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就是你!下——泠墨然
泠墨然  发于:2011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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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动一下,都是剧痛无比。

而那痛,仿佛没有休止一般。

终究,随着那人剧烈的动作颤抖的呻吟起来。

“啊……疼……”

陈波知道安涯很疼,因为那里紧的像要把自己绞断一般,但是他停不下来,生理上的快感固然很强烈,但心理上的巨大

幸福感淹没了不堪一击的理智。

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守望,十年的忍耐,终究化作一股难以抵挡的热流,猛烈地涌向身下。

疼吧,让那疼深深刻在骨头里。

那是我在爱你。

残酷的律 动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过度兴奋而没有持久,陈波并不懊悔,而是满心的疼惜。

初次承欢的身体,实在无法承受长时间的欢爱。

涯,你是我的了。

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给你的挚爱精华。

安涯在律 动停止后,便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波小心的擦拭着他的身体,仔细的在有些红肿的那处涂上药膏,确定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后,才替安涯穿上睡衣

,小心拥入怀中。

满足的一声叹息。

“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不再来一次?”

就在陈波搂着安涯刚要幸福的入睡时,李哲天的声音仿佛惊雷一般,在门口炸响。

陈波大惊,李哲天?!

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一切计划居然被李哲天发现!

不光是隐私的曝光,而是计划的泄露。

李哲天没有敲门,直接打开房门信步走了进来。

陈波心如死灰,面色灰败。

李哲天坐到床边,完全无视床上的两人,腿优雅的搭了起来,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床头的红木,“陈波,他会记得今晚

发生的事。”

陈波恢复镇定,怒斥着闯入者,“李哲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哲天笑,“其实,我每天都在这里,看着你蠢蠢欲动,步步为营,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没想到最后还是干了蠢事。

陈波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你……你!”

李哲天看了眼皱着眉沉睡的安涯,继而转向慌乱的陈波,冷峻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要想他不知道,你至

少要再放上三片,那样他就不会醒了。”

担心安定放多了产生药毒作用,而让诡计破产,你这样心软,怎么能成事?

陈波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所有行为都暴露在这个人凌厉的视线下,他没有落魄,而是在自己家里休养生息,甚至……

铺路走棋。

李哲天洞悉了一切,稳稳的抓住自己内心的症结。

更让人胆寒的是,他一直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而一直没有出声。

对于一个跟自己死去爱人相同面容的人,就算没有感情,也总能有些说不清的缠绕,而且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久,虽然

是敌对关系,却似乎关系融洽。

恍惚间,似乎是自己的爱人,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喘息。

他竟然能忍受这样的一幕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眼前,而善加利用。

能打能杀,是强壮,而能打能杀能忍,才能成大事。

太可怕了。

李哲天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站了出来,目的绝不会这么简单。

陈波是个商人,他知道,谈判的筹码即将揭晓。

李哲天笑问陈波,“你说,安涯知道是你强迫了他,会怎么样?”

陈波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去想,他从来没有想到安涯会中途醒来,更没有想到,被李哲天发现自己下药迷 奸了

十年好友。

可是,若心高气傲的安涯发现自己被十年的好友强 奸了,他会……

李哲天挑眉,冷笑,“他会跟你决裂,你将会永远的失去得到他的机会。”

陈波哑然,无力反驳。

因为,李哲天说的是实话。

李哲天一定有他的目的,而现在只能等着他亮底牌了。

陈波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刚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那……你要我怎么做?”

李哲天笑,“跟聪明人办事,果然很省劲,你什么都不用做。”

陈波愣住,但马上反应过来,惊愕的喘不过气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安涯醒了。

身上有些酸疼无力,腿也沉得抬不起来,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火辣辣的那处。

那种尖锐的钝痛,让人一下想起来昨晚受到的凌虐。

不但身体深处被人毫不客气的贯穿,就连心里也被狠狠地刺伤。

心上的伤,远比身上的伤重的多。

安涯睁开愤怒的眼睛,寻找着昨晚那个人。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却惊然发现,陈波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嘴被大一团毛巾塞住,而李哲天,则头发散乱,只穿着一件浴衣,露出大片

光裸的胸膛,正心满意足的俯视着自己,满脸的餮足。

真相昭然若揭!

“是你!”

安涯红着眼睛,浑身剧烈的颤抖,宛如一只受伤的幼豹。

李哲天但笑不语,轻点着手上的雪茄,烟灰如败絮一般飘落在地上的衣服上。

“我杀了你——”

只见安涯从床上跃起,拖着酸痛的身体咆哮着猛扑向了李哲天。

就算平时养足精神和体力的安涯,也绝对打不过奄奄一息的李哲天,何况两人的情况恰恰相反,李哲天轻松制服扑过来

的人,几下便把人扔到了床上。

安涯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欲再次扑上来。

李哲天摸着下巴,回味无穷的砸吧嘴,“看起来,体力还是不错的,那我不客气了。”

安涯动作一僵,唇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李哲天灵活的跃上床,膝盖压住安涯腹部,手指掐起了他的下巴,“安涯,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的身体很销魂,我

很满意。”

安涯怒吼,“滚你妈——”

李哲天笑,“呵呵,小飞以前也喜欢这样,你们果然很像。”

安涯用力扭头,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下巴上鹰钳一般的手指,不禁悲从心中来,怒向嘴边生,“滚你妈的赵小飞,贱得爱

上你的卧底,他就是一个蠢货!”

李哲天阴沉了脸,接着一个耳光就抽了上去!

“不准你提他,就算你再像他,也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你给我牢牢记住。”

安涯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我恨你。”

陈波闭上眼睛,泪无声的流到了心里。

李哲天彻底抛开了病弱的形象,挟持了安涯威胁陈波。

“陈波,我要你鼓动靳世龙攻击李庆发。”

“我为什么要去?”

“那好,今晚我让你见识一下,我和安涯的新姿势。”

“……好。”

36.李哲天的反击

自从光头大哥坐上本市第一把交椅,靳世龙就开始屁股点火,怎么也坐不住了。

没办法啊,靳公子从小到大一直处于被压迫的悲惨地位(谁叫他大哥那么牛叉),老爷子也不待见,只能自谋出路,偏

巧学业无成,只能混战与商场。

可是坐在那凳子上的是李哲天,此人软硬不吃,心机深重,除了赵小飞几乎找不到任何软肋,想要赶他下台,做做梦还

是可以的。

商场有个老李杵着,实在耽误靳公子出人头地的大计。

这下李哲天莫名其妙的被‘干’掉,光头李庆发谋权篡位乐昏了头,不先扎稳脚跟就开始着急忙活的在内部大换血,搞

的李氏集团上下叫苦连天怨声载道,那是混乱一片。

此时不浇点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

所以,陈波刚一开口,靳公子就跳起来,使出劈西瓜的劲头猛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拿光头开刀!”

要说那个李庆发,做人很粗,办事也挺不地道。

你说你跟了李大哥这么多年,人家念你劳苦功高待你不薄,给了钱拨了人开了荒,连锁超市垄断的是轰轰烈烈,钱捞得

的数到手软,居然临阵就反了!

你说反了就反了吧,不但把老李追的满世界乱躲,形象全无,居然还把李大哥的追随者统统赶下台,有些顽固分子甚至

被打断腿扔街上展览。

那叫一个寒风凛冽,哀嚎阵阵。

以前大家都是兄弟,一起流血拼刀子才打来的天下,都是过命的交情,就算李哲天在位也没有实行这样的铁血政策,遇

上事还能迂回迂回,杀鸡儆猴。

你一老叛徒人气也不咋地居然敢玩这一手,也不看看自己的脑袋比西瓜硬多少!

引起公愤,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这下好了,本来挺恨李哲天的人转向恨光头了,以前崇拜李哲天的,更他妈崇拜了。

靳世龙越听越兴奋,激动的上蹿下跳,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跟光头干架,“哎老陈,你瞅那个秃驴,脑子怎么长的,就

这种人能把李哲天扳倒?太邪乎了吧!”

陈波叹口气,不提还好,一提就想起那个盘踞在家里的瘟神。

一想起瘟神,就想起了命运多舛的安涯和点儿背了十多年的自己,唉……

心里苦啊,但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那个靳公子贼精贼精的。

靳世龙笑嘻嘻的靠过来,使劲推了一下陈波,“怎么了,还没攻克?”

本来守着一个绵羊没处下手就挺烦心,又来了一只狼!

更郁闷的是身边还有一只滑头的大狐狸躲在后面上蹿下跳,让自己蹲前面又当枪又当人盾!(多功能……)

陈波光叹气,不住的摇头。

靳世龙以为陈波还是为了小情儿的事烦心,不禁鄙视了又鄙视,不就一个男的,还真宠上了天,冷哼了一声,“不行来

硬的,有些人就是吃软不吃硬,陈波你光这样哄着是不行的。”

陈波苦笑,摆着手辩解,“不是那个事,他最近身体不好,我有些担心。”

身体不好,嘿嘿,两人在一起搞坏了身体?

靳世龙贼笑,开始往道上瞎寻思,“呵呵呵陈波,是不是你把人家做的起不来床了?”

丫脑子里除了败絮就是糟粕。

陈波看了一眼靳公子,彻底无语。

经过多方渗透,靳世龙得到一个绝密的小道消息。

李庆发背后有一个军师。

靳世龙点着雪茄猛抽,呼的一口喷出烟雾缭绕的浊气,“我就说,凭那个秃驴的脑子,光那几个超市就够不够使的了,

还能有心思玩阴谋诡计?”

像魏公公那样大字不识几个还能把持皇帝祸害朝政的极品,光头估计望尘莫及。

陈波问,“那个人是谁,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靳世龙冷哼,满脸的鄙夷,“听说是李庆发从窑子里捞出来的鸭子,叫什么肖舞,以前在夜总会跳脱衣舞,后来被人赎

了身,现在又跟了秃驴,八成玩腻了是给人扔了。”

陈波突然想起来,安涯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口口声声说被小舞坑惨了之类的话。

难道那个小舞,就是这个肖舞?

看来,让光头在老李酗酒期间步步为营,先挑起温文和李哲天的矛盾,然后利用温文的手狠狠打击李哲天,自己接茬上

玩起了车轮战,最后硬是把李大哥挤下凳子,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靠的就是那个肖舞。

那个肖舞,到底是何许人?

照目前的情况看起来,肖舞的脑子明显很够使。

光头有了肖军师,狂的找不着东西南北。

既然知道了对手是谁,这就好办多了。

靳公子派人不分昼夜盯住李庆发,终于拿到了那个肖舞的照片和住址,果不其然,人就住在李庆发的私人别墅里。

陈波拿着照片回家,递给李哲天,手指点了点光头背后的人,“就是这个人。”

李哲天只看了一眼,嘴角便勾了起来,“原来是他。”

陈波问,“你认识?”

李哲天把照片扔到桌上,圈着手笑道,“以前红旗飘飘的‘倾城飞舞’,他和赵小飞。”

陈波疑,“赵小飞是警方的卧底,既然他们是搭档,难道……”

李哲天轻皱眉头,“他的底儿我查不到,档案全部被销毁,而且在我认识小飞之前,他已经被人包养离开了夜总会,是

卧底的可能性不大。”

陈波也有些不解,那个肖舞到底想干什么?

他帮助光头夺得龙头老大的交椅,却拼命鼓动光头清理门户,无恶不作。

看起来,他倒是两不相帮,挤走老李又害光头,看样子人家是想让李氏集团帮内自相残杀。

果然是个神秘的猛人。

李哲天点上雪茄,悠闲的吐出一圈圈烟雾,“陈波,明天你去找李氏超市的账本交给靳世龙。”

陈波狐疑,“账本?”

李哲天笑,“李庆发不认识字,但是做生意总不能不记账,他的账本有两套,一套是应对工商税务的,一套是真的,凭

他这么多年偷的税,判个死缓还是没问题的。”

看来,老李是准备行动了。

陈波这才见识到李哲天的阴险,他对自己的老部下都这么警惕,暗藏杀机,哪天人不听话了,想收拾连手都不用动,直

接把账本往上面一交,借警方的手干掉不听话的人,不但省了人力物力,还能获得大义灭亲的荣誉市民称号。

跟李哲天这样的狠人斗,一般人类根本没有胜算,陈波只能尽量保住安涯。

“我可以帮你,但是……”

李哲天望着陈波,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精光却丝毫不减,“放心吧,他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只要你主动点,很

快就会倾心于你。”

陈波想的并不是这个,最近想开了,没有以前那么偏激了,就算这辈子安涯都不肯接受,只要他能幸福,自己也就没有

遗憾了。

靳世龙一直让陈波交易,自己躲在后面捞黑钱,要是出了事顶雷的人肯定是陈波,因为所有的交易都是陈波出面的,靳

世龙根本没沾手!

陈波曾经想退出来,靳公子脾气挺好没翻脸,只是对这个断自己财路的狗腿子下了个通知:明天某某检察官要找你聊聊

天气。

上了贼船你还想下来,没睡醒吧你!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陈波只希望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照顾好安涯,最好能让他明白自己的苦心,可是现在看来

,希望并不大。

陈波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甚至能看到自己被押送刑场,而安涯被恶人欺负的情景,不禁自觉无望,“李哲天,我只求

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爱他吗?”

“他是谁?”

“安涯。”

“……你什么意思?”

陈波掩面,疲惫的声音从指间传了出来,“我要是出事,安涯就没有人照顾了,他……他一向喜欢闯祸,我只求你能…

…替我照顾他。”

李哲天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进了裤袋,“陈波,你把他交给我,你放心吗?”

陈波苦笑,“除了你,谁能罩得了他?”

安涯是个黑客,见不得光,而黑道上能罩着他的,只有李哲天。

李哲天低缓的说,“他,不是小飞。”

陈波默然。

安涯这几天都没有下床,不光是身体上的受创,而且,他知道了安奶奶去世的噩耗。

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想找亲人哭诉,电话不让打安涯就偷手机,陈波东躲西藏最终还是让安涯知道了,人一下就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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