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办好呢?我是否该接下这份工作?可是所谓的男妓就是和男人睡觉吧?我办不到!」
「这是由你自己决定!不是我!」
春树把视线移开,不带感情的答案,使润也的心在痛。
「你只会说这句话?」
「这完全由你来抉择,别人没有干涉的权利。你如果不想做就只好下船。只要你在船上,就非点头不可!」
听来好陌生的话!
润也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起身。
「你怎么」
润也嘴唇发抖,大声对春树嚷道。
「你这么说也太冷了吧?我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的你不会跟我说去或不去的话吗?这对你是无关紧要的事吗?」
润也用力地抓着春树的两只手,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你是负责职前训练的人可是现在却表现的像个陌生人啊!」
润也对春树有什么期待?
也许只是想证实!
万一润也出卖灵肉,春树会有什么看法?他会马上对润也说「你别去干这种事」吗?
奇怪!润也为何想要证明?
偏偏只对春树?
「你先别慌,京。」
春树离开润也,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让他坐回椅子上。然后掏出手帕,柔情地为京擦眼睛下方。
润也方才发现自己流泪。
「别担心,这条手帕已经洗的很干净,那时的血渍也洗掉了。」
春树把手帕亮给他看。
这是上次春树用来擦满手是血的同一条手帕。在发留弥耶鲁号的制服时一起给的,并印有本人的名字。
凡是船上的服务人员,必须具备之物。
老实说,润也的已不见了。
「你的泪水好多。像我就不太会哭。」
春树故意说些轻松一点的话题。
润也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些,接过春树的手帕,把剩余的眼泪拭净。
「京,上次你跟我提起家里的事吧。」
听春树这话,润也抬起头。
「你说过只要下了留弥耶鲁号,就无家可归。」
原来春树还记得润也说过的话。
春树从冰箱取出牛奶,倒在马克杯上,在微波炉上温热一下后,便递给润也。
牛奶冒者热气。
润也接过后,春树又说下去。
「其实也未必!我虽不清楚你家的事,但我认为你即使不在船上,也可以过的很好。你可以回家去,和家人好好
沟通因此目前最重要的是」
春树坐在润也正面,直视着他道。
「在你的心里,把什么看成最重要?」
春树冷凛的眼睛,盛着真挚与热情;这是润也第一次看见不同的春树。
「重要的东西吗?」
春树点头。
「奉劝你不要把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放弃掉!」
然后放开手,春树又站了起来。
「我能说的就是这些。」
「你突然说出这些我仍然拿不定主意。」
润也把马克杯靠近嘴边说。
「你好好想一想,一定会想的出来。」
「那么坨井先生,在你心目中什么是最重要?」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一会儿,润也便脸红红地将视线挪开。
「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哪有这么容易就说出口?」
可能是热牛奶,使润也身体发热。
「我只会放在心里头,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京,你喝完牛奶,也该回房去吧!明天还有工作要做。」
「是的。」
润也随后离开春树的房间。
后来几天,润也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思索春树口中「最重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题。
结果似乎有了雏形。
只是润也又不能具体感觉得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他在寻求不出答案中,糊里糊涂过了一天。
润也回自己房间后,就在工作人员的走廊下毫无目的的走着。
往工作人员空间的走廊,有许多岔路。一个不小心,便会走错地方。
润也果然犯了这个错!走错方向了!
「我真糊涂!赶快退回去!」
润也旋即转身!
就在此时,自走廊旁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布捂住润也的嘴巴!
「呜?」
闻到一股臭味,润也马上全身乏力!
润也的身体,被粗壮的手抱着,将他拖至走廊边。
「这是干什么?」
润也惊慌又恐惧。
「快把他带来!」
讲话的是男声。且在走廊边还有同伙的人在。润也想抵抗,却施不出力,连双眼也睁不开!
「是什么人?」
他想问发不出声音。
他只微微感觉,放在长裤口袋想还给春树的手帕,他用指尖动了动,就掉了出来。
耳边传来吱吱的开门声,接着闻到刺鼻的味道。
微微张开眼,在荧光灯下是充满着氨基苯而铣气味的白色地板:原来这里是工作人员的男厕所之一。
「你们这么慢才来!要我在这么臭的地方待多久啊?」
在三个洗面台并排之前,有个男子矗立在那儿。
对方的皮肤很白,染了近褐色的头发,戴着有色的隐形眼镜长的虽然不难看,却缺乏气质。他所穿的并非服务生
的制服,而是黑夹克。手上拿着红葡萄酒瓶,对嘴喝完。
「对不起,凯利先生。」
粗壮的男人抱着润也,反手把门关上说着。
被称为凯利的青年,则歪斜着一道眉毛瞪着润也。
「哼!这小子就是荻原所以手工艺的,银色蔷薇下一任的第一名人选吗?」
「银色蔷薇?那么这些人是?」
有人揪住润也前面的头发!
「只不过是个小鬼!有什么了不起的?」
凯利把最里面那间洋式厕所个室打开,粗壮男人便将便器的盖子盖上,把润也放在上头。
二个高个儿的男子,伫立在润也面前。
润也听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身体却动弹不了。
润也终于理出一些头绪。
在这些家伙中,那带头的凯利眼神,明显
地对润也怀恨所以想要强暴他!
凯利推开润也面前的二个人,把手上的酒瓶贴在润也脸上。然后把似血般赤紫色的酒,洒在润也的头上!
「咳咳!」
润也马上咳了起来,且被对方用力地倒,润也的头发与脸整个湿了!
「喂喂!你最好清醒一点!快去找抹布来擦干净!免得明天有苦头吃!」
润也被酒精与芳香剂的味道,熏得快吐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
润也用着仿佛不能轮转的舌头,挤出这些话。
凯利的手揪住润也的发毛,哼道。
「你想要得银色蔷薇第一名宝座?想的太美了吧!」
「我又没有」
「快奸他!」
凯利退后一步,让另外二个男子进入狭隘的个室。凯利则准备用数位相机,拍下奸淫的全部实况。
粗壮的男子,把自己的分身掏出来后,先斜斜地对着润也的脸,接着是强迫地进入润也的口中。
「呜」
润也瞬时难过得出不了声。
接着,口中一阵苦苦的滋味:粗壮男子用他的性器,摩擦着润也的喉头深处。
「喂!你可不要硬来!万一他呼吸不了,是会死的!」
另一个男子,则在脱润也下半身并警告他的同伴。
「我准你们在他死了后,就丢入海里去!」
凯利在后面这么说。听得出来他说得到做得到。
润也的双脚被打开,蹲着的男人的腰便趁机潜入。被他的关节一碰,润也的全身就疼痛不已!
「谁来救救我呀」
此时,润也的头中扫过!
春树正义凛然的影子!
「坨井先生」
润也在心里呼唤他。
粗壮的男子之性器,不断厮磨润也的唇。润也破裂的唇角,已沁出血来。
全身止不住的恐惧,使润也快抓狂!
他也许会被鸡奸一番后,丢至大海!
「喂!你要动舌头呀!」
粗壮的男子,支着润也的头喝令他。
润也在泪水盈眶中,动起舌尖舔着眼前的庞然巨物!
「对就这么舔着前端!」
润也只有顺从的份儿开始舔着对方尖端的小孔。
口中立刻传来令人作呕的苦味!
对方体液浓稠,臭得润也想呕吐!而另一个人,则用着那活儿的前头,挤进润也的入口!
「好痛!」
后面的洞口,被强硬扩开,而口中的性器又深深顶住喉咙;那二人各取所需地蹂躏着润也!
"呜呜呼」
在意识朦胧中;只有春树的影子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春树」
心中喊着这个名字,润也的胸口也在抽痛。
仿佛祈求什么般,心中默念着春树的名字。
当润也在求救时也只有春树能救得了他。
「你要全部喝下去!」
抵住喉咙的男子之巨根,已在吐精。
「啊啊」
男子的分身在润也口中,震颠好一阵子,接着润也的口中便渗漏白浊之体液。
润也在恶心之余,把对方射在口中的东西又吐又咳出来。
「接着是我!」
另一个男子,把润也的双脚放在自己的双肩,让他可以插入更深的部位。
就在这个时候?!
「把这里打开!」
随着很大的斥吼声,厕所的门被重重的敲着。
凯利吐了一口气,面向门。
连恍恍惚惚的润也,也听得见门外的响声。
「这声音听起来」
「快给我开门!如果不开!我就按紧急呼叫铃!且把门撞开。」
凯利轻轻咋着舌。
「你们快把这小子处理好呀!」
说完又面对着门。
于是有一个人便替润也擦拭嘴巴一带的精液,另一个则把润也被脱下的长裤穿上,他们把自己长裤的拉链拉好。
润也仍处在昏昏沉沉中。
接着就是开门声。
凯利开口道。
「果然是你!坨井!」
一听到春树的名字,润也就清醒了一半。
润也委屈得只想哭!
「原来是凯利先生吗?这种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把门锁住!」
「与你无关!」
个室的门虽然打开,但因为是在最里面,从外面是看不见的。
润也被另外二个人捂住口,根本动也动不了!
脚下是一滩红葡萄酒。
「坨井先生,你快警觉是我呀!」
润也希望春树听得到他的心灵呼唤。
"有很浓的葡萄酒味不会是第一名的你在此豪饮吧?"
「要在那儿喝,是我的自由!」
「让我进去检查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没什么可疑!你快走!」
「我坚持要检查!你闪一边!」
「坨井,你敢对第一名的我这么鲁莽!如果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你就会被炒鱿鱼哦!」
凯利用恐吓的语气。
「没问题!我先检查再说。」
「我叫你快走你没听到吗?你不过是一个工作人员,敢冒犯我吗?」
凯利有些慌了。
接着便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走近。
下一刻进入润也眼帘的事!
「京?」
春树望着被两个男子挟持住的润也,脸色发青!两个男子在看了春树一眼后,放开润也。
润也便叭地一声,跌坐在便器上!
「京你没受伤吧?」
春树立即抱起润也,冲出个室。
「坨井先生」
润也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盯住春树。
在那瞬间,润也闪过被玻璃碎片割破手的景象!
本来只是模糊不清的轮廓,已在润也心中渐渐成形!
此刻在自己眼前的是春树!
对润也而言,春树或许就是他心中的宝物。
春树望着地上的葡萄酒与精液,爱恋的抱住润也。
「你可以告诉我怎么会遭此不幸吗?」
春树用沉静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嗓音说着。
他的怒火!
借着拥抱,传至润也身上。
润也未曾见过春树如此震怒过。
凯利望着愤怒的春树,不屑的用鼻子哼气。
「荻原小姐说,有可爱的新人加入,我只是教训他,懂得先礼遇我这个银色蔷薇第一号的人物!」
「银色蔷薇才严禁你们发生这些纠纷!」
「那十只牛郎!但这小子又还不是牛郎!他只是新来的服务生!「
的确,由于润也还不是牛郎,所以不能用银色蔷薇的规范来制裁。
怪不得凯利才敢如此造次,对润也及其他服务生出手。
实在是很卑劣的行为!
「而且,万一我有什么,水越先生绝不会默不吭声!」
水越是凯利的恩客,今天凯利可以爬上第一名,也是因为水越贡献在凯利身上太多钱。
「只要你不把我的事泄露出去,我这个人一向很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凯利一站起身,另外两人便马上后退想跟着他走。
「等一下!」
春树一出声,空气又再次紧绷起来。
「以后如果你敢再去惹京的话,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指名你!「
春树用似缝刃般的眼神,睥睨着凯利。
春树用着与以往迥异的威吓口气,向凯利放话。
连凯利也被吓着吧。二话不说便快速离开现场。
「京,你有受伤吗?」
春树仍抱着润也,用关爱的眼神看着,并用手轻抚润也的唇边。
「没什么大碍啦」
「能站得起来去医务室吗?必须取消毒与擦些药。」
春树说着抱起润也,后者推了他一下。
「京?」
「就保持这个样子」
「」
但春树还是把润也抱起来。
「坨井先生」
「什么?」
「我很害怕」
春树抱着润也的手在加重力气。
润也泪滑滑地把脸埋在春树的胸前。
春树用手温柔地摸摸润也的头。这已是润也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
「由于我晚了一步,害你吃尽苦头,实在很对不起。」
春树内疚地说出此话。
「有人检到我的手帕送还我,我才想到一定是你丢掉的」觉得又不祥的预感,所以才到附近去查看「
没想到无意中弄掉,竟发挥如此的功用。
被春树温暖的双手抱住,润也混乱的心情才渐渐安定下来。不经意朝上一看,发现被红葡萄酒弄脏的地方,有东
西在发光。
「什么东西掉了?」
「啊?」
润也从地上捡起来,交给春树。
是一支细长的领带夹,前端有个用钻石镶成的蔷薇花在闪着光芒。
「那是什么?」
「是银色蔷薇发给牛郎的领带夹。第一名的有钻石。凯利显然没发现他的掉了「
「好灿烂的光芒」
润也不禁想起春树曾提过夜空有镶钻的星星。春树说这话时的心情,似乎很愉快。
润也觉得那时候好幸福
春树伸出食指,把润也的泪珠拭干。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你上次也哭了。」
润也不要意思的点点头。
「那是好像想起什么又说不出现在终于领悟出来了!」
春树把领带夹挟住,那颗钻石便在润也面前闪耀着。
「原来是想起这个」
「啊?」
「这种光芒的美,与你很配!」
春树释然的颔着首。
「」
润也静默了片刻,不以为然吹口气。
「?我有说错什么吗?「
「不只是坨井先生有些要怎么说呢?」
春树说话的表情,总是很诚恳。
如同之前的那一晚也一样。
两人欣赏着灿烂,美丽,无染的夜空。
「原来春树是那么感性的人」
润也噗嗤一笑后,视线落在地面!
那景象又把润也拉回肮脏,龌龊的现实中!
润也被那些人强奸的感觉,还活生生留存在体内!野蛮男子的精液,虽然想一吐为尽,但至少喝下大半。
简直是呕心至极!
润也恨不能把被凌辱过的污浊身体给丢弃掉?!
「坨井先生,你误会了!」
润也小声呢喃。
「我的眼泪与身体,一点也不漂亮和干净!你刚才也看到所有的状况了「
「京」
「我被那些人强暴了!他们的精液留得地上到处都是还有在嘴里」
润也说得咬牙切齿!
「身上还留有味道。」
春树很自然地用两手抬起润也的脸。
「坨井先生?」
春树动情地凝视润也。
然后把脸贴近,抱着润也的头吻他。
「?」
润也在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润也温顺的接受春树的唇,及包着他的温暖。
润也缓缓张开颜。
他渐渐看清了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