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美姬——漫漫情路
漫漫情路  发于:2011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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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向他說明過男性的生理結構。

明明身爲這副軀體的主宰,此刻他卻不明了這份變化因何而生,更不曉得如何加以紓解,想向他人求助,林中卻

偏偏只有自己孤單一人。被不安填滿胸口的法蘭索,一串串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兩腮。

這個時候,引擎的聲音驟然劃破了清晨的寧靜。轉瞬之間,聲音便朝法蘭索越行越近,直到一台機車出現在他眼

前。

“你怎麽了?”

跨坐在機車上的騎士,赫然就是他魂牽夢繫的翔。面對這不可思議的偶然,法蘭索只是睜圓了雙眼直盯著翔,渾

身不能動彈。翔下了摩托車,摘下安全帽,一屁股坐在法蘭索面前。

“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哪里痛?”

依他的裝束看來很可能是在從事慢跑邉樱韵璨孪胨赡苁桥四_。但在詢問之後,法蘭索卻半句話也沒

吭,只是繼續睜大了眼睛注視著翔。

“你也說句話吧!你到底是怎麽了!該不會這次換你被車撞到了吧?要是你沒辦法走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家,你

試試看站不站得起來!”

翔說完這句話,便伸手抓住法蘭索的胳膊。被這個動作驚醒的法蘭索,臉上終於綻放出欣喜萬分的笑容。然而…

“啊……”

法蘭索發出一聲能讓聽者全身酥軟的喘息,將下身壓得更緊。

“法蘭索……你是不是會痛?告訴我哪里痛,要不然我怎麽幫你呢?”

“我……我是……”

法蘭索擡起一張泫然欲泣的臉,用盛滿淚水的眼睛向翔無言地求助著,卻沒有把話說完。翔的眼光落在法蘭索緊

緊壓住的部位,接著便撥開他的手,這才瞭解到法蘭索支吾其詞的原因。

“你也太扯了吧!邊跑步還能起立。還是說你剛剛一直還在昏睡狀態,跑到這邊才醒過來。”

“啊!早上剛睡醒的那一次已經痊愈了,這一次的不一樣。”

翔一時之間呆在當場,接著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種現象可以叫做'痊愈'嗎?”

“雅爾多跟我說過這是正常的啊!你難道不是這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般人不會用這個字眼。虧你還說你生在日本,講的日本話真是亂七八糟!”

法蘭索紅著臉低下了頭。

“我、我只是不知道一些正確說法佈局,我的日文可沒有問題。剛才我地邊跑步、一邊想著翔的事情,結果就變

成這樣了。”

“想、想著我?”

翔這下又睜大了雙眼,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法蘭索瞥了一眼他驚訝的神色,一顆頭不禁垂得更低了。

“很……很奇怪對不對。你一定……覺得……我很不正常。平常只有在雅爾多和米羅碰我的時候,我才會這樣的

……我一定是生病了,而且只要一想到你,我的胸口也會陣陣抽痛……”

翔起初只是啞口無言地注視著眼前消沈的法蘭索,聽完這段話,他的眼神驟然露出寒光。

“誰是雅爾多和米羅。”

“雅爾多是我的監護人,米羅則是他的朋友,我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在照料的。自從離開日本之後,雅爾多的工作

一直很忙,所以我都和米羅住在一起。米羅是一個賽車手哦!你在賽車場也見過他嘛!”

“沒錯,認識他是我的榮幸。照你的說法,他們兩個人都是用這種方式在碰你?”

看到法蘭索點了點頭,翔的眼神變得比先前更加憤怒,讓法蘭索不禁縮了縮脖子。

“那你也會這樣對待他們兩個人嗎?”

“沒有啊!因爲……雅爾多叫我只要乖乖躺著不要動就可以了……”

法蘭索的嗓音,不知不覺因爲膽怯而越來越小聲。翔盯著他的神情,簡直就像他答錯問題時家庭教師擺出的那張

臉。

“你……是不是沒有主動碰過人?”

這句話聽在法蘭索耳裏,簡直就像在責備他該知道的事卻不知道,他回答的聲音越變越弱。

“因爲我……只認識雅爾多和米羅兩個人啊!雖然有時候也會在宴會或是賽車場上遇到一些人,可是只要他們吻

我,雅爾多和米羅就會好生氣……所以我都不跟別人講話,也沒有其他人會跟我做這種事……”

“你……到底懂不懂這種行爲的意義……”

聽著翔忿怒不堪的口吻,法蘭索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翔歎了一口氣,極爲不耐地回他一句:

“有什麽好哭的?一個大男人,不要動不動就哭哭啼啼!”

“可是……可是……你好像很生氣……我就……覺得好難過……”

“我沒有生氣!不准再哭了!”

然而在忍了又忍之後才哭出聲來的法蘭索,卻沒能那麽輕易就收拾得起斷了線的眼淚。

忽然,翔上前擁住了法蘭索。他的哭泣就在那一瞬間溘然停止——或許該說是他的心臟因爲驚訝而漏跳了幾拍。

在下一秒鐘,它的身體卻驟然火速加熱,心跳更是頓時快了好幾倍。

“翔……翔……”

法蘭索好不容易才擠出了這一聲顫抖的低吟,翔卻只顧著將他摟得更緊。叫人呼吸困難的擁抱,再加上全身滾燙

的高熱,讓法蘭索的腦中一片朦朧。

“法蘭索,我不知道你以前受的是什麽樣的教育,可是照這樣看起來,你還需要一個人好好教你一下相愛是什麽

東西。”

“翔、翔……我不能呼吸了……”

聽著耳邊翔斷斷續續的訴說,翔才減輕了幾分邊道。只見法蘭索一張臉蛋比方才更加紅透,胸口費力地上下起伏

著。

“法蘭索,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啊……翔……我果然……還是生病了。我覺得身上好燙……又喘不過氣來……好像要死掉了一樣……”

“是嗎?看來你病得不輕啊!讓你給你一劑特效藥好了。”

翔輕輕扯住他的金髮,仰起他的臉龐,立刻吻住了他的唇。法蘭索一瞬之間睜大了雙眼,卻在下一刻暈厥了過去

。翔怔了一秒,隨即攔腰抱起他的身軀,朝樹林內走去。

走了幾步路,覓見了一處沒有樹木的場所,翔放下法蘭索,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法蘭索微微睜開雙眼,當翔的

面容映入他的瞳孔,一張俏臉頓時又染上了紅暈。這不是因爲羞澀或矜持,而是由於腦中浮現了暈厥之前的記憶

,又在他全身點燃了火苗。

“我、我……還以爲我的心臟停止跳動了。”

“我也嚇了一跳,以爲你是不是心臟病發死了呢!想不到我一個吻,就威力大得能讓你昏過去。”

翔伸出手指,撫過法蘭索的唇瓣。

“啊……不要……”

法蘭索扭動著身子,左右閃躲著,眼角滲著晶瑩的淚珠,眉頭也令人心痛地蹙成一團。儘管翔強要將他的身體仰

臥,他卻一個勁地甩著頭,硬是把臉轉向一旁。翔露出一絲笑容,將法蘭索散亂的發絲從頰上撥開,又將耳後的

頭髮一束束往後梳開。法蘭索的身體大大一震,低聲哀求:

“不要這樣……我會死掉的……”

翔只將這話當作耳邊風,雙在他耳上印下一吻。法蘭索的全身不禁爲這痙專谥邪l出淒淒切切的嗚咽。翔將手

伸向他的下半身,觸碰著那雙抵禦的手。

“法蘭索,把你的手放開,我來幫你不再難過。”

法蘭索順從地解除武裝。翔微微褪下他的邉娱L褲,握住他的男性象徵,輕輕地上下撫弄。法蘭索蹙著眉、喘著

氣,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到了解放。

方才折磨著法蘭索的熱浪,如海水退潮般慢慢消去。在強烈的痛苦與難耐過後,剩下的卻是一種不可置信的靜謐

快感,它從身體的每一寸緩緩分泌出來,以沈穩的步伐逐漸遠去。

法蘭索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翔無比溫柔的臉。他伸出雙臂,將翔抱個滿懷。

“翔……翔……我……”
話沒說完,法蘭索又哭了起來。翔將雙手環繞在他身後,輕柔地說道:

“你沒有生病,不要操那個多餘的心。我看你從前受的教育似乎是滿離譜的,不過我雖然嚇了一跳,倒不會特別

介意。”

“可是……我的胸口還是好難過,就像要被撕裂似的,心裏酸酸的,忍不住就想哭出來……”

“每個人都會有機會經歷一兩次這種心情,你並不是一個特例。你唯一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在這方面的知

識形同一張白紙。我看你的那個什麽監護人,觀念上有很大的問題。”

“雅爾多是個好人!所有人都很尊敬他、崇拜他,他又聰明、又善良、長得又美……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了不起

!”

聽著法蘭索語氣中洋溢著的敬愛,翔只是更加怒不可遏。他使勁抓住法蘭索的上臂,將他扯離自己胸前,厲聲斥

喝:

“你知不知道他把你教成什麽樣子?!你沒有一點警戒心,也沒有一點羞恥心!世上的壞人多得滿坑滿谷,像你

這種溫室栽培出來的大少爺,不吃虧上當才怪!”

“可是,翔就是個好人啊!”

“什麽叫好人。我才不是什麽好人!我不但壓死了你的貓,還強吻了你。”

“可是你的吻,是我有史以來嘗過最難忘的一次。”

望著法蘭索不帶一絲陰霾的眸子,翔頓時不知何言以對,只能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歎了一口長氣。

“到底有多少男人吻過你。你不是說是在日本出生的嗎?你在日本住到幾歲。日本人是不會隨便跟別人接吻的,

只會跟真心喜歡的人接吻。我跟你根本素昧平生,想著我就興奮這種話,你說出口難道不會覺得害羞。你的自製

力未免太差了,隨時隨地都會興奮,那跟發情的動物有什麽兩樣!有知性的人類不會像你這樣的!”

翔發完這段火爆的牢騷,便放開了攫住法蘭索的雙手。他心中不明所以的一團怒氣,與其說是針對法蘭索,更像

是沖著將法蘭索養育成這樣的監護人而來。

然而,翔的話語卻深深刺傷了法蘭索的心。他雙手掩面,無聲地悄悄哭泣著。翔嘖了一聲,又握住了法蘭索的纖

纖細腕。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拿你來泄憤的,你只是不知世事罷了。算我拜託你,你不要再哭了。我一看到有

人哭,就會覺得很煩!”

“對……對不起……”

法蘭索匆匆擡起手背拭淚,企圖強顔歡笑。看著他唇邊浮起一抹無力的笑容,翔再次將他擁入懷抱中。

“我真是敗給你了!我討厭有事沒事就哭兮兮的人,也討厭光有長相沒大腦的人……可是,我怎麽就偏偏爲你神

魂顛倒!”

“神魂顛倒……是什麽意思?”

“就是喜歡的意思。”

“喜歡?你真的喜歡我?我好高興!翔,我也喜歡你!”

“只是……”

翔托住法蘭索的下顎,擡起他的臉,用能將人刺穿的銳利眼神逼視著他。

“我可不是什麽溫柔的白馬王子,就算我再喜歡你,也不會像養貓養狗一樣地寵你。如果你怕傷心掉淚的話,最

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傷心……你是說像胸口難過、渾身發熱這樣的事嗎?”

“不是的,那是你對自己心情的反應,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這個人有種怪癖,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是個不達

目的決不放棄的人。只要我一認真起來,就完全不懂得節制。而且,我的心裏住著一頭猛獸,那是一頭爲所欲爲

、貪婪嗜血的野獸。搞不好哪一天……它會想要把你撕碎。想反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只要你從我眼前消失……

“不要!我絕對不要跟翔分開!”

法蘭索高聲嚷著,緊緊抱住翔。

“勸你還是不要選擇我這樣的男人。我的激情一量釋放出來,連自己都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事。像你這樣的溫室

花朵,一定會承受不住的,搞不好……我還會殺了低落也說不定。”

“你要殺就殺吧!我不怕死!我要你吻我!”

看著眼前那等待親吻的唇,翔的內心猶豫不決。

如同在無菌狀態下培養出來的法蘭索,就連把他帶出嚴酷的大自然,恐怕都是個錯誤,更別說是讓他承受這樣一

個男人的愛情,那無疑是宣告了他的死刑。

翔的心裏非常清楚,自己爲何被法蘭索吸引、又希望在他身上找到些什麽。他要的不是一個像瑛二那樣隨侍在側

、關懷照料的奴婢,也不僅僅需要一個泄欲的物件。

——迷住我的,是他內心燃燒的那把烈火。倘若那只是我的錯覺……如果他承受不了我的激情……他一定會被我

毀了,那倒不如現在就推開他……

帶著這些如走馬燈般回轉的念頭,翔吻住了法蘭索,將他順勢壓倒在草地上。

“法蘭索……這條路可不允許你回頭哦!燃燒起來的我在把你也燒成灰燼之前,是不會善罷幹休的。”

翔抱著猶豫,再三確定法蘭索的心意。但在那對湛藍的瞳孔裏,已然點起了決心的火苗。

“就把我……燒成灰吧……你可以把我撕裂,可以把我咬碎,可以喝幹我的血。我的身體裏藏著一個東西,它不

停吵著要出來……在認識了翔之後,我才發現它的存在,也只有翔,有辦法把它釋放出來。幫我把它弄出來吧!

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這是你自已的決定,後果你必須自己承擔。我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有過這樣的心情,將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我

自己也無法預料。”

法蘭索用眼神訴說著肯定的答案,接著便伸出一隻手,輕觸翔的臉頰。翔執起這只手,湊往自己的唇邊。

 

**********

米羅焦急地在別墅門前來回踱步,眼看著太陽已經高挂天空,距離兩人離開別墅已過了一個多小時,然而至今仍

不見法蘭索歸來的身影。

——他該不會迷路了吧?

想到這裏,米羅不禁憂心不已,想再回頭去找,又怕法蘭索在他離開之後回到別墅。

——早知道會這樣,倒不如放慢速度陪他一起跑算了!

他們清晨出門之時,天色依然灰暗。在那片渾沌之中,法蘭索迷失在羊腸小徑的機率相當高。

當他終於決定再等待片刻的時候,路上傳來了機車的聲音,引擎聲漸漸逼近,接著便突然熄了火。米羅不經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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