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就是你!下——泠墨然
泠墨然  发于:2011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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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事。”

“为什么让我知道他的事?”

“因为,了解他,就了解我,我要你了解我,我要你……爱我。”

我曾经冷眼看着别的男人在你身上驰骋,也曾把你算计到我的计划中去,我以为,你是他的替代品,绝不可能激起一点

怜悯心。

可是,当计划实施的那一刻,我后悔了。

你仇恨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我开始怀念你和我吵架的时光。

就在我冲出来引开那些人,就在我手臂被子弹击穿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我无法再失去了。

不管是奋力营救我的赵小飞,还是开车带我逃出生天的安涯,我分不清楚。

爱就爱了,是谁无所谓,只要是我爱的人。

但是,你必须爱我。

39.电影院的一声吼

安涯慢慢走回陈波的房子里,陈波正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灰缸里全是烟屁股。

看样子,他等了很久了。

“回来了?”

陈波慢慢抬起头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干什么去了?”

安涯换了鞋,走进卧室收拾东西。

陈波追进来,拉着脸质问,“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安涯甩开陈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整理桌上的移动硬盘。

陈波突然发现,安涯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他给买的。

安涯喜欢宅在家里,很少出门,几乎所有的生活物资都是陈波一手操办,从里到外,不一而足。

但是他身上的这件黑色羊毛大衣,领口带着一大片黑亮厚密的貂毛,价值昂贵。

陈波从来没有见过这件衣服。

“这是谁的衣服!”

安涯装好硬盘,拎着包绕开陈波往门口走,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陈波猛地拉住安涯,用力甩了回来,“给我说清楚!”

安涯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却被床脚绊倒,仰面朝天倒在了床上,手里的包甩出去老远。

陈波这时才发现,安涯的裤子也是黑色的西裤!

安涯的衣服都是休闲装,而且黑色的很少,这条裤子,明显是别的男人的。

他浑身上下的衣服全部都换了!

陈波眼睛里的凶气逐渐逼了上来,安涯……竟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走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脸色阴沉,“安涯,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安涯站起来想走,陈波一伸手又把人推倒了。

安涯恼了,狠狠踹了陈波一脚。

陈波趔趄一下,接着冲到了床边,腿屈起来压住安涯,一只手拼命的撕扯衣服,油亮的貂毛被扯得乱七八糟,灰突突的

挂在大衣上。

安涯奋力推陈波,“他妈放手!”

陈波红着眼睛,抓着大衣领子呼呼喘气,“说,是不是去找李哲天了?!”

安涯冷笑一声,“知道还问!”

陈波眼睛中的受伤一闪而过,取而代之是绝望的歇斯底里。

嫉妒让人迷失方向,失去理智,陈波用尽力气撕开安涯的大衣,果然,里面的衣服也是昂贵的黑色真丝衬衣,别的男人

的衬衣,李哲天的衬衣。

他,竟然敢穿着李哲天的衣服回来!

陈波愤怒的扬起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安涯的脸上。

“贱货!”

安涯捂着发麻的脸,不哭也不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发了疯的人。

“陈波,你……你打我。”

陈波目疵欲裂,手抖的厉害,悲愤的嘶吼,“安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是你屈服于他了,还是……爱上他了?

不管是什么,我都无法忍受,失去你。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安涯扯着嘴角,不带一丝温度的冷笑,“陈波,你凭什么问我为什么?”

陈波恨恨的磨着牙,声音森冷,“那个人是变态,你忘了他在你身上干了什么吗!”

安涯手指着陈波的胸口,“陈波,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的愧疚?”

陈波脸色一变,心脏猛烈地震动着,脑中飞快的转动。

难道,李哲天把真相告诉了他?

安涯推开陈波,从地上捡起包往外走。

陈波僵在原地,等到门关上时才反应过来,疯了一样的追了出去。

“安涯!”

陈波拽住他,眼神慌张底气有些不足,“你别走,那个人的话你不能信!”

安涯站住脚,看向陈波,“陈波,你心虚了。”

不管心不心虚,陈波就是紧紧抓着安涯的手不放,“安涯,他的话你也敢相信?别傻了,他是为了挑拨咱们俩的关系,

你千万不能被他骗了啊!”

安涯狠狠挣开陈波的手,“陈波,李哲天是个什么人我虽然不了解,但是他要想干什么事,绝对不会藏着掖着!”

陈波脸色青白,“……你什么意思?”

安涯哼,“至少,他强 奸我的时候,不会用东西把我眼睛盖住!”

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迅速从身体里消失,一阵风吹过,陈波几乎摇摇欲坠。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一切都完了。

一个小时前,某酒店的浴室内。

安涯抱着双膝坐在水里,李哲天从浴缸里出来,毫不避讳的光着身子在镜子跟前刮胡子。

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强劲流畅的背部线条,在安涯眼前展露无疑。

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安涯别过脸去,暗呸了几口。

这种人渣,就算干尽坏事,也不会有一丝的心虚。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安涯突然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揪紧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李哲天依然在用右手优哉游哉的刮着胡子,左手因为伤势而无力的垂落着。

“我问你。”

安涯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经受了很大的恐惧。

李哲天扭过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略带着温柔的望向安涯,“什么?”

安涯手指死死绞着,“……为什么,没有蒙我的眼睛?”

李哲天一个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为什么?”

安涯脸色的血色已然褪尽,猛地仰起了头,“李哲天,我问你,上次为什么你要蒙住我的眼睛!”

李哲天这才明白过来,上次,陈波见到安涯醒来,急忙用毛巾盖住了他的眼睛。

“哦,这次我想让你看明白。”

安涯身体抖的厉害,“既然敢承认,为什么当时不敢让我看到你!”

李哲天眼中凌厉一闪,“你在怀疑?”

安涯猛地从水里站起来,抓着浴巾慌乱的裹住自己的身体,“不可能……不可能……”

李哲天转过身继续刮胡子,鼻尖溢出一声冷哼,“还是相信你看到的吧。”

安涯冲到李哲天跟前,慌乱中差点滑倒,“你……是你,是吗?”

李哲天看着安涯,嘴角冷笑眼中却暗流汹涌,“我说是我,你相信吗?”

安涯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口中喃喃,“……你一贯霸道,为所欲为,绝不可能……怕我发现……盖住我的眼睛……是

……是他……是他干的……”

李哲天挂完胡子,就着凉水洗了把脸,“是谁干的都无所谓了,现在,你是我的人。”

安涯猛扑向李哲天,声嘶力竭的大吼,“你……你们卑鄙!”

李哲天制住安涯的拳头,脚下一勾手上一翻,安涯就势摔倒在地上。

“你们合起伙骗我——”

李哲天走出去,声音远远传来,“是又怎么样?”

“操你妈——”

安涯声嘶力竭的吼完,却只能无助的坐在地上,任由视线渐渐模糊。

姓李的骗我,我不伤心,因为他是只禽兽。

可是,陈波,你居然……

……

安涯转身就走,陈波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死死抱住安涯,“别走,求你了。”

安涯用力挣了挣,陈波抱的很紧,“安涯,我错了。”

错了?

说的好容易啊,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对你的依恋,全都还给了我!

安涯冷声说,“陈波,要不,你就像李哲天一样,光明正大的干这种事,我就算是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要不,

你就继续隐藏,可是,你竟然选择了这种卑劣的手段!”

对十年的朋友下药,然后强行苟且之事,还让别的男人顶罪。

好一个知心体贴的朋友!

陈波无言以对,只能死死的抱住安涯,恳求他不要离开。

安涯眼泪缓缓流到了嘴角,很咸,很涩,“陈波,我一直把你当做除了奶奶以外最亲的人,就算知道你对我有企图但我

还是那么相信你,我以为,你这么多年宠着我,惯着我,一定不会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全心全意的依赖你,可是

,你……”

安涯声音哽咽了,“被亲人侮辱逼迫……我……我接受不了……”

“放开我,我不想见到你。”

陈波用脸摩挲着安涯的脖颈,苦声哀求,“安涯,求你了,别离开我……”

“……当你在我的食物放下药物的时候,当你用力贯穿我的身体的时候,当你联合那个混蛋一起欺骗我的时候,你有没

有想过今天?”

安涯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力用力挣开陈波,飞快的跑走了。

陈波没有再追,因为他知道,安涯再也不会回来了。

十年的懦弱忍耐,一时的糊涂难耐,终究将一生的幸福断送在一夜的销魂上。

安涯拎着包,没有去找李哲天,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一辆黑色的宝马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安涯烦了,扭过头来冲着那车大骂,“跟什么跟!滚你妈蛋——”

李哲天的脸在挡风玻璃后面,英俊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安涯火了,冲到车头前面,指着李哲天破口大骂,“你高兴了,你乐意了,我和陈波十年的感情都让他妈你给搅黄了,

这下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

李哲天摇下玻璃,“上来,外面冷。”

是啊,都零下了,天空灰蒙蒙的,预报说会有大范围的降雪。

安涯穿的很单薄,衬衣外面只穿了件羊毛大衣,已经冻得浑身哆嗦了。

可是,他就是不想去看姓李的那副冷冰冰似乎还在幸灾乐祸的嘴脸。

厌恶透了。

安涯眼圈通红,却强忍着不肯让那液体落下来,只能当街嘶吼,“他妈你跟着我干嘛,你不是被光头追杀吗,滚啊!你

快滚啊!别死在我跟前,我恶心!”

李哲天停下车,过去一把拽着安涯就往车上拖。

安涯大吼大叫,拼命挣扎。

但是他怎么能挣过李哲天,没几下就被塞到车里面了。

车内空调的暖风,却怎么也吹不热冰冷的人。

临近年关,街上的行人骤然多了不少,即使天气不乐观,但是人们采购东西过新年的喜悦,全都洋溢在被风吹红的脸上

李哲天开着车在市内绕圈子,安涯从上车就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深呼吸。

他很难受,他需要发泄。

李哲天把车停到一家电影院前,下车打了个电话。

很快,里面的人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

李哲天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拽着安涯下车了。

“干什么!老子他妈没心情陪你看电影!”

安涯骂骂咧咧,拼命反抗,却被李哲天硬拽了进去。

电影院里已经空无一人,经理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天哥好,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李哲天扔下一句‘放枪战片’便拖着人就进了VIP包厢。

安涯被摁在沙发上,李哲天锁上门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这里是电影院最佳的观赏包厢,下面没有了观众的喧闹,安静极了。

安涯窝在沙发里,闭着眼,无声的反抗着李哲天的暴行。

逼我看电影,我打不过你,我睡觉!

电影很快开始播放,是一部很热门的枪战片,从一开始就是惨烈的战争场面,机枪声吐吐不断,震耳欲聋,掩盖住了一

切的声响。

安涯一开始还装睡,后来被吵的心烦气躁,不禁冲着李哲天暴吼,“你他妈看什么破片,吵到老子睡觉了!”

李哲天盯着屏幕,低声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安涯怒吼,“谁他妈要哭了,你少自以为是了,老子不是就是被朋友强 奸了吗,这有什么,这有什么啊!朋友就是用

来插两刀的,我……我算什么……”

吼着吼着,安涯的眼圈红了。

李哲天静静的坐着,认真的看着电影。

安涯躲在沙发里面,蜷缩着身子,牙齿死死咬住拳头,不让声音透出来。

后来,在一丝哽咽冲出喉咙之后,所有的悲怆统统涌向了那个出口,势不可挡。

一场惨烈的电影,一个男人伤心的悲鸣。

两个小时的电影播放完了,李哲天站起身来,径直走了出去。

安涯到休息室洗了把脸,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开门出去。

李哲天正靠在门口的墙上等他,“哭完了?”

安涯没由来的一阵脸红,恼羞的低吼,“谁……谁哭了!”

李哲天掏掏耳朵,貌似很无奈的样子,“好容易出来放松一下,不知谁在旁边哭鸡尿猴,吵死了。”

安涯气结,上去就是一拳。

李哲天轻松抓住那个拳头,眼神一闪,邪笑着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勾。

安涯一个不稳,被带了过去,顺势被压在墙上。

双手撑在安涯身体两侧的墙上,李哲天头微微的垂着,笑盈盈的望着眼睛肿的快睁不开的人。

“呵,这么差的身手,怎么跟我斗?”

安涯操急了,大叫一声跳到李哲天身上,抱着人耳朵就咬。

李哲天却突然一扭头。

然后,安同志大张的嘴和老李的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块儿!

这家伙嘴张的还挺老大,本来还有个牙齿挡着,这回直接不战而降了。

李哲天当然不会客气,舌头呼的一下就蹿了进去,长驱直入掀起一片的狂风骤雨。

安涯没料到咬耳朵也能出现意外,本能的收紧牙床。

他快,但架不住李哲天眼疾手快,迅速掐住咬合的下颌,舌头更加蛮横的向里侵占掠夺了。

那舌头,眼见着就往喉咙眼儿里钻,安涯一个叹渭差点给活吞了!

两人黏在一块,吻的天昏地暗。

好半天才分开,安涯气喘吁吁直骂,“姓李的,你他妈吃什么长大的!”

李哲天笑得狐狸一般,堂而皇之的把在安同志腿间磨蹭的膝盖放下来,“怎么了?”

安涯涨着脸,半天没吭哧出来,“你……你下流!”

李哲天伸手往下面一摸,邪笑道,“哟,都硬了。”

偌大的电影院,安安静静。

却突然传出一声怒到极点的吼声,“你给老子滚,马不停蹄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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