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竟然跑来勾引我的儿子。”
“太后,我不是勾引你儿子,是爱,爱上了你的儿子,你儿子也爱我,就像你的相公爱上我娘亲,而我娘亲也爱
上你的相公是一个道理。”寻情端起茶杯喝着,一点一滴勾出太后最痛恨的记忆。
“你,你这个狐狸精、贱货,我是不会让你成功的。”
“嗯,想杀我,你以为我杀手的日子是白做的,就凭一杯不知道加了几种大内密制毒药的茶。”寻情又喝了口茶
,才把茶杯掉在地上,顿时“滋滋”作响,青烟冒起,“茶的味道还不错,谢谢招待,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只是为
了质问我和祁的关系的,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难怪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呢,现在想想他和年轻时的母后很像,原来是表兄弟呀。”寻情前脚离开,邬祁圣却
是后脚就跨进了永和宫。“母后,看来你有很多事情需要和我解释解释呢。”
“皇、皇上,你听了多少?”见到忽然出现的邬祁圣,太后震惊,但是仍然做最后的挣扎。
“从头到尾。”
“是吗。”泻了气的皮球一样,太后忽然间老了十几岁,自己的儿子自己是知道的,于是开起那段已经尘封已久
的记忆,向儿子阐述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是你父皇和二姨的孩子。”不是表兄弟,而是亲兄弟。
“是,采儿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一个男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除了先皇的孩子,采儿决不可能生下别的男人的
孩子的,只是按照采儿的倔强个性她是不会把事情告诉这个孩子的,但是这个孩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甚至
竟然是因为他,她才最终成为了太后,握稳了权力,为什么?
“他叫寻情,是寻情堂的主人,寻情堂里没有拿不出手的情报,只要是存在的事实,任何人任何力量都挡不住寻
情想要探索的双眼。”
“圣儿,他会不会伤害冀儿?”
“应该不会,上次他救祁冀,母后自己也是看见的,我相信他是不会伤害祁冀的。”当时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霸
道和柔和,估计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是对于其他的人怕是没有什么伤不伤害的了,因为他根本不会放进眼里。
第 9 章
冀王府上一次难得的热闹是冀王定亲,这一次热闹自然是冀王成亲了。
作为这场婚事的主谋者,咳,主婚人,皇上和太后必然是会到场的,而其他大小官员当然也是没有不到场的。那
是冀王和当朝宰相之女的婚事啊。
他还没有和皇上说退婚的事情,婚事已经办起来了,他还没有改变寻情的想法,就已经上了礼堂拜堂。这样可怎
么办,现在要是说退婚,那可是大大的得罪了宰相。
总觉得,是寻情故意缠住他才害他没有机会找皇上谈退婚得事情,于是,邬祁冀大大不爽,酒一杯杯的往肚子里
灌。
扶着已经醉醺醺的,步子全然紊乱的邬祁冀,止情有些艰难的准备将他送回新房,“祁,你不是那么容易醉得人
,能好好走路就自己走,别压着我,好难受啊。”虽是嫌邬祁冀重,但是却并不见止情有喘气的迹象,反而是一
脸淡然而无所谓的轻松。
“寻情,我已经和晓莲成亲了,你也搬进王府吧。”有那么一个内外兼修的大小姐嫁给他,邬祁冀竟然还一脸可
怜地说着,好像他有多么不愿意似的。
他本来就不同意!
“我的东西,你不是早就已经串通小二搬进来了吗,我会住下,不会离开。不过现在你该进洞房了,让人家等久
了不好。”
“随她了,作为王妃她想干吗就干吗,寻情我们去别的院子……”邬祁冀当然知道没有止情自己同意,小二也不
会和他串通一气的。
“祁,你不会打算娶她回来当装饰吧!”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止情用的根本不是问句。那是当然的吧,祁会娶那
个女人完全是被逼得,虽然他并不想帮太后的忙,但毕竟他还是帮了太后,牺牲了祁的心情,不过牺牲都牺牲了
,做事情不贯彻始终是察觉不到趣味的,所以只有继续牺牲祁了。
“那是当然,我本来就不想娶她,跟你也不知说了多少遍,最后还是你……”邬祁冀的话被止情堵了回去,用吻
。也许毕竟邬祁冀还是真的喝醉了吧,否则又怎么会被止情偷袭成功呢。
“祁,春宵苦短,好好相处吧!”在邬祁冀耳边低声地说,一股带着魔力似的声音迷惑着人心,让听的人产生一
瞬间的空白,止情趁着这个空档把邬祁冀推进新房,然后神乎其技的快速利落地锁上房门并封好所有出口。
“为什么?寻情!”寻情的嘴里有药,竟然用吻来渡他吃下,身上的反映那么明晰,他怎能不察觉这是怎样一种
厉害的春药,撑着最后的理智抵在门上邬祁冀悲鸣般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那是能让人听了之后不由自主地哆嗦
的声音。
“明天再为你解释,现在你需要休息。”他的春散是蛊也是药,没有人能抵抗的了,有武功的人越是用内力压住
,反噬的越是厉害,祁,祝你好运了。
热闹在冀王府里是永远不会长久持续的,客散灯熄之后,夜很静,静得噬心腐骨。
止情站在新房之外,静静的一动不动,直到日际拂晓止情一直盯着那双红喜字,宁静的院子里,一声清晨独有震
人心神的鸟鸣隐隐唤回了他的思绪。拂了拂胸口,止情苦笑,原来……他也是会心痛的。
虽然是自己将他推给了别人,止情却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心痛了,为了被牺牲的祁;也恨上了,那个得到祁的女人
还有……推祁出去的自己。
已经是极限了,动了情了,手按在心口,感觉胸口跳动的韵律,止情笑了,他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心跳,冰冷
的血都在沸腾怕是已经被煮熟了吧。
开了门,止情进入了那个绝对不属于他的新房,入鼻的是漫布在整个房间每一个角落的余留情欲的味道,那,证
明了止情的春散的效果。
那个女人早就已经穿好衣服了,只是她呆呆的坐在了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到止情突然闯进来,羞涩的神情
之中带着惊讶。
那个敢以草民之身,明目张胆、大庭广众之下打她一耳刮子的人,她自然不会也不敢忘记。王爷对他的样子,她
也是深深的记在心中。本来她以为有这样一个已经被王爷疼到骨子了的人存在,她要嫁给王爷是不太可能的,可
是,昨晚,他们成亲了?!
“出去。”看到宋晓莲红粉扑扑的小脸,止情是有气的,但是他不能杀了她。止情淡淡地对这个刚刚成为王府女
主人的女人命令道。
“什么?”
“我只说一遍,你好好记住,在冀王府里,我才是主子。我已经给了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以后你就乖
乖呆在府里,最好少出房门省得我见了想杀人。不过你放心,你仍然是高贵的王妃,王府不会亏待你的。”止情
从来只有死气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可以称之为杀气的东西,可笑的是第一杀手的杀气竟是因为一个文弱的女人产生
的。
“可是这里才是新房啊。”新房才是她的房间,既然是让她乖乖呆在房里怎么又让她出去呢。
“无知会让人无畏,女人,你倒是真的敢跟我说话。府里的房间那么多,你自己去找一间自己满意的住就行了,
反正以后除非我去找你,否这你不准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你马上出去。”说气势,一个再习惯命令人的千金小
姐怎么也比不过一个久经战场的杀手的,宋晓莲无声的跨出了房间。
被止情的药折腾了一晚上,邬祁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止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还敢
出现在他的面前啊,邬祁冀气的一拳敲上止情的头。
“祁,你醒了。等等。”止情被打醒,快速下床端了一杯茶给邬祁冀,可惜邬祁冀不接,只是看着止情,眼中含
有失望和伤心。止情见状仰头喝了茶,以口渡给邬祁冀,然后抱紧了他说,“祁,只有一次,对不起,你原谅我
吧。”声音很轻,有些颤抖却十分坚定。
“寻情,你究竟当我是什么,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以为道歉就能弥补什么吗?”邬祁冀推开止情,搭着他的双肩话
有些冷的道出。细看之下,邬祁冀惊,也抱紧了止情,“哭了?”
“嗯。”
“心痛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找些事情让自己心痛。”
“对不起!”不痛一次,他也不会知道,他已经爱上,还很深。
“好了,寻情,只有一次,再也,再也不可以把我推给别人了。”
“当然,你是我的。”
“寻情!”
“咳,祁,我知道春散的药效是重了一点,但是你还是冷静一点多休息休息的好,会死的。”为了避免祁的理智
太强,他也只好下杀手了,可是他并没有想要真的要了祁的命。
“好,那你也一起休息。”明明毫不留情地把他推给了别人,却独自一人立在门外一夜不眠,眼角淡淡地红,那
个寻情也后悔了。对他而言,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珠呀——寻情的眼泪。寻情,你也应该寻到了吧……情地真
谛。
冀王府有一个比冀王还大牌的主子,全府上下,就连冀王也对他言听计从,谁还敢不听他的命令呢。只是冀王府
的众位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啊。
冀王府是有王妃的!!!(可怜的晓莲!)
第 10 章
这一天,止情独自一人来到冀王府最里面的一个园子找宋晓莲,这个园子幽静和谐,有不少奇花异草,也算优美
雅致。自从上次止情把宋晓莲赶出新房便给她安排了这个园子,只是那一天他在新房外站了一夜,第一次品尝到
心痛的滋味,心火不下才故意为难宋晓莲,让她自己找房间住。
宋晓莲是一个十足的完美的大家闺秀,日常也是做足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从住进这园子倒也从来没有出去过
,估计除了日常伺候宋晓莲的下人,整个王府都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眼高手低、趋炎附势是人的一大本性,在所有人几乎忘记宋晓莲的存在的同时,加上邬祁冀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宋
晓莲这个王妃,是以,宋晓莲所受的待遇非常不好。
一进屋,止情便看见宋晓莲正在喝粥,看到那普通的白粥,止情伸手拦住宋晓莲,问道:“等一下,这是你的早
膳?”
“是、是啊。”宋晓莲抽手避免与止情的不必要接触,低头道。
“为什么是白粥?”
“丫环送来的一直是白粥。”
“你也是宰相之女吧,怎么,这么被苛待,你也不去和宰相说一声,他是你爹总会帮着你的吧。”官家小姐不都
是很野蛮的吗?稍有不顺心的就抬着父亲的名义出来为所欲为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从夫,相公做事总会有他的道理的。”
“无趣。不过看在你还安分倒也无所谓了,你别忘了,不管怎么说你也还是王妃,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我可是
都有吩咐下人给你最好的,燕窝粥变成白米粥,你也不管着下人,失职的女主人可不太好呢,对孩子也不好吧。
”止情瞥了一眼宋晓莲的肚子。
“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只有一晚,但是有我的‘春散’就够了,我会隔了两个月来找你也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王妃的身份,
这个孩子会是你最后的一切,别让人虐待了你的儿子啊。”
“可,你不是说你才是王府的主人吗?”既然失势,下人在她面前也就没有任何顾忌,什么话也说的开去,她也
就知道了王爷对这个人的宠信、溺爱。
“会那么说只是要告诉你不要违抗我的命令,但并不是剥夺你的权力,只要你不会愚蠢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企图
对我颐指气使,这个王府的下人你想怎么调教都是你身为王妃的责任吧。还有好好保护孩子,这是保胎的好药,
看你要抗争很久给你了。”
“这……”
“不会害你的,我想杀你还不简单,是看在祁的孩子的分上我才会帮你的,要是有什么和孩子有关的事情,你让
人来找我好了,浅薄的医术我还有会一点的,接下来就看你怎么驯服那些下人了。”说完想说的,止情就起身离
开,完全不理会尚有一肚子疑问的宋晓莲。
很快的,王府的下人连同管家都被大批的替换掉,这位王妃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建立了威信,再也没有下人敢忽视
她或者对她不敬,只是她依然甚少跨出房门。
秋已去,冬雪迎。
大半年过去,止情又一次找上宋晓莲时,她已经大腹便便。虽然止情和宋晓莲见过几次,而且每一次的情况都不
能算是好,但是她倒是能和止情相处。在宋晓莲的眼中,止情虽然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有在
帮助她,单纯的大小姐当止情是自己在王府唯一可以交心信任的人。
“有事吗?”止情从来不会没事来看她,这点聪明宋晓莲还是有的。
“进来之前我已经让园里的人都做了准备,按照我的预计今天日落之前,他会出来。”指着宋晓莲的肚子,止情
说的绝对自信。
“那我该怎么办?”
“安静的呆着,太闷就下下棋、看看书,不然走动走动,会方便顺产点。”
“嗯,谢谢!”
之后,两个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就好像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似的两不答理。
宋晓莲,或者说是邬祁冀的孩子是有止情接生的,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止情将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房
间里只有止情和宋晓莲两个人。对着虚弱而血流不止的宋晓莲,止情根本完全不予理睬,只是忙着玩、呃、照顾
三个刚刚降生的小婴儿。
在三道纯粹的哭声之中,止情给三个婴儿的肩上都绣上了“止”字,再回头看已经再死亡边缘的宋晓莲,止情细
细地声音响起:“这三个孩子不错,我已经纳为己有了,至于你,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既沉重又轻缓,是一种解脱。
“寻情,从我成亲那天开始,你打的主意就是孩子?”邬祁冀的声音像是天外而来似的响起,止情却并没有被惊
吓到或者被抓包的恐惧,只是一脸恬静。
“是啊。”再转身,邬祁冀正立在门口,脸色铁青。
“为什么?”止情在想些什么,寻情又在想些什么,究竟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去问你的大哥啊,是他委托我一定要让你娶宋晓莲的,而且必须要后继有人,所以我设计了一切。
只是真的把你送进洞房之后我却后悔了,但是后悔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挽回不了。我爱你,我也想要你有
孩子,可是,我是男人,我生不了孩子的啊。否则哪会便宜了这个女人,再痛、再苦、再涩,我都在新房外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