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织田不再继续望向我们时,鸭田才面带微笑问我。
"那个高松,找律师你是有什么事?"
凡是黑道人物,对警方的风吹草动均十分敏感。伊达就被认为与暴力课关系很好。
"他们是希望上次在银座发生帮派火拚事件,不要太过于嚣张或闹的过大,希望我向伊达氏施点压力:他们对我说这种
话,也太抬举我了。"
"你太谦虚了。高松先生一向很会识人。想要二代目姿态放软,就要请先生出面。一旦先生有求,二代目在调整上就会
很棘手。我在工作上与关酉帮派也有往来。"
鸭田愈说,脸愈凑近过来。
"他们是存心的!"
我嫌恶的想别过脸,鸭田却用膝挡我。
"先生都不喷古龙水的吗?下次我送你一瓶。那瓶名为禁欲的香水,仿佛是为先生产的......。"
"......我不喜欢古龙水。对了,你说什么他们是存心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银座的争斗呀。那是关西帮派故意挑衅,绝非突发事件!是为了争什么权益!
但滋事者当然是不会承认!"
"但却发生有人致命,这是他们未料到的吧!"
"哼哼!神崎先生你就有所不知啦!这才是很正当的理由!如果只是有人受伤,他们还得付慰问金!最庆幸的是,对方
那边把自己的组员给杀了!所以变成滋事者的立场正当化了!其实对方死了一个人又算什么!还有更多的小罗喽会用他
们的肉体替上层赚几亿的钱啦!他们一点也不会在乎的!"
哇赛!这岂是一般正常人的思考逻辑?
但在黑社会,这是他们的思考模式!伊达亦不例外。
"其实二代目早就看出对方的想法了!这叫做正中下怀!"
说著说著,鸭田竞握住我的手。
"喂......鸭田先生?"
"对方是关西帮派的......西山帮!我早就了若指掌!"
"你干嘛对我说这些?你应该去对伊达氏说......"
我想抽回手,却被鸭田绕著手指。
"我说过我是神崎派的吧?再说我也不可能向伊达二代目低头,因此希望透过你来传话!"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找我麻烦?
"也有为了你!"
"为我什么?"
"如果二代目把事情搞砸,被警方盯梢不就更糟糕?不仅不能像过去那样做生意,还得提心吊胆......"
鸭田意味深长的笑笑。
鸭田所言不假。如果伊达没有生意,经济就缺乏来源。我也要因此搬家,生活也会陷入困境......。
接著,鸭田又拉起我的手,亲亲我的手背。
"喂!你这位老兄!在搞什么名堂?"
织田不由分说的把我的手抽开。
"你这个少年仔!上次的事我可以算了!但现在你分明是在看不起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面子挂不住的鸭田,露出狰狞的神色威吓著织田,后者毫无一丝怯意地回望对方。
这在一般人来说,早就吓破胆;织田在这种胆识上,亦蛮适合从事律师行业。
"我早就警告过你!变态仁兄!都已一把岁数!还喜欢搞性骚扰!"
"喂,织田君,不得对客人无礼!"
我立刻加以阻止,鸭田则鄙夷地看著织四。
"......你是织田!嘿!你长的可真像我们说的伊达二代目喔!"
我用不高兴的眼神对著织田,鸭田却说。
"不要紧!神崎先生,我们再连络吧。"
鸭田飞快的瞪了织田一眼,又对我笑一笑后,离开办公室。
不论是松田或鸭田,他们的话中都暗藏著玄机。我在不明帮派的间复杂微妙的关系下,可以对伊达传话吗?
突然发现我的手指尖有疼痛感,原来是织田在轻轻咬著。
"喂!织田君!"
"你这么担心伊达吗?"
万-伊达有三长两短,你也会受到连累哦!毕竟伊达是能供应你金钱的金主!
"先生只是个律师,何必去当个说客!"
织田抱得我发痛,但我迁就地抚著他宽阔的背。
"我不是你想像中这么清廉的人,而且律师也不是这么神圣。必须遵守著法律的规定,保护顾客的权益是第一优先!在
必要的时候,也要当起说客!"
只是,这次的工作是对象外。流氓有其的间的沟通方式,懂得对应这一方面的,首推神宫吧。
"那你就不要理那些烦人的家伙的话!难道你愿意被定位为恶德律师吗?刚才的话还是别传给伊达为妙!"
"你为什么要指使我!你!"
织田却把我推回沙发。
"我不爽呀!先生为了伊达那烂家伙名声下滑!"
"你放开我!织田!"
"为什么你都不领我的情呢?"
在注意到织田悲愁的视线时,我停止了挣扎。
再这么下去,我便会接受目前的状况......。
"先生,要怎么样你才会愿意是我的人?"
这就当作是童言无忌吧。
感情可以用求的吗?这一招只有年轻人会使用。织田或许很迷恋现在的我,不消几年我就步人中年了!
"你这句话,应该去对可爱的女孩子说!你知道我们相差几岁吗?"
"你是真的在害怕!"
"不要说了!"
被搔著痛处,我大声喝止织田。
反观自己的表现,不也是很幼稚吗?
"为什么我会害怕?"
"因为你怕与我有亲密关系,玩腻后被我抛弃吧?这也不能怪你!如果交个年纪比自己还轻的情人,都会有这种心态。"
听到织田说出,似乎已预测到我与他的未来的结局,让我相当冒火。
"以我的情形来说,去交可爱的女孩是轻松又快乐的事!如果和先生恋爱,如果不是真心爱上你的话,选择爱上你就是
个错误!既然我和伊达这么神似,你也不会吃亏吧?"
"我说过,伊达与你毫不相干!晤......"
织田封住我的唇,且深深地绕著我的舌头。
这是真的吗?
因为拒绝不了织田强烈的爱慕的情,于是就由他来取代伊达?
想极力挣脱织田的同时,也享受著他的舌头在我嘴里肆虐的舒服。
织田的吻很肉感,他的舌尖在我口内的性感带开发、爱抚下,让我亦情不自禁地反应著他;织田的手来到我的脖子处,
松开我的领带。
"喂,织田!晤......!"
织田把我的衬衫剥开,用手去捏我已发硬的乳头。
"只要先生对我戚兴趣就好!我可以不管是不是我像伊达,或其他什么原因!"
"才不是...嗯......"
乳头被织田的手用力一拧,就荡起麻麻的刺激感。
"反正我怎么表达,你也不能领会我的心情!所以我只好采取先生最容易懂的方式!"
"织田!你快放开我!"
比我高壮的织田,容不得我的抵抗:他把我的皮带放松,长裤的拉链拉下来,我被他爱抚著乳头时,阴室已呈半勃起状
态;织田早就视察我的心房。
"先生的心,如果能像这根肉棒一样坦诚,不就更好吗?"
"你在说什么?......啊啊!"
织田迫不及待用他的嘴含住我的蜜芯。
我的全身仿佛要溶化了似的!
织田把我的龟头,含人至喉咙深处时,就倏然停止了他的刺激动作;他开始用唇在我的肉棒根部绞翻,在他的舌头爬过
时,阴茎的硬度就更增强,接著神经在紧绷中,快感延烧至背脊一带。
"啊啊...晤晤......"
我快要射精......!
在大白天的办公室,我情欲债张地把织田的头,押在大腿间想达到高潮!这景象可想而知,是多么地淫乱不堪人目。
然后织田就开心地揉著我的睾丸;在腹部紧张地一收缩,龟头便滴漏著蜜汁。
"织田......我快要......"
我怎么会如此失态?
当织田的唇放开火热的阴室后,我的龟头便急速地喷出精液!且在我用著彷徨的眼色看向他时,织田让我也握住了他的
性器。
"我们一起射!先生。"
织田仍持续抽动著我的阳根,而我也用力地握住他的。他的分身亦已又硬又热。
就在织田的手,不断地摩擦著下,再在已膨胀的龟头使劲一揉,又不由自主地喷出汁液。
"啊啊...嗯咽......"
而我的手,也感受到织田热热的体液。
"好棒喔!先生!是不是很爽?"
"晤晤!啊啊......哦!"
仿佛要把最后一滴都榨乾似的搓著我的肉茎,我在慌乱的吐息中对织田点著头。
"只要你的身体能接受我,我就很高兴!"
平时语气傲慢、霸气的织田,在说著这句话时,声音是真挚且发著颤:其实我宁愿没有听到他的这些细语呢喃。
我的心已被织田侵人,实在是危险的警讯!
恋爱怎么会这么烦人?
姑且不论性别,我不可能把这份感情,转变为恋爱。既然终有一天会分道扬镳,又何必多此一举?我已不再年轻,不该
沈醉在一时的热恋中!
明知这些道理,我又为何不解雇织田?
在百思不得其解下,在回味的余韵中,继续与织田唇唇相叠。
自织田回到工作岗位上后,他就愈来愈不懂收敛自己。
"啊,这个周末,我可以去先生的家吗?"
"......不可以"
"那我们到外面去约会吃饭!"
"你就快要二次考试了吧?与其和我耗,还不如把握时间好好看书!"
"我是只要想做什么,就会很认真去做!本来我是希望每天晚上都能约会,却一直忍到星期一!尤其是作爱方面,我是
更积极!"
织田去年已考过二次测验,只要考过一次,就会较有自信心吧。
"啊,先生,你为什么选择干律师?我倒认为你似乎更适合当法官。"
"法官会因毕业的大学不同,而有派系的争!我又不是东大毕业的,就更难混!所以检察官是我一开始就排除于外的职
业。"
何况我又疲于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用消去法的后,就只剩下律师一途。
"嘿!穿上法官服的先生,一定更有说不出的吸引力!其实你也适合去当个学者!"
我也曾想过这一条路,只是......
"但我又不宜当讲习教授,所以才打消当学者的念头。"
"不过如果先生是大学教授的话,我就不可能在法院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我宁愿你当律师!"
"也许哪一天,我会想进修刑事法,而再去念大学呢。"
"当我成了律师后,就会赚很多钱!先生就可以停止再干律师,去大学深造!"
织田由上而下地,把看著资料的我抱住。
"但在教室上课的先生,也让我放心不下!我怕学生会强暴你!你太有吸引力,让我担心得不得了!"
"你真是无聊!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先考上再说!"
"如果我考上司法官,你就会好好考虑我的事吧?"
"你是什么意思?"
"就算我不是律师,起码我也是个男人呀!先生怎么都不听我说的话呢?我发誓一定会考上!到时先生就要勇于承认我
是你的爱人!"
"一切等你考上后吧!"
织田的下巴,就支在我的肩膀上,让我神经绷得呼吸困难起来......。
难道是我的心脏负荷不了织田的爱吗?
"我会努力工作,今晚就来约会吧?"
"不行。"
伊达已连络过,今晚有事会谈在餐厅相见。我便会将松田与鸭田的事,摘要性的对伊达提及。
伊达一定很专注的听著我的话,但不见得会表明他是否接受或拒绝的态度。
"搞什么嘛!那就暂时保留至下礼拜吧!"
"保留什么?"
"当然是作爱!成人在约会后,当然就会上床!先生不是也想得身体都著火了吗?"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因为最近,先生会突然开口骂人、犯错。"
诚如织田指出的,我不该犯这种过失。在我思索著该如何把织田赶出去,结果在吃著饭时,自己竟然心情愉快的谈起工
作上的事情;我怎么会有如此失衡的举止......。
"人在欲求不满时,都会有些恍惚失神!我看你很想被我占有似的!"
我有表示出如此贪婪的表情吗?而且这种感情只是欲求不满吗?
"你想作爱,就对我说嘛!我随时都可以让先生获得性满足的!"
耳边被他热热的吐息吹著,且听著他甜蜜的嗫嚅声,让我差一点醉倒在他的怀里:但我却故作镇静,用冷眼瞧他。
"你不是也很想吗?真受不了!满脑子只会动邪念!"
"我对先生这么有自制力,也佩服的至!"
织田又偷袭般的亲亲我的唇。
织田不管是深深的吻,或轻轻的吻,都令人心旷神恰。
所以才具有危险性!
我将织田的手挥开,背著他道。
"休息时间已过,快上班!"
我拿了上衣,把资料放进手提箱。由于最近引起纠纷的伊达兴业员工,被收押在拘留所内,负责的警员要提讯。
"下班后你就可以回家。"
"我不能等你吗?"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好吧!那我们在下星期的前是见不到喽,因为我......织田欲言又止的看看我。
"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哎呀......也不是现在一定要说出来不可!抱歉,先生,我耽误了你!"......你如果离开办公室,要把门窗锁好!"
织田的态度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但与警方约好了时间,不能不赶紧赴约!我只好放著呆呆目送我的织田,快速离去
。
在拘留所与被嫌疑人会面,了解事件的经过,及允诺替对方查明事件真相后,我就往与伊达约好的店去。
我在玄关脱下鞋子,走上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时,已先到达的神宫,便与我礼貌性地点点人让我坐在上位,并立即指示料
理上桌。
"特别把你请了来,实在不好意思!但少爷有事又不能亲自过来,因此由我来代替他。"
"伊达实在是个大忙人。"
"对,关于那件诉讼案,还未结案......"
服务生把日本酒与前菜送来,为宫就语意含糊的替我斟酒。
我把今天去会面的员工的事,向神宫报告,并提出我的方针。
初犯若只是单纯性伤害的话,通常是不起诉的。然警方却借逮捕的机会,想问出其他的事情,所以检察官才会提出将员
工拘留起来。但是,如果是帮派份子,当然会毫无疑义决定拘留,但这个被嫌疑人是公司员工而非帮派份子。
检察官也会要用计谋。为了打探帮派情报,对小罗喽也不放过。这次仅是公司员工,但就算把他拘留下来,也问不出一
些蛛丝马迹:实在是无谓的浪费。
我一边谈著这些事,一边动著筷子。
"神崎先生,你吃的相当多,你最近的气色很好。"
"咦?是吗?那是因为我有固定吃早餐的关系。也因此治好偏头痛及低血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