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到底几岁啊?怎么越说越悬乎啊?
他依旧看着我,突然笑了。那是一种近乎凄苦的笑。
小院子恢复寂静
原来这丫的是乱伦+单相思。难道他是想用自己追不到女人的惨痛历史来安慰我?想到这里
我干笑两声,为什么心里闷闷的?羡慕那个被他爱着的人,是的。只有我一个人流落在这个陌生
的世界。
而后,他静静的离开。
而我,依旧望着天空。今天是满月啊,为什么,每一次看见月亮就觉得它总是那么地哀伤呢。
耳边,已经熙熙攘攘的人声。
“啊,阿阳别睡了!快起开点,要踩着了!”
“啊!”确切来说是腿上剧烈的疼痛外加自己杀猪般的叫声把我自己从睡眠里吵醒的。
麻子蹲下来拍拍正迷迷糊糊揉着脚的我安慰道:“都晌午了,阿阳啊;你怎么就睡院子里啊?
”
“操!这么大个院子哪不好走偏踩本大爷的腿!”我指着那个已经走远负责运柴的大个子的背
影骂道。边扶着树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柴房走去。
麻子忙不迭地追上来,眼里还带着求知若渴的表情问我:“诶!阿阳,你还没说昨天晚上为什
么你要睡院子呢!诶!等等!”
这个麻子,今天怎么这么烦人?
到了柴房我一屁股坐在草堆上,麻子也找了个挨我比较近的地方坐下来,继续有好奇的眼光盯
着我问。我汗,难道这就是八卦男RP爆发的情况么?
“啊,昨天晚上主子找下人收拾湘阁。你们都睡了,就把我招去了。累得我半死,回来后直接
躺院子里了。”胡乱编了个借口,以前一直迟到编借口,现在用起来真是手到擒来。
“哪个主子啊?安底罗?”
“厄,好象,貌似,大概是正主子;因为安底罗管那人叫‘主上’”
“啊!?”我的耳膜再次接受挑战,试想一个男青年用他的公鸭嗓,发出超过120分贝的高
音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应了那句:此叫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接着他拉起我的手狂摇几乎是吼着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样子?人好么?”
我被他拉着连带整个人晃得跟条游水的黄鳝似的,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好~好~正主子超漂
亮,长法垂腰~细皮嫩肉,那五官更别提了,跟咱一般人没得比。”
“那,那就是比阿阳你还漂亮?那就是顶漂亮的人啦!果然以前有人见过的都这么说!啊啊啊,
好可惜。我一直都没机会见!阿阳你真够好福气啊!”
好个P,我呕血。跟我比什么,我这叫英俊好乏!是英俊!再者说,他再美也是大男人;有什
么可看的!?真不知道这里的年轻人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还是好困。
麻子见我有要倒的趋势拉着我继续:“诶!阿阳啊,别睡啊!再给我讲点,你怎么最近老是白
天睡觉啊!?。。。”
对不起啊,麻子,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太困了。意识渐渐飘远。
九重仙境
如月阁外
一个身影正潜伏在一团灌木丛中,两位紫衣天女完全没有觉察出身边的异样,说笑着去取天池水
。等两位天女走远,见四下无人。那个身影从灌木丛中跳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女神惠比啊。
哼,以为两个小破紫衣就能拦住我!?做梦!天照御镜身,我来了!哦呵呵呵~
惠比为了不惊动守阁天女,特意穿了长裤短衫。蹑手蹑脚地进了如月阁,果然天照不在;阁内一
切家具摆设都被白布罩着。
恩~那御镜身一定在阁楼上,哦呵呵呵~说我是天界最聪明的女神一点也不为过啊。
爬上二楼,惠比又谨慎地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惠比推开门。房内主台上果然正放着那面光
芒万丈的圆镜,也就是天照大御身的法器-御镜身。惠比激动得差点就要欢呼出声了,惠比戴上手套。
一步一步靠近御镜身。
马上,马上就能得到镜身了。这样就可以和大国主殿下在一起了!就在惠比的手指即将触摸到镜
身的那一刻。一个庸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哟,惠比;这是在干什么呢?”
惠比马上转身伏地而跪,连声音都因被压抑而颤抖不已:
“须,须左主神。”
须左用手指拨了下额前的银色发丝。从原本靠着的门框上直起身子,缓缓走进屋中。走到主台前,
用手轻轻的摩挲着御镜身。
“最近总是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打御镜身的主意。还好我在镜身上加了封印。除了元主碰其他人
摸一下就会神形具灭,连神座也不例外。”
惠比大惊,还好;刚才没摸。回想起来惠比都一身冷汗。
“还有,惠比啊。”须左蹲下身对着趴在地上的惠比说:“堂堂一个女神,穿成这样乱跑可不好。
被人看到,还以为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是,惠比明白。”
须左站起身,不带感情的命令道:“行了,退下吧。”
惠比,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像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屋里传出那个依旧没有感情的声音:
“惠比女神,以后一切言行请自爱。”
听了这句话,惠比几乎是哭着奔出如月阁。
而后很久重神都没怎么见到惠比女神。下界也因此连着几年收成欠佳。
而这一切的不如意,直到“天照祭”开始。。。
12
府中的下人们都说,那个正主人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不但见过他的人极少更是没人知道正主人的姓名;最多是猜
测他们的正主人大概是姓御.古时皇帝的御姓到他这里就变姓御,听着都有种特高级的感觉.我在院子里随意逛着
.自从那夜会了那个人,我在府中的生活水平和待遇就有了质的飞跃;过上了不用干,到点吃饭的寄生虫生活不说;
想去哪去哪让我能在这个大园林里到处"探险"也让我打发了大量的无聊时光.
说起来,这个府邸还真不是一般地大.以前都不能来的中花园里有一个巨大的荷花池,池里栽种着不下数十种荷花
,有的远看上去就像朵大芙蓉,有的花瓣竟是青绿颜色.正值盛夏一池荷花开得分外妖娆,找了一处树阴坐下。树
影,光斑照得人尤其想睡;自从不用干活后这里闲得让人发疯的日子也让我养成了睡午觉的好习惯,还好我这个人
无聊的时候还是睡得着的。不至于让一天的时间过于漫长。
将近意识不清的时候,一鸿缓缓如泉水的古琴声自远而至。时而轻缓悠远,时而明快清透。叫人不忍释怀,虽然这
曲真够悦耳;我却再也睡不着了。不如去会会这个操琴之人,想着,我一骨碌从树荫底下爬起来。
琴声从池边的假山上传来,果不其然;我笑着拍手赞道:
“主人真是好兴致,看来主人不但人标志;连琴艺也是绝佳啊。”
他扬手,将刚刚还因弹奏而而微微颤动的琴弦拂静;我的视线不由得被他那双手吸引,要是我是一个不正直的人现
在一定如色狼般上爪子摸了。真是纤细又不失力量的一双手,同是男人;我的这双大概也只能被称为爪子了。
他抬眼看我,很久,很久。突然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是那个阳灵啊。”
我,我承认真的很想抽他。居然敢‘啊’!?混蛋~居然忘记了本大爷这张英俊的脸!杀无赦!当然这只是在我纯
良的心里的话。对他我只好抽抽嘴角勉强笑道:
“主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在下也是正常的。”微笑~微笑
“啊,最近要进行好多仪式呢~所以月犹总会忘记很多事,阳灵不会生气了吧?”他就那样双手撑住下巴,伏在琴
上望着我。
恶~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么?说话有种莫名其妙的嗲气,试想一个平时冷得要命的冰山美人用一种小孩子试的口气
说话是多么,多么地让人寒冷。居然还自己叫自己的名字,他以为他是可爱萝莉么。被一个比我还高半个头的大男
人撒娇,真让我有种无力感。
“主人,今天怎么有兴致一个人在院中奏曲?”我努力转移话题。
“因为孔雀说月犹在准备天照祭的时候不能见任何人,但是月犹一个人在天界好无聊;所以就来找阳灵玩了啊!”
说着跳起来两步跳到我面前就是一个熊抱“阳灵个子变小了呢,以前都是阳灵这样抱月犹的。还有啊,阳灵为什么
叫月犹‘主人’呢?是看不起月犹么?”说着抱得更紧了。
黑线了,先把快被他勒死这个问题放在一边不说;难道我身体的原主是这位大人的姘头?太太太淫荡了!还抱他
?要我垫椅子抱他么?明显要么他撒谎,要么就是他认错人了。虽然我也叫阳灵,但是别吓我啊!我至少还不会花
痴到抱着眼前这个男人发颠的地步!还是说我认错了人?面前这位自称月犹的大人其实是从外星来的那个冰山美人
的孪生弟弟或哥哥?
突然眼前这位沉醉于熊抱的月犹推开我一些,眯起眼睛开始盯着我上下打量起来:“今天的阳灵好奇怪”说着这
儿捏捏我的脸,那儿搓搓我的头发。我的冷汗那叫一个流。
最后终于鉴定完毕,月犹盯着我的眼睛;那眼神突然变得很冷地质问我:
“阳灵,你这是怎么了?”
“哈?我,我大概失去记忆了吧。”
“失去记忆?连神之力也会一起丢么?”他的眼瞳渐渐转化为银灰,颜色还在不停的渐渐变浅
“我不懂你说什么!”情况不妙,还是尽快脱身地好,说着一把推开他向院外跑去。
到了围墙外,拂胸喘息。好险,感觉他刚才差点点就暴走。还好我脚底摸油的工夫一流,不然被他个半弱智撕成碎
片就太不划算了!月犹,月犹这名字还真不错。他应该不会因为我推那下受伤吧,我没用力气啊;好歹也是个男人
。应该,不会怎么样的。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其实刚才跑出来时明明有听到他摔到地上的声音。连琴架也被带倒了
,他不会受伤了吧。
我是禽兽么。。。连残疾人士都欺负。
莲池边的假山上
月犹傻傻地坐在地上,黑藤漆木的琴也摔在地上;漆掉了好几块,弦也因为磕在假山的石头上断得卷了起来。月犹
伸出手将坏了的琴抱在怀里。。。良久,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月犹身后。
“须左主神原来在这里啊,可找死老奴了;明王还在仙境等您呢。啊呀,您怎么坐在地上了。”
说着,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马上来扶坐在地上的月犹,而月犹只是自言自语道:
“月犹想见阳灵,帝释,天照是不是觉得月犹烦了?不想见月犹了?”
中年人将月犹扶起来边拍去月犹身上的尘土边说:
“天照大人最亲近的除了月读尊就是您了,怎么会讨厌您呢。所以您应当听从明王的建议,仪式期间不能再乱跑了
。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您这样难免不测。”
“但是,月犹想在天照身边。”
“是,但是第九天的仪式要开始了。不回仙境完成仪式,以后天照就不能回来和您在一起了。”
月犹马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说道:“那我们快回去吧!”
于是帝释一个欠身两人化作一片光团消失不见。
九重仙境
时雨神殿
“孔雀~还要多久啊!这些天你都不陪我玩,月读无聊死怎么办。”月读坐在殿内的大结绳上,穿着一身白色的净
衣,长长的袖子一直垂到脚踝处。淡色的长发也仔细地挽好在两耳边,额间画着一团火焰一般的神印。两只白嫩的
小脚在绳下晃来晃去。
另一边的在神坛上画结界印的孔雀明王用手巾擦干净手上的朱砂,一边笑说:“九重仙境有三千神明,亿万天女天
官;月读命随意召唤一下他们就会陪你玩,怎么会无聊死呢?”
小月读马上鼓起腮帮,气乎乎地说:“那些下位神一点都不好玩!见到我除了跪就是说‘不敢’怎么玩得起来!?
”
“月读天下苍生皆平等,即使是天照御神的孩子也不能看不起别的神啊。”
月读跳下结绳,“孔雀和爹爹说的都一样,月读知道了啦!”说着跑到神坛上拉着孔雀明王的衣角“月读知道孔雀
在忙爹爹的祭祀,所以忙好了;孔雀要好好陪月读好么?”
孔雀温柔地摸摸月读的头,点头允诺道:“好,等天照祭的时候孔雀带月读到人间界去玩。”
月读马上欢呼,正在此时,时雨神殿门缓缓打开。两个身影站在门口,明王屈膝道:
“孔雀恭迎须左主神驾归”
月读也很不情愿的鞠躬:“月读见过父亲。”
月犹开心地跑进神殿,一把抱起月读:“月读长得真快啊!感觉刚才还在天照肚子里,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月读嫌恶地挣扎:“大叔,别恶心我!还不是因为你,我爹爹都不见了!”
月犹刚才还是灿烂的笑脸马上阴沉下来,道:“什么?孔雀,天照不见了么?”
“哼,就是呀!所以说看在你是来完成仪式的份上才叫你一声父亲的哟!”
“月读命!”在一边的孔雀再也按耐不住,训斥道:“您对须左主神也太不尊敬了!”
月读似乎也生气了,在月犹怀里就哭起来还叫道: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他因为仪式记忆和智慧神力都混乱了!骂他也不会记得吧!最讨厌孔雀了!为了大叔居然骂
我!呜!”说着月读哭成了一团
反而是月犹将怀里的月读抱起来,柔声哄道:“月读不哭,都是我不好;我一定会找到天照的。不然连我自己都不
会原谅自己的;因为天照是我最爱的人。”
一边的孔雀明王跪在地上,:“下神冒犯月读尊理应受罚。”
月读一边抽噎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不,不是孔雀的错;是月读自己不对。”
于是,事件平息。仪式开始
所谓的仪式就是为三年一度的天照祭的天光。在五洲四国里三平一润,也就是三年是平年,一年是润年,在润年的
神无月里(十月)会发生天光;也就是出现天空七色霞光,这种光蕴涵了巨大的神力。可以有利于一切农作物和牲
畜的生长和人的健康据说天光能治百病,于是人们为了纪念天光的主人天照大御神,每三年都会有一次盛大的天照
祭。千百年来天照一直守护着五洲四国,惠泽着这片土地,直到二十年前天照御宝座被投入虚空;虽然原体和六魄
依然在天界但是天光仪式无法完成;自此。六次天光皆由须左主神完成,由于是月之神,本身是借由日之神力存在
,现在要使用日光绝对是难上加难。仪式期间不得寝与食,还会耗费大量神之力。而且仪式要分九次完成,对天界
来说人间界二十年只是短短几个月。
当神坛上的光芒退尽,天光终于完成被保存在结界之中;而须左也因为神力耗费巨大周身光芒变得灰暗。帝释将几
近昏迷的须左扶下殿去。
孔雀抱着月读,月读望着结界里柔和的五彩霞光感叹道:“哦,大叔也挺厉害的;能做出和爹爹做的天光一样漂亮
的光呢。”
孔雀明王笑着点了下月读的小鼻子:“须左主神是月读命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