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刑警 下——紫依绯砂
紫依绯砂  发于:2011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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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没听到些什么消息么。”彦队依然看着桌面,状似随意提起,我却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我头摇得破浪故般,这么爆炸性的消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那么和你失踪的这几天有关系么?”彦队眼睛微眯,认真地看向我。

“我想应该没有,只是日本黑鹤组的上岛请我去陪他话家常,耽误了几天。”胡厉行帮我请了病假,现在彦队却用失踪

这个词,撒谎隐瞒他已知道的事情明显不是正举。

“日本的黑鹤组,是上岛苍熊么。”彦队若有所思地套出支‘真龙’抽起来,会议室里不许抽烟的牌子挂得醒目,彦队

也极少抽,抽烟代表他遇到了难题,就是我也只见过两次。

“嗯。”我老实回答,话说开了也就好说了。

“他竟然也来了南城,事情复杂了。”

“我认为和上岛没有关系,他的行踪隐藏得很好,既然要干那么大的事,何必因为招惹我而出差池。”不是偏袒,只是

实话实说。

“听说在城北时,你和上岛见过面?”

“队长,你对同性恋什么看法?”没有回答,我忽然的问题让彦队吃惊,不过也就是吃惊。

“不喜欢也不讨厌,人的喜好没有什么对或错,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没有问题。”彦队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厌恶或别的

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

“嘿嘿。”想不到彦队这半个老头这么开明,我不禁笑起来,“你手下我荣幸地被黑帮大哥看上了,彦队你可要给我做

主哎。”

“难道他就是你拒绝陈诗思的原因?”这回彦队到是惊讶起来,手上夹着的‘真龙’差点掉下来,“难道上次上岛逃逸

的案件也是因为你的关系他才会离开南城才行动么。”

“怎么可能。”我只否认前者,至于后者就直接这样含糊过去了,说什么是因为我,其实也只是他的一时心情好才答应

了一个小警察的要求而已,想不到因此让我惹上了他。

“既然他敢在南城动我的手下,我这个当队长的把他赶回老家去怎么样。”

“嘿,彦队,就你的话,这回我就问问胡老头好了。”

彦队弄灭手上的烟头,露出一丝奸笑,燃烧大半的烟头,这支烟彦队只吸了两口,原来他早已想出对策,姜果然还是老

的辣。

下了班我直接去了趟胡老头那,果然,他只说这事我最好别管,他也管不了,就让胡厉行也回来了。气氛不太好地吃了

晚饭,直到回到家胡厉行也不太说话,我知道这事他也知情,更明白不会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快睡觉前羽来了电话,说明天大早的飞机,要和龚盈回香港,我笑话这小子是不是把整个素饼店都要扛回香港,电话那

头只听到嘿嘿的笑声。我忽然想起羽可不是陪大小姐旅游的小跟班,便问起这次的事情,他支支吾吾的我就知道这事他

也知道,有什么事是情报大王不知道的呢。

“这事,你别管。”羽收起玩笑一声严肃,因为看不到电话那头的脸我不能知道他的脸是否严肃,声音却是确定的。

“为什么。”感觉身边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只有我最后才知道,而且还都是这句话,别管别管,这回到底是

什么来头能让胡老头,胡厉行,就是羽也这么说。

“不要问那么多,这次的事不用理会,交给国际刑警就好了。”

“到底什么意思?”真是越听越糊涂。

“简单说,你要是卷进去了,你身边的人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国际黑帮大战你愿看么。”

虽然很刺激,但是我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么惹事,无奈地答应不再过问此事。羽安下心来,之后的情报却让我震惊,电话

那头挂线后,我拿着手机发呆,刚才最后的一句话,‘辉来南城了,这事他的手机号’。辉来南城不是什么大事,为什

么却弄得神神秘秘不让人知道,为什么还换了新号码,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不好的预感隐隐浮出。

第 91 章

“答应我,不要让我担心好么。”今天亲了出门吻后胡厉行忽然说了这话。

“知道了,这事我不会再管。”别想我笑着回答,老子可是甩门出去的,知道他是为我好,可就是郁闷他的隐瞒。

垂头丧气地走进局里,我那比苦瓜还苦的脸很容易让人知道结果。奇怪的是,彦队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安慰几句,最后说

:“这事我们就不管了,交给国际刑警吧。”

这可不像彦队会说的话,至少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彦队。又是叫我不要插手,真不明白大家到底都怎么了,这次的案件

牵扯到那么大的势力么。不过回想下也对,有哪个小混混敢盗导弹的导航晶片,这东西到手不容易,就是到手后脱手也

很难,难道自用不成。

“不要问那么多,这次的事不用理会,交给国际刑警就好了。”昨晚羽的话忽然浮现脑海,国际刑警,我身边不就有一

个么。就算不让我管那么八卦一下总可以吧,不不不,其实我是担心徐昊,毕竟他是我的队友,是我的搭档,是我的朋

友,那么多天毫无音讯让人担心呀。

决定下班后给徐昊去个电话,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队里紧张的气氛中各人还是本来该干嘛的现在还该干嘛,只是少了

以往时不时出现的闲聊声。刑警很忙的时候很忙,忙到喘不过气,所以在不忙的时候难得偷闲聊几句彦队是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的,只是今天这看似不忙的日子也没有人有心情闲聊。

望望四周,这两天也没有看到陈诗思的影子,应该是回去了吧,说什么做专访其实还不是借口而已,既然我都拒绝了,

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倒不怕得罪高层领导的女儿,只是觉得这样伤了一个女孩的心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点,以

后再见面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算了最好不再见,应该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

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犯桃花的时候,想起陈诗思就让我想起小桃,桃花桃花,桃花劫才对。想不到那么多年不见,一见

面就被阴了回,被抓后我问过上岛,小桃不是她的手下,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让我消失?现在我平安回来了,消失的

却是她,不在公寓里,电话也是空号,拜托了羽也迟迟不见回音。

“仲有最靓既猪腩肉~仲有最靓既猪腩肉~仲有最靓既猪腩肉~仲有最靓既猪腩肉~故事唔错包你话笑死~顾住同伴睇

到话要搣你大脾~仲会使你发现生命快乐与美丽~~”

忽然的电话把我吓了一跳,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我忍不住咧开嘴,心想着不愧是我的搭档竟然和我那么有默契,猫着腰

闪出阳台按下接听键。

“是小锦么。”徐昊压低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是我。”我受感染般学他把声音压低。

没等我询问徐昊就开口要求支援了,他说他正在查导弹晶片的事情,好不容易查出了线索,国际刑警队的同事却不相信

,这时候便想到了我这个搭档。

大家国籍不同或党派不对意见不和互看不顺眼都有可能产生被排挤的现象,我只是南城的小刑警也不好揣测高级同行们

的事情。不过既然徐昊开口,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爽快地答应了,只是把徐昊放在办公室的记事本拿给他,等听他

说了情况后,如果不涉及到危机的就帮下,这样应该不算管吧,我可是答应狐狸不管的。

记下见面地点,我找到徐昊要的笔记本,和路过的张哥交代一声早退就跑了。

看着手里的地址,已经七拐十八弯的走了快两小时,我愣是没有找到什么一百二十一弄54号。这一区的地听说被个很

大的开发商包了,准备把方圆几里或十几里的旧房子给拆除了起个包括高级住宅,小区花园,医院学校的综合社区,许

多老住户都高高兴兴拿着一笔不少的钱搬了,只剩一些为数不多的钉子户或一些正在搬的用户。我就在这本就残破不堪

因为快拆迁就更凌乱的南城老房区里穿梭了两小时。

难道徐昊真的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么,竟然要在这样的地方见面,为什么不直接回警局,是不能回还是不愿回,被人

监视还是陷入困境,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查看门牌。由于历史悠久,这里的门牌号本身就很乱,有些一眼就能看到,有

些已被其他东西挡着,不注意根本看不见,有些直接就是没有门牌号,属于违章建筑。

看着时不时窜出来散步的老鼠和墙角上的细脚蜘蛛,我开始后悔答应帮忙了,不是我不仁义,在蜘蛛面前我仁义不起来

。不要问我为什么小如米粒远看只有一点的家伙都能发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其实我更希望自己看不见这些。

终于在街尾的一栋三层老房子里看到了熏得看不出原来底色的门牌,黑黄的54号斜斜挂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

来。早已没门没窗的房子里由于阳光的问题看不真切,空荡荡的家具应该是搬走了,只有一些零碎的物品东歪西倒地在

地上勉强看出影子。

我在门口压低声音喊了几声徐昊的名字都不见回答,我权衡了下与徐昊的友谊,努力咽下一口唾沫一闭眼大步跨过门槛

不知道房子是否还通电,我却不愿意开灯,有些东西看不到是一种幸福,比如墙壁上天花板上辛勤织网的某生物。这么

的地方说没有是不可能的,我只奢望不要出现粗腿的,知道头顶上有细腿的存在,我已快到极限。看看我手上那夸张的

汗毛站得比天安门升国旗的都直就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没转头跑的。

这回的案子破了,我可不管徐昊有没有功劳,只要还有命回到刑警队,看我不敲诈他一顿好的,老子可是顶着头上的敌

人前进的。

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让身体碰触房子里的任何物品,当然还有墙壁,头也尽量低着以免脸上有什么抚过。

依然没有看到徐昊,却在上到第二层楼梯时闻到隐约的味道,越向上走越浓烈,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刺鼻的铁锈味,

腥得让我反胃,是血的味道,徐昊受伤了?

这个念头让我顾不上其他,站直身体直往楼上冲去,伸脚踢开最上层的房门,腥臭扑鼻而来,这栋房子唯一阳光充足的

地方,让我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第 92 章

长那么大,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

长那么大,我是第一次在验尸台之外看到裸尸。

长那么大,我是第一次看到比刚看完的《生化3》更恐怖的场景。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快要以为自己有丰富的想象力,不去写恐怖小说浪费人才。

踢开老旧的房门,这栋房子唯一阳光充足的地方,温和的阳光,讽刺的却是在阳光中那让人毛骨悚然的人间地狱。

空无一物的偌大房间中只摆放着一具裸体女尸,其实我更愿意称之为一堆碎肉,要不是那张面向门口,现在也就是面向

我永远也合不上眼的狰狞的头颅,我想我是猜不出这堆碎肉的所属。

原本顺滑飘逸的及腰长发沾染了血后纠结在一起,凌乱地披散在四周,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那只充血微凸的眼睛,

不再灵动。从额际溢出的血顺着眼睛向下漫延,流过挺翘的鼻子,延续,淌到黑色的木地板上,沁入其中,让本就黑的

地板显出一片暗黑。原本俏皮微翘的嘴拉到最大,看到了上下的牙肉,充血的牙齿缝隙和破皮翻裂的唇,好像在向人诉

说着死前的恐惧,痛苦,绝望。

冰冷的水泼到脸上,女孩伤心地说着最讨厌。总想着再见面该用什么表情才不尴尬,却不想再次见面却是这样,我们,

不必再说话,不再会有尴尬。

脖子忽然的钝击,她的脸模糊不清,觉得身后的人所做纯属多余,面对这样的画面,恐怖到让我崩溃,就算没有这一击

我也会受不了昏去,只是,为什么不给我说对不起的时间。

感觉滚烫的液体不断从双眼中涌出,滴落地板,不知与她身边暗红的液体融合了没有,不知我的道歉,是否传达到她心

中。

……

听说,顶头的女儿死了,死相极其恐怖。

听说,收尸体的人和验尸官有两个受不了都吐了。

听说,杀害那个女孩的竟然是个刑警,女孩仰慕的对象。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听着左邻右舍的道听途说,我们之间的两层铁条相隔,说话人的脸让我看不真切。

醒来就发现自己已被带到这里,昏暗的房间冰冷的铁栏杆,做刑警的这一年多这里没少来,只是以前是来提审人,现在

,只能等着被人提审吧。

发生什么事情已经可以不言而喻,至于是谁,为什么,我也不愿多想,这时候我只希望自己在胡厉行的身边,躺在家里

新买的沙发里吃着他亲手剥好的葡萄。长那么大,多少人为我死,多少人得罪我消失,我都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们与

我无关。可是她呢,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只因为她喜欢我?只因为她是南城最高官的掌上明珠?只因为她能让我落

得这样的下场?只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嘿,老子我今晚喝酒被那小子挑衅,他奶奶的惹毛了老子就直接干起来,撕掉他一只耳朵,你看,老子身上就是那小

子的血。”斜对面的男人发出醉醺醺的声音,接着伸出一只带血的手,声音极为嚣张,并不为自己干的事情后悔,反而

觉得是种光荣。

“叼什么,你那不就只是伤人的血,看看我身上的,今晚回家发现我老婆偷人,你爷爷我一个嘶吼,直接把那个王八蛋

给灭了,听说被我捅了二十七刀,这数还是警察告诉我的呢,那叫一个爽。”对面的男人用手指指衣服上的一片暗红,

得意洋洋,“我这身可是尸体的血。”

我不禁疑问,今天是怎么了,犯人多到局里拘留室都不满,直接丢来这南城看守所了,魔王出世了么。

“嘿,我说兄弟,就是把自己当虫蛹一样缩在墙角的那个,你是犯了什么进来的?”醉醺醺的男人朝我这边喊。

“看他穿得人模人样长得白白净净的,也就是经济案件吧,瘦弱的小样难道还能大街上抢劫小巷里把人家姑娘给强了。

”对面的男人接话。

“他衣服上有血,弄不好和你一样是杀人的。”

“杀人?哈哈哈哈,难道是把包养他的富婆给杀了不成。”

斜对面的男人听后也跟着大笑起来。

“吭嗡!”笑声被铁栏摇晃发出的声响斩断,两人都看向这边,我才发现自己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死死地紧抓着铁栏,

想大骂这两个败类,却看到自己抓在铁栏上那双暗红色的手。

我又有什么资格骂他们,有什么资格,哈,哈哈。

“知道我这些是什么的血?”我看向斜对面的醉醺醺的男人说,“不是伤人的。”再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道,“也不是

死人的。”我松开铁栏举起双手,说得很轻却能让他们都听到,“不是伤人的,不是死人的,而是尸块的,从一块块像

碎肉的尸体中流出来的。”我不再理会他们吃惊到不能言语的嘴脸,径直走到更黑的角落,坐下,把脑袋埋进膝盖中。

老子没有哭,真的没有哭,老子真的没有哭。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恢复清醒是提审。房子里一层铁栏,对面坐着的是彦队和张哥,这头坐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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