面包,然后用冷淡的口吻叫人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撤掉。

「很好吃。」椎桥回答,搂过椎桥的肩、环住腰,把僵硬的身躯往怀中带,用力抱紧。

不行了……对这个人。

心已经完全向着这个人了,紧张的怦怦跳着,他想安慰他、想亲吻、想……

「做给我吃吧,不管做什么都好,一定……都很棒的。」

手指抚过司马的发梢,有些湿润,对方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水果酒的香味,让人想品尝一口试试味道。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唇相触,舌既温暖又柔软,椎桥捧住司马的颈项,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他。

潮湿的水滴沾湿了司马的颊边与椎桥的手指,每当椎桥吻的更深入些,男人的泪便止不住似的落下更多,在茫然

中,还带着份激动。

让人很难察觉情绪的厨师,被椎桥挖出了一点点蛛丝马迹,像方糖般只有一立方公分,被泪水溶成了淡淡甜味,

他执拗地紧捉不放,因为他知道,错过这次,以后大概就再也没有够大的缝隙够自己入侵了。

因为男人不会在还保持理智、周遭更围着无形盾牌时接受满身泥泞的自己。

这家伙他看的到、不管了不了解、或是清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男人都能很轻易的察觉,自己与他的那些厨房

伙伴,有着绝对差异点。

「为什么。」男人发出几乎要碎裂开来的低微声音。

「因为我喜欢你啊。」椎桥靠在男人耳边说。

「……谢谢。」

男人的道谢,让椎桥突然感觉眼眶一阵热。

为什么要道谢呢?自己的行为有任何该接收道谢的理由吗?喂、这家伙难道感觉不到自己的企图?喜欢上他是多

么轻易的一件事?

谁都会喜欢你的,因为你让人不得不喜欢你啊,理所当然该是这样才对,你理所当然的,明明就这么努力了,所

以、应该要幸福才对啊!

这时、椎桥忘记了自己是个卑劣的小偷,打算从男人身上夺取什么、榨出多少以金钱来衡量的利益、或是利用对

方使自己在厨房里被友善对待……那种想法,现在全被过份地抛诸脑后。

男人的名字叫做司马充,椎桥又一次的感觉……好喜欢他。

伸手拉下司马的外套拉链,屋内有自动空调,只要一开灯,就会启动。本来冷漠的空间内,逐渐充满了流动着的

温暖空气。

司马毫无抵抗地望着自己被脱下的外套给扔在地上,衬衫被解开,底下的套头被撩起。手心与胸膛的肌肤相触,

搔痒的感觉让司马眯起眼。

偶尔意识到一丝这个男人此刻对自己的企图心,却因为触碰的温度太过舒服而沉沦。脚稍微往后退,碰在贴了米

黄壁纸的墙上,椎桥的吻不断落下,思考追不上感觉,或者是对方刻意让自己追不上的,单方面进攻,让他在迷

惑中毫无招架之能。

「交给我……什么也别想。」椎桥说。

「唔……」司马发出不知道算不算答应的咕哝。

先是隔着外裤,椎桥的手开始在上头蹭着,注意到对方的脸开始透出薄红,呼吸紊乱,更加强了力道,仔细端详

那张像覆盖石膏外壳的端正脸孔,逐渐出现崩坏的裂痕。

(「喂、充,给我听好,在学校绝对不要说你是我弟,很丢脸的!」)

(「哥……你不要再煮了行不行?看了就烦、反正又没人会吃,买包泡面都比较好。」)

什么也别想了,那些事情……

手轻轻绕上椎桥的肩膀,司马模糊地猜测着,眼前的男人应该不会说那种话,所以稍稍安下心。

有一点朦胧感的司马,就算以普通男性的角度来看,也是性感十足。椎桥算夜店老手了,但行为方面还称的上自

制,大部分还是聊天、开玩笑般的亲吻比较多,真的弄到上床,也得刚好有那个心情才行。

然而现在椎桥却情绪高涨,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尤其那种没有明确拒绝的态度,更让他跃跃欲试。

啪地轻声响起,连裤头的钉扣都被拉开,手指大胆伸了进去,掐住的肉块已经开始坚硬。椎桥将它整个纳入掌中

揉搓,有些得意地感觉司马绷紧了身躯,却又无路可逃的窘迫。

「呼……嗯、」低声呻吟、细微喘息。

「放轻松就好……」椎桥温柔地啃舔着司马的唇,手指在底下却强硬地忙碌不已。

司马只能将身躯靠在墙上,眯起眼,将手遮在唇上,好像每被吻一下,身体的什么地方就会融化一点,麻痹感从

腿间传来,织起细密的电流,包裹住所以肌肤。

「这里是不是很舒服?」椎桥让司马的长裤整件滑落,指尖已经感受到湿润,便更加故意在前端挑拨,沾出黏稠

液体。

「……不要……这样……」司马发出模糊的抵抗。

「可是不讨厌吧?」椎桥催眠似的声音靠在司马耳畔,希望藉此诱出更多对方的媚态。

司马勉强摇了下头,但满脸通红的模样却已经泄漏答案,低下头去,肩头微微颤着,会感到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此刻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经历这种事。

被男人爱抚、亲吻、还有又像开玩笑、又似真诚的告白。

对司马来说,不管是与心仪的对象交往,或是有一天步入礼堂,抑或儿女成群围绕身边的情境,都像是童话故事

里的平面插图,虽然明了是虚幻,但看起来很漂亮。

虽然不至于到做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在对于爱情过于抽象又遥不可及的想像中,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自然是被

彻底排除在范围外,就像有罗曼蒂克气息的文艺片,不都是接吻、到床上,放音乐、镜头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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