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 第一卷——白衣如故
白衣如故  发于:2011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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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呢?"叹了一口气,摩擦着暗影的脸颊,天亦煊的眼里罕见的流露出一丝茫然。
暗影一如既往沉默地站在原地,不反抗也不迎合。
真是木头呀!苦笑了一下,天亦煊无奈的收回了手。然而,让他措手不及的事,原本一直沉默地站着的暗影突然

把他压倒在躺椅上。
"......影?"还没回过神来,天亦煊就为暗影接下来的动作而震惊得瞪大了眼。
压在天亦煊的身上,暗影像一头野兽一样,疯狂的啃咬着天亦煊的红唇和锁骨。
愣愣的被对方咬了半饷,终于回过神来的天亦煊扣住暗影的肩膀,身子同时用力,轻易的就改变了两人的位置。
"影,你终于明白了。"对上暗影充满了欲火的眼睛,天亦煊低声笑了起来。
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暗影嫌脱衣服太麻烦,索性直接把天亦煊身上穿着的衣服给撕了下来。
"别急,"低下头,天亦煊的唇凑到了暗影的耳边,"我们有整整一天的时间......"
他的果实,终于成熟了......噙着一抹邪笑,天亦煊满意的看着暗影不再冰冷的眼神。
"......呜......"呻吟着,天残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他的房间?茫然的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天残缺混乱的思绪终于慢慢清晰了起来。
"呜!"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不料,席卷而来的痛楚却让天残缺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那剧

烈的痛楚消退。
"药。"一个平静冷淡的声音从天残缺头顶上传来。
"是你?"看着手捧药碗的人,天残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你怎么......"皱了皱眉,天残缺不解的问。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主人。"少年简练直接的说。
主人?天残缺微微一怔,在天下宫中,除了称宫主为主人外,会叫主人的就只有影卫了。那他,是他的影卫?
天亦煊又在想什么?难道这次他还没有玩够吗?微微拧起了眉,天残缺心中滑过一丝不悦。
"你叫什么?"思索了一下,天残缺抬头问。
"殇。"保持着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少年开口。
"我知道了,药你放着,我等下就喝。"点了点头,天残缺示意自己明白了。
闻言,殇把手中的药碗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
算了,到时候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也就是了......不太在意的想着,天残缺再次动了动虚弱的身体。
如同上次一样,他一动,身体就强烈的抗议起来。闭了闭眼,天残缺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双手撑床,努力的一点

一点挪动身体,直到他能半靠在床头上。
靠在床头上,天残缺疲惫的喘了几口气。平曰里稀松平常的动作现在做来,却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稍微休息了

一下,天残缺伸出手,端起了放在床边的药碗。
"断肠草?"把药碗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天残缺摇了摇头,又把碗放了回去,"她还真是不死心。下毒下了十年了

,居然还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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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居然有人说我字数不够......唔,字数真地不够吗?不管怎么说,这两天各位真地满支持我的~再加上这几

章算是过渡,所以,多发了一章,笑,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鞠躬,拜谢。
第十八章(上、下)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离人醉,几时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美艳的

妇人轻声呢喃,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玉一般的脸颊滑下,滴在了素白的衣裳上。
"玉郎,玉郎,你好狠的心呐!一去便是八年......"喃喃着,美妇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孩童上。
"殇,殇,为什么你不懂?为什么?"抚着孩童木然的脸,美妇的眼神异常空洞。"为什么,你既不会哭,也不会笑

?"
娘,你要我懂什么?转动着墨黑色的眼珠,孩童直直的看着美妇。但美妇却没有感觉到孩子的目光,只是一个劲

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玉郎,他是你的孩子呀!你不想看看他吗?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骗我?!"美妇的眼神渐渐染上了狂乱,尖利

的指甲在孩童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为什么......玉郎,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还不够爱你吗?为什么要走?"美妇的眼神又变得

哀戚了,她轻抚着孩童的脸,神色悲伤。
"殇,你为什么不笑?"看着依旧木然的孩童,美妇似乎清醒了一些,但似乎又更加狂乱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孩童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为什么不笑?!为什么像他一样,从来不对我笑?!"美妇揪着孩童的衣领,使劲地摇晃着。
"......殇,你长得真像他。"慢慢的,美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轻轻抚摸着孩童的脸,喃喃着说,"不,玉郎,

我怎么会伤你呢?我怎么舍得伤你呢?"
"殇,你爹不要娘了,你会永远记得娘的,是吧?"美妇牵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她伸出手,缓缓地拔下头上的簪

子,握在了手里。
"娘知道殇是一个乖孩子,所以,殇要记得娘哦!"轻笑着,美妇眼中闪烁着疯狂,"殇要,一辈子记着娘哦!"话

音未落,美妇手中的簪子就刺进了胸口。艳红色的鲜血迅速染红了素白的衣衫。
"......殇,要记得为娘哟!"吃吃的笑了起来,美妇染血的手缓缓摸上了孩童的脸,"玉郎,玉郎......"眷恋的

看着孩童的脸,美妇的眼神越来越黯淡。但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她口里叫的,还是‘玉郎'。
看着一动不动的美妇,孩童迟缓的伸出了手。他摸着美妇冰冷的脸,终于张开了一直闭着的嘴。
"娘......"
"哐当--"巨大的响声止住了天残缺往外走的脚步。他奇怪的看了看殇的房间,又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犹豫了一会

,还是敲了敲殇的房门。
"殇?"轻叩着房门,天残缺带着点疑惑询问,"有事吗?"
殇没有回答,房门也没有打开,而声响却依旧不停。
看着紧闭的房门,天残缺微微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他退后一步,打算离开。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大人了,在这里总不可能还有什么危险吧?
然而,就在天残缺打算离开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而随着房门打开的,是一条如灵蛇般的长鞭。
看到了那条漆黑的长鞭,天残缺脸色一变,脚尖点地,身子如柳絮一般轻飘飘的向后退去。
"殇?!"
对天残缺的呼喊置若罔闻,殇的第二鞭紧接着到了天残缺的面前。
天残缺身子后仰,让过了来势汹汹的第二鞭。同时借着起来之势,把别在腰前的长剑拔了出来。挡住了殇回抽的

一鞭。
漆黑的长鞭缠上了银白的剑身。殇手中用力,打算把天残缺手中的剑夺过来。
察觉到剑身穿来的力道,天残缺握着剑的手腕轻抖,剑身跟着晃动,如灵蛇一般挣脱了长鞭的束缚。
长鞭被荡开后,殇一时没有收住力,‘蹬蹬'的退了几步。而天残缺也乘这个空档注意到了殇奇怪的表情和赤红的

双眼。
麻木,悲伤,茫然,绝望,疯狂......在那双眼睛里,天残缺看到了许多不同的感情。对着那双复杂的眼睛,天

残缺不由怔了一怔。而就在他一怔神间,殇的长鞭已经到了他面前。
天残缺闷哼一声,脚步一错,身子微侧,险险的闪过了长鞭。但饶是如此,漆黑的鞭身还是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

一道血痕。几根银色的发丝也随之飘落在漆黑的夜空中。
一鞭挥空,殇并没有把长鞭收回来,而是直接向天残缺闪躲的方向连打了三鞭。一鞭快过一鞭,一鞭狠过一鞭。

最后那一鞭,竟是朝着天残缺的眼睛招呼。
接连闪过了狠辣的三鞭,天残缺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怒火。他一语不发,长剑急刺,直指殇握鞭的手腕。
注意到了天残缺的目的,殇冷哼一声,长鞭回抽,直接打向天残缺的手腕。然而,在长鞭快要碰到天残缺的手腕

时,天残缺手中长剑剑势一变,挡住了长鞭。在挡住的那一霎那,他手中用力,把长鞭打向了殇。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殇身子微晃,卸掉了天残缺加在长鞭上的力道。
从天残缺把长鞭打向殇到殇重新控制长鞭,不过短短一瞬。但这短短一瞬,对于天残缺而言,却已经足够了。
在殇控制长鞭的时候,天残缺已经闪到殇的身后。乘着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长鞭上时,天残缺直接一个手刀劈在了

殇的后颈。
刚刚卸掉了长鞭上的力道的殇身子一顿,紧接着软软的倒了下去。
在殇接触地面之前,天残缺捞住了他的身子。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怀中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的人。犹豫了一下

,天残缺还是把长剑归鞘,抱起了殇,朝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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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睁开眼,看见了陌生的环境,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抓缠在腰间的长鞭,没料到却扑了个空。
"醒了?"一直呆在旁边的天残缺看见殇睁开了眼睛,拿着长鞭走到了床前,试探的问了一句。
抬起眼,殇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看着天残缺。
注意到殇的眼神不再像昨天那么狂乱,天残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把手中提着的长鞭还给了殇,解释道:
"昨天出了一点小意外,你的房间暂时不能用了,所以我把你搬了过来。"
"......昨晚弄的?"把视线移到了天残缺脸上已经结瘀的伤痕上,殇突然开口。
已经熟知殇冷漠个性的天残缺听到殇的问题后,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意的点了点头。
得到天残缺的答复后,殇沉默着抬起手,眉头皱也不皱的狠狠朝自己的脸划下去。
被殇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但由于天残缺从殇醒来开始,就对他多了几分注意。因此,在殇的手指碰到脸的前一

刻,天残缺险险的拦下了他的手。
"干什么?!"淡淡的开口,天残缺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悦。
昨天发完疯,今天就自残?
"身为影卫,却让主人受伤,按规矩要受到十倍的处罚。"被天残缺拦下了手,殇也不在意,只是继续一连冷漠的

解释。
"没必要。"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天残缺的神色少有的冷漠了起来,"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听了天残缺的话,殇的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拿起了落在床上的长鞭,重新缠回腰间,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
殇离开后,天残缺长出了一口气,重新躺回了长椅上。
"......时候也差不多了。"单手掩面,静静地闭了一会眼,天残缺才轻声自语。
"残缺,为师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蓝的声音。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天残缺抹了一把脸,振作了精神,这才打开门来。
"先生说笑了,残缺怎么敢不迎接先生呢?"见蓝笑吟吟的样子,天残缺也微笑地说。
"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残缺你想先听哪个?"走进屋里,蓝还没等坐下就先开口了。
"我?"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天残缺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倒想先听听先生你的好消息。"
"小鬼!"微微愣了一下,蓝笑骂道。摇了摇头,他也不再卖关子,整理了一下思路,就慢慢的开口了,"好消息是

按天下宫的规矩,只要宫中子弟年满十八,就可以自行离开天下宫。而坏消息是,过两天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必须每个人都到场。"
"宴会?为什么会突然举行?"沉吟了一下,天残缺问。
"夫人要帮他的儿子庆生,少宫主就提出了这个要求。"带着点不屑和轻蔑,蓝淡淡的说。
"少宫主?"天残缺微微一愣,虽然一向以来,他都知道天亦煊不止有一个孩子,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到少宫主这

个词。
"嗯,前几天定下来的,打算在比武大会上一起宣布。"啜了一口清茶,蓝淡淡的说。
察觉到蓝言语里的不满,天残缺带着一丝好奇问:"那个少宫主怎么了?"
"也没有什么,"蓝微微冷笑了一下,"就是性子懦弱罢了,被一个小倌......"说道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只是

冷哼一声,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闻言,天残缺迟疑了一下,才说:"少宫主只是年少,再过了几年,多经历一些事就好了。"
"年少?"蓝冷笑两声,"他才比你小两岁!昔曰宫主年方弱冠,便已经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事业了。而他呢?别说与

宫主是云泥之别,便是在江湖上随便找一个叫得出名号的人来,也比他好上了许多!当真是慈母手中出败儿!"言

语中,竟是对云素月大为不满。
天残缺微微皱了皱眉,沉默不语。他自然知晓蓝说这番话的用意。可是,他却没有搅和进去的意思。一来,他虽

不是性子淡漠,却也不愿多惹是非。尤其,这还是个天大的麻烦。二来,他虽然名义上是天亦煊的儿子,天下宫

的大少爷。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严格说来,他怎么样都算不上是天亦煊的儿子。他真正的儿子,在一出生就

被自己这个孤魂野鬼给害死了--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心里对云素月和天亦煊一直有些愧

疚。
看着天残缺的神色,蓝就明白了他的答案。他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带开了话题:"这次出去,有没有什么打算?

"
"打算还没有,走走看看吧。"天残缺微笑着回答。
听到天残缺这么说,蓝一晒,"怎么,连我都要骗?"
"夫子说笑了,打算是真的没有。这次出去......"迟疑了一下,天残缺突然想到了楚衍。他心中微微一痛,好半

饷才说,"大约会先去看看杭州的西湖吧。"
"西湖?"并没有注意到天残缺的不对劲,蓝点了点头说,"确实是一个好地方。然后呢?"
"然后?"天残缺微微一笑,"自然是走到哪里算到哪里了。我无意争霸江湖,也不想活在刀光剑影中。只想去看看

各地的奇山异水,如此罢了。"
蓝皱了皱眉,他看着天残缺,好一会才说,"......残缺,你还是多多考虑为好。"
"夫子,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无声的笑了笑,天残缺淡淡的说。
"......"张了张嘴,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到了最后,他却只是无奈一笑,"也罢,你若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

么。但你也需知道,进了这个门,要想退出,却是难上加难了。"
"我知道,多谢夫子。"微微点了点头,天残缺朝蓝微微一笑。
"好了,"伸了伸懒腰,蓝满意的笑了笑,"我就说过你这个小鬼不会答应,他还偏要我来试探。现在他的事完了,

也该轮到我自己的事了。"
沉吟了一下,蓝神色严肃的说:"残缺,看在我教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这件事希望你认真回答。"
"夫子放心。"点了点头,天残缺也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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