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犹未树——天狼子虐
天狼子虐  发于:2011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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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童大人的命令……我不放心他这样一个人……"谢霜华轻轻说。

"霜华……"贺瀚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那人好看的脸。

"放心吧,如今的我不是十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谢泠然,他想强上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谢霜华虽然这么说,

心里却也清楚,自己要平安回来却也是不容易的事。

"我今日与哥哥说了这事,若是我回不来,那夏未树的手伤治疗,还请哥哥多担待。"谢霜华笑开。"……会的。"贺瀚沉

沉地道,"霜华的事就是为兄的事,我贺瀚责无旁贷。"

谢霜华听了这话,感激地看着他。

候冰深正在喝酒间,忽然停了下来。

他笑着看着屋檐说:"谢大人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呆在梁上,到底没有什么意思。"

一个穿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从梁上跳了下来。那人剑眉星目,看得候冰深一呆:"----你!贺瀚!你怎么在这里!"

"谢霜华,不会来的。"贺瀚好看地笑。

"你!"候冰深怒了,"这有的你什么事!""霜华是我结拜义弟,我自然不会放了他来你这涉险。"贺瀚心想自己刚才把准

备出来的霜华打晕了捆了丢在床上,那人醒了一定会怪自己了,想到这里,笑了笑,"快把药交出来吧!"

"我这药是费大力气花大价钱从西域高僧手里买来的,这杭州城里只有我有,我是为了泠然而买,为何要给你?"候冰深

也笑道。

"他若是来了,你又如何?"贺瀚冷冷道。 "自然是做了你对他做的事!不过我做的只会比你更好,更让他销魂刻骨!"

候冰深淫笑。

"你!"贺瀚恼怒,想到自己与霜华的纯洁感情被玷污了,就气愤得不行,"少废话,把药拿出来我便不与你为难!""好

笑好笑,我为什么要给你?我做什么要救夏未树呢?救那废人也可以,你让谢泠然过来,好好地陪了我,我定然是给他

的。"候冰深还是笑。

"……好。候冰深你敢不敢再和我赌一次?"贺瀚咬咬牙道。"赌?赌什么?"候冰深奇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赌?""打

一场。你输了,你给我药,我输了,我贺瀚……应你做一件事。"贺瀚沉沉道。

"好笑,我要你做什么事……"候冰深笑着,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好!若你输了,你就当着夏未树那废人的面,给

我狠狠地上泠然!""……你,你说什么!"贺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夏未树那废物痛苦,又能看到泠然淫荡的眼泪,不是很快意的一件事情么?"候冰深说着,自己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

中,竟是淫荡地笑了。"……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只是一个扭曲了欲望的禽兽……你根本……"贺瀚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无耻这么无聊这么混帐,简直让他无话可说。一想到霜华被这人强着折磨了那些个月,便一阵心

疼,"……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候冰深笑道:"上次比试我未出全力,你话是不是说早了点?"说着从怀中取了一个褐色小瓷瓶,放了在桌上道:"药在

这里,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得了!"

候冰深说着转身便是以极快的速度抽剑而出,对着贺瀚便刺,边刺边说:"谢泠然是永远逃不出我手心的!你还来淌这

趟混水,你也太笨了吧!"

贺瀚也是挺了剑格开,沉沉但是有力地说:"……他叫谢霜华,不是谢泠然!"

谢霜华醒来,发现自己被捆了手脚放在床上。头疼着,一回忆想起是那贺瀚从后面打晕了自己说了句什么对不起之类的

话……

啊!难道他代替自己去了?万一他有什么不测……谢霜华简直不敢想了,早知道不告诉他了,以为这个人很沉稳,哪知

道沉稳底下这么冲动,万一要是万一……那我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挣了半天,挣不开,想叫人,忽然又觉得不妥,刚才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在这里,现下只剩了自己被捆在床上,要是被卒

子看到了,没准以为他们在玩什么变态的游戏……谢霜华咬嘴唇--贺瀚,看不出来你这么毒……这样我不是便出不去了

么!

无奈之中努力想挣了那绳,却是牛皮绳挣不开的,谢霜华弄了半天,反把自己弄得累坏了,只得靠在床上想着法子。

正想着,忽然帐子门拉开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进来了。霜华先是一惊,看仔细了,却发现是一脸疲惫的贺瀚。只见那

贺瀚走到他身前,笑着拿出个褐色瓷瓶,说:"霜华,药……到手了……只是为兄今天……杀了人……"话未说完,便是

倒在了霜华身上。

谢霜华吓了一跳,见那人居然身上伤了数处正在流血,因为穿着夜行衣,并没有看出来。那人昏了,手里还捏着瓷瓶,

只紧紧捏着,好象在保护什么比生命还贵重的东西。谢霜华眼眶就热了起来,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流言不流言,大喊道

:"来人啊!!快来人啊!!!"贺瀚到底身体好,躺了一会便醒了过来,看到霜华关切的含泪的眼光,只轻轻道:"对

不起,今天绑了你……" "大哥……你叫我怎么报答你……"霜华只恨自己好没用,居然叫贺瀚替自己涉险。

"……我杀了人……虽然没有给人看到……但这里终究是呆不下去了……"贺瀚笑着看着他,替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大哥……那种人死不足惜……可惜没死在我手里,却是脏了大哥一双手……"谢霜华反手握了他替自己抹泪的手,紧紧

的地握着,不知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和歉意。看着贺瀚这些心惊肉跳的伤痕,可以想象那一场激战有多险恶多艰难

了。

"……能为你分忧,我做大哥的……很高兴……你就别难过了。"贺瀚被他握了的手只觉得凉,心想这个人的身体怎么就

能这么地凉呢?

"那大哥以后怎么办?"霜华问。

"……云中地区已经失了……我想,是大丈夫就该捐躯沙场……我要去西京。"贺瀚提到国事,眼神一派正直。"好,霜

华也会陪了大哥去。"谢霜华看着这个正直的男人,笑着说,"拼死沙场,是一个男人应该尽的义务,也是对国家的责任

。""……你就这么放下那个男人么?"贺瀚望着霜华波光流转的美丽双瞳。

"……这药拿到,我不再欠他……从此……不再欠他。"谢霜华拿了那褐色小瓶,下了决心般地说。

第十二章

这夏未树近几天的脾气越来越暴虐。单是坐着发着呆,也竟是会突然地发火。

手腕处的伤口他拒绝换药,于是血啊脓啊地已经溃烂。君儿几次劝他换药,他都是对了他不住地发火。把那小孩子吓得

哭起来。

这几日谣传又是四起。说是什么谢虞侯半夜里又被贺大人强上,谢霜华不从,两人打了起来,贺瀚被他弄了一身的伤口

终于是把他绑在了床上,结果自己还没来得及上他,便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谢霜华急了这才叫了人来,眼下治好了伤,

两人都道了歉,便是拨云见日,和好如初了。

这些话,自然是那晚进了主帅帐中的家伙传了出来的,君儿听了也只是没敢告诉未树。只是未树不知从哪里听了来,自

然是又不断地发火,甚至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这一日君儿照例又在劝他换药:"夏哥哥你便换了吧……不然你这手……便是永远不能好了的……"

这句话正是说中了未树的痛处。即使换了药,他也知道这手是再也不能用了的。他恼火这孩子说这话,于是骂道:"滚

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君儿还是想靠近,未树一脚踢开了他。君儿眼见了便要跌倒,忽然便撞在一个人身上。君儿抬了头,呆了一呆,只见那

人一身白色衣服,把他本来艳丽的样貌衬了个十足。

夏未树见了那人也是呆了,愣了半天,忽然冷道:"……谢大人怎么有此闲情雅致到这破地方来?"

来人便是谢霜华了。只见那谢霜华妖妖地一笑道:"……怎么?看看你不好么?"

"好,怎么不好。"未树说着回头不看他,只怕看了那人妖媚的笑容又开始心跳,"不过让大人失望,我死不了便是

了。""他不肯换药么?"谢霜华没理那话中带刺的人,只摸着君儿的头,"是不是?"

"……是……"君儿害怕地看了未树一眼,果然未树在用仇恨地目光瞪着自己。一慌之间便是躲到了了霜华身后。"你这

人,吓坏小朋友!"谢霜华摸着君儿的头道,"乖,自己出去玩,哥哥会帮那家伙治伤的。"君儿点点头,又看了未树一

眼,这才乖乖地去了。

看了孩子出去,霜华回头对那人说:"听话,上药。""……"未树见那人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觉得好笑,"我

干吗听你的话?"

"你的手就不要了么?"霜华也是笑。"要和不要又有什么分别?"未树收了笑冷冷地看着他,"我不过是个废人,不是么

?"

"如果你这次乖乖听我的话,你便不会废。"霜华取出一个褐色小瓷瓶,"知道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未树觉得那人在开玩笑。手筋断了,怎么补?

"黑玉断续膏,你总听过吧?"霜华笑得妖冶。!未树心头一震:"……你……怎么会有?""是贺瀚贺大人拼死为了你取

来的。"谢霜华一字一句道,"他为了这药差点送了命。你该好好谢他。""……他……他为什么……"夏未树听了那人的

名字心里便像有毒蛇在咬,"他干吗对我这么好?""你错。他不是对你好,是对我好。"霜华道,"是我想要,他为了我

拿了来。"

"……你……"未树忽然心跳,"你又是为什么……""你的手虽然是断在你的愚蠢,可是说到底还是有我的原因。我从不

欠别人的东西,于是这个情我还给你。"谢霜华低低道。"……………………"夏未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全身

很冷,摇了摇头,他笑着说,"这个情我不要你还。是我傻,我断送了我自己的手,可我不要你的施舍你的怜悯,我更

不会要那人拼死为了你拿到的东西。"

"……"霜华看着那人倔强的面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人这么地不听话……真是拿他怎样好……"你走。以后

我不会找你,你也不要再来见我。"未树回了头不看他。他其实很心痛,心痛得都快裂掉了。"……"霜华并没有听了他

的,而是在瞬间拿了那人周身数个大穴,未树顿时不能再动。谢霜华扶了他躺在床上,只是不去看他的眼睛。不用看都

知道,那人一定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呢。

"谢霜华你做什么!"夏未树倒在床上不能动,只是一味地骂,"你!你这混帐!"

"混帐?"霜华笑着看他,"你这么恨我了么?""……是!"未树咬牙切齿。

霜华伸手揭开那人已经被血脓粘在手腕上的纱布,未树顿时吃痛地冷汗下来。

谢霜华见了他那样子,又笑问:"你有多恨我呢?"

"我恨不得狠狠上你!看你在我身下淫荡的样子!"未树恨恨地说。

"……好啊……"霜华还是笑,打开了那褐色瓶子,取了一些药抹了在他两手手腕上,"等你好了,你有本事便来上我,

就怕你没那能耐。"接下来的几日里,谢霜华日日给未树换药。那药甚是灵验的,抹得几次,伤口竟渐渐愈合了。那夏

未树的手,也是渐渐地能动了。

开头几天,霜华都要点了那人的穴道,才能帮他换药。一边换。还要听那人刻毒地咒骂。他也只是不说什么,一味地笑

着,只是下手重,弄得那人骂得更厉害。渐渐地,未树便不再暴虐不再挣扎反抗,每回里霜华替他换药,他总是沉默地

看着他。

这渐渐地未树的手,在那药的神奇的作用下,竟是已经可以正常地使用了。手好了,意味着谢霜华以后便不会天天地到

他身边来。未树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对这个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怎么想了。他到现在还希望他就是泠然。可他又觉得

这不可能发生。他恨他对自己冷酷无情残暴无理,可在他的细心照料下却又无可奈何地盼望着他来。如果他真的如自己

所说:再也不要来见自己,那……未树也只是不敢去想。这一日里霜华处理完军中事务,便走到了未树帐中。现在他天

天到未树那去,全军上下已经又吵开了锅,说是他谢霜华其实真正是与这个残废的人在交好,贺瀚只是个垫背的老实人

……霜华已经懒得管那么多了……总之,这里也留不了多久了吧。"……你来了。"夏未树本来在教君儿识字,见了他来

,便拍了拍君儿的头,叫他出去玩。

"恩。"谢霜华看那孩子出去,便慢慢走到床边道,"你今天好兴致,教那孩子识字么?"

"闲得无聊罢了。"这些婆婆妈妈的事被那人看见,未树觉得挺难堪,"今天你来的倒早。"

"……恩……"谢霜华坐到他身边,扶了他手,拆开了纱布,仔细看着伤口,"恩……已经长好了。骨头也接上了。你最

近还痛么?"

"……"霜华的头就凑在未树鼻下。那人不知用什么洗的头,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未树顿时就心猿意马了,问他的

话,完全没听到。

"喂,问你哪!"霜华抬了头奇怪地看着那人,"哑巴了不成?"

"唔?你问什么?"未树回过神来。

"还疼么?手能动么?"霜华看着他轻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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