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就是你!下——泠墨然
泠墨然  发于:2011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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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外人,李氏的人从不心思手软。

安涯只能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小丘事多,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留下几个人看着,似乎上面出了纠纷,没一会

儿,那几个人也被叫去帮忙了。

趁人不注意,安涯偷偷溜进了李哲天的休息室。

休息室很大,足有三百多平米,里面有卧室,书房和餐厅,还有一个健身室,安涯跑进书房见没人,又去看了健身室和

餐厅,都没人。

总不能在卧室睡觉吧?

安涯刚要拧卧室紧闭的房门。

“嗯啊~~~”

突然,一声压抑的呻吟从房门的缝隙里传了出来,虽然很微弱,但是安涯听出来是个男人。

除了李哲天在房间里,难道还有别的……男人?

安涯有点不敢相信,一向钟情的李哲天,居然会……会找别人。

可能是李哲天执拗的个性,让安涯以为,无论子自己怎么跑怎么逃,李哲天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自己抓回来的,这几天就

算是和陈波在一起,安涯也当做自由的倒计时。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真的扔掉了。

难怪这几天李哲天没有出现,也没有打过电话。

还以为李哲天是生气自己骂他是逼陈波自杀的凶手,总以为过不了几天,李哲天一定会想起他的,然后用强迫的手段逼

自己回去,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跟李哲天横眉竖眼大吵大闹。

虽然被强迫的滋味不好,但是那种被强烈需要的感觉,让人飘飘然。

似乎,已经习惯了被那个混蛋强迫,被那个混蛋需要。

可是,自己不再被需要了。

安涯被闪了一下,心突然塌了一大块。

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不时传来,夹杂着男人低沉的笑声。

李哲天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很少笑,就算是笑,也是无声的,阴冷的笑。

安涯有点站不住了,想冲出这个房间,一秒也不想在这待,这里的空气令人窒息。

可是,脚却一步也走不动。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呻吟,接着男人的喘息粗重凌乱起来。

安涯的心砰砰乱跳,指甲都陷进掌心里,抠出深深的痕迹。

想进去看一看,那个勾引李哲天的贱货是谁,他是不是也长着跟赵小飞一样的脸,听着里面的叫床声,安涯只觉得每一

根神经都被撕裂了。

随着一声高叫,安涯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李哲天在里面,那个浪叫的男人在他身下,屁股撅得高高的,激情高涨,连声呻吟。

安涯脑子嗡的一下炸了,顾不上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丢人,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个人骂,“下流!下贱!不要脸!”

李哲天根本没有理会突然闯进来的人,而是重重挺了几下腰,插的下面的人连声高叫,抖似筛糠,一口气达到了高 潮

,这才慢条斯理从那个脸朝下趴在床上的男人身上爬起来,一点都不避讳的从那人的屁股里拔出家伙,拽掉保险套,甩

了甩。

安涯的眼睛越瞪越大,几乎要脱出眼眶。

那混蛋从别人身上爬起来的一幕,安涯有点接受不了。

李哲天抽出一大把纸巾擦拭自己的东西,衬衣大敞露出精壮的肌肉,性感撩人,可是安涯只觉得那混蛋身上的汗珠,都

是那么的可恨!

“你来干什么?”

李哲天说话时的神情,完全没有以前的温柔和注视,冰冷的就像对待一个陌生的闯入者。

安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愤怒,恨不得冲过去暴打床上的那个男的,但李哲天在跟前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那个男人,

指着他质问,“他是谁!”

李哲天轻蔑的看着安涯,“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问他?”

安涯不管李哲天语气里的讥讽和轻视,只是暴跳如雷的一个劲儿的大吼,“他是谁,从哪冒出来的,是不是也长着这张

脸?!”

床上的男人‘娇弱’无力的趴在床上,突然受惊般的哼了一声。

李哲天立马阴沉着脸把安涯硬推出卧室,严厉的训斥道,“你吓到他了。”

安涯望着床上激情未褪的男人优美的后背曲线,再看看像换了一个人似地护短的李哲天,心脏就像是三九天的湖水,都

冻上了,磨着牙连声说道,“好,好!”

李哲天走出卧室,悄悄带上门,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温柔的举动更加刺痛了安涯的眼睛。

好像对待自己,那混蛋从来没有这样温柔,人比人,气死人。

安涯眼眶迅速变红,接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李哲天圈着手望着安涯的背影冷笑,继而走进卧室,床上的人似乎使不上劲,浑身渗出大量的汗液,因为药性的强烈作

用,下身涨成了可怖的紫黑色。

男人痛苦的呻吟着,妖媚的脸都扭曲了。

李哲天阴狠的冷笑,“再过一个小时,等肌肉松弛剂药效退了,你就能自己解决了。”

被堵住嘴的男人怒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声呻吟,似乎在咒骂。

李哲天享受的抚摸着男人的后背,“听说那个药药性很烈,一般人都熬不过去,如果你能挺过一个小时而不废掉,那就

是奇迹发生了。”

“我期待着你创造奇迹,肖舞。”

48.安傻子终于聪明了!

陈波疲惫的打开家门,进门甩掉公文包蹬掉皮鞋,“安涯,做饭了吗?”

房间里空空的,没有回声。

陈波以为安涯又跑了,赶紧冲到屋里找人,安涯居然早早就跑在床上躺着,鞋也没脱,就这么随意的踩在床上,把床单

都蹭脏了。

陈波过去摸摸安涯的头,不热,问他,“你怎么了?饭也不做鞋也不脱,是不是心情不好,这样,你快起来收拾收拾,

咱们出去吃点。”

安涯没动也没吭声。

陈波觉得有点不对劲,上去硬把安涯翻了过来。

安涯一双丹凤眼肿的跟大尾巴金鱼似地,水泡泡的。

陈波急了,“这咋回事,谁惹你了?”

安涯狠狠吸了下鼻子,翻过身继续无声的哽咽,眼泪怎么忍也止不住,使劲往外涌。

陈波爬到床那头,脸对脸问安涯,眼睛里全是焦急,“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做饭,要不以后我回来做,你别做了,衣

服也我洗,成不?”

安涯瞪了陈波一眼,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安涯这辈子一共没哭几回,这回整的这么厉害,肯定是委屈大了。

陈波不厌其烦,一遍遍的问安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哪个王八蛋惹你了,我去教训他去,说啊,谁?!”

陈波急得满头都是汗,突然有点想明白了,提着心问,“是不是李哲天?”

安涯光哭不吭声,算是默认。

陈波抓狂了,冲着安涯的后背开始暴跳,“你去找他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别去你耳朵长哪去了,那种人渣你还去见什么

,是不是去要钱了,我陈波再没本事养你还是没问题的,妈的!”

陈波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到床上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安涯低声的抽泣,气氛又紧张又尴尬。

陈波抽了会儿烟,情绪也平复了,推了推安涯,“去,洗个澡去,我不喜欢你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的味,赶紧去!”

安涯一肚子怨气终于憋到了顶点,满眼红血丝的冲陈波爆吼,“什么味!他妈什么味,闻不惯老子滚蛋,要你在这唠唠

叨叨!”

说完就蹭的跳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门口冲。

陈波追上去拽人回来,火气也挺大,“你吼什么吼,你还有脸吼,是不是那个李哲天找新人不要你了?”

安涯一下被戳中心事,没由来的一股怒火冲入大脑,冲陈波嚎啕大吼,“是,是又怎么样,老子被甩了,没人要了,你

该得意了吧,哼告诉你陈波,我就算去找女人也不找你!”

陈波气疯了,抓着安涯就上嘴。

玩强吻,安涯经验可比陈波足,上去就把陈波的嘴唇撕开一个大口子。

陈波脾气再好也是个男人,气性一上来非要强上人家,安涯正好找了个发泄口,两人顿时大打出手,下手都不留情,桌

子椅子全撞翻了。

打到半夜,两人打累了,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安涯满脸是伤,鼻子眼角都破了,血糊的脸上特别骇人。

陈波有点心疼,扔过去一块毛巾,“擦擦脸。”

安涯看也不看,抓过毛巾扔进垃圾桶。

陈波瞪眼,“你跟我闹什么驴脾气,是那个人渣不要你,又不是我不要你,赶紧忘了他,以后跟我好好过。”

安涯哼,“谁他妈要跟你过!”

陈波一时气愤吼了句,“我跟他谁对你好你不知道啊你脑子坏了!”

安涯气呼呼的顶了回去,“你他妈脑子才坏了!”

陈波站起来满屋乱转,到处找烟,找到就点上猛抽,“安涯,你爱他,你居然爱他,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爱我?为

什么!为什么啊!”

安涯不吭声,坐在地上死盯着一块污迹倒气。

陈波转了一会儿,跑到安涯面前蹲下,“安涯,你跟我吧,我以后好好对你,成不?”

安涯冷冷的看了眼陈波,“不成。”

陈波烦躁的抓了几把头发,“我到底哪不好,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我?!”

安涯站起来,要出门。

陈波连忙拦住人,警惕的问,“你要干嘛去?”

安涯看了陈波一眼,硬要打开防盗门,陈波死都不放,眼看又要打起来。

安涯怒了,“你太唠叨了,我出去透透气!”

陈波几下把锁销上,深呼吸了一下,压着火放软话,“好,我不吵你了,你别出去就呆屋里,我去那屋待着,这下行了

吧。”

安涯转身进了卧室,砰的把门甩上了。

陈波恨得一拳砸墙上。

几天下来,安涯关在屋里没日没夜的打游戏,陈波不敢过去吵他,只能自己憋在另一个房间里抽烟,屋里的烟灰缸满了

,烟头就往花盆里掐,最后花死了。

只有在吃饭的时候,陈波才端着盘子碗的去安涯的屋里面坐会儿,不过安涯一般都是无视陈波和饭,等陈波吃完了出去

了,才吃饭或者干脆就饿着,反正饿久了也就不饿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陈波准备找安涯谈谈。

可安涯就是不肯跟陈波好好说,俩人一说话就吵架,吵完继续冷战。

陈波都快疯了。

这天,陈波在厕所里洗澡,手机在扔在大厅的裤子兜里。

有电话,铃声一遍遍的响。

安涯烦的要命,跳下床跑出来要摔手机,结果刚摸到手机,那玩意儿又不响了。

上面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姓名是肖。

安涯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那个肖舞?

对了,上次还是肖舞跟自己说陈波自杀了,他怎么知道陈波的事,还有,他是怎么混进皇宫地下五层的?那地方苍蝇都

飞不进去,太蹊跷了也。

安涯悄悄把手机放回陈波的裤兜,蹑手蹑脚回到卧室里。

没过一会儿陈波出来了,拿着手机翻了翻,连衣服都没顾上穿就进屋拨电话,还把房门关的严严的,锁上门锁。

有问题,安涯跑出来耳朵贴在陈波房间的门上偷听。

“你在哪……嗯,好……”

没说几句话,陈波就挂了电话,安涯赶紧跑回去。

陈波穿了衣服拿了钥匙和包匆匆出门了。

很有可能去找肖舞了。

安涯急忙也穿了衣服跟着下了楼。

陈波没有车,打车走的,安涯也打了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陈波的车。

在城里转了大半圈,前面的出租车才在一个小茶社门口停了下来,陈波下了车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了一样,安涯更觉

得可疑了,赶紧也下了车。

陈波上了二楼的雅间,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安涯躲在门口听里面的人说话。

“来了。”

“嗯,前几天那个人找我了。”

“他找你?”

“嗯,在医院,他找人监视你和我,已经知道咱俩合谋自杀的事。”

“嘶,那他怎么没告诉安涯?”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自信了,反正那个人办事特别阴,肯定有后手。”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最近怎么样?”

“还凑合,咦,你气色怎么这么差?”

“我?我……给人废了。”

“废了?”

“那个人给我下烈性药,然后就废了。”

“为什么?”

“他知道我是条子,当然要教训我了。”

“你是警察?”

“小声点,我是卧底,拼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接近他了,我可不想搭上这辈子还没有结果。”

“那……你想怎么样?”

“让安涯回去。”

“不可能!”

“他是唯一能接触到那个人的人,只有他才能找到那个关系网。”

“不行,我不同意,再说,那个人似乎又找到了新欢,把安涯甩了。”

“狗屁,那个人是我!”

“你……你怎么上了他的床?”

“别提这事了,想扳倒那个人只能靠安涯,你回去好好想想,那个人不倒安涯怎么可能看到你,再说了,只要你配合我

,到时候上面不会亏待功臣的。”

里面的人不说话了,门口的人几乎要冻成冰。

安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茶馆,脑子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就是陈波和肖舞的那段对话,无法思考,也不想去想里面

的缘由,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赵小飞是卧底,肖舞也是,现在连陈波也成了卧底的同伙,安涯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扳倒李哲天。

安涯抱着欲裂的头坐在马路牙子上,不愿去想可是脑子却不受控制的一条条去理清去分析,去一层层拨开最阴暗的真相

,最罪恶的事实。

陈波的自杀,居然是个阴谋,是个陷阱!

那天自己冲李哲天大骂凶手的时候,他的眼神复杂的难以分辨,原来是早就了然。

陈波,你利用我的同情达到自己的目的,太可恨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涯从来没有想过,陈波竟会是这种人,也没有想到肖舞也坏的离谱。

活该被人废了!

那天,李哲天床上的人一直背对着自己,原来就是被下了药的肖舞。

李哲天给他下药,还把人弄废了,看起来那个姓李的肯定不是因为喜欢才跟肖舞做的,心里竟然有点欣喜若狂,但是一

想到那混蛋的真正用意立马又像被凉水浇透了。

明明就是让自己出丑!

安涯嘎吱嘎吱的磨牙,妈的,涮老子挺有意思是吧!

可是,现在肖舞让陈波把自己送到李哲天手里,目的……还真他妈可笑。

只听说过美人计,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落到自己头上。

肖舞想让自己用‘美色’套出李哲天手里的关系网,虽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关系网是干什么的,但是一定很重要,重要

到一旦落入肖舞的手里,李哲天立马完蛋。

看着肖舞挺好一人,没想到也是个不要脸的,为了弄倒李哲天卖笑卖屁股,现在差不多是个人妖了,还拖着陈波那笨蛋

下水,顺便把自己也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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