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设防——井村仁美
井村仁美  发于:2011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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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为了钱做出这种傻事,那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
听到他说的话,正在脱瑞树衣服的山形立刻停下动作,然後和泷与蔌原相视狂笑。
「唉呀,瑞树你真的很可爱呢!我们又不是为了钱才这么做。」
「什么?」
「因为太无聊了,才偶尔干干坏事解闷。钱我向来不缺,一开口马上就能拿到钱。出了事也只要父母花点钱就能解决,

根本没什么好担心。在这个世上什么都能用钱买到啊,瑞树。」
瑞树差点没昏过去。这些人的价值观根本完全扭曲,不管自己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
「再过不久你就会成为我们的夥伴了,有没有很高兴啊?」
山形粗暴地吻住瑞树,瑞树抗拒地别开睑,随即被赏了巴掌,下巴被紧抓住继续强吻。一会儿过後,山形的唇终於离开

,并伸出手开始揉搓他的胸口,还不时发出兴奋紊乱的喘息声。当山形触碰到乳首时,瑞树忍不住颤了一下。山形见状

,难掩喜悦地叫道:
「你这里有感觉了吧?好像女人喔!」
说完更用力吻上去,用舌头不停逗弄着。
好恶心!强烈的厌恶感让瑞树几欲作呕。
跟司亲热时,从来没有这种晒心的感觉。就算一开始非常排斥这种事,但……现在发现已经太晚了!瑞树死命咬住下唇


「好棒啊,太诱人了!」
「喂、快点啦!我快忍不住了。」
「吵死了!给我安静等著!」
山形粗鲁地大叫後,开始动手解皮带。没多久,瑞树便听到拉链拉下的声音。
「不要啊!」
瑞树死命大叫,赫然发现一旁拿著相机的榊原正不停移动身体,在不拍进山形他们的情况下,捕捉自己被侵犯的镜头。
「住手!快住手啊!」
瑞树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虽然想抗拒,但手脚都被拢跟荻原按住,根本无法动弹,
「景色真是不赖呢,瑞树。」
白皙纤瘦、比女人还要美的双腿,对早巳色欲薰心的三人而言,活脱脱是道美味的佳肴。
「好棒啊!」
「不要……」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强暴的。更惨的是,还会被拍照存证。明知结果悲惨,瑞树却无能为力。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海堂!)
不,他不可能出现的。但,瑞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呼喊这个名字。
「谁准你们这么做的?」
霎时,头顶上响起一阵冷静中夹杂强烈愤怒的声音。不只瑞树,现场所有人都吓得僵住。
「会……会长……」
榊原吓得脸色发白。司紧抿著嘴唇,慢慢走向榊原。
「看来大家都满热中的嘛,完全没发现我走进来。」
趁著榊原愣住,司立刻拿走他手里的相机。
「真是了不得的场面啊,竟然在学生会办公室轮奸老师!」
「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嘛……」司笑道。」你说钥匙吗?羽田老师借了我一把万用钥匙。」
「衍雅?怎么可能……!?」
「我又没骗你。凤来寺。」
待司一喊,凤来寺便揪著羽田走进来。
(羽田老师?)
为什么羽田会被凤来寺抓著?瑞树不禁纳闷。
「宏明……抱歉!」羽田羞愧地低下头。
「为什么……?」
「我们只是跟你用相同的手段罢了。我们手上握有羽田老师、校长和几位理事在高级料理店会面的照片,另外还有录音

带。」
(校长?理事?高级料理店?)
越来越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看来,在自己不知情时似乎发生了大事。
「羽田老师看到那些东西,马上答应协助我们。」
他会不答应才怪!你们根本就是威胁嘛!
「衍雅!可恶!」
榊原扬起手想打凤来寺,凤来寺闪得快,因此错手打到羽田。
「好痛!」
「啊,抱歉!」
「哈哈哈哈。」司见状放声大笑。
「榊原,不习惯动手动脚就乖乖别乱来。」
「可恶……」榊原咬了咬下唇,转头斥喝仍压著瑞树,呆愣在原地的山形一行人。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解决他们啊!再不动手我们就完了。」
听到榊原的叫声,他们立刻放开瑞树冲向司。
「臭小子!」
「我从以前就看你不爽了!」
「老是一副优等生的嘴脸!」
三人准备一起动手,司却灵巧地一一闪躲开。
「可恶!」
看到他们打斗的情况,一旁的榊原急得猛咬下唇,也冲动地扑向凤来寺。手擒著羽田的凤来寺,毫不费力地击中他的心

窝。
「呃……」
榊原痛得差点昏过去,当场瘫软在地。羽田见状不禁露出惊慌的神色。
「喂!凤来寺!你对宏明做了什么!」
凤来寺一脸玩味地说:」是他先动手的喔!」
「就算是那样,你也太……」
「唉呀,吵死人了!」
凤来寺同样给羽田的心窝一拳。
「呃!」
痛苦呻吟一声後,羽田的身体便无力地往下滑。
「终於安静下来了。」凤来寺若无其事地说。
(说不定这家伙比海堂还危险……!)
背後窜过一丝寒意的瑞树如此想著。不过他的担心纯属多余,凤来寺对他相当亲切。
「老师,你还好吧?」
「嗯……谢谢。」
被学生袭击还被学生救……瑞树真觉得自己很没用,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瑞树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期间,司抓起拢的衣领,毫不留情往他的上腹部揍去,一旁的凤来寺则双手交

叉在胸前,观摩似地看著司打架?
瑞树不禁焦急地说:」还是去帮忙比较好吧。」
「老师吗?」
「嗯。」
「不妥,劝老师最好放弃。」凤来寺语气坚定地说。
瑞树顿时觉得自尊心受损。算了,反正我就是帮不上忙!
「这样说虽然很失礼,不过老师只会帮倒忙而已。就连我也一样。」
「咦?你也是?」想到刚刚力道十足的一拳,瑞树不禁怀疑起凤来寺的话。
「是的。因为……海堂他正在享受打架的乐趣!」
「打架的乐趣?」
「是的。他很久没这样活动筋骨了。」
「等一下,你说很久没有……?」
见瑞树眉头紧皱,凤来寺不禁轻笑道:
「别看他一副好学生模样,国中时他可是天天打架呢!」
瑞树当下愣住了。难怪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抵抗,都挣脱不了他的箝制。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学生啊?当初教务主任介绍他

这个人时,是否还有很多内情没说?看来,这所学校似乎比我想像得还复杂!
司巧妙避开山形的右直拳,却没料到蔌原埋伏在他背後。发现这点的瑞树急忙大叫:
「海堂,後面!」
说时迟那时快,蔌原早一步踢中了司。
「呃!」
司的身体猛地撞上旁边的桌子,随著一声巨响桌子应声翻倒。满身是伤的山形,俯视著被桌子压住的司说:
「嘿嘿嘿,你这混蛋。」
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鲜血从他的左手腕汩汩流出,但双眼却漾著愉悦的光辉。山形他们看得心里直发毛。
「这家伙是怎样啊?」
「游戏结束了。」
「……游戏……?」
他们的眼里闪过浓浓的恐惧。
「来罗!」
司开心地冲向他们,凭著一股不知打哪来的蛮力,准确打中山形的脸。
「唔啊!」
然後再转身踢中拢。
「哇啊!」
两人皆呻吟著倒下。看到同伴个个被击倒,蔌原不禁脸色大变,超级不爽地冲向司。
「畜生!」
司脸上依旧挂著笑容,轻松迎向挑战。
「最後一击!」
司兴奋地大叫,朝蔌原的腹部使劲揍下去。
「呃……」
剧痛让蔌原的脸严重扭曲,当场昏了过去二二人的攻击明明那样凌厉,司非但不惊慌,还轻松撂倒他们。看来他真如凤

来寺所言,早已习惯这类打半了。
凤来寺难得开心地笑起来。
「实在太了不起了。」
「还好啦。」
额头满布汗水的司,气息率乱地问道:
「老师,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海堂……那个……」
瑞树原本打算开口道谢,但看到司的伤不禁吓了一大跳,他的袖子被鲜血染红,看来伤势十分严重。
「你……伤口得尽快处理才行啊!」
「真的耶。看起来挺严重的,你还好吧?」
司一脸苦笑,脸色相当苍白。
「真是的……本来打算好好耍一次帅,没想到太久没打架,筋骨都变迟钝了……好累……」
说完便瘫倒在地。大量鲜血不停被铺在地上的绒毛地毯吸走。
(他……该不会……死掉吧?)
浑身颤抖的瑞树急忙冲到司的身边,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滴落。
「喂、海堂!振作一点啊!你千万不能死!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海堂、海堂!」

14
站在司住的高级公寓前,瑞树内心满是踌躇。他已经在大门口站了五分钟,却迟迟不敢按下司家的门铃。
「怎么办……」
其实瑞树去探望司本就天经地义,毕竟司是学生会长,瑞树又是学生会顾问,再加上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瑞树自然

有充分的理由探视。这点他自己当然也知道,不过……他就是没办法下定决心。
望着捧在手里的玫瑰花束,瑞树深深叹了一口气。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司受伤的事。
因为打斗时撞到桌子割伤手,司缝了十八针,医生嘱咐他必须在家静养一个礼拜。乍听到这消息时,瑞树羞愧得无地自

容,甚至萌生辞职去中国的念头。
而山形一行人由于这次暴力事件,正在接受校方调查,应该免不了退学的命运吧。由于此次事件肯老师牵涉其中,搞得

全校师生人心惶惶,安定不下来。
瑞树再度看了眼手中的玫瑰,为了不浪费这美丽的花束,绝对不能就此回去。再叹一口气后,瑞树终于下定决心按了门

铃。
搭电梯到司居住的十六楼之前,瑞树的心脏卟通卟通直跳。好不容易来到门前,鼓起勇气按下对讲机的按钮,随即听到

屋内传来应门声,这下,他的心跳又如脱缰野马乱了起来。
(啊——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瑞树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好点子。这时,他突然看到紧抱在手里的花束。
(……对了!先把花拿给他。好,就这么办!)
门一打开,瑞树便低着头递出花束。
「这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哦,真漂亮,不好意思,还劳你亲自跑一趟。」
「咦?」
司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苍老?瑞树惊讶地抬起头,赫然发现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理事长高木。
「理事长……?」
「唉呀呀,请先进来吧。」
高木笑容满面地欢迎瑞树进屋。
「嗯。」
虽不明白高木为什么在此,瑞树还是依言走进屋内。
「打扰了。」
为什么理事长会来探病?这时候,他应该在为嵯峨山学园发生的大事四处奔走才对啊?不管怎么想,瑞树就是想不透高

木出现的理由。
接着,高木便将花束拿到寝室去。
「你看,这是阪永老师特地带来的。」
「嗯,好漂亮。」
「你先等一下,我去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
「嗯。」
还跟司亲密交谈,瑞树内心的疑团越滚越大。
高木拿着花瓶和玫瑰花走向厨房,还不忘请瑞树进司的房间。
「阪永老师,请。」
「好的。」
轻敲一下开启的房门后,瑞树走进房内,恰好对上从书本抬起头的司,他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所幸没有丝毫病容。
「老师。」
听到司的叫声,瑞树又开始觉得心跳越来越大声。实在不妙啊!
(不行,我得冷静下来!)
想归想,却怎么也办不到,剧烈的心跳让瑞树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动作略微僵硬地坐在床边椅子上,因为不敢直视司,转而打量起室内。六、七坪大的房间除了一整面墙的书架、房间

正中央的双人床,和一张大书桌上的电脑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机能性十足的房间,相当符合司的风格。大致看完室

内摆设后,瑞树终于抬眼瞧向司,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唇舌。
「……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托老师的福。看样子老师没有受到进一步的侵害。」
听他这么说,瑞树脑海里立刻浮现当时的情况。当司他们冲进学生会办公室时,自己的裤子已被脱掉,几乎光裸在躺在

地上。想到这里,瑞树不禁羞红了脸。
看到瑞树的反应,司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是一样,一有心事立刻表现在脸上。实在太可爱了。」
「你、你过分!」
明知司在捉弄自己,瑞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时,高木捧着插了花的花瓶走进来。
「你看,这样如何?」
「嗯,还不错。」
「就是说啊。我的技术好得很。」
高木满意地点点头,将花瓶摆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原本冷调的房间顿时明亮不少。
「那我先回去了。」
「这样啊?」
「嗯,我还有很多事得处理。阪永,你就慢慢来吧。」
「好的,谢谢……」
瑞树起身向挥手道别的高木行礼。等大门关上后,确信高木已离开的瑞树立刻询问司。
「我问你,为什么理事长会在这里?」
「咦?」
听到瑞树这么问,司不禁愣住。
「……等一下。你真的都没发现吗?难道……你没听学校的人说过?」
「……什么啊……?」
司差点没昏过去。
「天哪,你怎么这么迟钝!」
「不好意思喔,我就是迟钝怎样!」
瑞树气得立刻想身想走人,司连忙制止了他。
「老师……痛!」
这一动似乎牵动了伤口,司痛得皱紧眉头。瑞树急得重新坐好。
「抱歉!你还好吧?」
司看着慌张道歉的瑞树苦笑道:
「我没事。……他是我爸爸。」
见瑞树似乎搞不太懂自己在说什么,司无奈地又重复一遍。
「理事长高木优直是我的亲生父亲。」
「……咦……什么?」
这还是瑞树第一次听到呢!
「可是……你们的姓……」
「没错,我们的姓不一样。因为我是他的私生子。」
「私生子……」
「嗯。」
司点点头,眼睛望着远方似地娓娓道来。
「十八年前,我母亲和丧妻逾十年的高木爸爸相遇,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原本他们打算结婚,不过两人差了近二十岁,

周遭的人都反对这门婚事。那时妈妈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我。就在这时,我户籍上的父亲海堂出现。他和妈妈自小相识,

似乎不忍心看妈妈那么痛苦,便出手帮了她。我也是在妈妈临死前才知道这件事。」
「……原来如此……」
「爸爸在妈妈死后没多久也跟着去世,留给我一大笔的遗产。另一方面,虽然高木爸爸一直没出现在我面前,却派了徵

信社的人暗地保护我,直到父母双双去世后,才表示想领养我。不过我早就自己生活惯了,便断然拒绝他的要求。但我

们还是常见面。学校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而校长八成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敌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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