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山月
山月  发于:2011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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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依旧澄澈的媚眼,定定的望著坐在不远处的那个人,那个居高临下的人,曾经...曾经,他们是多麽的快

乐,又是多麽的亲密,如今,一切都成了那麽的不堪。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本来不是都好好的吗?他还记得两人是如何高兴地讨论今天的约会的啊...到底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他是那麽的专注、那麽的全心全意,为了他,他什麽都愿意做啊!为什麽...为

什麽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你太贪心了。」他冷冷地说,完全无视於他身上的暴行。

贪心?什麽意思?

「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别妄想绑住我,也别妄想干涉我。」冷风休休地吹过,教他瑟瑟地发抖。

为什麽?爱一个人...直到骨子里的话,不是本来就会想霸占对方吗?

「向来只有我限制人,没有人可以限制我,你还不懂吗?」扬起的笑容是那麽的森冷。

他不懂、他不懂啊!他不懂最深爱的那个人为何会如此对待他。他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啊!

「你还不懂吗?」男子张扬地狂笑了几声,带著一贯的从容不迫,「对我而言,寺田家的小公子只是一个玩物、

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而已。」

刷白的脸,本是如玫瑰般娇美的朱唇,颤抖地出声:「你...你不是说过...你爱我?」

就因为他给过的承诺,就因为他曾有的温柔呵护,才让他甘心奉献所有,甚至不惜和家里的人反目成仇啊!

「爱?哼!」男子不屑地睥睨著他,「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这个你该听过才对。」

要小心,要小心!我们最爱的无,那个家伙是个无血无泪的无情家伙啊!他是个没有心、没有温情的吸血鬼呀!

他是听他最亲爱的家人说过,可是...可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相信这个自一开始便满口谎言的人!

原来一开始便是虚伪!原来一开始认真的人只有他!

男子叹息般地摇摇头,怜惜似地看著他,但那眼神却冰冷无比,比十二月的寒冬还要教人颤寒。「我可爱的、美

丽的、圣洁的无呀!你怎麽就学不会什麽叫做事实真相呢?谁都有可能害你,就你最亲密的家人是不会害你的呀

!」

他知道!他为什麽知道哥哥们告诫过他?

惊疑和不安同时窜起,睁大的眼眸里满是戒备和慌乱。不会的,他不会的。

喔,不,他怎麽能忘了他的神通广大呢?

困难地伸出一只未受制的纤纤细手,他略带悲哀及恳求地对著那个掌握生死大权的人开口;「不要...求求你

...我求求你...」

请看在相爱一场的份上这句话,他说不出来,好悲哀,他居然说不出来。

男子不语,依旧看著他,看著那具美丽得不可方物的纤弱身子染上不属於他的色彩,那在今天以前是绝不可能的

事,却在现在都发生了,而且还是他属意的。

那具曾经在他手下、身下展开令人无法忘怀的妖。

那具他曾经如何爱怜,如何疼惜的柔弱。

那具多麽教他喜爱,多麽教他吸引的妩媚。

那具融和清纯及淫荡的可人身子,也许舍下他之後,他会再怀念一段时间吧。

咽下一声疼痛的喘息,他讶异现在的自己还能有所感觉,「我求求你...别伤害他们,求求你...」

说著他以前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他的心,早已血流成河,他的泪,早已不知如何流下。

多麽骄傲的他居然会求他?男子深深地凝视著他,直到所有的暴行结束之後他才对著瘫软在地,意识支离破碎的

可人儿说道:「就看在你曾经是那麽的取悦我的份上,好,我答应你。」

看在...他曾经那麽的...取悦他的份上?他阖上眼之前,悲哀地想,付出所有,却只有那麽教人唾弃的价

值?呵呵...不值得、不值得啊!

在所有人离开之後,他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像是要把他身上的血液全给排出体外似的,恍惚中,他似乎听

到有人在呼唤他,既担心,又不舍地,但他,早已无法去回应了,寺田家的小公子,备受众人宠爱的无小天使已

经死了,消失在这世上了...

 

 

 

 

 

 

 

 

孽缘[1]

 

在晕黄的灯光下,整室的柔和光采,秀丽典雅的装潢,宽广舒适的寝房,空气中还有著鲜花特有的甜甜香味,但

,似乎又不只是如此而已...

「嗯...啊...再、再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飘著,那完全享乐的口吻教人听了,都忍不住血压

上升,但那却是最佳的催倩曲,凡是听过的人都会因之大为燃烧。

这是翟冰心早不知几百年前便清楚的事,所以他从不吝啬给予让他享受欢愉的人听到,这可也是他的好心之一呢

充满诱惑力的莹润裸体上,布满著大小不一的青紫,传出淫糜声响的地方,是一片濡湿和黏腻,至於不断被侵犯

的翟冰心,满脸的痛苦和欢愉,交织成一张迷乱诱人的面容。

两人早已进行了一整个晚上了,远方天际已逐渐翻白,估计这场情欲也快到尾声,所以不断在他体内,还未曾离

开过的男子感觉上特别的卖力,让翟冰心的喘息也特别紊乱,发涨的敏感在男子手中也配合的濒临临界点。

突然,在上方的男子仰首一声单音,在那早已湿滑的甬道内释出不知已第几次的欲望,那一波热源引得美人儿也

发泄在男子手中,牵连底下密穴一阵紧缩,惹得男子又一次的颤抖,一声短暂的急喘,随後抱怨地低语:「拜托

,我可没办法再来一次。」

差一点丢脸的叫出声!

面容红、呼吸还未恢复正常的翟冰心娇笑道:「你不是自称精力无限的吗?怎麽这样就不行了?」

他的脸上,眼中全是风情,全是动人的妩媚。

男子餍足的脸上微微轻笑:「你是第一次可以和我奋战到天明的人,这样我就自愿败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了,还不

够吗?」说完,他慢慢抽出尚在甬道中的男性。

谁知,这个举动却叫才刚达到高潮,全身上下还特别敏感的翟冰心不禁吟哦出声。

「嗯...」细细发出一声轻哼,翟冰心微微地眯起勾人杏眼。

可恶,还是这麽的吸引人,尽管和他已缠绵不知多少次了,他还是忍不住会因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甚至一

个错身的体香而心动。

不自觉的有些生气,一低头,便是一个噬人的深吻。

还处在高潮独有的慵懒愉悦感中,翟冰心根本没有预料唐秋人还会来这一招,诧异之馀,他并没有拒绝。

「嗯...唔...」被进攻的毫无防备,翟冰心乖顺地张开嘴,接受他带来的甜蜜深吻,软舌也照其所望地与

之交缠,以足以挑起欲望的方式,灵活地舞动著,就连鼻间的气息也都是互相传递。

彷佛是享受般的在这个吻中的唐秋人知道,翟冰心不只他一个男人,甚至是此道的个中老手,虽然两人在交往时

便已言明不得干涉对方,只管享乐,不谈私密的,但他渐渐的会有点吃醋、嫉妒,只是他没敢让翟冰心知道,就

怕人称冰山美人的翟冰心会真的毫不留情的斩断两人间薄弱的关系,他还舍不下这段相遇,不管到最後是不是一

头空,他也还不想放弃。

 

 

 

 

* * * * * * * * * * * * * * * 

 

 

 

 

两人之间的火热拥吻足以让人勃起,直教唐秋人很想再来一次,只可惜他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啧啧声在唾丝漫延时响起,翟冰心根本没空吞咽,但也不在意,他知道眼前人只是不甘愿而已,不甘愿无法再拥

抱他一次,更不甘愿自己在他的一个动作下便欲火大起,呵呵,这可不是他的错啊,谁叫他早已在更久远之前便

领教过比这些人更要狂野火热的拥抱呢!而这个记忆也著实曾让他痛苦许久,几乎是夜夜难以成眠,更不晓得该

如何度过那感觉异常难熬的漫漫长日...

也许是老天怜悯他,总算让他走过来了,否则在这的翟冰心恐怕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也或者,根本不会在这

了。

「啊!」突如其来的探索令翟冰心退开这一个热吻,伸直纤细的脖子,娇喊出声,以会使人全身发软的方式呻吟

著:「嗯...秋人,你...啊啊...」

唐秋人伸舌舔掉嘴边的,不知是翟冰心的,还是他的唾液,俊逸的脸上扬起恶意的笑:「如何?这里是你的敏感

点吧?舒不舒服?」

修长的手指一次三指地伸入又湿又滑又热又黏,且已变得容易进入的密穴内,里面过多的液体也因他的进入而被

挤出体外来,和那些早就缓缓流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而随著他的不断深入,密穴紧缩的力道也逐渐加强,翟冰

心的身子更变得有些僵硬。

等到触到那突出的一个小圆点,唐秋人立即熟练的轻揉重压的,间或夹杂著角度变的抽插,成功的引出翟冰心几

乎无法自制的尖叫。

「啊...呀呀...」被逗弄到全身发热又无力的翟冰心扭动著汗湿的身子,尖声喊叫:「慢...慢点..

.啊啊...秋、人...」

喔,这该死的男性弱点!

呵呵...唐秋人欣赏著这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他知道,再来会有好几天没有办法再碰翟冰心了,不过无所谓

,谁叫翟冰心的持久力竟比他厉害,这真叫他不爽!他可是受耶,照理说,身体负担比较大,应该会更早便不行

了才对,谁知他不但热情迎合,还直直说什麽...快点快点、还要还要的,有够成功的削减了他的男性自尊啊

所以,这点玩笑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

对同样体力耗损很多的翟冰心而言,这样的行为太过刺激,速度太过剧烈,老实说,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但又

无力抗拒,如果是平常的他,不早一脚踢过去了,可是,现在...

「呜...啊啊啊...」难耐的叫声持续著,翟冰心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唐秋人从来没看过的凄表情,显得

那麽动人,那麽叫人...想再对他更残忍一点,想看他更加绝美的模样。

那麽久以来,他从未看过他的这种表情。

或许是之前的欢爱也教他快精疲力尽了,此时的翟冰心竟无法顺利达到高潮,脸红似火,身子紧绷到极点,欲望

扭曲到他几乎要失禁,喘息急促到像是要无法呼吸一样,他的身子抽搐著,叫声几近惨叫似地不断拔高到快嘶哑

的地步,一向在欢爱极至时仍保持著一丝清明与冷静的翟冰心,现在可说是意识早已分离,根本无法自制自身失

去控制的举动。

唐秋人的气息跟著变得灼热,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翟冰心也有这麽一面,能看著他而完全不动心的,恐怕是

非人的定力了。可惜的是,他是真的硬不起来了,否则,他非马上占有翟冰心不可。

但一直看著他如此痛苦般的承受著即将要达到高潮的模样,唐秋人挡不住自身的良心,低下身,张口含进翟冰心

高涨硬挺的欲望,耳边马上传来他更加激动的喊叫,甚至在他还没开始时,他便主动挺起腰来律动,彷佛己等不

及要宣泄般的摇摆著发红的潮湿身子,看得唐秋人是一阵的暗恨。

「嗯...唔啊...啊啊啊...好棒、好棒...」泪眼蒙蒙,眼神迷离,神情狂乱的翟冰心忘我地呐喊著

,喘息著,「嗯啊...仲海,再...再凶暴一点...啊海...」

正在努力取悦翟冰心的唐秋人一听顿时一僵,那是谁?从没听过的名字,在对他产生兴趣之时,他便早已把〝翟

冰心″这个人给调查个一清二楚了,当然也抱括每个接近他的人,和跟他上过床的人,但就是没有这个名字的印

象,难道...

对於突然停下动作的唐秋人,翟冰心是十分的不满,只见他再度扭腰摆臀,娇声连连的催促著:「再给我,仲海

,人家还要嘛!」

唐秋人抬头看了一眼翟冰心,发现他那双不知迷惑多少人的明媚大眼中,并没有看到他,事实上,眼神涣散的他

恐怕并不知道在他眼前的人到底是圆是扁了,只见他盈盈泪光中所透露出的情感是那麽的哀凄,却又无比的深情

,彷佛像是在绝望中倾尽所有心力在爱恋一样。

这样的翟冰心教唐秋人怔住了,他以为,他以为翟冰心就是他所认识的样子了,冷漠而热情,美丽又迷人,像是

只花蝴蝶般,眷恋著每引起他兴趣的花儿,却又只停留短暂的时间,令人又爱又恨的,但他不经意起的举动,却

叫出了不一样的翟冰心。

「仲海,别再折磨我了,快,给我...」在脑中的记忆因唐秋人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而混乱,翟冰心好似回到以

前的时光,在模糊的视线中,他彷佛看见了那个他用生命在爱的人似的,不禁展现只有在那个时期才有的可人与

娇憨,他主动要求著眼前人,求他给他一个痛快,别再让他这样不上不下了。

老是这样捉弄他,非得看见他苦苦哀求、泪流满面不可的。

唐秋人凝视著他不认识的〝翟冰心″,眼神中有著探索,他被动地继续给予不断收缩的火热密穴以往所没有强烈

爱抚,另一手也技巧地揉搓著他早已滴出泪滴的坚挺,心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妒意,让他差点想把他的整只手给

伸进去。但还好,他还没丧失理智,倘若真这麽做的话,他可以想见,那将会给翟冰心多大的伤害,不是指心理

,而是生理,而加害者的他,也将会後悔到以死谢罪的地步。

随著动作的持续,翟冰心细致的眉越皱越深,到最後,他根本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来代

表他现在的快感反应,只是他的声音根本只能以沙哑来形容,不复他原本的清亮优美,但却也显出另一种风情。

「唔嗯!」随著身子的一阵颤抖,翟冰心泄出所剩不多的欲望液体,脸上是不曾有过的满足,这令唐秋人的醋海

简直掀起狂风巨浪。

看著首次在交欢完,高潮未褪时便已陷入昏迷中的翟冰心,唐秋人望著手上的白浊,心中五味杂陈。

 

 

 

孽缘[2]

 

 

 

手撑在办公桌上,翟冰心很没坐相地和众人开著会,偶尔,还会打上一个哈欠做插花,而且做起来是如此的自然

,完全没有怕被上司开除的模样,再来,另一个奇异便是,他们在公事上是众所皆知严格的总裁也没制止,更连

一个皱眉、一个白眼也没有,这...令大家差点说起悄悄话起来。

「总之...」唐秋人的利眼扫了众人一眼,最後停在正打出第N个哈欠的翟冰心身上,神情下有著一丝丝的恶作

剧。「我们这次和〝总世″的合作事宜,就请翟经理费心了。」

翟冰心懒懒地回了他一眼,更慢慢地回应:「是...」

忍住到眼眸的笑意,唐秋人遣散众人:「那麽,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翟经理,请你留下来,我要和你谈谈与

〝总世″的合作细节。」

众人以为总裁终於要发威了,才会只留翟经理一个下来,所以皆同情地看向翟冰心,然後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离

开。

挪了挪怎麽坐也坐不正的身子,翟冰心没好气地在大家离开後,对著唐秋人抱怨:「谈什麽快谈,我的腰都快酸

死了。」

近一个礼拜来,唐秋人不知发什麽疯,以往是两天找他一次,现在不是,是天天都找他睡,天天都找他睡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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