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Ⅲ(穿越)——朱砂
朱砂  发于:2011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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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目前他要考虑的不只是东平北骁联军偷袭的事,还有南祁的内斗。他等于是两面受敌,一面是东北联军,一面是太后韩扬。韩扬这次要求出兵,如果所言是实,收编了铁家军后只会如虎添翼。如果流匪根本是个借口,他就必定是想腾挪出军队来另有举动。这举动是什么?李越想来想去觉得只能是来对付自己!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东北联军偷袭之时,韩扬趁机发难。李越不愿内斗,一是怕削弱了南祁国力,外患即生,二是不愿大开杀戒,血流成河。但太后和韩扬未必如此想,说不定他们是宁愿牺牲一下国家也要先巩固王权的。如果东平没有与北骁联兵,李越有把握慢慢架空韩扬,直到掌握所有兵权,但是现在内忧外患齐发,他只能选择先对外。首先就是打击东北联军,不能让他们从容准备,至少,不能让他们就地得到充足的支援。因此东平的老百姓只好先受受苦了。

李越没去看柳子丹疑惑的神情,径自在地图上找到云州。或者因为只带回一个并不重要的质子,云州的警戒还是做得相当严密的。韩扬如果带三千人马出了云州,再想悄无声息地潜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云州的地势较为平坦,并没有什么天险可以据守,如果韩扬的三千人马掉头攻城,城内的二千人是否能守住就难说了。

“拟旨,准许武威将军提兵剿匪,秘令兵部派遣二千人去云州增防。记着,人马要派得晚些,务必等武威将军出关后再去城关增防。”

“告诉康梁,盯紧云州一带,若进出人数异于平常,立刻回报。”

柳子丹提笔拟旨,脸上神情却有些茫然。李越暗暗叹了口气,忽然很想立刻见到清平。如果清平在,一定可以给他更多建议。难道避嫌要避到这种程度?不过,现在他的确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这件事。毕竟他曾对柳子丹许过专情的诺言,现在却是自己食言在先,他可以想见柳子丹若知道了他和清平的事情必然伤心愤怒。如果没有东平北骁的威胁,没有太后韩扬的敌对,他就有时间和精力慢慢来磨,一点点去请求柳子丹的原谅。可是现在不行,如果现在柳子丹闹起来,他会头痛死。

“明天散朝我要去营里看看,有些事情要跟杨一幸商量,不用等我回来用饭了。”他必须去见见清平,非关情感。

可是李越第二天并没有见到清平,杨一幸说他跟着这一轮的二千受训军士去了北山,因为对他的一部分守城军不满,非让他们也去训练一下,至少要一个半月以后才能回来。

李越有一刹那的失落。清平突然离开,会不会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没有去赴约?或者,是看出他的左右为难,又一次选择了退让?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想见他。

“派人送个信去,让他尽量提前回来。”

“是。”杨一幸应了一声,又笑道,“这个,卫将军训练起来,殿下也是知道的,从来不肯先退。这次他又是带了自己的守城军去,若是他先回来,那些人还不得懈怠?殿下你那演习场上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那些小兔崽子,若是没有自家将军在前头顶着,还不得抱怨连天啊?”

李越默然,半晌点了点头:“不错。那就不必了。”反正,他总要回来的。

清平真的直到七月中才回来,但李越还是没有什么机会与他单独见面。因为清平这次回来,似乎是有意无意在躲着他,这一躲,就躲到了八月初,摄政王的生辰。

89.一夜风云

李越半点也不想过这该死的什么生辰!又不是他的生日,何况时间越到秋天,北军的袭击时间就越近,他还有什么心思去过什么生日!

可是别人显然不这么想。莫愁是兴高采烈在准备,朝中官员自然更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提前好几天,各种礼品就流水一样往王府里送。而且按南祁规矩,皇族生辰这天宫廷之中也要举行盛宴庆祝,因此到处都忙得不亦乐乎。

李越很烦躁。他觉得疲劳,不是体力,而是心里。他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可是他不能不过。柳子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人,跟他说话不必忌讳,但柳子丹只能帮助他处理文字上的东西,虽然给他节省了很多时间,可是有些事情他是提不出建议的,而能提出建议的人,却不在身边。闷得发疯,李越就把特训军拉出去训练,用拳头来发泄一下郁闷焦躁的心情。如果说特训军以前还对这位摄政王的身手有所怀疑的话,那现在没人敢再说什么了。高强度的训练、近乎搏命般的扭打,甚至以一敌众,李越从来没输过。开始的时候特训军还忌惮他的身份不敢下狠手,后来也被逼得忘了,大家都打得起劲,打得上瘾,打得酣畅淋漓,李越才能放松一些。

就在这种近乎自虐般的训练之中,摄政王的寿辰到了。

摄政王府门庭若市,官员们虽然提前几天就送过了礼物,正日子还是得来道贺的。李越从大清早就正装出席,满脸带笑地应付流水一样的人。莫愁是兴致勃勃,早好几天就计划好了酒席上摆什么菜、用什么酒,门楣上怎么装饰,喝茶用什么杯子,喝酒用什么杯子等等等等。因为摄政王虽然摄政也有四年了,每年也要大办生日,但那种生日,与其说是庆生不如说是烧钱,摄政王自己固然没什么高兴,送礼的官员也是心怀叵测。而且每次庆生之后,摄政王必定提过西园几个男宠来折腾一番,不折腾得人连哭带叫不算完。今年就不同了。首先西园已散,只剩下三千弱水中之一瓢。莫愁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安定侯,但看安定侯对殿下也是情真意切,又是尽心尽力地帮忙,居然让殿下能安定下来有个感情归宿,再多的怨言也都化作泡影,只剩下高兴了。再说今年王府里死了几个人,莫愁觉得多少是有点晦气的,借着这个生辰冲一冲也好。这么一计算,自然是要大操大办。因此整个王府只听她吩咐这个吆喝那个,小鸟一般到处飞奔,身后跟着可怜的铁骥,被她支使得团团转。

中午在王府设宴,晚上就在宫中设宴。文武百官凡官阶较高的全部出席,加上侍侯的侍女内监,足有几百人,整个宣华殿杯光烛影,歌舞丝竹,闹得李越头一个有两个大,几次压不下烦躁简直想掀桌子,偏偏满殿的人没一个看得出的,还不时有人过来敬酒。酒过三巡,李越实在受不了了,借口去解手,溜出了宣华殿。

里面灯烛辉煌,格外显得外面幽暗静谧。李越深呼吸几下,凉凉的空气渗透进每个细胞,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些,酒劲却有些涌了上来,化作另一种火焰,温和地燃烧。他抬头看看半圆的月亮,忽然极想见卫清平。

周醒的身份还不能进内殿,只能等在殿外,李越很轻松地躲过他和巡值的侍卫,翻出了宫墙。已经是二更,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李越独自一个,带点醉意地走着,听着自己轻轻的足音,格外有一种寂寞的感觉,不由自主地越走越快。

清平住处还是一把大锁挂在门上,李越站住脚看了一会,靠着门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是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在说:他不在,他还在躲你,回去吧;另一个人却说:再等等,他会回来的。而他自己,则浮在半空,悠然地听着这两人争吵。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的拐角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很轻,却有些散乱。李越即使是带着醉意,也突然睁开眼睛,那脚步声是清平的。果然,只不过片刻的工夫,卫清平的身影已经绕过街角出现在眼前,只是他手上还提着一小坛酒,脚步略有些踉跄。李越噌地站起来:“清平。”

清平完全没有被这个突然从暗影里站出来的人惊到,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然后轻轻笑出声来:“殿下?殿下不是该在宫里庆生么?怎么到我这小屋子来了?”

李越仔细看他:“你喝酒了?”月光清明如水地照下来,看得清对面的人脸上微微的酒晕和有些迷离的眼神。其实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现在头还有点晕,但那人也醉了,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清平努力睁大眼睛与他对视,然后嗤地轻声一笑:“是啊,殿下也喝了不少吧?”

李越皱眉:“你跟谁喝酒?”

清平微有些摇晃地从衣袖里摸出钥匙开门,回头一笑,随口回答:“对影。”

这话说得李越心里微微一阵酸涨,不自觉地跟了上去,轻轻揽住清平的肩头:“我来晚了。”

清平身体猛然一震,轻轻晃肩甩脱李越的手,低声地笑:“是啊,太晚了,殿下该回去了。”

李越一怔,微微有些愠怒:“清平,我来过——”

清平似乎没听到,摇晃着穿过小小的院子,推开屋门,把自己扔麻袋一样扔到床上,手里却还提着酒坛子。李越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关好门,随着他进了屋子。清平斜倒在床上,仰头看他:“殿下怎么还不回去?不是很晚了吗?”

李越俯身看他,目光中带着愧疚:“清平,给我点时间,子丹那里……”

清平呵呵笑起来:“殿下把我当什么了?失身之后还得要个名份?”

李越皱眉:“我不是这意思。”

清平定定瞧着他,目光忽然有几分凄凉:“殿下为什么不早点来?”

李越一怔:“我,来过,可是你不在。后来你去北山演习了。”

清平微微闭上眼睛,笑了笑:“是啊,阴差阳错……晚了……”最后两个字低得连李越也没听清,他已经提起酒坛又对着嘴灌了下去。

酒液清亮,来不及吞咽的一部分顺着唇角流下来,滑进衣领里。清平的眼睛半闭着,浓黑的睫毛微微颤动。屋子里没有点烛,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得那眼波如水。李越站在床前,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那么看着清平把剩下的酒全灌进嘴里,然后举手一抛,当啷一声酒坛落在地上,碎成十块八块。

李越心里一颤,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什么东西碎了。清平已经闭上眼睛,他有多少话也没法再说,迟疑一下,拉过旁边的薄被,俯身轻轻给他盖上,微微一叹:“睡吧,我走了。”

话音还在清凉的空气中飘荡,清平的双臂已经缠上他肩头,居然用的是擒拿手法。李越一低头,反手接住他手臂向两边一分,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沉下去压住他双腿,预防那可能有的反击。清平却忽然抬起了头,灼热的嘴唇猛地贴上李越的,一口酒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

是最新的桂花酿,时间不久,还带着没有完全化去的辛辣,却又透出桂花的香气,温热地闯进来,带着灵活的舌尖,在口腔里东征西讨,带着点一往无前的剽悍和九死未悔的决绝。李越稍稍一愣神的时候已经被清平掌握了主动,双手脱出来抱住他肩头,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从两人唇缝间挤出来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怒气:“走!你又要走!”

李越愣了有几秒钟。清平的嘴唇热得像火,不安份的舌尖与其说是挑逗不如说是挑衅,在口腔中翻江搅海还不满足,又顺着唇角滑到耳垂,重重咬了一口再往颈线上滑去,一路留下湿润的痕迹,酥痒之中又带着丝丝的痛楚,反而让感觉更强烈。李越简直有些惊愕了,因为清平的举动已经不是热情如火这么简单,他的手已经在往李越腰间伸,他简直是在主动进攻,竟然像是要翻身作主掌握制高权的样子!这,有点反常了!

不过这想法只是在李越脑海里一闪,男人天生好胜的本能便在渐渐升腾的欲望托举之下占了上风,双手扣住清平的手腕向外一分,连带着自己的腰带也散了开来。清平的目光灼热,手腕一扭从李越手里滑了出来,不屈不挠地继续去拉扯他的衣裳。李越的兴趣算是彻底被他激发起来了,两人纠缠成一团,与其说是调情不如说更像是搏斗。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都想先去扒下对方的衣裳。清平的力量不如李越,但灵巧不逊,何况李越也不能对他用蛮力,居然被他把学来的各种擒拿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双方一时竟然难分高下。翻滚之间外衣、中衣,一件件的都脱落了下来,只剩下贴身一件薄衣的时候,到底还是李越技高一筹,用双臂双腿锁住清平四肢的关节,半撑起身体微笑地看着他。

清平睁大眼睛回望他,脸颊绯红,额上有细碎晶亮的汗珠,身体关节被锁住没法动弹,可是表情仍然带着挑衅,目光在李越的双手上左右一扫,微微挑挑下巴,那意思很明白:你是赢了,可看你怎么能腾出手来扒这最后一件衣裳!

李越笑容加深,慢慢俯下头去,用牙齿咬住清平半开的领口,向下一拉,只听嗤地一声,薄薄的布料撕下来一条,正好露出胸口深红色的乳珠,顺便轻佻地在那上面吹了口气。

清平身体一颤,已经被汗水微微沾湿的肌肤遇风便是一阵凉意,格外的敏感,就这么一口气,那里已经微微硬了起来。李越轻笑一声,干脆低头咬了一口。用的力气不小,清平轻轻哼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随即又因为李越的轻舔反弓起来,把自己送得更近一些。

李越把清平身上最后一件衣裳咬了个四分五裂,顺便在他胸膛上留下一连串红红紫紫的痕迹。两边乳珠都被咬得硬了起来,清平急促地喘息着,轻轻扭动身体,往李越腿上磨蹭。李越低头看看他下面,因为腰带早被扯开了,裤子自然就落到腰下,露出三分春光。再下面一点已经撑起了小帐篷,有些急不可待了。

李越慢慢沉下身子,把自己也已经兴奋起来的地方贴靠上去,缓慢地磨擦。清平喘息着,抬高身体去迎合,却被李越更紧地压制住,不允许他肆意地享受。小子,再不整治你要爬到我头上了,这还了得!

清平身体紧绷起来,微微地颤抖,像一张渐渐拉满的弓,难耐地挣扎。李越的呼吸也粗重起来,突然发力一绞,清平只觉四肢关节一阵酸麻,李越已经腾出手撕开了他的裤子,握住那蓄势待发的地方猛然撸了几下,清平急促地倒抽一口气,身体往上一弹,随即颤抖着落了回来。李越低声笑着,借着手上的热液,往他身后探了过去。

前戏没有多久,因为清平的身体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李越于是长驱直入,攻城掠地。清平修长的腿笔直地被拉开,李越掐住他劲瘦的腰,纵情冲撞。清平的呼吸混乱而声音都闷在喉咙里,偶然泄露出来的呻吟低哑诱人,总能引得李越更精神。忍耐有时候也得算是一种挑衅,李越发狠地折腾,每一下都力图撞到底,撞到他最无法抵抗的地方,直到清平首先败下阵来,在他的每一下撞击中弹跳尖叫,一败涂地……

房间里充满情事之后的气息,李越试图找点热水,最后失败,只好用撕得不像样子的内衣给清平擦了擦。清平的眼睛还有点失神,身体仍然轻轻颤抖,直到李越把他用被子裹住才清醒过来,轻声道:“殿下该回去了。”

李越看看外面,月亮已经过了中天,确实太晚了。出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到了清平这里来,现在周醒不定怎么找呢。

“东平和北骁,大概就在这一半个月里就该有动静了。”李越先不急着穿衣裳,坐在床边认真地看着清平,“现在我确实没有精力想得太多。但是解决这事之后我会对子丹解释,相信我,我会负责。”

清平嘴角微微弯起来,月光之下李越看不太清那里面有什么。不过片刻,清平就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我相信……”

回到王府,果然没人睡觉,摄政王丢了,谁还睡得着?好在周醒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当场就在宫中闹出来,但王府之中却是鸡飞狗跳,莫愁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万般的焦急担忧无处发泄,先骂了周醒跟不住人,又在迁怒于铁骥没有跟着殿下去宫中。李越一步踏进去,屋子里才突然静寂,然后又突然热闹起来。

李越随口敷衍两句,目光一扫厅中:“子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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