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战车 下+番外——燕青燕来
燕青燕来  发于:2011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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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挺而翘的鼻子,颧骨有点高,饱满的嘴唇,这样的一张脸,是东方和西方特点的完美结合。一双眼睛尤其迷

人,幽幽地发着诱惑的光芒,像晴朗的天空,蔚蓝色的大海,或者最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见李屿参走到近前,那女人风情万种地站了起来,轻启樱唇道:“李先生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Лилия

,你可以叫我莉莉娅,是百合花的意思。”——好一朵芳香扑鼻的百合花儿。

生意谈得很顺利,到这一年冬天,李屿参会从莉莉娅所代表的公司购买三次大宗军火。整场谈判,李屿参的眼睛

就没有离开过面前的人,简直是太美了。

当天晚上,李屿参觉得自己欲火焚身,和几个兄弟去了歌舞厅看俄罗斯女人跳大腿舞,竟意外地看到了莉莉娅。

歌舞厅里人潮涌动,顶棚上大大的七色彩灯旋转着,在莉莉娅美丽的脸上投下一道道阴影。她正和一个俄罗斯女

孩子在一起,一边欢笑着,一边拉着手跳俄罗斯传统的踢踏舞。

李屿参呆呆地看了片刻,挤到近前,自以为很摩登地摆着POSE说:“莉莉娅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莉莉娅把手放在他手上的一刻,枪林弹雨中都面不改色的李屿参大少爷,心脏漏跳了两拍。两人跳得很合拍,莉

莉娅一直在笑着,既妖艳又妩媚。在那么一瞬间,李屿参相信了一见钟情这回事,在那么一瞬间,李屿参告诉自

己,无论怎样,也要得到这个女人。

莉莉娅笑着,扭动着身躯,说:“李先生,下半年我会去中国谈生意,可以再去找你跳舞吗?”

这句话对李屿参来说,就是魔音入耳,喜从天降。

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信件联系。八月,莉莉娅一进入黑龙江李屿参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接进了自己的宅邸,也是

他生意的总部。

莉莉娅的长发烫成时尚的大波浪,脸上涂了白白的粉和腮红,鲜艳的红嘴唇,睫毛装饰得卷卷的长长的翘翘的,

映衬着那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分外耀人。婀娜的前凸后翘的身形裹在紧紧的小洋装里,直勾得李屿参心痒难耐。

莉莉娅放下小皮箱,在一楼转了转,问:“李先生,我住在这里方便吗?你夫人会不会不高兴啊?”

李屿参坏坏地笑:“本人尚未婚配,正欲觅佳偶。”从此每天陪着莉莉娅东游西逛,恨不能掏心掏肺。

对李屿参这种做法,连三娘很不满意。连三娘算是三当家的,人称“铁娘子”,性子刚烈火爆,胆大泼辣,十个

男人都抵不上她。跟着李屿参风风雨雨好几年,李屿参也算是个有勇有谋的,这次偏偏魔怔了似的,迷上了一个

假兮兮的喜欢浓妆艳抹的杂种娘们儿。李屿参却像对三娘的不满毫无察觉,依旧每天围着莉莉娅转。

一天两人晚餐时喝了点酒,李屿参送莉莉娅回了房就不愿再出去,粘着腻着不肯走。莉莉娅说:“屿参哥哥,你

回吧,我要洗澡然后休息了。”听了这句话,李屿参脑海中莉莉娅的胴-体就没消失过。一个激灵站起来,李屿参

深情地握着莉莉娅的手,说:“莉莉娅,你嫁给我吧。”

莉莉娅像是吃了一惊,忽闪着大眼睛,重复一遍:“嫁给你?”

李屿参拼命点头,“我们结婚!我一辈子对你好!”

莉莉娅笑,连哄带骗地把李屿参推了出去,锁上了门。背靠着门板说:“做完这次生意再说吧。”

刚刚李屿参的求婚,让莉莉娅红了脸,李屿参却是不知道的——本来莉莉娅喝了酒,脸上就透着红晕,又擦了太

多的胭脂。

很快地,一桩生意结束,李屿参大赚了一笔,说都是莉莉娅的功劳,给她买了很多东西。

莉莉娅在庭院里给李屿参展示她的新洋装,问:“好看吗?”

李屿参不迭地点头:“好看极了。”

“屿参哥哥,你以后一定要赚好多钱给我买漂亮衣服啊!”

哄得李屿参心花怒放。“好,好。”

“屿参哥哥,你购买的那些枪支,下线都是哪里啊?要卖到哪里去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呢?”

李屿参刚要开口,连三娘咳嗽了一声,走了出来。莉莉娅笑笑,只好打招呼:“连姐姐。”连三娘瞧不上她,她

还是看得出来的。

李屿参微笑:“三妹,你在这做什么?”

连三娘一挑眉毛,“练枪法啊。”

李屿参说:“三妹是神枪手,还用练枪法吗?”

连三娘随手转了转小手枪,对着远处的靶子开了两枪,都正中靶心。

莉莉娅讨好地拍手:“姐姐好枪法!”

连三娘把手枪递给她,“要不要比试比试?”

莉莉娅说:“我枪法不好。”

“试试嘛。”

莉莉娅只好接过来,胡乱地开了两枪,都落在了靶边,把枪还给连三娘说:“我说了我枪法不好的嘛。”

李屿参拿出自己的枪,说:“来,我教你开枪。”然后环着莉莉娅的身体手把手地指导她怎样瞄准怎样呼吸。看

李屿参的贱样子,把连三娘气得不行又无能为力。

之后连三娘对着莉莉娅依旧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李屿参看不过去,私下里问:“三妹,莉莉娅到底哪里得

罪你了?”

连三娘倒是心直口快:“她没有得罪我。但我不相信她。”

“为什么不相信她?有什么问题?”

连三娘冷着脸:“你把对方的人留在自己家里,本身就有问题!谁知道她要干什么。窃取机密文件?翘你的生意

?或者她就是条子呢?”

李屿参有点不悦地皱眉:“不是都查清楚了吗?他父亲是工程师,姓禹,五十年代去俄罗斯学技术,在俄罗斯结

了婚,后来中俄关系破裂就没有再回来。母亲是普通的俄罗斯妇女。她从小在女子学校读书,后来进了贸易公司

。有什么问题?”

连三娘回身从书架里抽出一大沓资料摔在李屿参办公桌上,“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在这中间她失踪了两年,去

哪了?”

“不是说出车祸住院了吗?病例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吗?”

“住院记录是有,但是这些完全都是可以伪造的。你就这样把不知根底的人留在身边,有多危险?你为弟兄们的

安全考虑过吗?”

李屿参失笑:“她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干什么?”

“手无缚鸡之力?她那两枪确实都打偏了,可握枪的手法我还是看得见的!姿势也很标准。她可以故意打偏,但

拿着枪的手感是骗不了人的。那就是本能,拿惯了枪的手,枪是认识的!还有,你能两枪都擦着边儿打吗?”

“好么,打偏了你都能说出来这么多理来。”

连三娘摇了摇头,“虽然只是我的直觉,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提醒你,这个女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三妹,你不要再这样说了。我喜欢她,我就信任她。”

连三娘气急败坏,“李屿参!你他-妈的还真动了真心!要是因为那俄罗斯娘们儿害了兄弟们,老娘一枪毙了你!

书房的门“吱呀”地叫了一声,两人向门外看去,只见莉莉娅端着一杯茶,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前。莉莉娅浑身微

微颤抖着,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李屿参微微笑了,笑容里满是温柔和爱恋,“不是跟你说过吧,这里就是你家,你喜欢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连三娘一甩袖子,走出书房。路过莉莉娅时,扬着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李屿参走上前,接过茶,柔声说:“三娘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莉莉娅勉强笑笑,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

……

第二桩生意莫名其妙地失败了。俄罗斯的那家对华贸易公司被中俄警方连锅端了,连李屿参都损失了两个仓库的

军火。

俄罗斯的贸易公司倒闭了,莉莉娅没有地方可去,就留在了李屿参家。其间李屿参向莉莉娅求婚了无数次,都被

莉莉娅拒绝,或巧妙地转移话题,或干脆红着脸把李屿参推出房门。李屿参为了收拾生意上的烂摊子,每天忙得

焦头烂额,但从没有忘记跟莉莉娅一起吃早饭。

一天晚上,李屿参忙完已是深夜,身心都疲惫不堪,但一想到莉莉娅的笑颜,心情就轻快了起来。看来,自己是

真的爱上她了。李屿参慢慢地穿过庭院,却意外地在池塘边看到了一个背影,穿着白色的睡衣,披散着栗色的长

发,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那背影现在看起来,居然萧索无比。天空很黑,盈盈地挂着大半个月亮。池水在

月光下静静地晃动,映照着池边人都虚幻了起来,如同鬼魅。

38.番外二 锦瑟

李屿参走过去,又怕惊吓到莉莉娅,故意放重了脚步。莉莉娅却像是失了神,直到他总到近前,才发现了他,匆

匆擦了擦眼泪,笑了笑,说:“你回来了。”

夜里的莉莉娅,没有像平时那样化着艳妆,素白的脸,湛蓝的眼,却分外的美丽,再不是那支浓郁芬芳的香水百

合,倒更像一支清雅的睡莲,冷傲、孤独而忧伤,异常地令他心动。看着她的泪水,李屿参的心都跟着疼了疼。

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

莉莉娅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了。”

李屿参放了心,说:“等我忙完了这阵子,我就陪你回家去,看看爸妈,好不好,莉莉娅?”

莉莉娅又哭了,用手捂着嘴,皱着眉,好半天才强忍住抽噎声,缓了缓,才点着头,勉强笑着说:“好。”

李屿参心下大乱,凑到近前,问:“到底怎么了?啊?”

莉莉娅抬着眼睛看着他,一对眸子像大海一般蔚蓝而晶莹剔透:“我的中文名字叫禹墨麒,小名儿是墨墨。在家

时,我爹妈都叫我小名儿,你以后也叫我墨墨吧。”

李屿参点头,说好,低低地叫了一声:“墨墨?”禹墨麒点头,满眼泪花。

李屿参慢慢怀抱住她,轻轻吻着她的脸。

这一次,禹墨麒没有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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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禹墨麒竟有些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温柔似水,也不再那样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天然去雕饰,清

水出芙蓉,这时候李屿参手下一干兄弟才真正觉得,他们这个嫂夫人,是真的很漂亮,气质很高贵。

禹墨麒初嫁了,李屿参雄姿英发,满腔的热血,要大力拓展自己的生意圈。

那时候,海洛因在中国还是个稀奇玩意儿,李屿参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它的无限商机。这东西,一本万利,不用开

拓市场,吃上了就会成为最忠实地消费者,哭着喊着地要你卖给他,赶他他都不走。

李屿参就和底下的人认真研究起了如何引进海洛因的问题。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东南亚,泰国、缅甸、老挝交界处

,一块被称为“金三角”的地方,虽然在国内还不太为人所知,但是早早就已经是罂粟种植、提炼、贩运和走私

的黄金地带了。现在市场尚未成型,海洛因这种高纯度的毒品一定会给他带来滚滚财源的。

李屿参把手头的军火生意暂时放了放,通过各种关系,在东南亚联系到了卖家。确定了行程,李屿参就跟禹墨麒

告别,说过几天自己要离开一个月,去东南亚谈生意。

当时禹墨麒正在梳头发,听他说要离开后很吃惊,问道:“跟俄罗斯的生意不做了吗?”

李屿参微笑地摸摸她的脸颊,说:“我知道你惦记着回去看看。等我这次回来,就带你回家,好吗?”

禹墨麒若有所失地点点头,问:“你去东南亚谈什么生意?”

李屿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海洛因。”

禹墨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海洛因?”

李屿参倒是也表示了一下小小的惊讶:“你知道?”

禹墨麒有点急:“海洛因是毒品!你怎么能贩毒呢!你要做毒枭吗?”

李屿参耸了耸肩膀,“这东西来钱很快的。等以后人人都做了,就晚了。”又安慰禹墨麒说:“没事的,啊,什

么毒品,毒品都是药,像安非他明和没太得宁,用好了是治病的,拿来乱吃才会嗜瘾成疾。再说我又不会强迫谁

买,买卖买卖,有买才有卖嘛。”

禹墨麒想了想,冷静了一下,才说:“你不用说那么好听,我知道。毒品这个东西碰不得,吸上了再戒不了,赚

这种钱,就是缺德,就是害人,要断子绝孙的。”

缺德,李屿参不怕,他做的缺德事儿还少吗?害人,也没啥,他又不是没害过人。唯唯这句断子绝孙,要了他的

命,让他的心惊了又惊。他一直希望着,禹墨麒能给他生几个大胖丫头大胖小子,等两个人老了,和和美美儿孙

满堂。

禹墨麒盯着他,语气很坚决:“这生意绝对不能做。我不需要你赚那么多钱,现在这样子就很好了。更何况,贩

毒,是犯法的,现在没什么,以后如果政府严打了,是要吃枪子儿的!”

李屿参看了禹墨麒半天,苦笑了一下说:“这事儿上你倒是跟三娘的立场出奇的一致。”想了片刻又说:“这买

卖我要是非做不可呢?”

禹墨麒愣了愣,垂下眼帘说:“别做。”

李屿参叹口气,爱怜地接过禹墨麒的梳子,帮她梳着头,说:“好,不做了,听你的。以后我穷得养不起你,你

可别怪我。”

禹墨麒把头埋在李屿参颈间,轻轻地说:“犯法的事,别做。”

李屿参扑哧一声笑了:“我捣腾军火还犯法呢!你怎么不管?”

禹墨麒把他抱得更紧了点,没有再说话。

——军火的事情,我不能管。管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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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屿参不做毒品生意了,连三娘很高兴,做了几道菜请他们两口子吃饭。

饭桌上,俩人柔情蜜意地,相互夹菜,对视着笑,弄得连三娘鸡皮疙瘩起得一层又一层的。

连三娘给禹墨麒倒了杯酒,说:“能让他放弃了这个买卖,你功不可没,就凭这个,我三娘叫你一声妹子。毒品

怎么能碰,鸦片战争的时候害了多少人,钻钱眼儿里头去了?”

禹墨麒微微笑:“我想了想,要赚钱的话,盖房子也不错。你说是不是,连姐姐?”

“盖房子?”

“啊,盖高楼啊。以后对住房的需求条件越来越高,家家都能住上好房子,多好。”禹墨麒又转头对李屿参说:

“改天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李屿参点头,掐着禹墨麒的脸蛋说:“好,你说盖房子就盖房子!”

连三娘突然捂住口鼻,呕了一声。

李屿参讪讪地收回手,说:“三,三妹,有那么恶心吗?”

连三娘又呕了几声,掌不住吐了。李屿参连忙拍着她的背:“吃坏了东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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