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也说不出口——紫续
紫续  发于:2011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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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要人下厨,而且作起家事快又俐落,服伺人的动作熟捻,令他相当的意外。

就连身材也是相当漂亮的六块肌,身型修长而结实削瘦,让他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女子身体温软而柔嫩,里面更是

湿热而诱人,比起男人的屁眼,他更加喜爱与女人欢爱的感觉。

然而何墨云上班时穿着着衬衫和西装裤,合身的剪裁所显露出紧实的腰身与臀型,想起对方上半身健美的身材,合

着他禁欲般的冷漠脸孔,久了竟引发了他心底最深层的欲望,一种想撕破对方衣物尽情蹂躝的念头时常浮起,不过

他不想因为一时的性冲动,失去一个工作上的好帮手,难得的忍着迟迟未下手。

直到那日男人向他跪下请求时,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临了。当完全占有的那一刻,就如同他所想像的那么美好,让他

直想永远的霸据着那人的身体不放。

在那小小的两人天地里,何墨云不仅是让他口腹上满足,连下半身的欲望也能照顾个透彻,渐渐的他起了私藏的心

态,如同顾柔柔所言,他只想将人圈在这小小的地方,就这样独占着对方的全部心思。

早晚出进门有人等待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那人虽冷淡却真诚的关心着自己一切时……

解君遥沉醉在这小小的世界中,每日笑的甜蜜蜜的,丝毫未察觉有人已入侵到他的身边,等待着破坏的时机。

一切来的突然,杀得解君遥措手不及,只得答应对方的条件,而那小小幸福的梦,不顾他心中的苦苦祈求,也裂了

,成了碎片全部狠狠的刺向他的心头,痛得他发狂嘶喊着,他不要一个人痛苦,就算得死,他也要拖着那些破坏他

幸福的人一起下地狱去!

痛也说不出口·十九

食不知味的解君遥,有一口没一口的强迫自己吞下食物,医生已经发出强烈警告,说他再不好好吃三餐,胃穿孔的

日子不会离太远的。

一旁看着解君遥吃东西的展纭晴,实在觉的很头大,她为了老板吃饭时的脸色好一点,已经换了好几家了,甚至还

自己开车到远一点的知名美食的店家买,可是…那个脸…实在不懂他以前到底是吃什么山珍海味长大,怎这么的挑

食呢?

「最近老头子有动静了吗?」不想再吃下去的解君遥,一脸厌恶的将手中的餐盒推到一旁去。

「是的,日夜监视的人都说没有去不同的地方,大门深锁着没有访客进出,窃听器也没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展

纭晴快手的收拾了桌上的还剩三分之二食物的纸盒,恶质的想着下一餐干脆去便利商店买微波食品算了,真是有够

浪费食物和时间的。

解君遥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思考了会才道:「老头子狡猾,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一切,你再多注意一些,知道吗

?」之前的大动作是故意作出来的吗?

「是的,我会再交待他们更加注意。」

看了看手边的工作,要紧的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再积一、二天好了,反正能应付的过就行了,便道:「去订

下午到南部的机票,明天下午回来。」

「是的。」

☆☆

能和何墨云站在同一个城市的解君遥,心情顿时轻松的只想唱歌哼小调,想给情人一个惊喜的他,便打给展柏安问

情人目前在那边。

听到电话那边吞吞吐吐的说着在店里时,虽觉的怪异也没多问就到附近停车,步行去找人。

心情紧张而雀跃的他,一颗心快速的跳着,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不知道情人见到他表情会有多欣喜呢?

就着店家的门口,解君遥心急的寻找着思念已久的身影,却看到意外的情景,满心的狂喜顿时成了炽热的怒火。

盛怒的解君遥直接就冲进去,不管旁边有多少观众,拉着男人的手臂就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这女人不是

早离婚了吗?为什么两人还这样拉拉扯扯的?」两人的手居然还叠在一起!

解君遥不在意,何墨云可在意极了,青着一张脸,手一反转便解开对方的钳制,「你在胡说什么!」

看着被甩掉的右手,触动了内心一直惧怕被抛弃的不安,一心只想宣示自己所有权的解君遥,两手扯住男人双臂强

硬的就想吻上去,何墨云情急之下,又怕伤害了对方,一时挣脱不了而抵抗着,在督见门口进来的父亲,满脸惊愕

的表情,再也顾不得一切的他,使劲挣开对方,一巴掌便甩了过去。

被打的脸偏向一边的解君遥,维持着原姿势,一动也不动。

被放开的何墨云,看着自己热辣辣的右手掌心,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那人一掌,「…我…」想再说什么,想再作

什么,可父亲就在一边,那眼神就像个无形的绳索绑着他、套着他,最后只能怔怔的看着青年红肿的右颊。

脸上的痛,深深不及内心的剧烈撕痛。恢复理智的解君遥缓缓转过头来,尽力让自己的神情表现的正常些。

「抱歉,我喝了点酒,弄错人了。」笑了笑,解君遥即快速的离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那惨白而红肿的笑容,揪起何墨云内心一阵刺痛,想追随上去,却怕伤害到身旁的父亲,只能僵硬着身体透过玻璃

看着男人隐没在街道的背影。

被打了一巴掌后,解君遥瞬间清醒,看清了周围有多少好奇双眼正睁大眼睛看着这场好戏,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

何父。

也残酷的领悟到,假如要何墨云与他和家人之间作选择时,情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家人身旁,无情的弃他而去

这觉悟,早该在五年前,情人默不作声的搬到南部时,就该了解的。

他…永远都是那人随时可丢弃的一方!

步行走到公寓,一脚踏进这久违之地,本该是兴奋的心情,此刻只是无比沉闷与苦涩,也不理会肿痛的右颊,直接

到酒柜前拿了瓶酒打开就猛灌,完全漠视了早亮了红灯的身体健康和医生的警告。

如预期的胃部开始剧痛着,解君遥拿着胃药和着酒就灌下,什么都不愿去考虑的他,只想要麻痹自己,喝醉了睡着

,什么也不必再想了。

也不知道何时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他,感觉像似有人在抚摸他的脸,甚至是贴上他的唇,醉的昏昏沉沉的他,睁不开

双眼去看清眼前的人,只能任人触摸着。

渐渐的,解君遥有了些力气,双手搂住了吻住他的人,舌头强势的伸进对方的嘴里搅弄着,手也跟着上下游移摩娑

着。

情欲慢慢被挑起,解君遥的双手探进衣物底下的温热肌肤,两人的动作越发大胆,止不住的喘息着。

晚上吃完饭,何墨云找着了机会出门,便迅速前往公寓找解君遥,打开了大门,却发现了陌生的一双男用皮鞋排在

玄关处,一颗心顿时发冷,明亮的室内,更是传来不该有的喘息声,不愿相信事实的何墨云,硬是逼着自己用双眼

去确认清楚。

专注的两人,根本没发现有访客。只是督了一眼,何墨云即头也不回的轻掩上大门离去。

意识逐渐清醒的解君遥,发觉了手中的触感跟以往相比,相差极大,尤其是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与柔软的腰身,不

禁开口沙哑的问道:「云,你怎瘦了这么多?」紧闭的双眼也跟着慢慢睁开,想看清楚男人究竟消瘦了多少,怎会

差了快一圈,也不复往常的紧实。

压在他身上的人身体一僵,抬起身体苦涩道:「我是柏安。」难怪会突然变的如此热情,原来是弄错人,成了替身

解君遥一怔,眼里蒙胧所见确实不是思念之人,霎时怒气腾的冲了上来,一把就将人推到地上去,扶着椅背缓慢坐

起身冷冷道:「上次的那一巴掌还不够吗?」

看着眼前冰冷无情的双眼,展柏安不甘心,不论外貌或能力,他的条件样样都不输何墨云,为何总是得不到半点关

爱呢?「何墨云有什么好的?你一不在,就时常和女人勾搭在一起,甚至今日还动手打了你,他根本就不爱你!遥

,看看我,我爱你啊,我会永远陪在……」

「住口!」不爱惜身体的解君遥,痛的脸色直发白,身上也开始冒着冷汗,「我今日就说清楚,我认定要爱的人是

谁,没有你插嘴的馀地,那一巴掌就是要你认清,你只是我的下属,听我命令行事的狗,不得擅自自作主张,我再

告诉你一件事,明天你就给我回台北,等候发落处置,我不需要有思想的,甚至是违抗我命令的下属,能替换你的

人多的是!」

「遥,你听我说……」跪坐在地的展柏安,不相信解君遥会不要他,颤抖着双手就想要去拉人求情,却被人残酷的

一脚踹开。

「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的,你根本没资格…」一阵剧痛伴随着呕吐上涌,解君遥下意识的捂住嘴,想站起身去浴室

,人却一阵晕眩昏去。

展柏安慌忙站起伸手接住了软倒的身体,使劲半拖半扶的去浴室清理身上少许的秽物,努力撬开解君遥的口想引流

出呕吐物才发现其中夹杂着不少的鲜血。

不过片刻,一辆救护车载走了昏迷不醒的解君遥。

痛也说不出口·二十

走在夜晚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何墨云茫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摇摆不定的他,两边都不想放下,但在他不

经意间两边都伤害了。

自从上次离开那间公寓回到家就发觉父母亲的不自然,而他也没勇气问出口,就怕被提及说不出口的秘密,家中因

此笼罩着一层低气压,明显到一个月回来一次的弟弟也偷偷在私底下问他怎么一回事,而他也只能苦笑的回答着「

我也想知道啊」…

幸好这期间有柯子晶陪着他谈天渡过。因为情人工作得出差到国外二个月的她,自己也有工作不能放下太久,只能

让情人自个去,常常寂寞的找他聊着她们之间的琐碎小事。

时常微笑倾听的他,真的好羡慕,她们两人雨过天晴,感情稳定而幸福,何时他的情感也能像她们一样有了终身的

寄托呢?

而原因在前几天晚上深夜时终于明白了…

半夜睡不着的他,想去厨房喝口水而走经过父母亲的房门口,微弱的声音传出,让他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着门下隙

缝的明亮灯光,疑惑的想着父母怎还没睡呢?

隐约的听到他的名字被提及,捺不住想知道的心情,轻巧的贴上房门偷听着父母对话,他好想知道父母亲是不是有

发现什么事,为什么看向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悲伤,言语间总是小心着措辞,像是怕触及什么似的…

「…快睡吧…你这阵子都睡不好啊…」

「…我睡不着啊,梦里总是会清楚浮现阿云和另一个男人在……」毫无心理准备下,那画面就像烙印一样,烫得她

剧痛不已。

「你要学会习惯啊,阿云的心也是不好过啊…」何父语重心长的道。

「你说阿云为什么会变成同性恋,是不是我们给的爱不足够,是不是我以前太过于轻乎他的感受…我看书上写说有

的人就是缺乏爱,人才会变的异常,你说是不是我…」

「你别再说了,这事可能是任何人的错,但决不是你!」何父不愿妻子再自责,心疼的喝止着。

「可是阿云以前还交过女朋友的啊…会不会是那男人逼的,他好像就是以前阿云上班的公司的主管,你说是不是他

逼的,之前报纸上还登了那么大篇的绯闻,一定是那男人的错,你说…」

「别这样,医生说你再这样不睡觉会精神耗弱的,求求你别想快睡吧…」

「可是我没法子不想啊,我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那个男人又不像是真心的,鸣鸣……」说着

说着,原本就哽噎着的何母,再也止不住如泉涌的泪水,低泣出声。

「别再想了,阿云这阵子看着我们不自然的态度,你可想过他的心有多难受,早点习惯,我们才能早日敞开心怀,

不带偏见和他谈啊…」

「…鸣…我知道,可是…鸣鸣…」

「睡吧……」

再也听不下去的何墨云,离开了父母亲的房门前,步向自己的卧室去,关上门的他,摸上冷凉的脸,才发觉不知不

觉间已泪流满面,他不知道,原来父母早已亲眼看见他与解君遥相吻的画面,更不知道他深深伤害了父母亲的心而

不自知。

对不起…对不起……

还以为一切能天衣无缝的隐瞒着的,自私的鸵鸟心态到头来只是重重的刺伤了疼爱自己的父母…

与解君遥的再次相遇,失而复得的他不自觉的贪心想要得到全部的亲情与爱情,结果却是…

或许是报应吧…何墨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低头缓缓的走着。

本以为会结束的关系,在对方传来一次又一次的简讯,又起了期待的希望,总是兴奋的打了一大篇字,最后仍是胆

小的不敢寄出,只给了「我很好」「我没事」无关紧要的像是敷衍的回答。

他很怕,怕五年多前的事重演,怕对方又是当成游戏在玩,怕当自己能抛开一切束缚的说出我爱你的那一刻,会被

不屑的鄙笑着,最后只敢缩在壳里,装着冷漠的表情看着这一切。

面对那人的质问,不想再加深对父母亲的伤害,却是出手伤害了最爱的那一个人。

那人没责骂他,反而是为他脱去责任编着谎言,令他感到一阵阵惭愧与刺痛,却没勇气追上去解释一切。

不过也不需要了啊…何墨云自嘲着,想起方才两人上身几近脱光激吻的交缠画面,其中一人是说喜欢他的人,另一

个人却不是自己。

虽然只是一眼,也是够他看清了另一个人的脸孔,是上次在停车场中被打了一巴掌的美丽青年。

他该退场了,即使他不想放弃,即使会更加的狼狈不堪,仍想再强求着对方回头看他一眼,但他不能再伤害家人了

只是五年多前的他尚有馀路能退,现在的他能退到哪去呢?

痛也说不出口·二十一

躺了几天的病床,在医生冷漠的告诫再恶化就得开刀的胃,解君遥终于走出医院的大门,恢复到公司上班的日子。

住院的这几日,解君遥一再思虑后决定,与其要在这不上不下的状况与何墨云纠缠,不如将所有的事作个了结后,

一次说清楚,就算对方不愿接受他,他也不必南北来回飞而浪费时间。

埋首于工作中两天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解君遥心想也该开始行动了,便叫人备车,要去郊外一趟。

「解先生…」展纭晴迟疑的唤着眼前正穿上外套的老板。

「有什么事就快说。」

「是关于柏安的事,他说他很后悔那天的所作所为,希望您能再叫他回来工作。」

沉默片刻后,「…不会是存着来日方长的心态吧。」解君遥冷笑道。

「解先生,柏安还小,我会开解他的,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被一语道破的展纭晴,显得有点慌张与不安。

「纭晴,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和柏安若说要报恩,为我作牛作马的这几年早就够了,以你们姐弟的能耐,去到

那都不愁没工作做,而我也不是心胸多狭隘的人,只要你们答应不泄露这几年所看到的事情,我一定会放手让你们

离去的。」

「解先生,我…」展纭晴没想到连自己也要被驱逐,心急的就想表明自己的立场。

「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打断了对方的话,解君遥公事公办的表情继续说着,「我的下属只要会听我话行事就

够了,不需要有任何个人思想,你听懂吗?这句话我也跟柏安说的很清楚,你回去跟他好好的谈谈,决定去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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