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爱染
爱染  发于:2011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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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自始至终不曾将眼光从殷莫邪脸上移开的殷水遥,此刻心中得到的快感是以笔墨也难以形容。原先积郁的怒气早已消

逝,此时他只想从殷莫邪的表情中得到满足——欺侮的满足。
感觉到含在口中的分身颤动着,殷莫邪立即明白殷水遥即将达到高潮,正想抽离却没料到一股强大的力道从后脑传至

,反应不及的殷莫邪一时重心不稳的就朝着前方跌去。
感觉硬挺的东西狠狠撞进喉咙深处,本能反应就是猛然翻腾的酸液,惊慌中他干呕了声,怕再度惹火殷水遥而不敢吐

出,殷莫邪几乎是拼了命猛吞口水往下咽,连同殷水遥宣泄在他口里的精液也一同吞了下去。又酸又腥的味道呛得殷

莫邪顾不得是否会栽倒,用力甩开压制着他的双手,趴在座椅上就是一阵干呕。
而看着又咳、又吐,难受得泪流满面的莫邪,殷水遥却放声笑了。仿佛在嘲笑殷莫邪那狼狈的模样。
车子一抵达公司,殷莫邪就迫不及待冲向厕所,那种味道留在嘴巴里一点也不舒服,只会让他想作呕。等他回到总经

理办公室时,却看到殷遥蓉竟然也在里头,而且在他进入前,她和殷水遥似乎有过什么冲突,毕竟弥漫在空气中的火

爆气氛依然浓厚。
“莫邪,我有事跟你谈,马上跟我到副总裁办公室来。”面对殷莫邪,殷遥蓉语带命令冷声道。
闻言,殷莫邪第一个反应就是皱眉头。
有事跟他谈?但他早已经下决心绝对不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可是现在她都已经点名了,他要不要跟着去呢?重点是

,殷水遥愿意让他去吗?
“莫邪?”看见殷莫邪迟疑的殷遥蓉,柳眉一皱再度叫唤了声。
殷莫邪没有回答,只是将眼光放到从他进到办公室后就默不做声的殷水遥身上,仿佛在等殷水遥有所表示。
殷莫邪的举动叫殷遥蓉惊讶地凝起美眸,这两个人的关系是何时演变成这个样子的?
“半个钟头。”挑了挑眉,殷水遥一面说一面朝着殷遥蓉不着痕迹的冷笑,笑中有示威,更有无比的得意,气得殷遥

蓉不知该说什么,同时也才明白殷水遥方才说她带不走莫邪的原因了。
殷莫邪点了点头后才转身面向殷遥蓉,看着呆若木鸡的她,静静等待她回神。
好半晌后,殷遥蓉才回过神,然而却转身就走。没错!此刻她的确有很多疑问想问,可是她不会在殷水遥的监视下询

问莫邪,单以方才莫邪和殷水遥的模样,她知道在殷水遥面前她得不到答案。
“你和殷水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进副总裁办公室,殷遥蓉就迫不及待地问。不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通为什

么莫邪必须问过殷水遥的意见之后才敢和她走?
低着头,对于她的询问殷莫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不是殷水遥威胁你?他对你做了什么?一个月之前你莫名其妙的失踪三天,是不是和殷水遥有关系?”殷莫邪还

是没反应,可是一直注视他的殷遥蓉却没有漏看她提到失踪的那三天时,他惊颤了一下的模样。单看这点,她还有什

么好问的?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
心中惊痛,殷遥蓉倏然地上前一把抓住殷莫邪,强迫他面向自己:“莫邪!你和殷水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是不

告诉我,我如何帮你呢?”
帮我?殷莫邪不由得抬起脸,脸上却扬着让殷遥蓉震撼的笑,笑得美,也笑得令人心酸。
“莫……莫邪?”为什么他要这么笑?殷遥蓉虽隐约猜得到,却不敢去证实。
帮我?呵呵……帮我?缓缓摇头,如果可以殷莫邪实在很想大笑。帮我,想到今天进公司前在车上和殷水遥所做的事

,殷莫邪就更想笑。
“莫邪?”看着殷莫邪脸上闪着苦涩、自嘲又似讽刺的笑容,殷遥蓉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看着殷莫邪轻

轻挣脱她的手,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
静静看了他数秒后,殷遥蓉才跟着走过去。她慢慢在殷莫邪面前蹲跪下去,讶然地发现殷莫邪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正微

微颤抖着!是激动?还是害怕?或者是……两者皆有?
抬起头,凝睇着殷莫邪那比他初回台湾时还要瘦削几分的脸,殷遥蓉的脸上闪过了心疼、怜惜。轻轻的、柔柔的,她

伸出手覆上殷莫邪的手,在察觉殷莫邪颤栗想抽回时,略微快他一步握住了他。握在手掌中的手是那般的纤细,而她

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何时变得这么瘦弱,何时呢?
“你还怪我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殷莫邪反而安静下来,灵邃的眼含着怀疑、不解地迎上她眼底深处毫不掩饰的

愧疚和关怀,“还怪我十六年前对你的背叛?怪我不该将不过是家家酒的游戏用在公司并吞案里?”
一提起那件让他倍受良心上苛责,每每在午夜梦回都无声哭着清醒的错误,殷莫邪眼里不禁浮起了怒、恨、怒,以及

……永无止尽的痛!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更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爸爸,你……早在当时就了结自己的性命了?”
眼泪泛起,却叫殷莫邪倔强的忍着。哭是弱者的表现,是认输的证明,而这个时候他输不得!就在殷莫邪不停对自己

这么说的同时,殷遥蓉突地直起身,双臂一叠,温柔地将殷莫邪拥抱入怀。
“你是该恨我,是该怨我,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当年的事我也是不得已。商场如战场,战场需要有果断裁决的将军

、需要能运筹帷幄的军师、需要骁勇善战的士兵,商场也是如此。但是当时的殷家有将领、有士兵,但没有聪颖的军

事,你不知道吧?但是的殷氏集团正面临最大的危机,它的下场不是吞人就是被人吞!我生为殷氏的一份子,怎么能

眼睁睁看着殷氏落得这般下场?或许是老天爷的安排吧!偶然让我看到你电脑里的游戏设计,我才恍然大悟,殷氏并

不是没有军事,而是一直未能慧眼识英雄,只因为你无法言语,就埋没了你天生具备的才能……但是当时你才几岁?

纵然你天资聪明,依然只是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有睡会将整个殷氏的前程全赌在你身上?而你若知道我想怎么做又怎

么会继续陪我玩那场游戏?所以我不得不骗你,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进而变相利用了你的游戏……但是,但是你要相

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我一心想救殷氏,我压根没想到不过是一件代理抢夺案,最后竟然会那么严重,我是

真的没有料到啊!后来,你心碎地在父亲的允许下独自一人前往美国求学,我也一直忙碌在重振殷氏的事业中,于是

错过向你解释的机会……我也不好过啊……”
听着殷遥蓉一句句道出当年那件并吞案的缘由,殷莫邪的泪早已忍不住滴落,殷遥蓉的自责更是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

,想到当年她对他的疼爱、照顾以及这十六年来他对她的误会,殷莫邪泪水流得亦加凶猛。不禁紧紧抱住殷遥蓉,这

个曾经让他识为母亲,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私生子,依然疼他如故的姐姐。
一声声沙哑的啜泣传入耳里,也导入心里。殷遥蓉心知殷莫邪这长达十六年来独自所承受的苦非一夕就能抚平的,手

轻拍着殷莫邪的背,让他尽情地哭,许久后,哭声低缓了,颤抖的身子也逐渐平缓,殷遥蓉才缓缓拉开两人的距离,

看着那双哭肿的眼,和满脸的泪水,殷遥蓉从桌上抽出几张面纸来,再转身为殷莫邪擦拭。
“为了减轻自身的错,也算是事后弥补,在得知殷水遥是当年那场并吞案的受害遗孤时,我便立即收养他。是我认人

不清,我竟然不知道他所隐藏的竟是蛇蝎般的心肠,虽然我有所察觉,可是却已太晚,他的能力再加上目前的身份,

董事会至少有一半已认定了他,纵然我有心所削弱他的地位也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苦涩一笑,殷遥蓉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原来他早已得知你的下落。一直迟迟没有通知你爸爸的情况也是为

了想保护你,谁知道他竟然会发信给你,还告诉你爸爸病危的消息,而让你回到台湾步入他早已设好的陷阱里……莫

邪,我只担心你啊!”
“所以告诉我好吗?你失踪的那三天是上哪儿去了?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怕他?”
在殷遥蓉苦苦逼问下,殷莫邪将事实缓缓以手语一一尽诉。从殷水遥找上他,要他陪他玩那场“人妖变装秀”开始,

到被他强暴囚禁在别墅里,直到……他妥协在殷水遥的威胁之下,以及今天早上在轿车上的事……泪水再度被逼出了

眼眶,眼神变得茫然、无神。
待殷莫邪“说”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非人道待遇,殷遥蓉不禁心痛地哭了。“老天……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子?

那个畜生……那个畜生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你。姑且不论你们同是男人,在名义上你还是他的舅舅啊……他怎么可以

……这样子对你。这全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但这下该由无辜的莫邪来承受啊……”
殷氏殷遥蓉又是捶胸又是自责地哭喊。
突地,哭声顿停!殷氏殷遥蓉脸上眼中燃着熊熊怒火,一跃而起,人朝着大门而去。
殷莫邪先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马上猜到殷氏殷遥蓉想做什么而忙不迭追上前,紧紧拉住她不让她就这么去

找殷水遥。
“放开我,莫邪!那个王八蛋……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要去找他理论,非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不可!”
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啊!殷莫邪猛摇头的死命抓着盛怒中的殷氏殷遥蓉。
“莫邪!”
不可以!如果现在去找他理论,难保他不会对父亲或孤儿院进行报复,或者再狠一点想来个玉石俱焚……天!那后果

是无法想象的。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可以!
对于殷莫邪心中的顾及殷氏殷遥蓉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莫邪是她的弟弟,她怎么可以让她

的弟弟被一个男人如此欺凌?甚至玩弄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不!她不能再坐视了!她绝对要阻止殷水遥再度对

莫邪做出那种……那种恐怖晒心的事情了,绝对不行!
“回美国去!”
“……”突兀的一句话叫殷莫邪呆愕。


第六章
“回美国去,莫邪!这事的凶手是我,让计划进行的也是我,他要报仇叫他冲着我来,你只不过是一名无辜的受害人

,没有道理要你来承担后果。”
殷莫邪迟疑了。
我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离开之后爸爸怎么办?孤儿院又该怎么办?
“莫邪,你不要小看我了。再怎么说我至少还是堂堂殷氏的副总裁,相信一个小小的上地开发案我还有否决的权利;

而爸爸那边,先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殷水遥的阴谋后,你想我会不防范吗?”
“可是……”
“莫邪,一旦我插手管圣彼得孤儿院的开发案,殷水遥就猜得出你将事情告诉我了,和他撕破脸是早晚的事。我不怕

他,可难保他不会出小人暗招!莫邪,我能保护一人两人,却无法保护全部的人:我相信殷水遥能力再高也高不出殷

氏这片天,你离开台湾回到美国他就没辙了,要不然他不会用爸爸的安危诱你回来了是不?”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
“我知道你放不下爸爸,姐姐答应你,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爸爸的安危,我还比较担心你。在殷水遥心里,你是害

他家破人亡的凶手,所以他才第一个针对你,现在又因为你向我坦白而让他的计划落空,对你的怨恨绝非一般。严格

来说你的处境远比我们任何人危险许多的。”
思忖了会,殷莫邪才同意殷遥蓉的意见。没错,殷水遥的确是将他视为这并吞案的主凶,如果他逃了,那么可以转移

他对其他人的注意,让报复心重的殷水遥只针对自己?
见殷莫邪不再反对自己的意见,殷遥蓉才道:“那你先回去,我会尽快帮你安排好出国的事宜,莫邪……在这之前就

先委屈你了。”
朝着殷遥蓉不满歉意的脸,殷莫邪缓缓摇头。如果可以换来爸爸和孤儿院孩子的安全,苦一点又何妨呢?
桃园中正国际机场人群来来去去、交谈声、离别声、机场空服人员甜美也显得公式化的播报声,形成一个嘈杂而混乱

的场所。
在这些人中,殷莫邪就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模样和周遭吵闹的一切,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低下头,再度凝视手上的纸条。
“已准备完成,十二日中午十二点,前往机场,自有人出面安排。”
就是他现在独自一人坐在机场空等的原因。
和殷遥蓉说开已经是一个星期前了,整整一个礼拜,他不知道殷遥蓉的打算,更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让殷水遥察觉,

就这样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直到这张字条在昨天与殷遥蓉擦身而过时被塞入他手里。
早上到公司时,他还在为该用什么理由好离开殷水遥而不被察觉,哪知前脚才进办公室,后脚殷水遥就被一通突如其

来的电话给招了出去。
谁打的他不知道,可是由殷水遥神色匆匆的表情来看,对方应该是个和他关系匪浅的人才对。
不管这个人和殷水遥之间是什么关系,殷莫邪只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他就趁这机会依纸条上所说的赶到机场,等着联络的人出现。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呢?
时间已经快到了啊——
随着时间流逝,逐渐靠近班机起飞的时间,殷莫邪的不安就愈加旺盛,猛然感觉一股压力袭上身,同时,一双黑得发

亮的皮鞋就这么映入眼底。
那冷冽如冰的气息……那双皮尔卡登的皮鞋……莫不让殷莫邪不由自主地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他在这里?疑问比不上升起的害怕。
就算不看着来人的脸,殷莫邪也清楚知道那张脸此刻多么骇人,因为知道才更不敢抬头。
“亲爱的舅舅,可以请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吗?”
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刺入身体,几乎冻结他所有的呼吸。
“看来舅舅真的没有将外甥的话放在心上,要不然舅舅怎么会在这里呢?”
咬着贝齿,殷莫邪连反驳的话也没有力气说了,只能紧紧握着放在膝盖上的手。
“真是不应该啊!舅舅,对不听话的孩子父母都是怎么做呢?看来我也该让不听话的坏小孩受点惩罚才行是吗?”
刺讽的冷哼中,殷莫邪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拉起,惊惶失色的他更在看到殷水遥阴冷表情时没命地挣扎起来。

也因两人的举动而引起旁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
“不知道耶……”
“大家吗?”
“喂,要不要去通知航警人员啊?”
求求你们哪位好心人快去通知吧,求求你们。无法言语的殷莫邪只能以着恳求的眼光看着周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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