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天子
天子  发于:2011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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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过我以后会加倍地任性还给你哦!”尹寒湮回抱他。
长达三个月的禁欲之后,一旦解禁,双方都不可能甘心就这样结束的,还是顺其自然吧,反正明天是周末,不用
早起工作……
“海妍姐,今天没被『追杀』吗?”尹寒湮微笑著将让走道里经过的男性职员看傻了眼的美女迎进办公室。听说
她这些日子每天被“恶毒
美型男”强押著赶稿,最近更是连续一个礼拜没出家门,一日三餐也由谢修伦亲自下厨解决。
“刚交稿回来啊——小湿,乐忱呢?”朱海妍不见了丁乐忱的影子觉得非常意外,自从出事以后,再加上讲话不
便等原因,他和尹寒湿几
乎是形影不离的。
“他刚出去送客人了,怎么,你们没有碰上吗?”尹寒湮一边到茶,一边奇怪地问。
“没有啊,大概他们乘另一部电梯,正好错过了吧?是什么重要的客户啊?还要劳烦我们的丁总亲自去送?”朱
海妍随口问道。
“这个……啊,他们还在楼下——”尹寒湿把朱海妍拉到敞开的窗边,丁乐忱正站在大门口台阶下的位置和一个
女孩比比划划地“说话”
,“就是那个女孩,她是给乐忱治疗的周伯涛医生的女儿,上个月刚从医大毕业,今天是特意替她父亲过来给乐
忱送药的——”
“哦——”
突如其来的惊愕让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即使身在八楼,穿著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孩勾住男人的脖子献吻的动作还
是一清二楚地展现在他们 眼前。
“小湮……”看著尹寒湮难得轻松的笑容瞬间冰结,朱海妍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这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她清楚地知道三个月前的生离死别不光加深了尹寒湮和丁乐忱的感情,同时也更加
深了这份感情中的独占欲
。明白了世事无常和生命的脆弱,小湮势必会更加紧紧抓住乐忱不放,绝不会再允许可能会失去他的情况发生。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海妍姐,抱歉,我马上有个会要开,不能陪你了,等下乐忱上来替我告诉他,文件我
都整理好了,在那个蓝色
的夹子里,让他尽快看一下,开发部那边等著他签字呢——”
“哦,好的……”耘书的一个电话叫走了尹寒湮,朱海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一是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
怎么开口才合适,二是利
用这个机会,她正好可以单独提醒一下乐忱。这两个年近三十岁的大男人在商场上叱吒风云、无往不利,实际上
在生活里却是两个令人头痛的
大孩子,一个死心眼得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另一个却又心眼活得脑子里一秒钟能蹦出十个主意,他们唯一的共
同点大概就是同样心高气傲,
这样的两个人被老眼昏花的上帝安排相爱了,各种状况自然是层出不穷。
“!”海妍正沈思著,一双毛毛躁躁的大手突然从身后蒙住了她的眼睛,会在这种地方和她开这样的玩笑的人她
不用想也猜得出是谁——
“乐忱,我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可你好歹想想自己的身份,多为自己的面子形象考虑一下——而且我可不是喳喳
呼呼的小女生,可以在人前和
你搂搂抱抱!”
“你、生、气、了?”丁乐忱断断续续地发问,一双漂亮的浓眉纠结在一起。叫了快三十年的姐姐,他对朱海妍
的情绪变化可以说是了如 指掌。
“笨蛋,不是生气,而是担心。海妍叹了口气,拉著丁乐忱到沙发上坐下,“刚才那个女孩在大门口吻你,我们
都看到了。”她开门见山 地说。
“那个是……寒湮呢?他生我气了吗?”想起进来以后不见尹寒湮,丁乐忱连忙打开一旁的手提电脑劈里啪啦地
打著字。他还不能讲太多 话。
“我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就急著去开会了,还说文件整理好了,在蓝色的夹子里,让你尽快看了,他等著你签
字……不过这种事先等一
下再说,你老实告诉我,那位医生千金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他爹能治好你的嗓子,她要你提前以身相许?”
朱海妍步步紧逼。对待聪明而
调皮的小孩子就是要恩威并施才行。
“她只是个任性的小女孩,其实我已经很明确地拒绝她了,可是她却突然袭击——然后就跑掉了,我又没办法朝
她喊,只好……可是我真
的什么也没做啊,海妍姐,请你相信我!”丁乐忱有苦说不出,往日校际辩论大赛冠军的口才完全无法发挥,急
得一张俊脸皱成一团。
“我相信你,只要没事就好。经过这次的波折,我想你们两个都应该比以前更成熟地对待彼此间的感情,尤其是
你——小湮是一个一旦付
出就会全心全意的人,但他同时也会要求对方同等的对待。把自己的心好好地收藏起来吧,小湮值得你把心全部
交给他。”
朱海妍说得语重心长,此时想起谢修伦的话,她觉得自己有时的确像一个操心不够的老妈子。但不管怎样,只希
望自己的唠叨能起到一点
作用,爱情的强大与脆弱有时仅在一线之间,并非想像中那么容易——真心相爱只是爱情的前提和基础,却并不
能代表结果啊……
用毛巾抹去发棺上滴下的水珠,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儿,轻手轻脚地窝回床上。明知这样躺下会浸湿枕头,可还
是不想用热烘烘的吹风机
对著自己好不容易清冶下来的脑袋。
前半夜天气闷热得厉害,空气中都是带著潮湿味道的黏腻感,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一声闷雷将厚重的云层
炸开一个大洞,狂风席卷
著暴雨轰然而至,千万道雨线直落九天,穿刺进大地的血脉。
似乎是感受到了床铺轻微的震动,身旁的人儿无声地翻了个身,将光滑的躯体贴近他。自己是被雷声吵醒才想到
要洗澡,而他则是在热烈
亲密地相拥过后就洗去了一身汗水。他总是清爽恰人的,也只有保持爽洁他才会睡得踏实。
轻轻地将他白瓷似的身躯拥进怀里,看他沈睡的脸——总觉得他习惯的半趴睡姿显得那么不安而无奈,他一定是
累坏了,脸颊贴著他的心
口睡得格外沈,解禁之后自己的夜夜求欢以及他今晚进发似的热情使他在一切归于平静后并不甘愿地被疲惫催眠
了,他其实还想表达更多,只
是不得不暂时遵从睡神的召唤。
丁乐忱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次入睡。
被爱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吗?现在他不敢肯定了——寒湮一个人的爱对他来说就足够了,他已经慢慢学会满足了
,抛弃了表面的浮夸和虚
荣,其他人的爱再加诸在他身上对他来说无疑只是沈重的负担——“丁乐忱,我爱上你了!”
青春洋溢的活泼女孩勾著他的脖子、微红著脸的告白只让丁乐忱感到一阵心慌、几乎想立刻拔腿逃走,那个突袭
一般降临的吻让他更加惊
慌失措,不要,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余的爱情!
下午朱海妍走后,丁乐忱没有提前回家,而是在办公室里一边批阅文件一边等著尹寒湮下班。不可否认,他、山
里是紧张的,他不知道这
打破了他们难得的平静生活的突发事件会对尹寒湮的赁颓天的影响,不知道他会不会发脾气,或者又做出什么堡
口自己的事,现在他没办法自
由地开口说话,这贯更加有口难辩,他一直这样担、尘千一直到办公室的门被轻巧地扭开,那张美丽的脸庞上的
表情很快由略微的吃惊转为喜
悦的微笑,他用同样的动作勾住他的脖子,给他一个甜香的吻,让他的唇充满他的味道。
一起回家吧,今天的会开得久了一点,不过下一季的工作已经全部安排下去了,对上一季各部门业绩榜首也都进
行了奖励,大家看起来干
劲十足,也许年底我们能争取到黄金假期出去旅行呢!不过现在要赶快逃走才行,等一下那帮家伙一定会拖我们
去参加庆功宴什么的,我可不
想被灌醉,下班以后的时间我只属于你,我要和你单独庆祝……”
“思,我、好、期、待!”丁乐忱吻著尹寒湮精致俊美的五官:心年仍有一丝担心——这样的他太过柔美了,他
巧妙地隐藏了他犀利强悍
,将豹爪深深地缩起,让眼神中只有温情——如此地勉强自己他能坚持多久?温驯不是他的本性,他在试图努力
为了自己压抑身上暴烈的野性 。
回到家,吃过晚饭,丁乐忱因之前的开胃酒和进餐中的红葡萄酒而显得有些醺然——他不知道他在外面订好了大
餐并叫了外送服务,虽然
来不及准备烛光•,但对两个男人来说这样的气氛已经足够浪漫了。他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怀中带著热度的
重量,缠锁著他的美丽瞳眸以
及带著酒香侵袭过来的双唇让他欣然饮下一杯杯玫瑰色的香醇液体——他忘了,寒湮的酒量一向比他好。
丁乐忱浅笑著看著尹寒湮关了电视,打开音响,在轻柔悠扬的音乐声中褪尽了衣衫,动作柔韧却矫健地将自己压
倒在沙发里,用牙齿解开
衣服上的钮扣和拉链,剥去阻碍在两人相贴的肌肤间的束缚,微张的双唇让他的舌轻易就进入了口腔的深处翻搅
探索……
肌肤相亲的炽热触感让尹寒湮不由得颤动著,湿热的吐息不断地撒在他的颈边,吸吮著突起的喉结处敏感的肌肤
,然后逐渐洽著胸膛下滑
到小腹……手指灵活地蠕动之后,雄壮的欲望立刻夸耀似的怒张勃发起来,而温暖的口腔适时地安抚了他的焦躁
,柔软的咽喉为了取悦他而忽
略了自己的不适,反覆做著吞咽的动作,那张令众多女性都自愧不如的清丽俊颜因呼吸不畅而渲染了一层红晕—
—他像一只趴伏在草丛中的豹
,眼中充满警惕的小心和紧张以及随时的蓄势待发。
丁乐忱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明明已经受惊却又在拼命隐藏的尹寒湮感到安全,只能任他将狂风暴雨似的激情一股脑
地在他身上发泄出来,跟
著他的动作起伏不定,当他沈迷于一股热流集中在下腹的发泄前的感宫中时,他却突然抽身离开了,紧接著——
“啊——极紧锁著眉,嘴唇被
咬出了血丝,但仍然坚持执拗地将他包围紧柬;吸人甬道的最深处。
激狂的心跳,震动滴落的汗水,置身于他体内的紧窒和炽热,每一个细胞的感受都是那么分明,为什么反而觉得
被占有被吞噬的是自己?
他在他的身体每个最私密的角落留下浅浅的齿痕,用对他来说已是最温柔的方式宣誓著自己的占有——占有他的
唇,他的颈,他的身体— —他的心。

为什么空估?为什么颤抖?不是已经发誓把、尘父给他了吗?为什么还是墓口怕他的占有欲?这股强烈的恐惧感
究竟从何而来?越是得不
到答案就越是令人不由自主的慌乱——“啊啊——就这样弄痛我吧!”
或许是汲取了太多对方的不安,丁乐忱开始变得焦躁起来,动作也在不知不觉中转为粗暴地抽动撞击,连自己都
感觉到猛烈摩擦所带来的
疼痛——借此驱逐内心深处无端产生的害怕!
“啊——我爱你——谁也不能抢走你!”
在高潮来临的瞬间,尹寒湮无法自己地尖叫著,在丁乐忱的背上留下几道鲜红的抓痕,血腥的味道混在潮闷的空
气中窜人鼻腔,刺激得令
人喘下过气来——“你爱他,他就是你一再拒绝我的原因?”面对丁乐忱严肃地坦诚相告,周嫱的反应出奇的平
静。
“是。”丁乐忱皱著眉点头,因为没有收到如预期中的效果而有些懊恼。
自从上次之后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就没有见过周伯涛,这个狡猾的老头暗中协助自己的女儿,不管是送药还
是上门检查,每次都是周
嫱接待他,被三番两次拒绝之后示爱的方式反而越来越大胆,有两、三次尹寒湮还陪在他的身边。大概她还不知
道他们的关系,但是这种举动
表明了她在公开:旦战”。
虽然尹寒湮始终对此保持低调,一次也没有质问追究过他,但丁乐忱知道他的忍耐已经日渐接近极限——最近他
开始下意识地看管限制他
的行动,从不让他单独出门,走到哪里都寸步不离地伴随在他的左右,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拴上链子的宠物狗
,周围自由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

 

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麻烦,恢复正常的生活方式,左思右想之后,丁乐忱决定趁
尹寒湮外出洽谈生意的机
会约周嫱出来当面摊牌,解决掉这个不安因素,可他没想到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会这么难对付,而且他忘记了
自己目前有限的开口能力,只
好张口结舌地任周嫱游刀有余地驳回他坚定的拒绝——“呵呵——你以为我会被吓哭吧?抱歉,我不歧视同性恋
,不过也不会大大方方地支援
,我有自信在任何方面都不会输给一个男人。而且我敢肯定你不是不能接受女人,只要是你爱的人,你不会在乎
他其他方面的问题。”
周嫱不服输的性格和绝对的自信以及与甜美外貌不太相符的霸气有些像少女时代的朱海妍,但从小被父母宠溺长
大的她却缺少了朱海妍大
度的洒脱与包容。
“周小姐,我不可能接受,请你……”丁乐忱被晒得沈不住气了,不耐烦地开口。
“你不用劝我,话说多了对你的嗓子不好,而且我一旦想得到某样东西就绝不会轻易放弃,我要争取你的爱情!
”周嫱打断丁乐忱。
“尹经理——我们现在是情敌了,所以请允许我称呼他的名字——尹寒湮,我知道他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是一
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我的
条件并不输给他,我会用女性特有的优势争取你,我会尽我的全力,所以请不要轻视我的话。今天出来没和爸爸
说,我先回去了,以后我会直
接来找你,丁乐忱,不会再以送药作藉口。”
周嫱说完,抛下为无法顺利表达出自己心情而扼腕不已的丁乐忱迳自离去,丝毫不为自己搅皱了一池春水而感到
半点歉意。
“乐忱,你回来了?你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我一回来到处都找不到你,简直急死了!”尹寒湮一
见顶著一张被正午骄阳晒
红的脸的丁乐忱走进办公室,几乎是从办公桌后冲过来,一把抱住他。
“不要,好热!”丁乐忱粗嘎著嗓子,扯开尹寒湮的胳膊,烦躁地闪开。他讨厌这种总被别人压制的感觉,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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