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东蛮横地将他往床上带,一手去解他的衣服。
解意轻笑:“你今天不是有重要的客人要陪吗?”
林思东粗鲁地撕扯着他的衣服,一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盼着我走啊?”
“什么话?”解意笑着回吻他。“胡说八道。”
林思东的心里怒气升腾,越来越浓烈,不可遏制。他用力将解意按在床上,重重地压了上去。
解意看着他被情欲刺激得微红的双眼,愉快地笑道:“你怎么了?”
“这要问你。”林思东牢牢地按压住他的双手,暴戾地进入他的身体。
解意痛得哼了一声,赶紧努力放松,尽量配合着他。
林思东看着他柔和动人的容颜,忽然想起屏幕上那些激烈的画面,不由得怒火满腔。他恨恨地低声问道:“你被别
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也是这么销魂吗?”
就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解意只觉浑身冰凉,所有的情欲都烟消云散,冷冷地问:“你什么意思?”
林思东一边猛烈贯穿着他的身体,一边狠狠地说:“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和程远干的好事。”
解意皱紧了眉,立刻解释:“当时我和他……都被人下了药……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
他的双手被林思东死死按在头顶上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看着林思东被怒气烧红的双眼,感受着他充满暴力的
冲击,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恐惧。
林思东只觉得顶在心窝里的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他冷笑一声:“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
。”他边说边粗暴地撕开他的身体,不管不顾地向他攻击过去。
解意只觉得一阵阵难忍的尖锐的剧痛不断袭来。他痛苦地拼命挣扎着,膝盖重重地撞上了林思东的腰。
林思东大怒,猛地退出他的身体,将他拎起来,一拳打上他的腹部。
解意痛得蜷缩起身子,但仍然勉力吼道:“你这个混蛋,滚出去。”
林思东将他一把摔到墙上,随后赶上去,抬脚狠狠地踢了过去。皮鞋的鞋尖狠狠踢在解意的胸腹之间,力道刚猛至
极,痛得他很快就神志模糊。
林思东一阵拳打脚踢后,又一把将他拖到床上,再度凌压过去,粗野地撕裂那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
解意被痛醒了。他偏过头去,闭着眼,不再看身上那个突然变成了野兽的男人。他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突如其来的打击使他的心一下便痛到迸裂。
林思东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怒气支持着自己,变得比往常更加粗野更加有力。他觉得以前对这个男人的疼惜是多么的
荒唐可笑。他疯狂地咬他,掐他,摇撼他,撞击他,忍不住怒吼:“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最恨谁让我面子上搁不住
,你就偏偏要做。我宠着你,爱着你,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只希望你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这你都做不到,我一定要
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你这个贱人……”
“不要……”解意本能地抗议,声音却异常微弱。
“哼,不要?那你要谁?程远吗?想骗到我的工程,再让我成全你们?你别做梦了?”林思东阴冷地说着,狠狠地
蹂躏着他。
解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仿佛悬在无底的深渊上,以前依托着他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他缓缓地往下沉陷,
身体开始分崩离析,碎成一片一片。
所有的痛都模糊起来。他依稀觉得仿佛有只饥饿的狼正按住他,肆意啃咬撕扯着他的身体。这只高大强壮的饿狼狠
狠地咬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肩,咬着他的身体,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快被他吸光了。由下面传来的一阵阵激烈的
痛楚牵扯着浑身的神经,似乎有一只命运的巨手深深地探进他身体里最敏感柔弱的地方,用尽各种方法撬开他的生
命之门,尽情践踏他的生命之源。
林思东强壮的身体沉重地压着他,使他胸腹之间的剧痛一阵比一阵激烈,仿佛正有千万把钢刀正在他的身体里面反
复穿刺,一直痛到他窒息。
解意强撑着睁开眼,看到的是窗外满天金黄的流云与冬日太阳的光辉,随后,他便完完全全地沉入了黑暗中。
林思东狂乱地将下面的身体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似乎已经不觉得这是一个生命体,只不过是他痛恨着的一个物件
,他要将它玩尽玩残,让它永生永世不再落到别人手中。终于,他感到一个充满生机的城市在他持续不断的野蛮攻
击下变成了一片废墟,这才在一阵酣畅淋漓的发泄后安静下来。
他伏到解意身上,急剧地喘息着。从头到尾,他连衣服鞋袜都没脱。
渐渐的,解意在他的重压下气息越来越微弱,似乎正在呼出最后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林思东恢复了精力。他起身到浴室去冲了个热水澡,精神放松下来,随即想起公司里的重要客人,
便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另外拿了一套衣服来穿上。
房间里十分凌乱,满床都是解意的衣服碎片,枕头、毛巾、被子都被踢到床下。解意一直维持着他放开他时的姿势
,非常生硬不自然,显示着他已不能够自主地挪动身体。他闭着眼,紧皱的双眉与紧抿的唇全都表露出深深的痛苦
,一缕鲜血从他被咬破的唇上缓缓流下,全身到处都是乌紫淤青,以及从咬破的牙印中渗出的血痕。
林思东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破坏力的惊人,内心最深最深的地方有丝细微的抽痛。他不及细思这种感觉的由来,只忽
然担心起他的安全来。
他探探解意的呼吸,感觉只比平时缓慢一些,便放心了。见解意仍然紧闭双眼,以为他是愤怒中故意不理会自己,
便冷冷地说:“你不用这样做脸色给我看。你一跟我在一起就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却有那么多精力跟别人鬼混,唬
谁呢?别装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在家好好反省,等我回来再跟你理论。你如果不把事情跟我说清
楚,我是不会罢休的。”说完,他便摔上门走了。
第46章(继续虐,慎入)
解意一直挣扎在黑暗的深渊里,拖着黑袍的死神坚持不懈地追赶着他。他逃着,头顶着硕大的泛着绿光的太阳,越
过千疮百孔的大平原,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下,沉入沙漠的深处……
隐隐地,黑暗之外仿佛有人在呼唤他,声音很熟悉,是他的父母和弟弟。他们很焦急,声音里渐渐流露出痛苦。
解意努力告诫自己,不能死,要醒过来。
终于,他渐渐睁开眼睛。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拿过床边的电话,却想
了好半天,也不知该打给谁。
这个世界,有谁是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的?
犹豫半天,他已经痛得无法思考,无奈之下,只能拨了路飞的电话。
他的声音很微弱:“路飞……你马上……过来……另外……打电话给……私人医院……派急救车来……要快……”
路飞大吃一惊:“解总,你在哪里?怎么了?”
解意报出了地址,声音越来越轻:“路飞……不要跟……任何人说……不要……报警……”
路飞越听越惊,拔腿便跑出家门,跳上了公司配给他的汽车:“解总,我马上就来,你撑住了。”
电话从解意的手中滑落下去,他陷入了昏迷。
路飞驶出城区,立刻在公路上狂奔,很快冲到那幢别墅前。低矮的铁门没关,他立刻奔到雕花大门前,研究了一下
防盗锁,发现这锁是铜芯,不是几秒钟就打得开的,便向后退了几步,打量着这幢楼的结构,随即绕到旁边,竟然
敏捷地徒手爬上了二楼阳台,推开玻璃门,钻了进去。
一股浓烈的腥膻味迎面扑来,令人窒息。他心里一跳,定睛看去,随即倒吸了口凉气。
床上的场面惨烈残酷到极至,简直让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赤裸着的解意浑身是伤,身下的床单上满是鲜血。他紧
闭双眼,脸色惨白,几乎是躺在血泊里。
路飞立刻扑上去,扯过落在地上的棉被,小心地将他裹住。
“解总,解总。”他焦急地叫着。
解意一动也不动,已陷入深度昏迷。
路飞在路上已经拨打了一家有名的私家医院的急救电话,急救车跟着就到。
医生迅速进行了检查,随即问路飞:“这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是受到了残酷的殴打和强暴,肋骨似乎骨折了,而且
之后又受到外力不断挤压,导致内伤严重,很可能有大量的内出血。他的肠壁也严重撕裂,出血严重。另外,我们
怀疑病人的脾脏有可能破裂了,不过得到医院去做详细检查。”
路飞立刻说:“先抢救伤者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们小心地把解意抬上担架,用救护车送到了离此不远的滨海济生医院,这里是花园式的医院,环境优美,而且与
国际急救网络联接,医生的服务态度和技术力量都很强,收费也比较昂贵,一切都物有所值。
救护车刚刚停稳,医护人员便抬出解意,将他放上手推车,直奔急救室。
路飞亲眼看见医生将一支硕大的空针插入解意的腹部,抽出来的全是鲜血。
外科主任随后赶来,看了检查结果后,肯定地告诉路飞:“是脾破裂,情况很严重,他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必须
立刻动手术。”
路飞马上点头:“好,我同意。”
主任对他说:“你去办手续吧,先预付十万块。”
路飞立刻掏出电话,打给公司出纳:“你马上带十万块到滨海济生医院来,解总受伤了,要立刻动手术。”
出纳一听就急了:“好,公司里的备用金就有十万,我马上带过来。”
路飞放下电话,对主任说:“救人如救火,请您立刻动手术好吗?钱半个小时后就可以送到。”
主任点了点头:“好,那你在手术单上签字吧。”
奄奄一息的解意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出纳打车赶过来,路飞陪他去收费处交了钱,随即吩咐她:“解总说了,不要对别人提这件事,明白吗?”
“明白。”出纳连连点头,又担心地问。“路总,解总到底是什么伤啊,要交这么多钱?”
“骨折,脾破裂。”路飞简单地说明,特意回避开难以言说的部分。
出纳愣了一会儿,才问:“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车祸吗?”
路飞一怔,立刻点头:“对。”
出纳还要问,他打断了她:“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记住了,别跟任何人提起。”
出纳点点头,便离开了医院。
手术进行了很久,直到黄昏,解意才被推出来。
路飞迎上去,拦住了外科主任。
主任疲惫不堪,神情凝重,对他说:“他的脾脏受损严重,无法修复,我们只能摘除。他的其他伤势我们也进行了
处理。手术很成功,但他失血太多,几乎流掉了全身一半的血液,目前情况仍然很危险。我们会全力抢救,不过,
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好通知他的家人过来,如果有什么万一,也好见最后一面。”
路飞大惊失色:“什么?有这么严重?”
主任沉重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解意被推进加护病房。
冬天的风从一扇敞开的窗不断吹进来。解意的几丝黑发在苍白的额前飞扬,像落叶在风中颤抖。
路飞过去关上窗,走上过道上,又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解意一直昏迷着,脸色比枕头的颜色还要白。一夜下来,他就被伤痛折磨得急剧消瘦,似乎全身都只剩下骨架子支
撑着一层伤痕累累的皮。
路飞坐在床边,一直守护着他。
这天晚上,林思东陪着那个重要的客人玩到半夜,便没有回来,住到了市区里的别墅中。
第二天上午,他要于显强通知新加坡佳怡国际和集团旗下的天地装饰公司前来。于显强很意外,看到他阴沉的脸色
,却不敢多问,只好照办。
通知了这两家公司后,他立刻打电话给解意,却一直联络不上。解意的手机关机,他打到公司里找蒋涟,他也不知
道自己的老板去了哪里,只说他还没来上班。于显强很茫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家公司的总经理都亲自来了,林思东宣布欢乐大厦的装修工程将分拆成两部分。外墙装修和裙楼的内装修给新加
坡佳怡国际,主楼的内装修工程给天地装饰公司。
两家公司都喜出望外,本来他们都不抱希望了,夺标呼声最高的一直都是远大装饰集团和新境界装饰公司。
林思东拿出公司法务部拟的协议给他们看。这是解意修改前的合同,他把乙方改掉了。
天地装饰公司本来就是欢乐集团的子公司,给他们的条件比较优厚,他们没什么意见,立刻便签字盖章。
新加坡佳怡国际就一些细节提出了修改意见,林思东心里很乱,集中不起注意力,便叫公司的律师跟他们商量。很
快,双方便达成共识,随即签字盖章,合同即行生效。
这件事当天便传遍行内,程远吃了一惊。林思东不把工程给他,他已经知道了,但林思东竟然没把工程给解意,却
是他意想不到的。他略一思忖,便立刻明白过来,想起了昨天林思东打来的那个电话。
他昨天睡得迷迷糊糊,当时没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想那么多,现在却越想越不对,立刻拿起电话打给林思东。
拨通了他的手机,他却一直不接。程远皱紧了眉,立刻又打到他的办公室,他仍然不接。程远再打给于显强,这人
却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远立刻又打给解意,却始终联络不上。
他与林思东相交多年,对他的脾气很了解。放下电话,他想了很久,忽然脸色大变,操起电话便打给查号台,把本
市各家公立和私立医院的电话问到,一一打过去查问。
半小时后,他查到了解意所在的医院,立刻驱车赶了过去。
解意仍然昏迷着,医生对他的状况一直不乐观。
程远看到他时,惊异得难以置信。
路飞很疲倦,却始终坚守在这里。程远向他询问解意的伤情,他有保留地告诉了他。
程远听到解意肋骨折断,脾脏破裂,生命垂危,立刻明白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走出病房,忍不住掏出电话找给
于显强,怒气冲冲地说:“你去告诉林思东,解意就快不行了,医生让准备后事,他的助手要报警,你让林思东等
着坐牢吧。”
于显强吓了一大跳,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既然牵扯到解意,他都不敢隐瞒,立刻跑到董事长办公室去,把这话原原
本本地告诉了林思东。
林思东一直在办公室里闷坐,不断抽烟,什么电话也不接,什么人也不见。听了于显强的话,他脸色大变,再也控
制不住,跳起来就跑了出去。
查了几家医院后,他便找到了解意。
躺在病床上的解意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他脸色灰白,两颊深陷,昔日的容颜已不复存在。
林思东坐在病床边,心里满是痛悔。他没想到自己会出手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