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殇吟之笑——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11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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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了自己,想要离开,却发现身後,无数双手紧紧地拉扯,想要振翅高飞,却不舍这一份牵绊。

环顾著,低头,是被自己禁锢的猫猫,那憨态可掬的样子,红色发丝垂落,让猫猫无奈的转头。

伸手,依旧白嫩嫩的手,狠狠的一抓……

“喵!!!!”猫猫尖叫著,那幽怨的眼神,那可怜的神态,似乎诉说著,呜呜呜,你就知道我不会咬你,你就

欺负我,呜呜呜……

歪著头,看著猫猫可怜的样子,怜惜的摸摸,然後……

“喵!!!!”

两只魔手左右开弓,拉著猫猫的胡须往外拉,可怜的猫猫有口难言的痛苦,那一双绿色的眼睛诉说的疼痛。

“喵,呜呜……”

再摸摸,可猫猫已经对瑞这个看上去善良的小孩失去了“信心”,猫抓一伸,两眼一瞪,对著穿过瑞身体的某一

样生物。

瑞茫然地回头,没发现什麽,再回头,就看见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

“喵……”猫猫愉快的离开,还不忘摇两下尾巴以示主人傻子。

瑞冷峻的看著猫猫,突然跳起来,直直的冲向猫猫,乖乖,猫猫一溜烟的飞奔离开,留下空空的一切。

“太子……”

尖锐的声音打破一人一猫的对决,瑞没有回头,却也没有在到处走。

“太子,皇後娘娘让您过去看看大皇子……”殷情的百倍,谁不知道太子是帝君的宝贝心肝。

冷冷地回头,看著那个阿谀奉承的男人,大皇子的可爱瑞是见过的,国宴之上,瑞还忍不住抱了一下那小孩,瞪

瞪得小腿,虽然要比自己大,可人类的孩子总比雀来得发育缓慢。

“……”

“太子,您也知道,大皇子寂寞得很,一直叫著要太子弟弟……”

擦身而过,看著瑞冷冷的往皇後那里走,那男人也松了口气,跟瑞呆久了,其实谁都知道,这太子,虽一副铁石

心肠的脸,可那心,不比豆腐软。

男子也缓缓地离开,要不是自己正好路过皇後寝宫,也不回来上这一趟,如今任务完成了,还不离开的是笨蛋。

人去,楼空,似乎瑞走了,遥之没回来,这偌大寝宫,也空空如也,猫猫悠然的踱步从门後走出,看著瑞走的方

向,静静的,而後消失在亮的刺眼的门外。

熟门熟路的走著,四年,已经无数次的出入皇後的寝宫,虽然敏锐的感觉到那女人的怨恨,可,从不曾再次伤害

自己,而且瑞也很喜欢那大皇子。

又是一个秋天,气爽的空气弥漫著甜甜的味道,原本面无表情的容颜也因为这甜美而变得柔和。

“瑞,若你能笑,你定是这世间最美的人……”

“切,我家瑞不笑也很美……”两个老东西的争吵,总是在这样的天气中,火药味却犯著甜甜。

跨门而入,熟悉的一切,那一扇金色大门,突然,什麽充斥著感官,猛然想要回头离开,却发现大门已经严严实

实的关上,巨锁发著狰狞的叫声。

“咯咯咯……贱人,终於让我等到这一刻了!”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回头,是一张美丽却苍白的容颜,那凌乱

的发丝,似乎证明了女人的疯狂。

感到恐惧的後退,可是退无可退的靠在大门上,周围,是一群同样疯狂的男人,只是,他们穿著与平时不一样的

衣服,那是虎都的衣服。

“把那贱人给我抓起来!”女人主权的叫嚣,尖锐地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的声音。

“……”挣扎的想要离开,却被牢牢的禁锢,四岁的孩子,逃不掉两个壮年的挟持,拉著就走到女人身前。

婀娜的身姿,如蛇一般的细腰,曼妙的女人,若是在外面,想必真的是万人瞩目的美女。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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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的身姿,如蛇一般的细腰,曼妙的女人,若是在外面,想必真的是万人瞩目的美女。

“啪……”

狠狠地一掌,瑞原本粉嫩的小脸上,是鲜红的手印,甚至还能看见那手指关节处带的戒指的印子。

很痛,痛得似乎有什麽在眼眶中盘旋,可是,却如被什麽遮盖,出不来,也不想出来。

“哈哈哈……贱人,那笨男人当你是宝,不过是个下贱的贱人,不让我打,我偏要打……!”

“啪……”另一边也狠狠地被打了一掌,真的很痛,可瑞依旧冷冷的看著女人的疯狂,看著她的痴颠。

“你这个怪胎,贱人,不会哭不会笑的,有什麽好啊,贱人,我今天就要让你哭……”女人痴狂的叫嚣。

“啪啪啪啪啪……”不断的打著,瑞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之上,已经肿得老高,甚至,唇角汩汩的流著金色的血

液,可那一双冰冷的眸子,依旧没有泪水的痕迹,就连痛苦都没有,只是如鬼魅一般的看著女人。

“小,小姐……”就连女人身边的侍卫都对孩子的样子感到不忍,想要阻止,却看见女人用指甲深深的扣进君瑞

的小脸里,瞬间,一条深深的口子出现,可爱的脸上是鲜血的流淌,诡异的让人害怕。

“小……”

“没用的男人!”对著身边的男人,这人便是那麽多年来安抚这女人欲望的侍卫,只是,女人依旧不屑,甚至厌

恶的看著男人的仁慈,回头,狠毒的看著瑞,咬牙切齿的诉说,“绿雅和遥之,还你那贱人爹爹拿走了我所有要

的一切,那,我就要你,他们最在乎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反正我也逃不了了,哈哈哈……我要你

陪我下地狱!”

阴狠地诉说,所有在场的人都对女人的狠毒毛骨悚然,可却不敢开口,而瑞却依旧如不是当事人一样的静静看著

,甚至还闭上眼睛,没有表情,却能感觉到那厌恶的神态。

“贱人!给我拖进去!”

女人高声的尖叫,冲破了寂静的皇宫,引来片片飞鸟冲入天空。

“啊哟,不错啊,收拾了老豺狼……”嬉笑的声音,斜靠在帝君书房大门之上,绿雅一脸皮皮的笑著,手上,是

一把多年不见的镶金扇。

“哼……”很不屑的瞥了一眼绿雅,遥之弄好手上的折子就往外走。

“那老豺狼应该是不行了吧。”全然不顾遥之的忽视,今天心情好,摇著扇子看好戏。

“哼,没有你的推波助澜,怎麽会那麽快?”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如果不是今天早上临时紧急的传信而来,遥之

也不会无奈的放下瑞开始布置所有的任务,就连啼也被直接派去虎都,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依然笑得像白痴的绿

雅那一笔揭老底的恶劣行经,不过也像足了他的风格。

“啧,你怎不说你身边那匹狼呢?”绿雅意有所指的看著遥之,啼,看似温和的一个男人,若不是他自己来找他

,就算虎王再强硬,也不会这麽简单的把那老豺狼拉下马。

“哼……”冷冷的一笑,信任,遥之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甚至啼也没有隐瞒过。

风吹过,两人相视无语的走著,谁都知道,去哪里,见谁。

“我家儿子昨天吃了多少饭啊?有没有洗澡?和猫猫有没有腻在一起?”绿雅一副我是老爹我怕谁的样子。

“啧……”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绿雅,每天都这麽麻烦,“早膳喂了点羊奶,小东西别的就是不要吃,午膳和晚膳

倒还好,两小碗饭,还有点菜,澡洗了,猫猫抱著睡得。”说到猫猫遥之就嫉妒,每次睡下去遥之是抱著瑞的,

可每次醒来就看见瑞抱著猫猫,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那个时候还幼稚的和猫猫谈判,喂了三斤鱼,猫猫还勉为

其难的就空了一天给他。

“嗯……”

两个男人缓缓的走著,脸上,却是无限的温柔。

“那个皇後你准备怎麽样?”

“哼,你说呢?”

“那女人不是善类,小心点,还有,你那儿子呢?”狡猾的笑著,对上遥之一双阴冷的眼睛,被戴绿帽子的事情

,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的。

可是,为了他,他还动手伤害过君瑞,虽然是为了让君瑞不要趟那浑水的好心,可,终究是伤了。

“呵呵,当我没说过……”

“你……”

“帝君,帝君……”小道上,一个婢女仓皇的跪下,遥之和绿雅都认识,瑞宫里的女人。

“怎麽啦,太子怎麽啦?”

“瑞怎麽啦?”

一口同声的询问,两个男人瞬间变脸。

“回,回帝君,皇,皇後……”

风吹过著女人的脸庞,再睁眼,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能看见的,仅仅只剩下那翩翩落下的树叶。

“绿,我放你自由,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得到你的心,得到的,只会是你的愧疚……”

“……”

“绿,这是我送你最後的礼物,这功利,本就为你而练的,给你,我别无他求……”

“……”

“绿,祝福我吧,祝福我错过了你,我会拥有更好的一个与我共同度过这红尘的人……”

“……”

“还给你,这一把扇子,抱歉,我拥有了他那麽多年,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一把……。”

“……”

风声飘荡,绿雅焦急的跟随著遥之的背影,这武功,这功利,是桓离开前留下的,那一份爱,绿永远给不了,也

还不了。

看著身边焦急的遥之,似乎能够笑,笑看著什麽时候,他们,已经紧紧地牵扯在一起了,因为一个人,一个他们

错过後才知道爱的人。

“瑞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决不!”

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遥之决绝的诉说,可是,谁又知道那份心底的伤,又是错过,又是他没有坚持自己的承诺

的离开了瑞,这是他的错,是他的。

飞扬的树叶,落下,又被风带起,男人一前一後的快速移动,怕晚了,怕有让他们後悔。

“如果伤了呢?”

“不会!”

“我是说如果……”

“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树影斑驳,两条身影快速落下,站在彼此熟悉的皇後亲宫门口,硕大的匾额摇摇欲坠的狰狞。

“锁了!”绿雅推门,回头,“看样子女人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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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斑驳,两条身影快速落下,站在彼此熟悉的皇後亲宫门口,硕大的匾额摇摇欲坠的狰狞。

“锁了!”绿雅推门,回头,“看样子女人是豁出去了……”

“……”

无声的回答,遥之皱眉的静静地看著高高的宫墙。而绿雅慧心的一笑,一跃而起,翻墙而入。

“哈哈哈,捆住他们……”女人尖锐的笑声,打破了似乎虚假寂静的空间,团团围住的是身强力壮的虎都侍卫,

环顾著周围,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瑞呢?”冰冷的声音,遥之威胁的看著女人,这个癫狂的女人。

“咯咯咯,你是说他吗?”

纤纤的手指阴毒的拉扯著已经似乎陷入昏迷的孩子的头发,金色血液的肆意流淌,那绝美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

“瑞……”两个男人痛心的叫嚣,想要上前,却被无数的利器顶著,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是孩子脖子上的那一双

手,锋利的指甲。

“鱼,如果你伤了他,我让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不伤他,我会让我好死吗?”女人狰狞的回头,如果说,当年是为了权力而出嫁,可,那时的少女情

怀,也不是没有过的,男人的潇洒,霸气,至高无上的尊贵,女人是爱的,可是,却在新婚的第一天,她就知道

,这个男人不爱自己,永远都不会爱上。

“咳咳……”手指渐渐没入瑞的喉咙。

“不要……”

刀光剑影的闪烁,绿雅用自己的扇子震开了女人对君瑞的禁锢,瑞瘫软的倒在地上,满满血液的容颜在冰冷的地

面上,昏迷,却清醒地看著一切的发生。

有人倒地,有人跳跃,看著人来人往的拼杀,冰冷的地上,似乎多了温暖,细细地观看,却是那漫天的红色。

无力却免强的支撑起身体,顷刻间,红色充斥著瑞的目光,死了多少人,十个?一百个?还是,还是一千个?

“哈哈哈,看看吧,看看吧,他们就是爱你的人,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女人的叫嚣,相隔不到两个人的距

离,远远的,却又如此靠近。

女人的狰狞,可那眼中的痛苦,还有只有瑞听得见的呢喃,“你去死吧,去死吧,死了,我的孩子就会是太子,

会是太子……”

很想问,那你呢?

也许女人本能的爱著自己的儿子,那个这一生他最爱却永远得不到的男人,那个怀胎十月剩下的孩子,那个,倾

尽所有付出保护的孩子。

女人的黑色发丝不断的随风飘摇,施虐的恐怖,一把长长的剑慢慢靠近。

环顾著周围,狰狞的头颅滚动,流淌的鲜血狰狞,死气充满了庭院,似乎连那花草都在控诉,都在逃避这一场血

雨腥风。

无助的後退,想要避开那长剑,脸上似乎依旧漠然,只是,却带著恐惧,恐惧著死亡,或者说恐惧著别人的死亡

退无可退的墙壁,而绿雅和遥之被不断涌出的男人所阻挡,想要靠近,却无能为力的缠打。

身上,是被飞溅的血液,可,也流淌著自己的血液。

等我!

等我!!

等我!!!

长剑锋利的靠近,靠近这瑞德身体,女人依旧笑著,笑著看著瑞眼眸中的恐惧,“我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狠狠的一剑,有东西落下,女人倒底,再一挥,那一样东西沾满了红色……

朦胧,瑞看不清什麽,静静的,爬去,靠近,伸手,触摸著那一份残留的温暖。

起来啊,莫要睡在这里啊……

……

起来啊……

……

“哼,贱猫,死了算了!”女人狼狈的叫嚣,看著那被红色沾染的白色毛发。

那麽胖,那麽胖,你看你多重啊,猫猫。

努力的抱起猫猫,看著他一双似乎叫著自己别哭得眼睛,静静的闭眼,那漫漫流失的体温,那微微上翘的猫的嘴

巴,一切,对於瑞,似乎恢复了平静,寂静,死一般的宁静。

一把利剑又一次狠狠地往自己身上刺来,抬头,那一双眼眸中,是无尽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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