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产生错觉,破晓是来梦菏游玩的,不是被他们抓来的。
“千冢,乾宁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破晓下赢一局棋,趾高气扬的问道。
千冢也不恼火,轻笑着:“怎么,晓王开始想白夜了吗?”
破晓顺着他的思路,开口道:“是呀。天天想,夜夜想,时时想,一分一秒都在想。”
“这……”没想到换成千冢有些不知所措。“探子回报,白夜没有任何行动。”这件事就连自己也觉得奇怪,以白夜对
破晓的感情他不可能一声不响,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白夜在筹划什么。
“什么?他竟然没动静?枉我惦念他了。”破晓真真假假的摸一把泪,轻轻低泣:“我遇人不淑。就知道那个色狼看中
的只有我的容貌。”
千冢狐疑的看着破晓,虽然听古月形容过晓王的容貌,但是心里真的很好奇破晓到底长什么样,“晓王,你为什么不把
面具拿下来。大家坦诚相见岂不更有诚意。”
“你没听古月形容过我的容貌吗?”还坦诚相见呢,他就怕一个不小心露了脸,得到床上去“坦诚相见”了。
“这…元帅的形容太特别,让我无法想象晓王的长相。”
“她怎么形容?是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类的词。”破晓凉凉开口,如果正是这些没营养的词,等他回到乾宁一定
好好教训古月。
“她说‘鱼看到晓王会在水里淹死,鸟看到晓王会从天空摔下来,雌性动物看到晓王从此不再下蛋,雄性动物看到晓王
从此只想寻死,女人看到晓王眼泪可以淹了乾宁王宫,男人看到晓王妓院只能关门大吉’,这就是她的形容。”千冢一
字不漏的全部照背出来。
破晓的脸黑了一层又一层,古月则形容的还是个人吗?“千冢。你完全可以把古月的形容当作放屁。本少爷没有那么大
的杀伤力。”
“对了,我还掉了一句话。元帅最后的总结是‘总之,只有不怕死的人和疯子才会想看晓王的容貌’。”
“爷爷的,本少爷人见人爱。她竟然敢这么形容,等我回到乾宁一定把她嫁出去。”破晓恨恨道。
“嫁出去?这算什么惩罚?”千冢不解,嫁人不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吗?
“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就说明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古月。”破晓用右手撑住下巴,轻快的笑着:“让她嫁人,比杀了她
还要令她难受。”
“元帅真是奇女子,没想到连这方面的想法也这么别具一格。”千冢赞道。
“你还是等她来了在夸奖她好了。给你一个忠告,她来后一定第一个砍了你,你还是趁早写好遗书吧。”破晓好心劝道
。
千冢泯唇一笑,“我早已不把生死当成一回事。遗书嘛,还是不用写了。”
破晓瞥一眼千冢,有些哀伤道:“为什么你们都可以轻易说出不要命的话。古月是,风迁是,你也是。难道生命对于你
们来说就真的那么不重要吗?”
“不是不重要,而是我们有高于生命的信仰。如果信仰可以实现,失去生命又算什么。晓王你可知道,千冢既羡慕你又
替你感到悲哀。”
破晓一愣,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悲哀,“千冢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令人悲哀的地方。”
“晓王没有信仰,所以做任何事情都是随性而行,如此逍遥实在让人羡慕。但是晓王也正是因为没有信仰才让我觉得悲
哀。没有信仰的人是不会为别人考虑的,他们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别人的生死,别人的想法在他们来说什么都不
是。如此了无牵挂,怎么会得到幸福呢?”千冢缓缓道出,而后起身朝破晓鞠一个躬,迈着坚定的步子离去。
破晓微笑的看着千冢离去的背影,缓缓开口:“千冢啊,乾宁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了解。我有信仰啊。只不过我的信仰
太大,大到你看不见罢了。”
乾宁王宫,众人围在桌子前商议事情。白夜温着一张脸,冷冷的听探子回报。古月发现苗头不对急忙催促探子废话少说
,道出重点。探子低下头,重新回报。
“这么说来兰珂那厮对破晓没兴趣。”白夜挥挥手,示意探子离去。
“这样最好。大王最担忧的问题不存在了。”古月接口。
白夜点点头,脸色稍微好了一些,“风迁,还是没有无名的消息吗?”
风迁愣了愣,干哑的回答:“自从那日为阻拦我们,掉下悬崖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白夜沉思一会,接着说:“古月,你想办法混进梦菏王宫,设法呆在破晓身边。”
古月不解道:“为何大王不派人与我一起救回晓王?”
白夜淡淡一笑,“你知道一统天下最困难的是什么吗?”
“是打仗。”古月回答。
白夜摇摇头,“不对。是迈出第一步。兰珂的愚蠢刚好给了本王一个绝无仅有的良机。本王要趁这一次向梦菏发兵,启
动一统天下的计划。”
桌上众人被白夜的话激起壮志豪情,纷纷表示赞同。白夜不放心的又一次提醒古月:“记住,一定要保护好破晓。不能
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古月明白。大王,古月能带红莲一起去吗?有它在可以更好的保护晓王。”
“可以。莲莲最近见不到破晓,瘦了不少。不过,不到紧要关头,不能让莲莲施障,本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红餮的存在
。”白夜吩咐,起身拍拍风迁的肩膀,示意他出来。“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去做准备吧。”
御花园少了破晓的破坏却更没生气了,原本挺身抗议破晓制造黑烟的花儿们没了精神,就像白夜没了破晓也愈见消瘦。
整个乾宁都仿佛失去了生气,除了沉寂还是沉寂。
“风迁,你还伤心吗?”白夜问道。
“不,属下没有为他伤心。”风迁急忙辩解。
“别对我说假话。我以朋友的身份问你,你就以朋友的身份对我说实话。”
风迁叹口气,缓缓低下头,“说不伤心是假的,只是不很严重罢了。”
“因为你还没有爱上他。你只是喜欢他吧。”白夜笑着:“如果你爱上他,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那我会在哪里?”风迁好奇。
“跟无名在一起啊。就像我,如果破晓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白夜幽幽开口:“还好,他现在过得很好。只要这
样,我就可以放心的筹备。然后,接他回来。”
“是呀。晓王现在一定把梦菏的王宫搅得鸡飞狗跳。”风迁浅浅一笑,心中轻松很多:“大王,晓王真的是很不可思议
的人。单是想到他就会让人快乐。”
白夜自豪的笑着,“那当然。他可是我拿生命去爱的人。不过,我同意你的话,梦菏现在一定不得安宁,我开始同情兰
珂那厮了。”
“阿嚏”破晓揉揉鼻子,浑身汗毛直竖。他知道有人在说他坏话,停止抚琴,破晓不雅的灌下一杯茶,询问一旁的御梦
:“你记住了吗?”
御梦点点头,小脸笑开了花:“晓王,你从哪学来这么多好听的曲子?”
“这个嘛。不告诉你。”破晓故作神秘。总不能说是从另一个时空学来的吧。
御梦嘟着嘴,不高兴的望着破晓。破晓看后忍俊不禁,摇摇头,决定给他一个答案:“是小白教我的。”
“小白是谁?”御梦又糊涂了。
“小白就是小白。它不是谁,是一只凤凰。”破晓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话给御梦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御梦眨巴眨巴眼睛
,张大口,“凤凰会教晓王弹琴。”
“恩,一般都是它告诉我曲子,我自己弹。”破晓说谎不打草稿,也不想想小白怎么可能会弹琴。
“好像见见凤凰。”御梦对破晓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
“小白很懒的。与其让它出来透透气,它宁可在我体内睡觉。”
御梦崇拜的眼神又转移到破晓的胸前,他死死盯住破晓一起一伏的胸口,仿佛凤凰会马上飞出来一样。
“御梦。没用的,就连我要它出来它都不买账。还说什么任何事情自己解决。养只凤凰还不如养条狗,狗至少可以帮你
看门,而凤凰只有你伺候它的份。”破晓越说越离谱,气得小白在他体内上蹦下跳。疼得破晓开口叫娘:“小白了,我
错了。你别动,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保证以后不再乱说,我就停止。”小白真被气道了,发出的声音竟然连御梦也听得见,吓得他脸色苍白。
“我发誓。以后绝对不说小白的坏话。”破晓哀号。
“这还差不多。”疼痛慢慢消失,小白不理会破晓的难受,继续睡觉。
“你听见了吧。”破晓揉揉发疼的胸口。
御梦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破晓:“晓王,你是为了让我听见凤凰说话的声音才故意气它的吗?”
“没有。我只是真的这么觉得。”破晓嘴硬。
御梦忍俊不禁的笑着:“晓王,你真的很温柔。”
“好说好说。”破晓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对了,还有一首曲子我还没有教给你。”
一听有新曲子,御梦笑开了花,“什么曲子?”
破晓思索了一会,轻轻笑着,“还是算了。这首曲子只有经历过的什么的人才能弹奏,我还是不教你了。”
“为什么?我想学,这样的曲子一定很美。”御梦不罢休。
破晓摇摇头,“你现在还不够成熟,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教你。”
“以后,以后晓王还会在这里吗?”御梦幽幽的问。
第十八章
以后,以后他还会在这里吗?破晓低下头道:“我不可能会在这里,因为这里没有白夜。”
“有晓王爱着,乾宁王真的很幸福。”御梦漏出一抹笑,继续低身抚琴。
破晓皱着眉,总觉得现在的气氛让他很不好受。“御梦,我们出去玩怎么样?”
御梦诧异的抬起头,“但是大王是不会同意的。”
破晓信心十足的笑了,“我有办法让他一定同意。”
御梦歪着头,心里七上八下,“晓王有什么办法能让大王同意。”
“跟我来就知道了。”破晓拉过御梦的手,往大殿跑去。
稍顷,梦菏王宫宫门打开。为首的三个男子有着三种不同的怪异表情。兰珂邪媚的脸变成了绿色,御梦漂亮的脸变成了
红色,破晓普通的脸变成了金色。真是万紫千红,煞是好看。
“怎么样,我说他会同意吧。”破晓得意在御梦耳边轻声说到。
“晓王好办法。御梦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叫人怎么可能不佩服晓王,因为大王不会让他们出宫,所以晓王把大王也一
起拉出了宫,当真是胆大包天,却又有效可行的办法。
“听说晓王在乾宁时就经常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我本不相信,没想到今日一见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兰珂无奈的笑着
。他这个绑架的头子,竟然赔着被绑人游山玩水,真是不可置信。
破晓骄傲的扬起头,“这有什么。乾宁第一的兵马大元帅我都可以让女子担当,何况只是让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王
陪我游玩。兰珂,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晓王好气魄。不仅让女子当上元帅,还让乾宁将士如此听她的话。我很好奇,晓王是如何做到的?”
破晓白了他一眼,“难道千冢没有对你说吗?”
兰珂好脾气的说:“他了解的不透彻,我想听晓王亲自说。”
“很简单。我跟白夜只是觉得古月是为帅的最佳人选,所以我们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其它的事情就由她自己去做。做成
了乾宁就多了一则传说,做不成乾宁就多了一则笑话。如此而已。”
“我只能说,白夜的胆子太大了。”兰珂由衷佩服,“不愧是这天下最杰出的王者之一。”
“白夜的大胆不是因为他敢于选择,而是因为他懂得人心。他知道,只要把这个机会给古月,古月必定会心存感激,再
加上她殁琦药师的身分,她必定不会让我们失望。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成为笑话的因素。”破晓耐心的解释。
兰珂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地说,“如此气魄,真想跟他轰轰烈烈的打一场。”
破晓狐疑的看着兰珂,一种怪异的感觉腾腾升起,“兰珂,我怎么觉得你比降空还要像个疯子。”
兰珂回头看着破晓,轻声道:“坤希降空爱上晓王这件事众所周知,难道晓王觉得自己被一个疯子追求吗?”
破晓火大的瞪着兰珂:“你怎么知道降空跟我的事?”
“降空自己说的。他回到坤希后解散了自己的后宫,改建了宫殿。现在坤希王宫只有两个主要寝宫,一个叫翔空殿,一
个叫破晓殿。这是什么意思相信大家都知道。”
破晓胯下脸,惊慌的说:“我怎么不知道。降空这么大的动作,我不可能不知道。”
兰珂讪笑着:“这世上唯一一个不知道的人肯定就是晓王。因为白夜的独占欲已经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稍稍调整情绪,破晓恢复以往的从容,“没办法。谁让我魅力不可挡呢。”
“的确,以晓王的容貌,能得到当今最杰出的两位王者的赏识真是不容易。”兰珂叹口气,“真是搞不懂白夜和降空是
怎么想的。”
这句话说出口,御梦马上嗤笑出声。好像兰珂说了一个惊天大笑话。
“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兰珂温柔的问道。
御梦脸一红,轻轻摇头:“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爱上晓王。晓王的魅力无关容貌,而是来自内在。”
“内在?御梦你是不是也爱上了晓王?”兰珂危险的问。
御梦惊得小脸苍白,急急解释:“没有,御梦心中只有大王。”
这露骨的话让兰珂的心稍稍动了动,兰珂笑着转移话题,对破晓说:“不知道晓王想去什么地方游玩?”
破晓稍稍想了想,说道:“冬天。当然就要踏雪寻梅了。这里哪里可以看踏雪寻梅?”
兰珂笑了笑道:“王都从不下雪。如果下了雪就意味着会发生惊天的变化。”
破晓沮丧的低下头,不知道该干什么。“兰珂,你说说看有什么好玩的。”
兰珂一愣,低头想了想,“去温山上泡温泉好了。”
“什么?还是泡温泉?”破晓大叫,“天天在王宫里泡温泉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出来还是泡温泉,我看你干脆把温泉
随身携带好了。”
“我就知道晓王会这么说。温山上除了温泉还有别的。”兰珂神秘兮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