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上————撕裂的℃
撕裂的℃  发于:2009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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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见过这种笑容。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染上情欲后,魅惑性感,充满诱惑力的笑容。

脑子里一片空白,秦放抬起头来,伸手揽上韩墨的颈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吻上那片带着些许凉意的薄唇。

唇舌吸吮纠缠,有些粗暴的撕咬啃噬,仿佛要发泄心中的不安与焦躁一般。

意乱情迷。

赤裸的肌肤相互贴合在一起,那炽热的温度让他感到几乎快要熔化在强烈如火焰般的欲望当中。

两人沉重的喘息在这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激情氤氲

湿热的触感从唇边蜿蜒而下,添咬过精致线条分明的下巴,接着灵巧的舌尖含住耳垂轻柔添弄,成功的引起秦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细细的笑了笑,“你还是个雏儿?”不等回答,双手已经开始熟练的在秦放周身上下摸索起来。

酥麻感从脚尖直冲脑海,秦放怎么禁得起韩墨这个高手的调情,不用多一会,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嘴里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来。

下身的欲望开始抬头,韩墨扯开嘴角对秦放绽出一个无比性感魅惑的笑。

伸手握住秦放下身抬头的欲望开始套弄。

“……呜……”秦放咬了下嘴唇,脸上绯红一片,有些不能思考的脑子非常明白此时此刻他与韩墨在做些什么。

低头添上被咬的死紧有些破皮的嘴唇,再次侵入开始攻城掠池不放过每个角落。

同时另一只手拂上胸前的乳珠开始逗弄。

秦放将头往后一仰,觉得被吻的快要窒息了一般。

许久吻毕之后,秦放只能张大了口使劲呼吸着,身子不自觉的在韩墨的挑逗下轻轻扭动着。

“来做吧!”韩墨在秦放颈侧啃咬着,清晰的吐出这三个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就如同他清楚自己心里对秦放的渴望一样,他亦相信自己的魅力足以能够俘获对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韩墨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没有犹豫。

即使知道秦放是个警察。

当韩墨的手指探入秦放身后本属于禁区的后穴时,他整个人都差点弹跳起来。

“宝贝儿,别紧张……”韩墨喃喃的说着,嘶哑带着情欲的嗓音如同带着魔力一般让他整个人安静了不少,被擒住的嘴唇没办法再抱怨出半个字来,同时意外的发现韩墨细瘦的身体里却蕴涵了那样巨大的力量,几乎完全禁锢住他反射般的抵抗动作。

秦放丢盔弃甲,完全在韩墨的掌控之中,除了在韩墨的爱抚挑逗下喘息呻吟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只有那如同被撕裂般的痛楚,清清楚楚的烙印在他的脑子里,无论过了多久都挥之不去,记忆犹新。

“你他妈的,痛死了!”终于找回自己声音的秦放,带着怒气,有些虚弱的朝身后那个已经开始在自己体内律动的男人吼到。

“乖,放松点儿,别夹这么紧,咱俩都难受~”如此露骨而情色的话从搂着他的腰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秦放却不自觉的全身紧绷,让身后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混、混蛋,轻点儿~啊……”秦放努力让自己放松,难以抗拒身体前后的双重夹击,疼痛里混杂着莫名的快感正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爬跪在床上,腰身被韩墨固定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双手拽紧了身下的床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和一个男人做爱了。

“……啊……”察觉到他的走神,韩墨有些不满,低头在布满汗水的光洁背脊上来回亲吻舔舐,感觉到秦放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这才露出得逞的笑容。

拥紧秦放纤细但结实有力的腰,深入浅出的继续进入情欲的漩涡之中。

两具赤裸的身躯交叠在一起,顿时,整个室内一片淫靡绮丽。

17

秦放还记得,当韩墨带着明显怒气与怨恨的表情,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到,当初为什么肯跟他上床的时候,自己只是冷冷的,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为了不暴露目标。”

那瞬间,他看见韩墨一贯清亮的眼眸里居然是铺天盖地涌出的绝望与痛苦,毫不掩盖的,直接的迸发出来。

然后,他笑了笑,那么凄然冷绝,全身的热量被刹那吸走了一般,如同掉入冰窖浑身上下开始散发一种透骨的寒。

冷的那么彻底,沁入人心。

过往的点滴跟电影片段一样,逐一在脑海中重现。

一幕又一幕,清晰无比的记在心里,无法忘却的过去。

肩膀上一沉,秦放终于从沉浸了近三个小时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他侧过脸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闭着双眼的男人。

因为是睡着而产生无意识的举动吧……就算这样,腰侧还是被他用枪口抵住。

如果稍微动一动,这个男人一定会惊醒过来,然后脸上又是那副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的表情,用冷漠不带半点感情的黑眸看着自己。81C6连看:)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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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这样跟着他离开了呢?

当初毫不犹豫的离开,就已经做好一辈子不再相见的准备,或者,心里还是有一丝期望,无论结果如果,都让他再见这个男人一面。

爱也好,恨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么多错综复杂如蛛网般纠缠不清的牵畔,他们两人之间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一切都应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变化。

他知道,他应该是恨他的。

最好是恨到亲手杀掉他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能够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理由。

所以当他看见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也许有些震惊,但是大部分是松了一口气的欣喜。

如梦魇般纠缠了他那么久,每天每天都出现在他梦中的人终于再次站在他面前了。

这意味着,终于该做个了断了。

也许,当初,三年前,自己就不应该逃开。

一时的懦弱,却多出几年的纠缠。

现在都该结束了罢。

当这个男人用枪指了李队长的头的时候,他想,这次,他不会再放过他们了。

不应该再放过了,尤其在受过那么大的伤害之后。

可是那个男人,在看了他许久之后,只是轻轻的对他说了一句,跟我走。

然后就这么简单的,再次的放下手中的枪。

李队长很紧张,抓住韩墨的手不肯放开,眼睛看向秦放,带着明显的俱意。

秦放知道,李队长害怕韩墨会伤害他,而且他一直认为韩墨会伤害他,无论是在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因为在警察队长的潜意识里杀手跟警察理所当然是死对头,除了伤害之外还会存在什么?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冷血残忍的杀手。

韩墨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秦放,等着他的回答。

好,秦放没有半分犹豫的答应。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放过李队长,不要伤害他。

韩墨盯了秦放半响,转头又看了满头是汗的李队长一阵,虽然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手上轻微不可遏制的颤抖。

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是源于对自己的害怕。

害怕么?

呵呵,害怕什么?韩墨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这么三年来的寻找到底是想得到个什么答案?

如此执著顽固的想要从秦放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也许支持他的是心中仇恨与想要报复的冲动和疯狂,可是这些长久以来支撑了他活下去的东西,就在他看见秦放的那一刻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没想到秦放会异装成一个女子,悄然无息的躲在这个穷乡僻壤整整三年

跟那个李队长一起。

仅仅是为了躲避自己。

是么……?

我不过是个残酷无情冷血狠戾的杀人狂而已,不过是个舔着鲜血行走在刀刃上的社会败类而已,不过是个人见人俱没有感情没有良心的丧心病狂的罪犯而已……

放过,放过,放过。

一次又一次的要求自己放过那些人。

他的朋友,他的同事,甚至是与他无关的路人、陌生人。

可是,秦放!

你,为什么都不肯放过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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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不知道韩墨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答应了跟韩墨一起走,然后便进屋去换了衣服出来。

看见躺在地上的李队长,他有些慌张的上前去查看。

韩墨冷冷的说了一句:“只是为了不让他碍事而已。”

他抬头望着韩墨,那人的眸子已经移开,头微微偏向另一边。

给李队长留了字条,跟着韩墨离开那个小村庄,坐上开往市区的长途客车,开始一段不知未来的旅程。

韩墨不说话,他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很安静,一前一后的走着。

似乎韩墨完全没有去担心秦放会随时离开,或者是找个机会偷溜掉。

他只把自己的背影留给秦放。

消瘦了不少。

秦放看着走在前面的韩墨,奇怪自己居然可以如此镇定自若的思考这个问题。

穿上衣服会让整个人看上去显的有些纤细,可是他还清楚的记得衣衫下面那精瘦结实的身材,火热的肌肤温度,以及光滑细腻触感。

就算是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记得他们之间每一次的肌肤接触,记得指尖下那跳动着的火焰,记得燃烧的欲望沉沦时的快感。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应该弄清楚韩墨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然后他才能够想出自己的对策。

许多时候,人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所有秦放也没办法控制自己贪婪的目光带着几分情色欲望打量的前面的韩墨。

好想抱住他。

就想这样什么都不顾的上去抱住他。

忘记那些不愉快痛苦的过去吧,什么都不要顾忌了,什么都不要在乎了,只要抱住这个人就好。

仿佛感觉到身后那炽热的视线。

韩墨扭头过来,望着秦放。

带着一些嘲弄嗤笑与讽刺,更多的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冷寒意。

这让秦放所有的感情立刻降温下来,被熄灭的干干净净。

我在想什么,秦放自嘲的苦笑一下。

他是恨我的,这个男人恨着我,他来找我只是为了报仇而已。

我还能期望什么?

我还什么资格去期望?

收回自己的眼光,秦放低下头,默默的跟上韩墨的脚步。

在市区里转了很久,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两人来到火车站,韩墨买了当天夜里去省会的车票。

还没有到开车的时间,于是先在候客厅等待。

多久没坐过火车了,自从三年前来到那个小村庄后,除了每个星期去镇上赶赶集,给接头的同事进行必要的联系外,几乎没有踏出那个地方半步。

秦放回想起之前自己要求调离局里,来这么遥远地方工作,张局一付惋惜不已可是又不得不点头答应的样子。

想起余晓抱着自己流着眼泪哽咽的说,老大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你要好好保重!

想起李队长拍着自己的肩膀说,秦子,你做得对,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想起舒恒可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用无比怨毒的口吻说,秦放,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想起高梓敬举着酒杯笑容满面说道,合作愉快,秦警官!

想起徐向前冷静的走到面前说,秦子,是我告诉李队长的!

想起唐其深急促的打电话过来,用颤抖的声音的说,秦子,你快过来,出事了!

想起那个男人站在一片血泊之中,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笼罩在那刺眼的大红之中 。

想起他缓慢的回过头来,冰到透骨的眼睛纠缠着自己的视线,接着在嘴边扯上一抹残酷甚至是疯狂的笑容。

想起自己浑身遏制不住的颤栗以及发自骨子深处的恐惧与绝望……

广播中带着一些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响起,通知下一班车的旅客准备上车。

然后跟着韩墨站了起来,走向自己不知的未来。

上了火车,走在前面的韩墨找到靠窗子的位子坐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秦放,踌躇了一会,犹豫着在韩墨身边坐下。

连头也没抬,路上都没有任何交谈,韩墨完全将头扭向窗外,看上去依然不打算要跟秦放说话。

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这许多疑问都哽在秦放心里问不出来。

因为是硬座火车,车上的多是外出打工的民工,夏天的潮闷让车厢内的空气中混杂了汗水与男人身上的体臭,让人多少感觉多少有些呼吸不顺畅。

就算是已经熟悉这种环境而且十分习惯的秦放,都感到有些不舒适。

身上的汗水黏糊糊的贴在后背,短袖衬衣整个都被浸湿。

发鬓上的汗珠慢慢顺着脸颊流到颈上。

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想要留出多一点的空间给旁边的人。

一身黑衣,还是长袖长裤,领口袖口都封的紧紧实实,身上却还带着一丝凉意,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汗水。

秦放有些奇怪。

他不敢相信这个有些许洁癖的男人,居然会容忍这种鱼龙混杂的环境。

三年么……

秦放出神的开始回想过去的点滴,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等他回过神来,韩墨居然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憔悴了好多。

扭头望着他尖削的侧脸,这个脸颊已经陷了下去,整个脸庞的线条有些僵硬,白的几乎不见血色的皮肤,青色的血管浮现出来,似乎可以看见流动的红色。

阖着的双眼上是微蹙的眉头。

秦放心里一痛,情不自禁的揽上他的肩头,好瘦……

为什么会瘦成这样,一点肌肉的触感都没有……

墨……

感觉到手下身体的颤抖,韩墨睁开的眼眸里闪过闪过惊慌与害怕,跟着整个人惊醒过来,迅速的坐直了身子,靠在窗边,尽可能的拉开与秦放的距离。

说不出的滋味,秦放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没有忽视掉韩墨恢复冷若冰霜的眼眸。

韩墨没有看他,伸手揉揉额头,掏出放在衣兜里的白色药瓶,倒出几粒放进口中。

秦放拿出矿泉水瓶递给韩墨,怔了一下,仍是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将水放在小桌上,头靠在窗框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入夜后的车厢里,昏暗的黄色光线在头上来回的摇晃着。

车上大部分的人都昏昏欲睡的打着盹儿。

座位上、过道上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人。

虽然身体感到疲倦,可是精神上却很是亢奋,睁着的双眼也没办法闭上。

除了喝水之外,一点东西都不肯吃的韩墨让他有些担心。

上车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时不时会突然惊醒,然后回头看秦放一眼,仿佛能够让他安心一样,又转头过去继续闭上眼睛。

在秦放的记忆里,除去那次醉酒之外,他从来没见过韩墨有过这种模样。

好像随时都处于嗜睡的状态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

三年的时间,可以让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么?

高梓敬跟韩墨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呢?

思绪飘回过去,秦放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名叫高梓敬的男人时的情景。

那双狠戾阴鹜的眼睛。

和残忍嗜血的笑容。

18

杜亦朗很明白什么时候该放线,什么时候该收手。

所以他是个很成功的猎人。

现在的他正翘着二郎腿,整暇以待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就算被揍的鼻青脸肿,双眼仍是带着坚定跟不肯屈服的目光。

杜亦朗笑出声来,他用一种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别这么一付慷慨就义的表情,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我也不想惹上麻烦。”

“姓杜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呵,警官,我不想怎样,我倒是想问你,你在我们这儿卧底这么些日子,你是想怎么样来着?”

年轻的警察因为疼痛而脸部有些扭曲,他紧紧闭上嘴,不想再发出任何声音。

道上人称呼杜亦朗是笑面虎,因为他常常会露出一种无辜且温和的笑容,轻易的让对手可以卸下防备,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被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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