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神奈木智
神奈木智  发于:2011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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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犯人是校内的学生,他俩利用别人上课来讨论,是更适合的事。连深蹙娥眉的冬耶,也发觉这件事已非同小可,

才愿主动放弃去上课。只是,冬耶仍尽量克制自己的焦虑,对夏说道:“后天已经是星期四,这么说,连预算委员会

也没有……”
“正好还有一个星期,只要申请工程动工,就要付给对方工程费用。”
“理事长到底是把那些捐献的钱放在什么地方?是学校的帐户或金库?”
“对了,听皆月说的,理事长显然是很会污钱的人。所以,也许一些A来的钱,是放在自己的金库也说不定。”
夏不禁回想佑希形容理事长的话。
经过当时的学生会,把骚动的砂石业这者的事处理完后,古川学院就暂时交回到经济状态恢复稳定的古川财团之手。

只可惜,财团莅数年后,又面临经济危机,而不得不把学院放手。结果,便被不动产关系业者拢田秀作这男的收购,

且由其任新的理事长。只不过,他是重在提升企业形象而经营学院,极少到学院露面。对于学院内的抗议声或问题,

都委由学生会或职员处理,甚至削减经费、裁员老师等等动作,导致鞑秋声四起,让前届的学生会四面楚歌,相当辛

苦。
“最近还听说,纵然不动产不景气的话,学院也非要找出一条赚钱的门路来……。在招收学生人数一年少过一年的情

形,这是势在必行吧?”
夏对佑希用着挖苦的口气说的话,印象特别深。有可能他也被这个惟利是图的理事长连累到。
“午休时间我和皆月谈过,他要和理事长商量,显然是很不得已了。从佑希的话,可以听出他对理事长相当不满,却

有奈何不了他……”
“说是找理事长讨论,也不知是否管用。”
“他根本不是教育家,是个生意人。”
对夏的诟病,冬耶突然心生一动的问。
“我们只把目标放在学生身上,难道都不会去怀疑理事长吗?再怎么说,一个学生又何德何能?可以去搞破坏校舍的

事?”
“那也未必,只要放一把火轻易就可以完成。我们这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社会。即使是未成年的学生,只要敢做,

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是,实在看不出来,对方究竟只是恫吓一番?还是真的会采取行动?”
“那么棚桥,你还是锁定可疑的人是学生吗?”
“不……任何有可能性的,我都不予以否定。至少,理事长本身便相当可疑。即使不清楚他是否有扯上这次的案子,

但据佑希说,理事长潼田有侵占公款的传闻。”
“是吗?”
夏对冬耶的话,动着右手摇头。
“是皆月说的,并没有证据。好像去年底突然遭开除的英文老师,便去调查过理事长的行径;英文老师是因为发生失

误让考试题目泄露,而被开除的。”
“然后抱着怀疑的皆月,就接过来办吗……?”
“也或许是从那位老师接办过来?当时,皆月确实上被临危授命,但不幸的是,留下来的证据资料,被学校处分掉了

。对了,还有一个令人生厌的数学老师!仗着有理事长替他撑腰,在学校相当狐假虎威。皆月在就任会长后,也收到

过这些恼人的邮件,但都未经调查。”
“那表示理事长搞非法勾当是确有其事?”
“对,好像听到被开除的老师那里有什么重大的发现,但在证据搜集齐前,便遭到解雇了。”
“是这样吗……?”
“唔,冬耶。所以,这也是有可能性的。如果理事长怀疑皆月,那么皆月对他自是一种阻碍,只是还不会做出威胁的

地步吧。我想理事长对皆月会如辞掉老师一样,让皆月自动退学而已。”
对夏这说法,冬耶也认同,片刻后,夏又表示自己的看法。
“我甚至认为犯人可能是二人以上。因为一开始,凶嫌传来之邮件及想勒索捐献金,内容均过于离谱,不禁让我怀疑

一个是实行犯、另一个是教唆犯,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一个以上的……犯人?”
冬耶对这问题在深思。此时室内一片寂静,二人都未开口,来过数次的学生会室,的确不失为可以考虑事情或安静之

空间。
如果是在冬耶的公寓,难免会引起夏对冬耶有遐思,而对他上下其手。上次难得的好时机,却被不识趣的唯志破坏,

至今仍让冬耶与夏耿耿于怀。
也许在解决这件案子之前,夏还有机会?可是,夏迅速想到佑希,有不禁长吁短叹起来。
“对了,迷俱乐部仿佛有新发现。”
夏背着冬耶坐着,把背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叉着又说。对佑希说的这些内容,冬耶感到有诸多的不合理,但他仍然听

下去。
“皆月这小子也很小人,都把不好的事推到别人身上。”
“就是因为这样,到现在还找不出真正的受害人。”
“说谎也是不好吧?如果真的有喜欢他的人,不是很可怜吗?”
“喜欢他的人……?”
夏看着冬耶沉着脸,闷闷的说下去。
“其实,在你与皆月见面期间,我便碰到班长。虽然斋贺警告过班长,但我仍给他一条路……。”
“你给他一条路?是搞什么?”
“没有啦。只是到没有人打扰的场所,可以安静的说话。”
“到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当夏听到冬耶这句话时,脑筋立即往歪处想而火冒三丈。但就在他的脾气时,“自然就由芽久美来取代。当时,班长

也不疑有他……。”
“不过啊!”
芽久美还闪着诙谐的笑、动着她的唇说。
“当上班长的干部,我就有机会可以去接近会长皆月先生啊?”
“因为我喜欢美少年,而且想多了解皆月一点。”
芽久美说着,还大声笑起来。
“班长形容芽久美……她那模样儿真可爱。”
“你就不用说了。”
“什么不用说?这是我发现的第二个事实;被人称为情报贩子的山本敬太,竟然心仪加藤芽久美。但是芽久美的眼中

,却只有皆月。因此,他才候补任副班长。也许她一转来,便对皆月一见钟情了……”
“可是这就说不通呀。”
夏飞快的整理思绪;据自己了解的芽久美,并没有让夏感觉到她对佑希有这么热烈的感情。而且,如果她真的想‘接

近’的话,应该会表现出更积极的行动才合理。
“班长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真正的原因,因为芽久美又没有什么表示,所以也不不能断定她的话之真实性。


“哼?没有表示什么吗……?”
“我看有可能是山本敬太自己一厢情愿在喜欢她……”
“藤原!棚桥!”突然,唯志打断冬耶说话,用力打开门闯了进来。夏对对方鲁莽的行为很不以为然,讽刺唯志说:

“你是专门来阻挡别人谈情说爱的变态吗?”听到这句话,唯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冬耶适时解围。
“斋贺,你又有什么事?”
“皆月他……”
“咦?”
“皆月受伤了!刚才在化学实验中受到了伤!”
“为什么……?”
“我在第五节跷课跑到空的教室去睡懒觉。结果好象听到很近的化学教室,突然间一阵骚动,就跑过去看!……便听

同学说实验器皿突然爆炸!可是对这么有危险性的药品,老师却未作任何处理……”
夏与冬耶还没把话听完,他们二人便飞也似的冲出学生会室。
“对不起,让你们操心……”
已疗好伤的皆月,苍白着脸从保健室走出来。在发生以外骚动的同学,老师把他们带回教室;而夏他们则在走廊等着

皆月时,已是上完第五节课了。
佑希的左颊贴着很大块的纱布、左手用绷带包着。贴着纱布的脸可能很痛,身为朋友的夏却衷心的希望千万别留下疤

痕。
“不要紧。我的脸颊,只是被瓶子的碎片割伤而已、左手也是倒在地上时扭伤,还好没有别的同学受到波及……。”
他只要到医院多回诊几次就行,并无大碍,但佑希说话时,仍是心有余悸的表情。冬耶则表示会替佑希把他的书包,

送至佑希家。
“我在敷药时,又传来邮件了。”
“咦?”
当场一听,所有的人都感到惊吓。乍闻佑希发生意外,已令他们惶恐不安,现在又多加一项“这绝非单纯性的威胁而

已,你懂吗?”
夏平板的念着浮在液晶体上的文字。
“千万别忘了付钱!你这只是轻伤,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个……”
唯志用很困惑的声音问出来。
“表示凶嫌对意外事故了如指掌吗?”
“还不清楚。爆炸只是小规模,我受到的伤也不是十分严重。只是,老师却证实今天实验用的,竟混入了他并未要用

的药;这足以证明是有人混进实验中去搞鬼……”
佑希的声音,愈说愈沉。
“说来……”
佑希不久又斩钉截铁说了。
“表示凶手……便是同班同学呀……”
“不,还不能那么快下结论。在大笔交易进行之前,我不认为凶手会苯到去搞这些手段!”
“可是棚桥,那么这些药物又如何解释?”
“棚桥……?”
“很抱歉,因为发生意外时,我不在现场不能断章取义。我看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我自己会去,我刚才也和老师这么说。”
听着夏不太肯定之语,佑希难掩他不安的心情。的确,在此是无法下定论的。

4
佑希落下肩,慢慢走向电梯口;而夏他们犹如护卫他般跟在后面。第六节课已开始上课,这些人虽不能谓为跷课,却

也相当醒目的一堆人。但夏他们已顾不得这些,在实验中发生意外事故,他们就有保护佑希安全之责。
然夏仍在心中咒骂自己太过于疏忽。
从这件事情来看,凶手并无意去伤害到佑希,换句话说,这个自头至尾都必须自己亲自坐阵的行事小心的凶嫌,想象

不出他会使用如此极端的手段;他顶多只会破坏似校舍这类无机物,不该是会对真正的人下手。
“你放心,我很相信你与藤原君。”
夏赫然掠过佑希在屋顶上说过的那些话。
“所以,你不用担心。”
可是……夏咬咬唇。
佑希却受伤了!而且是伤在脸上。夏禁不住觉得自己的观念或判断,并不是那么正确。
“棚桥。”
走在夏旁边的冬耶,很关切的叫了他一声。
“你不要太过自责,我也有责任。”
“冬耶……”
“和皆月同班的我,应该看紧他才对。可是,我以为对方一定不会伤害到佑希……现在证明我的看法有误。”
冬耶的话里,对他自己有深深的谴责。夏也默默的感到歉疚。
就在那个时候!“皆月先生!”
走到电梯口的几个门,突然都停下脚步。
听到这种豪迈的声音,便知此人便是芽久美。令人感慨的是,她的身后是敬太;诚如冬耶说的,山本敬太对加藤芽久

美可跟的紧,甚至可以牺牲不去上课。
这是很可笑的光景;芽久美既然是是很崇拜佑希,本关心他的状况也说的过去;只是她那模样,完全看不出是沉醉在

甜蜜恋爱的滋味中之少女;倒是与佑希面对面的芽久美,脸上有一丝红潮。
“你是……?”
“我是B班的加藤芽久美。听说你受伤了,情况怎么样?”
“你看就知道了,佑希要去医院。”
“棚桥君……”
见到插话的夏,芽久美的表情有些僵硬。
“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另外二人也是转学生吗?你们好象是皆月先生的护卫似的?”
被芽久美如此炮轰,敬太就怯怯的打量着夏与芽久美,却束手无措。而令人为之扼腕的是,在芽久美的心目中,根本

就没有敬太存在;她那口气,显然是有意来找茬儿。
“你快回答我呀!为什么……?”
“喂,你们二个是朋友吗?”
佑希不理,径自出声。不料,芽久美却现出有些羞怯的表情。
“没错!跟在后面的他,在稍早之前,就一直在我身旁打转。”
“我们并不是朋友!”
芽久美尴尬的怪叫。她狠狠睨了佑希一眼,便飞快地转了身跑下楼梯,接着,一群人有看见敬太尾随其后,消失了那

二人的踪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楞楞然的唯志问话,没人回答。
“要上课了……”
在佑希走向医院的当儿,第六节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冬耶看了夏一眼,徵询他要怎么办?夏正欲开口,但唯志又先他

一步开口说:“我看还是报警比较妥当!因为皆月都受伤了!”
“斋贺,很抱歉的是,我们并不是佑希的保镖;虽然难辞其咎,但我们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掀出幕后藏镜人!因为想

利用秘密性来解决的,是皆月本人!所以,局外人勿需多嘴!”
“藤原……”
唯志听到藤原这番话后,哑然无言。但很快的,二人又欲罢不能,唯志紧迫盯人道:“虽然是这么说,但也该知道学

生该做些什么吧?亏你们还是‘万事通’组织的人,能让我们处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中吗?”
“不……当然是不会!”
夏很不客气的顶过去。他已不见刚才佑希在时之坚强眼神;发现这状况的冬耶,很懊恼的咬紧下唇。
夏也很痛恨自己;他没能保护住身边的佑希之安全,的确是很失败。当然,夏把一切的失败扛下来,对身为他的搭档

之冬耶,也感到十分受伤。
只是,夏毫无察觉。因为此刻他只对自己生气,无暇理会别人。
“我们是处理校园内纷争的专家!”
夏的眼神有些粗暴。
“因此,像这次的事,是极少见的现象。我一开始把勒令佑希辞去会长之职,误导为只是凶嫌单纯性的个人喜恶看待

,结果因为我的过于失策,致使皆月受伤;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
“棚桥。”
“斋贺说的对,皆月的受伤是我的过错!我应该对凶嫌的胁迫,用认真的态度正视才对。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不过,我一定会替佑希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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