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非卿————happy(祈福)
happy(祈福)  发于:2009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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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怪,他紧张什么,颜飞青不想和这种笨蛋讨论,凡人就是这么难以理解,别人的生死和他有什么相干,好象死的是他自己一样。
叶汶握住他的手,“只要你注意调养,身体就会满满的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会带你游遍名山大川……”
不去理面前人两眼放光描绘的美好前景,颜飞青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现在自己没有力量,只能依靠他,所以他高兴说什么就说去吧,他完全可以当作听不到。其实想想,这壮得象牛一样的家伙还是不错的,既有力量保护他,又会做东西填饱他的肚皮,虽然常常会用一种肉麻的眼神看他,却对自己百依百顺,他还是很满意的。

{后记:
第一次写后记,打这些时我因为吃感冒药直打盹,可是想到拖了这么久,就只好……我挺!
这篇东东写了很久,不知道还有几位大人记得。第一篇就挖大坑,只有自己知道是多么后悔,我哭……可是又不想凑合结尾,只能请看的大人们多包涵了,还有一定回贴支持一下,写得很辛苦,没回贴我就会伤心的写不动了。(不要扔烂白菜……

(从白菜堆爬起来)大人们喜欢谁,成鹰&颜飞青?惊雷&袁微尘?叶汶&颜飞青?请大人们说说看,给我一点灵感。
谢谢诸位了。


happy }


一下午就在鸡同鸭讲的闲聊中过去了,叶汶要去酒楼了,不过他已经做好了晚饭,会有人定时送来。颜飞青舒舒服服的吃了晚饭,然后洗了个澡,头发半干的时候,叶汶“咚咚咚”的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

叶汶轻敲了敲门,颜飞青撇撇嘴,听不到你脚步声的是聋子,没有理他,叶汶很自然的自己开门进来,“身体好吗?”
“好。”天天问也不嫌烦,颜飞青坐在椅子上,让头发晾干。
叶汶到隔壁换了衣服,一身清爽地过来,“王镖头今天给我带了一支北地的人参,吃了一定对身体大补,我明天做给你吃。”
“人参不好吃。”
“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再给你做点别的点心,吃完了药再吃,就不觉得苦了。”
颜飞青心里好过了些,认命地点点头。
叶汶坐到他背后,帮他擦着头发,这是他一天中最高兴的时候了,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身上只穿了件内衣,带子松松地系着,白皙的肌肤散发着沐浴的清香,隐约可见,要是时间就这样停驻了,该有多好!

又在发呆了,颜飞青讥讽地弯弯嘴角,这么一副干巴巴的身子,也能让他陶醉,真奇怪。他算是男子中比较俊美的吧!偏向于阴柔,这样就吸引他了么?那么,这就是他们说的喜欢了,真是莫名其妙。回过头,他倚在叶汶身上,呼吸近在叶汶的耳边,“抱我上床去。”

叶汶不出意料的脸一红,双手抱起他的身子,走到床边,小心地放下。叶汶刚想退开,颜飞青忽然抓住他的衣襟,然后攀着他的身子,一双手探进他怀里在他胸膛上乱摸。叶汶脑中“轰”的一响,脸红得象新娘的盖头,心中乱想,“他这是……难道……”

颜飞青收回手,“果然很暖和,我这几天夜里总觉得凉,你陪我睡吧!”
瞪大了眼,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叶汶结结巴巴地道:“你说……”
不耐地瞄了他一眼,颜飞青没好气地道:“我半夜身子发凉,借你暖和一下,怎么,你不愿意?”
叶汶连忙摆手,“不,不,我愿意。”
“那还不快上床。”颜飞青不懂世俗礼教,也根本就不会遵守,只觉得平时百依百顺的人,竟然对他的命令有些犹豫,忍不住心里气恼。
叶汶急忙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颜飞青立刻钻进叶汶怀里,扒开他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上,感觉象晒太阳一样,他满足的叹了口气。叶汶苦笑着拥紧他,知道他对自己半点想法也没有,可是自己有,喜欢的人就在怀里,不动欲念的人是呆子,看来,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没有来历,颜飞青的过去竟是一片空白,惊雷扔下手里的纸,恨恨道:“什么都没有,难道他是从天上点下来的。”
屏息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都低下了头。
“算了,你们下去吧,继续盯着他,有什么异常立刻向我报告。”惊雷挥挥手,身旁的人鱼贯的退了下去。
袁微尘站在门边,看见出来的人脸色都不好,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停住步子,再也迈不动了。
惊雷坐到椅子上,道:“要进来就进来,我这儿又没有老虎会吃了你。”
袁微尘只好进门,讪讪地道:“你有公事?”
“是关于颜飞青,我让人去查他的来历,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
“咦,连‘逆天’都查不出来,好厉害。”
“不稀奇,当初我查你们的下落时也没有查到。”惊雷没有表情地开口。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袁微尘心里忽然觉得非常委屈,“那我就不惹你心烦了。”转身向外走,刚迈了一步,手就被人抓住了。
惊雷无奈的看他,“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怎么还说这些无聊的东西来敷衍我。”
“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什么!”袁微尘赌气地嚷,“前一秒还肉麻地说喜欢,下一秒就理都不理,我知道我笨,我什么都做不好,你要是事事都和我生气,还是以后都别理我了。”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他急忙低下头,不想让惊雷看见自己懦弱的样子。

惊雷转身踢上了房门,温柔的将他揽进怀里,“是我不好,知道你没那么坚强,还说话惹你生气。”他用下巴蹭着袁微尘的发丝,“因为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袁微尘抓住他衣襟,把脸埋进里头,“我也喜欢你,可是你以后不能这样对我……”
“你说什么?”惊雷又惊又喜地想拉起他的脸。
袁微尘死也不肯抬头,“不说不说,听不到就算了,我……”下面的话已经落入惊雷口中了,惊雷终于抬起了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将他措手不及的舌捕获,狂野地逗弄、吸吮,吻得袁微尘气喘吁吁、脸红心热,醒过来时,人已经挂在惊雷脖子上了。

用手指拭去他唇角的银丝,惊雷似笑非笑地道:“我听见了,只是很想听你再说一遍。”
袁微尘傻傻地看着他,嘴巴自动自发的动作,“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说了两遍,脸上象着了火一样。
惊雷一脸得意,“啾”地亲了他一下,“真乖。”
“你说什么?”这回脸上是恼羞成怒的红,袁微尘噘起嘴,“奸诈的混蛋。”
“唉,注定要忍受你这可怕的脾气了。”
“你可以不用忍!”
“哈哈!我喜欢被虐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咚!”惊雷头上又捱了一拳。


“你心不在焉?”成鹰用手指抚着颜非卿的脸颊。他们都醒了,却都不想起床,仿佛在回味昨夜的温馨。
和成鹰裸裎相对的时间长了,颜非卿也不再象开始那样羞的脸红,无言地握住成鹰的手指摩擦自己的脸颊,为什么人总是这么贪心,有了就想永远拥有。
“怎么了?”成鹰搂紧他,在他耳边低语,“总觉得你似乎有心事。”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对你来说,够久了。”
成鹰的手僵了一下,气氛变得很微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都怕一不小心的碰触伤了本来就很脆弱的关系。成鹰淡淡的道:“怎么,你已经厌倦了?”
心中仿佛有刺在扎,颜非卿咬住嘴唇。
成鹰一把将他翻过来,与自己面对面,脸上神情变换了好几次,显示出他内心的犹豫和翻涌,然后,几乎是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真是我的克星。”
颜非卿扑到他身上,有点惶然的吻住他,堵住他的气息、他的话语,也许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何必伤彼此的心呢?
成鹰紧紧地将他箍在怀里,激烈的索取他的唇舌,其实他想要的是他的心,可是这个人虽然在自己怀里,却总感觉抓不住。“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粗哑地在颜非卿耳边低语,断续的声音夹在拥吻之间,“有时候真恨不得用锁链把你锁在身边。”

颜非卿觉得心疼得揪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留在我身边,”成鹰的唇在颜非卿耳边游移,含住他的耳垂细细品味,“难道你不开心吗?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颜非卿喘息着凝视他,眼中满是湿润的水气,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僵持在彼此的眼中,他困难的开口,“我……我不是你的。”
成鹰的身子一僵,忽然松开手,跳下床,摔门而去。
听着他愤怒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颜非卿的泪终于滑下面颊,他伤了他的自尊,这并不是他本意,可是伤害总是难免,难道说,选择开始真的是自己的错?
颜非卿衣衫半敞地躺在床上,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如果没有遇见他?如果不任性的拥有他?是不是会好过一点儿。他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聪明、那么坚强,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会烦恼、会为情所困。没来到这个尘世以前,他一直过着平淡的日子,岁岁年年,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生为人之后,他心里好像有了些别的什么,一直隐隐地在期待着。知道见了成鹰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心一直空了一个角落,等着成鹰来填满。难道生为人,就必然带了人的七情六欲吗?他还以为仍是象以前一样平淡地过一世,其实,平淡未必不是一种快乐。

喉间一窒,他扶着床沿剧烈地咳起来,一丝腥甜涌上喉头,他捂住嘴,左手扯过床边的丝巾接住顺着指缝流出的血丝,缓缓松开手,凝视着手上刺目的血迹,他苦涩的笑了,不走又如何?非要事情不可收拾才放手吗?何必呢。

叶汶坐在长凳上,捧着脑袋唉声叹气。
忽然一声夸张的惊叫,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在他肩头一拍,铜锣般的嗓门大嚷,“大哥,天要塌了,你也会叹气?”
叶汶打开他的手,“你最近混到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干了坏事躲起来了。”
“接了一票生意,腰包又鼓起来了,可以逍遥几天!”大汉坐在叶汶对面,他身高和叶汶不相上下,横眉阔目,说话声如铜钟,脸上胡子拉碴,似乎刚刚风尘仆仆地归来。
“今天给你接风,我请你。”
“就知道你最爽快,大哥,刚才怎么了?”
叶汶想了想,这家伙每次都会去自己家赖个几天,迟早要告诉他,不如早说得好,“匡风,这个,我先和你说好,我捡了个人回来……”
匡风哈哈大笑,“哦!我明白,女人是吗?”
“闭嘴,听我说完。”
“咦,怎么……好,你说。”
“他是个男的,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你别去惹他。”
匡风有点不明白,鼻子眼睛都皱在了一块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明说。我和你一样直木头一个,别和我拐弯抹角。”
“那你小声一点儿,”叶汶也有些苦恼,“我喜欢他。”
“啊?”匡风幸好记得他的话,只做口型,没发声音,挠挠头,“如果大哥你……想这样的话,兄弟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和从前一样。你就为这个烦恼?”
“不是。”叶汶摇摇头,“问题是他根本不喜欢我。”
“什么?”匡风霍的站起来,“大哥,他这么不识抬举,让我去……”看到叶汶一脸凶恶地瞪着他,他干笑两下,“我只是替你不平,真让我去,我还不知该说什么。”
叶汶连生气也气不出来,翻了个白眼,“算了,这件事你少插手,别给我搅混水就行了。”
“大哥,要我说,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哪有女人抱着舒服,今晚咱哥俩去翠红楼逛逛,说不定你马上就把他忘了。”
“我早试过了。”
“没用吗?”匡风也计穷了,“究竟是什么家伙,让你迷成这个样子。”
叶汶苦笑着看了看他,“头发。”
“头发?”
“我被他的头发迷住了。”
被一个男人的头发迷住了,匡风不解的思索着和颜飞青类似的问题。


可恶,什么吃了点心会好一点,颜飞青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大骂叶汶,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害他一直恶心到现在,什么老山参,简直是毒药。他苦着脸拈起一块糕点,扔进嘴里,暂时好过了点儿。最可气的是,今天他吃了一口就嫌人参苦,不肯再吃,叶汶竟然头一次不听他的话,硬逼着他把一碗苦苦的汤汁都喝了进去,最后一口简直是灌进他肚子里的,气得他一口咬住叶汶的手,咬得牙都痛了才松口,那混蛋竟然还笑嘻嘻的看着他,好像被咬的不是他一样,害他牙好痛。惹恼了他的下场是他一下午都不理叶汶,叶汶又哄又骗的纠缠了一下午也没成果,只好愁眉苦脸地做饭去了。颜飞青撇撇嘴,敢欺负他,他才不会这么快就原谅叶汶。

婢女照常送了晚饭来,是他平常最爱吃的,颜飞青心里稍稍好过了些,算他还有些良心,他可以考虑短期内原谅他。唔,好吃,牛筋煮得恰到好处,他咬,他咬,他咬咬咬!好像咬的是那个可恶的家伙的头。奇怪,为什么一晚上都在想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应该想想自己下来的目的,对!这才是正事。可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想了一会儿也想不通,算了,管他呢!

吃完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颜飞青象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让头发晾干,一会儿叶汶就该回来了,然后他就会……怎么又想他了,恼火地咬了咬唇,颜飞青换了个姿势,将两只脚也挪到椅子上,想他是因为晚上要他当暖炉,对,物尽其用。

夜渐渐暗下来,已经很晚了,叶汶怎么还没有回来,以往这个时候,两人都应该上床了。腿坐得酸了,颜飞青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死家伙,竟然不回来将功赎罪!”他咬牙低语,“我要生气了,这次要几天,不!几个月都不理你。”不想在椅子上委屈自己,颜飞青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包住,今天他好生气,但和以前对那个人生气不一样,是两种感觉,那时候是想让他看自己,现在呢?还不清楚。脑子里一团迷糊,早知道做人这么麻烦,他就不下来了。

颜飞青卷着被子,象裹在茧里的蛹,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一次还差点滚到了地上,吓得一激棱,脑子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咬紧牙,他没形象的大骂,“叶汶,你这个大混蛋,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可惜没人回应他,他只好继续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快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然听见楼梯吱吱作响,有人正走上搂来。颜飞青迷朦的神经一下子惊醒,憋了一晚上的怒气沸腾着要找一个出口,卷着被子坐起身,他准备给叶汶一个‘惊喜’。

寂静的夜里,不但有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一个人道:“大哥,哪一间?”这不是叶汶。
另一个含含糊糊的声音道:“右边…...右边的,呃。”打了个酒嗝,似乎喝得不少。
“右边?一共三间房,哪一个右边。大哥,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为了头发?唉。”先前那个声音停在门口,“看这一间试试。”
“这一间有人!”颜飞青恶狠狠地开口。
刚打开门的匡风吓了一跳,月光还算明亮,他只看见一个人卷着被子坐在床上,什么样子不清楚,“抱歉,打扰了,”尴尬地说着话,匡风陪笑道:“这个,叶大哥的房间是哪个?”

颜飞青阴森森地道:“就是这间。”
“这间?”匡风眼瞪得象铜铃一样,看看床上的人,再看看身边的人,“你们住在一起?”
“我们一起睡,有什么不对吗?”
当当当!匡风脑中乱响,大哥竟然还苦恼,床都上了,还苦恼什么!冲击太大了,他需要冷静一下头脑,“大哥喝醉了,我扶他回来,这……”
“把他放地上就行了。”
“地上?”
“有什么不对吗?”
匡风忽然打了一个寒噤,看来,这是家务事了,家务事还是少管为妙,要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我出去了。”匡风非常没义气地把叶汶扔打椅子上,识相地离开,还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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