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殇吟之笑——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11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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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金光四起,女人被这锐利的法力刺的如万箭穿心一样的痛苦,眼睛,瞬间漆黑一片,可是,瑞已经愤怒的看著所

有人,看著那厮杀的所有人。

权利,他不要,却为何要让他卷入。

斗争,他依然不要,为何总要牵扯到我。

猫猫,为何,你要为我挡这一剑,为何……

瑞缓缓地靠近女人,而女人此时如受了惊的可怜虫,害怕的後退,却在无尽的黑暗中感觉更加恐惧。

“猫猫很痛,很痛……”伸手,缓缓地要刺入那女人的胸膛。

“瑞,不要阿!”

遥之的尖叫,绿雅的咆哮,推开已经被瑞的力量震慑住的所有人,第一时间冲向瑞,紧紧地拥抱,两个男人努力

的给与著自己的温暖。

“瑞,醒醒,醒醒……”努力的呢喃,温柔的像是在为孩子说著故事一般。

“瑞是最乖的孩子,不要恨,不要起了杀念……”

“……”

“……”

一句一句的安慰,一句一句的安抚,没有成年的雀有了杀念,会被所有人处死,因为那份力量,那份可以毁灭别

人甚至自己的力量。

缓缓地,回头,看著依旧在那里的白猫,那麽胖,那麽重,可,它是我的!

“猫猫……”

再回头,看和两个焦急的容颜,茫然,却似乎能够感觉到那一份温暖,“猫猫走了……不要我了……瑞好冷……

呢喃的闭眼,那金光退散,利剑掉落,整个人瘫软在遥之与绿雅的怀抱,静静的,如沈睡的美人,却被伤害的体

无完肤,绿雅遥之心痛的无以加附,只庆幸,活著,依旧活著。

18

再回头,看和两个焦急的容颜,茫然,却似乎能够感觉到那一份温暖,“猫猫走了……不要我了……瑞好冷……

呢喃的闭眼,那金光退散,利剑掉落,整个人瘫软在遥之与绿雅的怀抱,静静的,如沈睡的美人,却被伤害的体

无完肤,绿雅遥之心痛的无以加附,只庆幸,活著,依旧活著。

回头,是女人可怜的摸索,瞎了女人似乎失去了那一份阴狠,多了一丝可怜。

冷酷的抓起女人,奋力的将那利剑通入女人的手上,脚上,痛,却不致死。

“你们还要打吗?”

门外,是纷涌而至的敲打声,被那金光引来的侍卫,所有剩下的虎都人彼此看著,最终,放下了手上的刀剑。

一片狼藉的寝宫,似乎充满著血腥,涌入的侍卫看著所有,是茫然,也是震惊,遥之恋爱的抱著瑞的身体,感觉

,昏迷中他依旧颤抖,紧紧地抱著,为孩子擦去那已经凝固的血液。

“皇後叛变,把他拉下去!”

冷酷的宣布,所有人都去拉扯著女人的身体,而女人却尖叫著恐惧。

“不,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

“你眼里只有那个贱人,贱人……”

“……”

所有人都把这个女人当作了疯子,无情的拖拉,地上,是长长的一条血痕。

“娘娘……”

极度微小的声音,却打破了狰狞的血腥,所有人回头,看著那胆小的孩子颤抖著躲在後院门口,什麽时候到的,

什麽时候开始看的,谁都没有注意,可,孩子的恐惧,显而易见。

绿雅回头,看著遥之的宣判,谁都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理由,与由来,可孩子是无辜的,无辜的被带到这个世

上。

本来所有人都期待的大皇子,可却被自己的父亲忽视,从小的懦弱,从小的自卑,该怪谁,又该怪孩子吗?

“娘娘……”又是低低的叫著,尽管这个母亲残忍杀著别人,尽管这个母亲严厉的逼迫自己读书写字,尽管这个

母亲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可,他依旧是自己的娘,虽然,从没有被允许开口叫过一声娘。

“娘娘……”孩子颤抖著缓缓靠近,小小的身体不稳的走著,那一双原本大大的眸子中的悲伤,擦身而过,孩子

看见瑞德凄惨,鞠躬,对著遥之和绿雅,还有昏迷的瑞,“娘娘错了……”

回头,是颤颤巍巍的继续走著,所有人都停顿了,看著孩子的可怜,还有那份因为恐惧的颤抖,可又坚强的样子

,心痛得不忍去伤害。

“娘娘,孩儿不要离开你……”孩子幼小的身体,短短的手臂,紧紧地抱紧自己母亲的身体,紧紧地,第一次紧

紧拥抱,却无尽的温暖。

黑暗中的女人,恐惧中的女人,无所不做狠毒的女人……

“儿啊……”响彻云霄的哭泣,曾经风华一代的女人,残忍阴狠的女人,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痛哭,紧紧地抱著

自己的儿子,痛哭,错了吗,真的错了吗,从小接受的教育就让我抓紧自己要的,不择手段,可是,真的错了吗

“把大皇子拉开,那女人拉下去……”没有感情,却也带著悲凄。

所有人才从这悲伤中脱离,谁不是父母生养,看见如此的场景,即便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也让人有恻隐之心,只

是,皇命难违,努力得不伤到孩子的拉扯,而那孩子,只是静静的放开,看著自己的母亲离开。

“娘娘……”

“遥之,他是狐族的嫡亲,要杀,你也要问问他们,你不能杀他!”女人用自己最後的力量维护著孩子的生命,

而後是无声无息的离开,一片狼藉,只剩下凄惨的破落。

孩子回头,看著这一片世界,静静的,用那一双纯净的眸子,迷茫,的看著,看著那个自己叫了那麽多年的父君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不是您的孩子吗?”原来不是,孩子想笑,却泪眼朦胧,只是,倔强的不肯流下,静静的,看著,看著遥

之,低头,是粘在脚上血液,笑,不大的孩子,充满了凄凉的笑,“我该和娘娘一起的,该一起的……”

孩子漠然的向後倒,跌入了绿雅的怀抱,静静地抱起,绿雅充满同情,为人父母,又怎会不了解这份悲伤。

“叫太医……”

响彻云霄的声音,擦身而过,绿雅看见了遥之眼中的一丝不舍,犹豫,淡淡的跟上,只留下一片破败的血腥。

那一夜,七七拎著狐狸的耳朵进了宫,可怜兮兮的狐狸抱著自己的儿子,静静地,像是在想什麽,抬头,却是一

句,“啊唷,一点都没我的英俊容貌,这不是我的儿子。”

被七七狠狠的打了一顿,抱著可能变成四半的屁股乖乖的抱著儿子回家,第二天,遥之宣布了皇後的处罚,水牢

之刑,大皇子无辜病逝的噩耗,朝堂上下,一片哗然,却又理所当然。

後来的几天,甚至几个月,再没有了穿梭的白色大猫,就连御厨房的管事似乎也想念了那只白色的猫猫,太子殿

下的宠儿。

寂静的内宫,充满了萧条的悲伤,帝君的低气压,就连绿雅那个活宝也不再嬉笑,那几个可爱的雀宝宝也不苟言

笑的穿梭。

其实,瑞的外伤很早就好了,毕竟,雀羽的力量是不可比拟的,愈合这小伤,更不在话下。

可是,孩子的冷漠,让所有人担忧,原本还能够看这孩子的活泼,如今,只看著他静静的坐著,怔怔的看著那曾

经猫猫习惯蹲的地方。

也许,猫猫的存在,让瑞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小东西,看看,这是什麽?”

两团白绒绒的东西,没有睁开眼睛的样子,可爱的蜷缩著,在绿雅的手上,还有遥之的手上。

淡淡,抬头,看著这几个月来无所不用其极的两个男人,静静地,瑞伸手,静静地搂住了那两个小雪团一般的东

西,很温暖,很温暖。

两行泪水滑落,在面无表情的容颜之上,只是,一眨眼,就是满满的泪水……

猫猫,再见……

男人的拥抱,给与瑞的,是无尽的温柔,还有温暖,“猫猫去了天上,和神仙一起生活,会变得更胖,更胖……

低低的呢喃,瑞从那次开口後依旧不再开口,闭眼,感受著手掌上的温暖,还有身体的温和。

“……”

猫猫,瑞,不冷了……

……

……

飞落的叶片,掉在男人的鼻尖,“啊啾……”很没形象喷嚏,绿雅与遥之对望,那一段回忆,那一段经历,谁都

忘不了。

“你说,瑞瑞,什麽时候会叫我们?”

“哪怕不叫,我也爱著他……”

淡淡一笑,绿雅苦涩,爱吗?爱啊,可,他们……

缓缓地起身,慢慢的离开,留下遥之一人,那曾经冷酷的眼眸,是得意,是独占,还有一闪而过的可怜,可怜这

个离开的男人。

19

冬过春来,似乎年年如此,似乎年年又不同,孩子慢慢成长,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屹立在朝堂之上,四个孩子

的静静成长,那傲人的一切,让人惊讶。

虎都的内部也因为虎都主的回归而变得慢慢恢复,只是那老豺狼最後拼尽所有的一博,那垂死前还不忘出征龙朝

的一击,让虎都近期内无法恢复元气。

龙朝也经过了风风雨雨的历练,与雀帝国共修运河之事也有所收获,也许十几年,也许几十年的浩大工程,似乎

也联系了两大国家的平和。

前却帝国皇後在6年的水涝折磨之下咽气,可似乎已经没有人关心。

所有人风平浪静的生活,小国的居安思危,大国的相对平静,也许,百姓,是其中最受益的一项。

当原本乌黑的发丝沾染了一根一根的白色,当脸颊之上有了些许时间的痕迹,面对著琉璃镜,遥之苦涩的一笑,

老了,又是五年,十二岁的瑞已经潇洒倜傥,即使冷漠的依旧不开口说话也没有表情,可依旧让众多宫女脸红。

那自己呢?

抚摸著这一张已经接近不惑的容颜,突然发现,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不会拥有那个孩子,那个漂亮的孩子,自己已

经失去了资格。

推开内寝宫的门,看著因为睡著而显得稚气的孩子,身边是那两只当年遥之与绿雅送的白猫,肆无忌惮的相互依

偎。

多少年,也许已经十几年了,遥之强迫瑞与自己一同安寝,当年是为了自己内心自私的安慰,那如今呢?再没有

了欲望吗,再没有了奢望吗?

静静的抚摸,感觉孩子细嫩的容颜,与绿雅争了那麽多年,可换来的是什麽呢?是孩子不再排斥与自己同睡一张

床,还是接受那与君瑞当年接受的一样的课程,哪怕知道他不喜欢,可,自己却自私的让他学习,让他变得更加

像那个人。

“他不是君瑞!”绿雅愤怒的神情,因为是曾经君瑞的配偶,所以绿雅拥有与神兽相同的寿命,依旧精神十足,

依旧容光焕发,“你在逼他……”

“……”

那一刻,面对著绿雅的质问,遥之知道,他都知道,可,那一抹身影,那一抹笑容,那一句最後的恨,依旧占据

著遥之的内心,也许,他只是想等,等一句君瑞的原谅。

“遥之,你不要自私,自私的困住瑞,你看看,十几岁,你从没有让他走出过皇宫,就连在花园中停留太长时间

你都不允许,你到底想要怎麽样,他不是君瑞,就算是,他也有自己要的东西,他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思念君

瑞的工具,你懂不懂,遥之,你面对现实啊……”

“哈,那是因为根本不能爱,不是吗,绿雅,你们是父子,即使你拥有长寿的生命,你却永远得不到他,永远…

…”

看著与自己同样的男人,可怜,凄苦,还有绝望。

笑著,只是苦涩,苦涩这一份相伴,那一天以後,绿雅已经入消失了一般,不来皇宫看他最爱的儿子,只有那三

个已经初成的孩子依旧,那灿烂的朝气,曾经自己也有,只是,已经不再。

“瑞……我想你了……”

沙哑的声音,苛求的在孩子的脸上寻找著那渐渐熟悉的容颜,可是,似乎又在那人的记忆中找寻著如果瑞笑的时

候的样子。

爱吗?

爱,可爱谁?

瑞?

还是君瑞?

一个已经无力去爱,一个,已经永远离开……

颤抖的抚摸,却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孩子如没睡一般的清醒的凝望,似乎要说著什麽,只是最後什麽都没说,

什麽也没做,和往常一样,从不开口,也没有表情。

静静地,起床,在遥之面前,大大咧咧的脱衣服穿衣服,似乎顺其自然,似乎本该如此。

“小东西,注意点。”象是责骂,可,谁都知道,没有後嗣的帝君,爱这个太子,爱的接近病态。

冷冷的回头,衣服只是挂在赤裸的身上,洁白的肌肤盈盈的透著珠光似的漂亮,好像不满意再被叫小东西,冷冷

的看了一眼,回头,继续穿衣服。

静静的看著,看著越来越像君瑞的孩子,就连那扎头发的簪子,也是当年君瑞落在皇宫的,一切太过於相似,就

连那些曾经的臣子,也不得不感叹那一份相像。

“瑞……”

回头,四目相对,头发还没扎好,发簪还咬在口中,只是依旧凝望,这个霸道,却又温柔的人。

十几年,这个男人的温柔谁都看得见,这个男人的关心谁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呵护,谁都了解。

“本君已经叫人打扫东宫了,今儿你就搬过去吧,你也大了,本该独挡一面了……”停顿的看著依旧没有感情的

孩子,是苦涩,是痛,可却要决绝,“嗯,那书,若不想读,便不要读吧……”

最後一句,转身离开,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让人憋气的目光,那冰冷似乎没有感情的目光,让遥之想逃。

簪子落地的声音,一泓红色瀑布洒落,一个人静静的看著,看著那帝君离开的背影,回头,环顾自己呆了十几年

的宫殿。

缓缓地离开,赤著脚,走向那东宫的方向。

“太子,您的鞋……”

“太子,太子……”

满满的叫嚣,冷漠的脸,心中,有一股力量想要冲破什麽,却始终冲不破的闷闷的痛,有个声音在叫,尖锐的叫

嚣,可却听不清他在说什麽,只是刺耳的痛苦。

飞奔,开始飞快的奔跑,没有系好的衣服散乱,洁白的肌肤露出,身後,那些没用的婢女不再喧闹,一跃而起,

翻墙而出,离开了皇宫,去那曾几何时熟悉的地方。

一路上,跳跃在层层的楼房之上,低头,是纷纷扰扰的人群,是怪异的人的吆喝,是自己从没有看见过的一切,

只是,继续跑著,似乎,那里,有著自己想要的东西。

风吹过,很凉,却很舒服,无声的飞奔,跳跃,似乎到了最後,已经成了飞跃,如鸟一般的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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