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刑警 下——紫依绯砂
紫依绯砂  发于:2011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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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彦队手里夹着烟,已空的烟盒和烟灰缸里长短不一的烟蒂,说明他已来了一段时间,现在才提审,是不愿相信我杀人还

是不愿看到我这个给他丢脸的手下。

“你有没有杀害陈诗思。”彦队掐灭最后的烟蒂,强硬的口吻,就如平时我跟他来提审犯人时。

“没有。”陈诗思虽然因我而死,我却不会把罪名认下等待处理,要对得起她,就要出去帮他查到凶手并绳之以法。

“发现尸体的时候你就在案发现场,手里拿的刀经检验就是杀害陈诗思的凶器。”

“如果我杀人,为什么还留在案发现场,如果我杀人,作为一个刑警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发现,彦队如此了解我,应该

知道只要是我想让她消失,绝对不用自己动手。”

“人证物证俱全你还能说什么。”

“不是我干的绝不会承认。”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有没有杀害陈诗思。”

“没有,不过她是因我而死。”

接着是死一般的沉默,许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彦队微微一声叹息,在寂静的提审室里却特别明显。

“你认为警察的作用是什么?”彦队忽然的问题,让人摸不到头脑。

“维护正义。”

“怎么维护,正义又如何界定。”彦队看我回答不出,继续说,“有时候,我觉得我这刑警队长还不如胡厉行。”

“你见过胡厉行?他和你说了什么?”我吃惊。

“他说不需要问就知道你是无辜的,害怕蜘蛛的你不可能在那种地方杀人,我却还是问出口,得到你的回答才能安心。

”彦队自嘲一笑,“你不再是刚毕业的天真小子,社会的黑暗你该明白,死的是顶头的女儿,如果能离开就离开吧。”

彦队说完挥挥手,张哥出去让人把我提回去。能离开就离开,难道要上演越狱不成,我苦笑,最后让彦队给胡厉行送话

“使用一切手段,找出凶手。”

第 93 章

当我见到陈诗思的父亲时,我终于能明白彦队那天所说的话。收拾整齐的表面掩盖不住疲态,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

,紧握的拳头好像恨不得一拳把我打死,作为一个女儿的父亲,作为一个女儿被杀的父亲,作为一个女儿被虐杀抛尸的

父亲,他没有拿刀跑过来已是最大的克制吧。

我不觉苦笑,作为一个南城小刑警,这么大的人物也只能在电视上看看,真正能近距离面对面连他的皱纹都能看到,局

里那帮兄弟该市羡慕的吧,如果不是在这提审室就更完美了。

“为什么,要杀诗思。”苍老粗亚的声音,没有了电视中温柔亲和。

我习惯性地抬起双手看了看,看守所不可能让我血淋淋地穿着那套血衣闲晃,早已擦干抹净恢复苍白的双手却让我总觉

得有血腥味。

“说呀!”对方提高了音量。

我能说什么,说一位国际刑警约我在那见面,到达后没有看到约的人却发现了陈诗思的尸体么。

平日温和的男人终于赤红着眼站起来,没有向我冲来就被一旁的人制止劝导,甩门而出。最后那狠绝的眼神让我大概能

猜出接下来的结果。

所幸白道厉害,黑道也不差,在胡老头的羽翼下,两股权利相冲,我在里面也没有真正受过什么苦。胡厉行来口信,只

要我愿意随时可以离开,这点我是清楚的,只是,现在的离开将意味着我的警察生涯宣告结束,这样的美差我可不愿放

弃,而且,这是我好不容易实现的理想。

已认准了我就是杀害陈诗思的凶手,所以警察根本不会再派人去调查,就是对案件有所怀疑或相信我的队员们想调查,

也被陈诗思的父亲拒绝。彦队有秘密调查也碍于上头而偷偷摸摸不能大展拳脚,一切就只能靠胡老头和胡厉行了。

至于我,只能天天坐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怕被四个姐姐说肥胖问题,只可惜伙食始终没有外面的好。

陈诗思死了,小桃失踪,徐昊也联系不上,据彦队向派来处理晶片案的国际刑警打听,徐昊根本不在这次的任务内。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诗思的死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声讨凶手的喊声也一浪高过一浪。陈诗思的父亲自然知道我在

看守所里的待遇,也知道胡老头的势力,只是你让一个女儿被虐杀抛尸的父亲能保留多少理智,所以晚上临睡觉前看守

所里一个和我比较熟的兄弟跑来说,上头决定明天让我上山。

上山是我们行里的话,指的是郊区山上的看守所,那里是好地方。大家都知道美国这个崇尚人权的的国家,口口声声说

得好听其实有些部门也不把人当人看,对待间谍特工之类的有的是手段。不怕你不招,就怕你招太快没意思。而我明天

将要去的山上,说是战俘大本营是绝对夸张的,只是不崩溃也会掉成皮,还有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普通的老百姓可是

从来不会知道南城里的发难率不比别的地方少。

再晚点胡厉行的传话员就来了,山上可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现在只要我点头,越狱的南城版就能上演。我看看看守员

笔挺的制服,一咬牙摇了摇头,怎么说老子都是一个人民警察,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了,本就没有罪的,这么一

跑那就是畏罪潜逃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警察不能混了不说,香港的妈咪也有麻烦。

“告诉胡厉行,让他通知辉和羽,找出徐昊的下落和彻查他的底细。原本不想管的,可是他们竟然有胆弄我,就不要怪

老子心狠手辣。”我想如果加上阴狠的面部表情一定很像电视里的坏角色。

今天一贯风和日丽的南城竟然阴雨蒙蒙,我一想到今天出门的原因和去到山上看守所将要面对的事情不禁苦笑,连老天

都在悲怜,以衬托我心里的悲凉。

晃晃脑袋,最后看了一眼看守所的大门,坐上了押解我的警车。刑锦,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自己的清白要自己

讨回,陈诗思的死也要我来报,如果警察的力量不能实现,我不在乎黑道的势力。

上车后开口不再说话,坐在我身边的押解员事刑警队刚进不久的新人,他刚来时我还以师兄的身份小小欺负过这个有点

呆的家伙,现在却成了个坏榜样。

以前我都是坐在押解犯人车的前面,现在却有机会成为被押解的人,被昔日的队员押解,他们觉得尴尬,我觉得丢脸,

何必为难别人也为难自己。

警车很快开过南城市区,慢慢车子由于地下路面而颠簸起来,我知道上山了。天空下起下雨,淅淅沥沥的只让人看不清

前面。正分析着出门前彦队托人送来最新的案件进展,忽然的响声让车子一个急转弯,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身边押解我的队员向驾驶室问道。

询问迟迟得不到回应,警察的直觉让我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了,和坐在身边的队员对了个眼神,他伸手摸上腰间的枪,聚

精会神的看着车门。

“嘭!”车门被踢开,拿着枪的新人挡着我的身子,让我只看到几只黑杆从车门伸了进来。

“小锦,我来救你了。”熟悉的声音,竟然是上岛。

新人的冷汗缓缓滑下,这样的场面对于一个刚离开警校的新人来说确实有点牵强,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前面驾驶室里的警

员怎么样了。

我起身走下车,他以为我要离开紧张地把枪对向我也跟着下车,我回以一个安慰的眼神,也不理会他是否明白,现在最

大的问题是车外的家伙。

“你该知道我现在的身份。”面对车外几个黑衣男人身后的上岛,我沉着地回答。

“我知道,胡厉行不干来,所以我来救你了,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一根汗毛。”上岛笑得自信。

“我不会和你走的,这样就是畏罪潜逃了。”我摇头表示不愿离开。

“是么。”上岛收起笑脸,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最后问你一句,要不要和我走。”

“不……”

尾音还没有消失,枪声便响起,什么东西溅在脖子一阵微热,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那支崭新的警枪掉道我脚边,染

着鲜红的液体。

“为什么?”我喃喃地问道。

“这样你就会和我离开。”上岛说着挥了挥手。

“不!!!”

几声加了消音器的枪声被越来越大的雨声掩盖,在我心里却听得异常清晰。

第 94 章

榻榻米,矮茶几,院外的水池和一旁飘着粉红色小花的树木,我又回到了那套日式建筑中。

淡淡的清香从被子中溢出,与庭院里的花香意外地协调,是日式煎茶。茶已换了一壶,一旁的几碟小点心却没有任何被

动过的痕迹。

身上穿着的浴衣是十二单衣中的一件,那深蓝色使本就苍白的肤色更为苍白,只有那双手,染着温热的血红怎么洗也洗

不干净。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茶几对面的上岛却无所谓刚才的杀人事件,依旧悠然地品着茶。

“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你在为我杀了那几个警察而不高兴么?”上岛放下杯子,语气就像个不知道错

在哪里的孩子。

我能说什么,对于一个黑社会老大来说杀一个两个警察犹如家常便饭,我能说什么,指责他?凭什么?

“说话!”见我不回答,上岛提高了语气,我就好奇为什么最近那么多人都要我说话呢。

“说什么?”许久没说话使得声音,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你终于知道我比那个胡厉行好了吧,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抓,看着你受虐,看着你去送死。我就不同,我把你

就出来了,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弄到。”上岛露出微笑,像孩子在邀功。

“真的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弄到么?”我露出一丝微笑淡淡地问道。

“恩,只要你想。”上岛开心地点头,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我只想要刚才被你杀的警察复活。”平淡的口气,我却握紧了双手,几天没剪的指甲刺痛了手心却无所谓。

“你知道那不可能。”上岛说得理所当然。

“那么轻你放我回去。”我开始咬牙切齿,生气开始冲昏头脑,为什么,为什么把人命不当一回事。

“回去干什么。”孩子般的笑容消失,却是一脸的不解,我真是恨不得给他一拳。

“回去还自己一个清白。”我怀疑自己正在和个幼稚园的孩子对话,难道因为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日本人说话有代沟么

“证据确凿你根本没有办法还自己清白,而且越狱还杀了警察,现在你再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的,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不要幻想胡厉行能帮洗脱,要是他有那个能力这几天就不会让你呆在看守所,要是他有能力早就找到线索了,要是他有

能力就不会带话要你逃狱。”上岛激动地越过茶几,死死抓着我的肩膀大吼。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是谁,你我只是陌生人!”不爽地吼回去,大力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受不了了,我不能再忍受

和一个杀人犯,一个杀了我的队员,我的师弟的男人。

没能走两步就被一股强力往回拉,惯力让我摔在了榻榻米上,碰到了一旁的屏风。

上岛慌忙挪开倒在我身上的屏风,一脸担心的询问:“小锦,你没有事吧。”

我骨气地没有吭声,狠狠甩开他伸过来扶的手,道:“拿开你染血的脏手,不要碰我。”

上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再次看向我时一脸阴狠,“脏么,我却觉得很美丽

呢,你知道最美丽的是什么么?”双手扶上我的脸,知道要离开却无法动弹,不知被他的话还是被他越来越诡异的表情

震慑。

两张脸越来越近,知道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上岛托着我的脸继续说:“我一生中见过最美丽的,就是你。”

“我?”随着他的话不知觉的开口。

“对,就是你。”呢喃的语气,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明明只是个五岁的孩子,那么的瘦弱,那么的无助,前一刻

还一脸恐惧地任由面前比自己厉害手里拿着武器的的男人作为,下一刻却能轻松杀死他。你不知道自己满身是血的站在

尸体边,带着魅惑的笑一刀刀凌虐那具尸体时是那么的美丽,让我移不开眼。”

“那不是我!”无力地反驳,那不是我,却真的不是我么?身

“他不是你?那他是谁。”上岛反问。

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只是把被压抑的情绪表现出来而已,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龚盈的话在耳边响起,面对上岛我无言

以对。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配得上我,只有你。我找了那么多年却毫无线索,你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踪迹。”上岛继续

道,“幸好,阴差阳错中我又遇到了你,无论是否记得,无论你的变化有多大,你就是你,依然能抓住我的心,让我无

法自拔。”

喜欢上我杀人的样子,该是高兴还是觉得讽刺,我看着因刚才摔倒掉在一边的眼镜,真的回不去了么,我平凡的警察生

活。

再次看向上岛,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嘲讽的脸:“因为这样,你不惜假借自己哥哥的名义接近我么?”

上岛听到这忽然一愣,整个人紧张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上岛苍熊。”

“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这个狠绝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说的你会不知道么,

上岛苍熊?上岛苍熊早就死了,就在我五岁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是不记得那时的情况,每次我喝醉后都不知道自己

当时做了什么。这些事情,就是羽那晚电话里告诉我的。

“不对!不对!不对!我就是上岛苍熊,我就是上岛苍熊,我就是!”男人自言自语地后退,当碰到茶几时发疯地一扫

,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上岛苍熊已经死了,你只是个假冒他的人!”我不知死活地刺激他。

“不是,不是,我就是上岛苍熊。”男人赤红了眼,忽然发疯地大力拽起我,硬拖出房间。

“放开,放开我,你这个冒牌货。”被抓的手臂生疼,为了不让它面临脱臼的危险我只能艰难地跟上。在走廊里看到杏

子,她想上前说什么,只是被男人瞪了一眼后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一个女人,还是他的收下,又能做些什么。

“拉~”和室的门被粗鲁地拉到最大,静静挂着的是一件和服让我知道是上次的那间和室。男人重重地把我甩进和室,

作为缓冲最先接触地面的手肘一阵刺麻。

还没能叫嚣男人就整个人压下来,扯着我的衣领说:“你看看,这里的衣服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十二单衣,我只为你准

备,我只承认你是我唯一的伴侣。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忤逆我!”

疯狂的男人,已不能和他说什么道理,此时我想只有精神病医院是他一生的伴侣:“你这个疯子!”

“疯子,我就是疯子,哈哈哈哈。”男人没有恼怒,却露出诡异的微笑,“小锦你太不乖了,你竟然把我送你的十二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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