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晓晓逼近。
见状,晓晓一把把我从依依怀中撕出。动作凶狠,依依被带得一个马趴跄倒在地。
‘叭叭’屁股狠狠的挨了两下,我惊声痛呼。
晓晓拎着我的后领问我“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不用不用”我急忙结出成串手印,一个个的束缚起来。李泌见我起手,大骇,动作冽冽带出杀气,李仁几个一瞬间全
部挂彩,只好先缚了他。转过头来,这边已经有人近了晓晓的身。缚了最近的那个,晓晓借他抵挡,躲过了砍向我的刀
,又缚住一个。还有三个,实在躲不过了,他们的目标都是我,下刀的速度要比我施法的速度快很多。晓晓灵机一动,
将我高高抛起,扑身撞倒身边的人,我怕他伤了晓晓缚了他。还有两个,我却已经开始回落,手印未结完就落在一个小
小的怀抱,是依依,冲势太猛,他也被带得又趴在地上,却也因此躲过了砍来的一刀。又缚一个,如此仅剩一人,心中
大松。不过,嗯?人呢?我端着手印找不到人,满眼问号的看刚爬起来的晓晓。
晓晓厌恶的踢了身下人一脚,随手一指“在那边”顺着晓晓的手才看见有人正在为李仁他们止血。刚才情况有点乱,满
眼都是人和刀,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有没有出手。怎么办,我用眼睛问晓晓。无解?放下结印,你自己搞定吧。
依依手软脚软的试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只好先放开我,慢慢坐起来,才又将我拉入怀中,面色苍白的看着晓晓走向李
仁他们,甚至忘了从不离脸的笑。
乘晓晓打发陈三走的时候,安抚依依“依依刚才好勇敢,不怕不怕”其实我也是怕的,刚刚身在其境不觉得,这会想起
来后背直起冷汗。这话倒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依依听了我的话倔强的咬牙站起来往晓晓处走去,正赶上晓晓与那人的对答。
“为什么不出手?”
“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为什么还要费那些力?”那人手上不停,继续给李义止血。
“即便是知道自己会死也一样?”
“呵,我不会死”
“为什么?”
“我没有跟文子清说出你们的关系,刚才也没有落井下石,而且医术高明是你们需要的,更何况......”说着停下手中
的活,转身看着我说“更何况我有一张漂亮我脸”说完,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脸上撕下一层面皮。露出一张绝世容颜
来。
“哇......”这绝对是我来到这里后见到的最美的一张脸,扭着身子我想从依依怀里挣出。
“抱紧他”依依被晓晓一吼,硬是没敢松手“你说的这些还不足以打动我”
那人讪讪的摸着自己的脸说“如果我说我是文子清的最得力的助手呢?”
晓晓悠闲的拍拍手“你这么说,不觉得会死得更快吗?”
那人笑着一指我说“他舍不得动手,你又杀不了我,怎么办?”
我连忙对晓晓摆手,示意没有我的事。
“你看到了”晓晓咄咄逼人。
“唉,那好吧,我也只好把我这一身医术和独门的易容术带到棺材里去了”一副自哀自怜的模样。
好可惜噢,眼巴巴的看着晓晓,他说那易容术还是独门的呢。
晓晓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你最好有办法确保安全”
我大大的点了点头,对那人说“我会关你五年,你受得了吗?”
“五年?这么长......不过那时候文子清就死了吧”我点头“那好吧,听你的”
我又说“可是为了确保你不会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你必须打散了头发,脱了衣服才可以”
那人愣了一下,苦笑“还真麻烦,那等一下”他用轻功在附近跑了一圈,也不知使的是什么,乒乒乓乓的从树上墙上落
下一票人。拍拍手“现在好了”说着就站在院门前,打算脱衣服。
“等一下”我边说话,边给他下进门的印记“我不会让他们看的,还有进了门靠水的第一间房子里有衣服,速度快点我
们马上就进来了”
见他表示听到了,我让四李和晓晓背身回避。
不过我么,为了鉴定其身份当然是全过程监视喽。哇噢,身材纤细,皮肤光滑,发质黑亮,好......漂亮。依依掏出手
巾给我擦了口水,小心的问我“主人,是口渴了吗?要不要咱们也进去先喝点水?”
“啊?噢,不用不用”虽然美色当前,也不能忘了正事呀。咦?正事是什么来着?刚才好像是有什么事来着......
听到晓晓走过来,灵光一闪,我没转身就对他说“果然不出你所料,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半天晓晓才叹着气说“你又失态了”
“嗯?什么?”失态了?可是为什么又说又?
“没事,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们来做就好”是了,接下来要杀李泌了,晓晓不想让我看到。
“那好吧,可是李仁他们还能走吗?”
“放心吧”我跟依依被推进了院门。
这样的事,我也不想看的。不是没杀过人,只是那时是用灵力启动禁术,又大多与我有杀亲之恨。杀之一不见血二不心
愧,可是李泌他们充其量也就是晓晓复仇路上的牺牲品,最初的提议又是我。看鲜活的生命从眼前流失,此等回忆肯定
不能称之为美好。眼不见为净,晓晓果然是体贴的。
指了依依带我去那人换衣的房间。是的,要分散注意力,尽量的不去想可能出现的画面,就能减少一些负罪感。
依依是有规矩的,轻声通报后很快得到了屋里的应答。
“进来吧”
他的速度很快,已经换好衣服歪在床上了,姿态慵懒像只午睡的猫。
“你的衣服他们会烧了,先将就几天,过一阵子我叫人去给你买新衣”其实这里的也是全新。是为四李他们预备下的,
练武之人真刀真枪是比常人要更费些,反正不是自己的钱,晓晓一次性让置办了一柜子。只是穿在那人身上不太配,黑
色的短款紧身夜行衣,配上他一脸的悠闲,有说不出的不协调。
“好,顺便让他们给我买点茶,噢,最好再能给找张好琴来。”脸黑,这人不是来受监禁,是来度假的。不过看在他笑
起来很美的份上原谅了吧。
“喂,叫什么?总不会想让我们叫你美人吧”
“秦脉,叫我永贞就行,你呢?还叫你锦儿?”
“是啊,他们都这么叫,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依依不敢坐,抱着我在当间站了半天了“依依,咱们走吧”那边的事情应该快完了,我要去看看四李的伤。
“锦儿,难道不要我帮忙?”
想想也好,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本事,但看他刚才止血的手法,最基本的皮外伤还是可以的吧“那就谢谢了”
他起身走近“拿什么谢?赔本买卖我可不做”
我一脸坏笑,捏着他的脸说“不会赔本的,让你有晚饭吃”
秦脉一愣“你居然想不给我饭吃?天啊,锦儿,你就打算这么对待抛下荣华富贵一心向你投诚的本人?”边说边逃开了
我的魔爪。
我及时纠正“错,是一心想要叛变文子清抓住点子跑我这儿来躲风躲雨的某人”
“好像是噢”忽然又说“唉?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以为我演的很好呢”
“屁话,一脸的心甘情愿,谁看不出来谁就是傻子”我拍拍依依示意往院子里走。
秦脉跟着我们“那今晚有饭吃,明天呢?”
“看表现”
“不是吧,能不能想个长期解决的法子”
“不能”
“要不咱们一月表现一回?”
“对不起,不办月票”......
第十九章 见病人就吐的秦大夫
院子里依旧安静,只有我和秦脉在斗嘴,宣告着那几人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心里忐忑却没有要出去看
一下的想法,要不得的,实在是不想让那样的画面成为梦魔。心想着再等一会,如果还不来就让依依去看看。做定主意
,也就放松了,只是边上这人话少些可能会更好。
“能不能闭嘴?”这个人话太多了点,如果不是看他漂亮真想扔出去一并解决算了。猛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
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投胎转世随了性子?是随了本身这人的性子,还是随时了文子清的性子?恶寒,不要吧,听说文子
清纵欲得很。侧眼看了秦脉一眼,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依依,有点说不出的自我厌恶,身边净是些漂亮的人。
秦脉果然闭嘴,恢复了云淡风清的文雅样。抽抽嘴角,再次腹诽着有关于他衣着的问题,却忘了,那也是自己一手造成
的。
这时门开了,先进来的是李仁和李义,浑身是血的相互搀扶。身后的李然也好不到哪去,一进门就靠在墙边捂住左腿渗
血的伤大口喘气。却都不算严重,因为还有被晓晓抱回来的李漠,那时为了让李泌把要说的话咽下去,他大方的将自己
的腹部让出来换回了李泌肋下的一刀。正是这一刀,封住了陈三时时竖着想要听声辨因的耳朵。
血滴滴嗒嗒的酒了一路。依依听从我的指示,紧紧跟着晓晓进了李漠的房间。放下李漠,晓晓满眼担忧的问我“有没有
把握?”
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失血过多又伤及要害,正常来说李漠是不可能过得了这一关的。
“我需要一个帮手”得试试,不能就这么让李漠离开,他还有仇未报。况且我救回来的人,要死也得有个光明正大的说
法。四比一还把自己给弄挂了,这人他丢起我丢不起。
交待了一些必需的材料,让依依在门外候着,房里就只留下秦脉给我做帮手。他是学过医的,我说得他能听懂,这样就
够了,我需要的也只是一个能动手的人,他的脑子用不着。
“脱了上衣,用那些酒把手洗了。”我坐在李漠身边,把手放入他掌中慢慢注入灵力。
别相信那些科幻片中那些治疗奇景,什么灵异人士一搭手,伤口就会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骗人的,即使是厉害
如我太爷爷,也做不到。灵法师的治疗仅限于身体内部,以灵力疏通、牵引、移位、剔除、封堵仅此而已。
我现在要做就是,尽量让血液循环系统绕开伤到的这一块以减少失血,再用灵力护住李漠的心脉。然后......然后我要
让秦脉上针缝合。没实践过,我也不知道那些书本上的文字能被我实现几分,只是不想就这样放弃。李漠对我有着茫目
的信任与关爱,为了这个我必须一博。
“把依依刚送来的针在灯上烧红了掰弯”内脏上用的线最好是羊肠的,但手头没有,只好凑和着用丝线,至于能不能跟
羊肠线一样同化,我是真忘了。也不知道后期会不会因此而出问题。
“丝线就行,对,就这样,一针一个结”秦脉不说话,只是按我说的做。但看得出他很兴奋,这让我很不爽。受伤的是
我关心的人,我心里难过他却激动成这样,如果不是看他手稳心细是做这事的料,早把他打发出去了,省得在这儿碍眼
。
“这里还有个口”幸好肠子没有断,只是一个个的侧翻切口。
“给,擦下你的汗,别滴到人家伤口里了”比较费工夫,外伤不能再扩大,只能小心的拉出来检查。还算他秦脉认真,
让我心里舒服了点。
“哇,你能不能表面工夫做好点,我二伯父还要娶老婆呢”终于轮到缝外伤了,心情轻松不少。
这时秦脉咬着牙不说话,脸色铁青。
我有点莫名其妙,刚才那样的血肉模糊他都能面带兴奋,这会又装的哪门子清纯?再说了学过医的人这样的事不是家常
便饭吗?
秦脉是真的有点不对劲,都已经缝完了还不知道收手,眼看着他又多缝了两针,我忍不住出声道“可......可以了”
他一愣,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看着缝好的伤口。大约有三秒钟的停顿,突然,匆忙起身往门外奔去,半路踢翻了
一锅煮着血布的热水也浑然不觉。
我骇然,那是开水啊,不过幸好没有烫到。
“呕,呕”
......
!!!
苍天啊,谁能告诉我这是哪个蒙古大夫教出来的徒弟啊?刚刚他在院外说什么来着?自己一身医术?我呸,就这德性,
打死我也不信。
事实上不用打死我,我也得信。因为他吐完后搞定了那三个人的伤,外敷内服加缝合,现学现用一样的手法。这老小子
居然学得还真快,我在暗暗考虑要不要让他拜我为师。
可是这样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跟他提,李漠就出了状况。他发烧了,很高很高,具体有多高,没有体温计我测不出来,满
脸通红看样子不会很轻。
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烧是很可怕的。没有消炎药,我只能一边教晓晓用酒给他擦身,一边再用灵力为他在伤口做些辅助
性治疗。秦脉?不肯来,他一见李漠就会吐,比水笼头的开关还灵,屡试不爽。嘁,这个没有丁点医德的家伙。
来回重复着一样动作,我和晓晓都有些担心,渐渐的也能感觉到自己体力和灵力都已达到极限。晓晓没空喂我,今天一
天也只吃了早饭而已。
透过窗纸看看天色,月上树稍头,不知不觉已经后半夜了,打了个哈欠就听晓晓说“锦儿,睡会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了,我再为他治治,有好处的”让晓晓打开窗子,我又强行借了些灵力来。
......
“是我的失误”晓晓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懊恼。
“不关你的事,谁能想到李泌在之前的对练中会藏拙。”
“终究还是因为我想得太浅了,害了他们”
“......晓晓要做领导者,这样的事以后还会有很多。只能说尽量降低,却是绝对在所难免的。不要自责,吸取教训吧
。这才仅仅是开始”
又说了些劝慰他的话,我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醒来,李漠依旧没有清醒。但体温总算是下来了,晓晓让依依把消息传给众人听,皆喜。
又过了四天,李漠才悠悠转醒。只是这些天他无法进食,都是以参汤吊命,所以虚弱的很,在听到事情已成之后,就又
睡了过去。
大家却都知道,李漠的命这下算是完全保住了。
“锦儿,锦儿,出来一下好不好?”那个见不得李漠的秦脉,这几天除了给另外三人治伤,剩下的就只有千方百计的想
见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要不出去看看吧。
“去看看也好,听他想说什么。只是要小心点,别着了他的道”晓晓跟我想的一样,文子清身边的人不会太简单。起初
放他进来,也是事先定好的。这样的人能收则收,不能收就放着扫院子好了,反正他也出不去。
“什么事?”出了门,冷不丁被阳光晃了下,才想起自己这几天根本都没有再离开过李漠的房间。
秦脉搓着手,刚想抱我被我一个眼神挡了回去“那个......锦儿啊,我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不太合适。可我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