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记载了西域各种的风情,写了什么?写了什么?
屏住呼吸,慢慢地回想。那是一本薄薄的书籍,已经有些黄了……翻开一页又一页,有了……
张开眼眸,燕不凡静静地回想着,那本书上记载着,远在西域有一个拜月教,它有一门邪门的武功,
可以让人任意转换性别,可是,从来就没有人练成过,因为,练这门武功,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修
练的时候需要无数次的折断筋骨,让身体无比的柔韧,为以后骨骼转换打下基础,还要修练邪门的内劲,
让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可以收缩自如。修练的越深,身体操控越自如,遭受的内劲反噬痛苦也就越大,每
一个月圆之夜,阴寒的内劲就会一波一波地割碎身体。
如果本身练的是阳刚的内功,那么,阴柔与阳刚相交,冷热交战,气血翻涌,每一次发作,都要提防
走火入魔。
如果本身练的是阴柔的内功,那么,阴寒的内劲会使练这门武功的人全身血脉化成寒冰,无尽的寒冷
,会让人发狂……
而唯一能减轻这种痛苦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到有水的地方,让流动的水,带走忽冷忽热,带走
彻骨的严寒……
水。
这边关小镇……哪里有水流?
水流!
只有那一处树林里,有那一泓的溪水。
只是,相距也是颇远。那一夜,他倒在溪水中,爹爹与大哥对莫愁他们说他得了风寒,把他带回了山
海关内的这个无名小镇。莫愁关心他的身体,自然是答应了。
如果说,莫愁发作了,那么她能选择的,只有那一处林子里的溪流。那里,算起来也应该有好几个时
辰的路程,莫愁发作之时肯定是内伤不轻,能熬得到那里吗?
熬得到还好,若是熬不到……
心,猛地提了起来。急急地打开了门,站在大哥与爹爹的门前,听着那门里甜腻的呻吟,燕不凡苦笑
着摇了摇头,雪白的齿轻咬着牙,罢了。
急急地跑下楼,叫醒了店小二,解了马厩里拴着马儿的缰绳,在小二担忧的眼神里,战战兢兢地上了
马,受惊的马儿一个踢腾,让不会骑术的燕不凡险些摔下了马,紧紧地抱着马的脖子,勉强维持着身子不
掉下马,踢腾了一会儿,马终于安静下来,燕不凡擦了擦满头的汗,咬了咬牙,甩了甩缰绳,骑着马,冲
进了夜幕。
一路狂奔,原本不熟悉的骑术也渐渐地纯熟起来,凭着记忆,走到了那一夜所在的溪边。远远的,看
见了那一个修长的身影,倒在一泓的清流中。
果然在这里……
慢慢地屏住呼吸,看着那动也不动的横倒着的修长身影,乌黑的发,泄在溪流中,随着溪流慢慢地飘
荡着。原本清澈的溪流,水面上飘散着一块块的寒冰……莫愁练的是属于阴柔的内功……这一夜,他一定
很冷……原本,这溪流就很冰……冰得刺骨……他才体验过那种冰寒……
心,猛地被揪紧了,呼吸几乎在一瞬间被停顿了,心痛难忍……好象,就要永远失去你一样……不要
,我还没有弄明白,要怎么样和你相处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不,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你霸
占了我的心,我的身体,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