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白瑞德偏过头,极快的看了身边的蔡行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他不懂荷兰语,所以我的计划一定会很
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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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4月30号的“女王节”,是荷兰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实际上,从前一晚开始,街头巷尾就渐渐有了狂欢的气氛,各种小乐队在街边随便找个位置就开始演奏,吸引了许多热
情浪漫的男女在此舞蹈、欢呼,提前庆祝节日的到来。
“女王节”早上,蔡行楷在白瑞德提醒下,换了跟他一样的橙色衬衣和仔裤,走上街头,加入了欢乐的人群。
无论是街边还是渡桥,无论是公园还是广场,到处都是穿着橙色衣服手拿红白蓝小旗的人潮,和席地而坐出售或稀奇或
古怪的珍玩用品的小摊贩,整个阿城就是一座沸反盈天的跳蚤市场,出卖快乐,兜售喧嚣,又融合了世界各地的笑容与
梦想。
白瑞德跟蔡行楷牵着手从酒店一路行来,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梭往来,居然还淘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带回去送人很
不错。
但他们今天的“重点”不在跳蚤市场。
当白瑞德领着蔡行楷如入无人之境的走进一间小型音乐礼堂,后者看着舞台上雪白的三角钢琴愣住了,“白瑞德,你带
我来这儿干嘛?”
白瑞德笑笑,握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前排的位子里做好,自己则翻身跃上半人高的舞台,走过去坐到了琴凳上。
深呼吸,修长的手指划过黑白琴键,一曲天籁便从指尖泠泠响起。
几乎是立刻的,蔡行楷就听出了白瑞德弹奏的曲子,正是他用了多年的手机铃。
呆愣的微张了唇齿,他紧紧的盯着那个熟悉的深影,心跳的越来越越快。
会是……他想的那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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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既终,白瑞德按来路回到蔡行楷身边,忽的单膝跪了下去,手里也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
造型别致的戒指。
蔡行楷被他突然的动作惊的一跳,声音都变了,“白、白瑞德,你这是在干嘛?!”
白瑞德笑,晃晃手里的小盒,“行楷,我在跟你求婚。答应我吧。”
蔡行楷垂眸看着男人向上抬起、倒映着他身影的双眼,心里涌上的感动与温暖是语言无法轻易描绘的,嘴里却说着不相
干的别扭话,“……我不是女人!”
“这只是我表达自己对你很尊重的一种方式,”白瑞德好脾气的笑,丝毫没有因自己单膝下跪而觉得窘迫,就像他刚才
不说“嫁给我”而是“答应我”,那也是是他以男人对男人的身份,表示对蔡行楷的尊重跟体贴,“答应我吧。”
蔡行楷的回答是,弯腰、低头,边在男人的嘴角烙下一个轻吻,边呢喃般的说出答案。
不过下一秒,他却狠狠的拽着白瑞德站起来,威胁似的咬着他的耳朵问,“你说,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的。”
白瑞德笑眯了眼,边往蔡行楷的无名指上戴戒指套牢他,边诚实的答道:“因为这首曲子是我的作品啊。”
“呃?!”蔡行楷微愕的吸口气,“你的作品?你怎么会——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琴啊?”
想想他听这首不知名的曲子也有许多年了,怎么也想不到绕了大半个地球,他一直在寻找的演奏者正是要陪他一生的人
。
“十几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成为‘邦克豪斯第二’,”白瑞德揽着蔡行楷的肩膀,转头去看那架钢琴,“不
过后来为了继承老爹的事业,我放弃了。”
当年的放弃,曾经让他痛的犹如剜心刻骨。
蔡行楷的心一紧,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白瑞德……”
感觉到他的揪心跟安慰,白瑞德笑了笑,“我没事,都过去了。”
时间是最好的复原灵药,即使当初再怎么难过,只要能熬过去就一定会淡忘那时的痛。
就算再痛也一样。
更何况,现在他的身边有行楷。
蔡行楷认真的瞧着他,低声说道:“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有啊,”白瑞德的眼神深邃温柔,“叫做‘Eternal’。”
Eternal,意大利语,意为“永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