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檐下——爆琦
爆琦  发于:2011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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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你答应啊,听到没有,否则本天才饶不了你!!"樱木才不管这一次他又抓到了谁,反正只要是在流川的面前,

如他所愿地让他看着天才找到定婚的对象,如他所愿地让他看到天才是来‘相亲'的就好。

"听到没有啊??"在流川冷漠地目光中,樱木的火气更大了,双手也加了力道。

"啊呀,好好,我答应了,我答应了......"整个店中只有qiqi呜咽的声音,在他们刚才闹事的时候,这店里已经

没有其他客人了。

听着这一声求饶似的应允,樱木才清醒了过来。放开了紧握的双手。下意识地回过头看着流川,在关闭的玻璃门

那里,他只看到了一个修长而落慕的身影儿。

那道背对的身形落入眼中时,什么意气,什么任性,什么怒气,什么委屈也没有了。一股从来没有的后悔立即涌

上了心间,天才?刚才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要干这样的傻事呢?那不是真的啊,不是!!天才想说的也绝不是那样的!!

虽然还理不顺天才想告诉流川什么,可是,他也知道,断然不可能是刚才脑子短路时做出来的行为啊。

一呆之下,樱木大步冲了上去,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门,追向了流川消失的方向。

"真想不到?你竟然会答应了?"

青海原看着qiqi蹲在地面上,双手抱着肩,一脸不懂,"我还以为你会想办法让他们合好呢......"

"痛死了,你不知道吗?"qiqi没好气地大叫,"如果我刚才不答应,花道就捏死我了!!没见过这样向人求婚的

?哼,以后,等他们没事后我一定要讨回来......"

"你为什么还这样说他们会和好?你已经是我们樱木家的媳妇了。"樱木纪对痛得包着眼泪的qiqi说道,"请你记

住,我会让花道尽快与你办定婚仪式的!"

"喂?不是吧?"qiqi摸不着头脑,这人不是挺讨厌自己的吗?为什么这样热衷于自己与花道的婚事了呢?

樱木纪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明白经过这件事樱木肯定是不同意与他找到的女孩子结婚的。与流川那个男孩子相比

,这个qiqi虽然讨厌,可究竟是个女孩子吧?

这个时候拉回樱木不良的嗜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他都可是容忍。

"我看,你有麻烦了呢。"青海原拍拍qiqi的肩,把她扶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樱木纪,清楚他在想些

什么。

现在就只有希望樱木找到流川,两个小孩子都不要在闹别扭了,否则......

他微笑着看着揉着双肩的qiqi,她就真的要嫁人了呐?

 

 

第十三章

"你究竟想清楚了没有?"qiqi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的白色长裙,虽然这不是婚纱,可是看到这纯白色的漂亮衣裙

她还是觉得刺眼,"我可是又懒惰又好吃的,而且我不会做家事、不会哄男孩子开心,更加不会为了生孩子而糟

蹋我的身材......"

"管你那么多,"樱木恶声恶气地开口,"家里有那么多人也用不着你做什么事,至于其他的事......你现在可不

可以别来烦我啊?"

qiqi狠狠地盯着头依在窗前,看也不看她一眼的樱木,知道他是在为那天没有追上流川而一直在恼着,可是他为

什么就真的任由他爸爸胡来呢?

"等一下大家都到齐了,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吗?"

qiqi提着裙摆走到发呆的樱木身边,看着他那一身也是结白的西装,上衣的两排金色细扣紧紧地合在一起,把他

的腰身更显挺拔坚韧,那束腰的上装与下面非常合身的长裤更是把他高大健美的身子暴露无遗。

更不要说外衣下面那淡红色的衬衣以及深红色的领带,无一不把樱木的帅气表现得淋漓尽致。平日里一向乱乱的

红色发丝也因为定型水的关系齐齐地垂在两额,微微遮住了宽阔的眉尖,搭在眼皮儿上,如果不是他现在无精打

采地盯着窗子外面出神,今天的樱木真的是帅得让人心动啊。

"与本小姐在一起很吃亏么?"qiqi小声地嘀咕着,虽然她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看到樱木这副

‘死'样子,没有女孩子会高兴的。

"你的花。"qiqi把放在桌上的那一大捧鲜艳的玫瑰塞到樱木手上,"你难道真的要在一个小时后把它们送到我手

里吗?"

顺手接过那一大束红得让眼睛发痛的花朵,樱木懒懒地看着它们,无聊到连它们花瓣间的微许露珠也不想放过。

如果可以,现在站在天才面前的是流川该有多好?就让天才把这束理由属于他的花送给他,让天才与他不用在闹

着别扭。

可是,那天追丢了流川,天知道为何流川一出店门就没了影儿呢?天知道为什么流川那天晚上没有回家呢?

天知道为什么以后一直就找不到他了呢?好像听qiqi说过,流川搬到了国家篮球队集讯的临时宿舍了。

也好像听qiqi说过那个地方在哪里,可是,那里并不是一般人想进去就进去的。

天才不是记者也不是什么与那种地方相关的人物啊。

所以,一直以来他就只能让门卫给流川传着消息。

稍了无数的消息进去,可是回馈的却一字也没有。樱木不明白流川在坚持什么,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定要闹得这

样僵呢?

难道在流川的心里天才竟然就是那种可以随时放弃掉的人吗?

否则,他为什么连一个字也不给天才、一次见面的机会也不给天才呢?有些心灰意冷,不懂他与流川之间曾经拥

有的一切快乐是不是真的?

也不懂天才与流川之间的死结所在到底是什么?难道说,爸爸的话......

他说过自己对流川的感觉只是不懂事的瞎闹,他说过,流川也不是认真与天才相爱的;爸爸的话是真的吗?

如果是......樱木只是觉得心痛,他不明白相守一生意味着什么,可是活了这么些年,也只有流川一个人可以让

他甘心有那样的感觉啊。

流川,流川,他就真的这样无情,甘愿放掉他们那一段感情吗?

今天这个定婚的仪式全是爸爸他搞出来的,而且动作之快也大大出于樱木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那天的一时气话

没有人会当真的,可是双亲的热衷与流川的冷漠形成了太大的对比。

在面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时,樱木真的犹豫了。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要流川一个人的回应。可是,那天流川眼里让人心痛又恼怒的倔强与淡淡的失望让樱

木非常难过。

他不知道流川是怎样看待他的,他原以为他知道,可是,当看着流川那时的表情时,樱木就有点心凉了。如果流

川相信他,也许在他的脸上就找不到那样的表情了吧?

"一个小时后再见吧。"

樱木轻轻地对着那一束火红的玫瑰诉说着。

尽管他是告诉qiqi的,可是,听到耳中的她却明白,樱木的眼睛,透过那一束花朵在看着谁;樱木的温柔话语,

也在向谁传递着无法表达的无奈与悲哀。

qiqi有些气愤地踩了踩脚下的地板,她也明白樱木这一次反常的‘逆来顺受'是因为流川对他的态度。

可是,如果就因为这样的关系要让这个暂患失魂症的白痴‘认命'她可不爽。

现在,不知道流川那边怎么样了呢?

希望,在最后的关头,他可以......

***

"流川,你也用不着这样吧。其实,你应该是知道花道的为人啊。"青海原杵在门口对着向一个大大的行礼箱中使

劲按衣物的流川笑道,"你们两个也不小了吧,就为了那样的一点小误会分开,不觉得冤吗?我都替你们不值呢

。"

"......"流川默默地进行着他的行动,并不理会青海原的唠叨。

"我说,你看上去虽然笨笨的,可是应该也不蠢嘛。"青海原叹了口气,"那天的事摆明就是一个让花道落入的陷

井,你真的就信了吗?"

"......"依然是无言的回答,流川对青海原的话充耳不闻,这个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特权,对于国家队严禁外

人入内的地方也来去自如像他家一样。

不过,他却可以不管青海原说的话。

因为,他也知道樱木不会瞒着他与女孩子去相亲的,他们之间的问题,说白了,也是日后一定要面对的。

如果只因为父母的反对而犹豫、而摇摆不定,这样的感情还不如早点结束的好。

也许现在了结了,将来就不会有更多的烦恼了吧?

尽管这‘了结'是多么的让他难受,是让樱木有多么地不明白,他也必须去做!从来就不认为樱木与自己在一起

会对他的前程有妨碍,也不认为他们之间只是小孩子的游戏。

但,樱木的心......他并没有像见着他爸爸以前那样可以让自己感受到他的坚定了。如果就因为那样的事而为难

,自己也不会犯贱到死缠着他不放的。

"流川啊,你不要再闹了。我不相信你真的会以为花道他不爱你吧?"青海原,"要知道,你们以前可是让我羡慕

得紧的啊。你就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花道他不明白而心灰意冷地与别人在一起了吗?"他有点着急了,因为qiqi与

自己就在分开相劝着这两个人呢,如果自己不成功的话,那岂不是让那个小女生给瞧贬了?

"这个,麻烦你帮我给...他吧。"

流川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起伏,在拿过高高的一叠物事之后,他还是稍作停顿便递给了已来到他身边的青

海原。

那一天,就在与樱木吵架的那一天。也不知是习惯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在脑子乱哄哄的嘈杂声中清醒过来时,他

就已经来到了那家书店。

也许是看着这家店的次数太多了吧?流川自嘲地笑着,信步走到那书店里,木然地取走了定好的书籍。本来很想

扔掉的。

不过浪费不是流川的秉性,反正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着樱木,这个东西就当是扔进了垃圾箱吧。

"这是什么?"青海原双手接了过来,挺重的,看着那包装得非常精美的礼品盒,认得是书店里对于购买高价图书

时送的外装盒。

他心里有点着急了,在看着流川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不好,"难道这是你送给花道的‘新婚'贺礼?"

"随你怎么说,我不要这东西。"流川垂下头,‘叭'的一声按好了行礼箱的铁扣。

震荡在屋里的声响让两个人都没有了话语。

青海原叹息着,抱着那一个大大的礼品盒,出了门,快步走向了他的汽车。

安静了,流川怔怔地坐在收好的行礼箱边,一手轻轻抚着那光滑的皮箱,别一手蜷在一起,紧紧地捏着。

那个死白痴,今天定婚啊?他终于还是那样做了吗?

有点讽刺呢,这样的结局多半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可是一想到在樱木那边将要发生的事,流川还是忍不住火大。

樱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让自己淋了一身的脏水,那个时候的他瞠目结舌,那种白痴的模样不知有多可笑;

流川慢慢地滑到了床上的行礼箱上,就是这样大小的房间,在另外一个地方,与樱木共同渡过的那段日子......

从樱木第一次厚着脸皮赖在屋里不走一直到以后的不想让他离开......

是啊,那个该打的白痴,硬是挤在了自己身边,硬是让自己的眼光无时不刻不在收寻他,可是他现在却......

记得樱木唯一那次交到自己手上的房租,真是想不到他身上几乎什么也没有,他也敢大咧咧地在自己面前先付定

金?

天知道他的自信与定力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流川淡淡地笑了笑,他还记得樱木第一次尝到

自己做的饭菜时那惊讶的模样,似乎可以向他的嘴里塞进一个鸡蛋。

怎么?难道说他真的以为这世上的男子都像他一样是个家事白痴么?

还有,怎么也不能忘怀第一次醉酒时,樱木突然的大发善心回身来帮助自己,更不用说在理事长那里改变一生的

三天!

真的,在那三天后,自己就以为这一生也会定下来,也会因樱木而永远地定下来。

可是,谁想到,才过了短短的几个月,那个握着自己手,红着脸亲吻着自己脸颊、发誓着永不分离的白痴竟然就

要向着另一个人传递爱的宣言了呢?

他以前说的话全都不算数了吗?他以前保证过的事,以前曾坚定过的信念,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

只不过,是在身边少了那样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却总觉得不甘心、总觉得胸口有点发疼呢?

抬着幽黑的眼眸,流川静静地看向了天花板,顺着再看向墙上的钟,快到出发的时候了呢。

只是好不舍,虽然这个地方没有樱木,这里也不是他与樱木共住在一起的小屋;这里,也再没有樱木用他的方式

叫过自己起床,有的只是刺耳的闹钟声。

少了这些......有多大的变化呢?

流川捂着胸,他明白,只要离开了,也许就回不来了吧?因为自己不想看到樱木左右为难的模样,也不想看到他

顺顺利利地结婚生子......

眼里有点涩涩的,不过流川知道他并没有哭,也没有想哭,从小到大他都不会软弱到掉泪的。

有这样的感觉,只不过是...房里的空气太干燥了!干得让眼睛受不了......

"流川,快下来啊,出发了!"

是教练吧?流川有些僵直地起立,拖着行礼箱走到了门外,轻轻地关上了门。来到了已经发动的大巴前,就是坐

这个去机场吗?

引擎声儿哄哄地催促着流川的脚步,没有原则地回头。

也许,这就是看这里的最后一眼了吧......

***

"花道,快准备了,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大家都差不多来齐了。"

樱木纪在门外说道,"今天是你的人生大事,你可要仔细了。"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在房里一直没有吭声的qiqi再也坐不下去了。

如果樱木或是流川他们其中一个人再不妥协,那,那岂不是糟了?

那个青海为什么还不来啊?

正想着,便听着敲门声,早已按捺不住的qiqi冲过去就打开紧锁的门。

看着青海原站在门外,第一次,对着她苦笑着摇摇头。

qiqi顿时就想骂人了,可是,却又不知该骂谁的好。

当下便闷声不作气地坐回到她的座位上了。

"花道,你今天好帅啊。"青海原看着难得安静而眼神忧郁的樱木,眼前一亮,张嘴就夸赞了起来。

"喂,你别在这里火上浇油了。"

qiqi气呼呼地对着青海原说道,"我不管,你得想办法,我可不想当夹心饼干!"

"关我什么事啊?"青海原在心里嘀咕。

不过,他还是快步来到了樱木的身边,把捧在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沉默的人,"送你的新婚贺礼。"

"你?"qiqi正想再次开口,却见着青海原回身对她使了个眼色,便生硬地忍住了。

"......"樱木不知该说什么的好,这个时候,临近宣誓的时候他竟然想放弃了。

不管流川理不理解,他却不想糊里糊涂地跟人定下婚约。如果是qiqi的话,这也应该是合了她的心的。

可是,可是,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呢?

还是,这样的想法,流川他会不会知道呢?

他也一定是认为天才扔掉了他们之间的情感吧?如果真的离开这种让人窒息的所在,流川他会重新回到天才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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