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神奈木智
神奈木智  发于:2011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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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藤原与棚桥转学,是有什么关系吗?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万事通’的出现?”
“很抱歉,我们这种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纠正唯志的话。但冬耶与夏在他的面前,仍然维持着镇静,不愿意被人一说就乱了手脚。
“刚才皆月先生说的‘万事通’,是学校内一旦发生纠纷时,就出钱来请这个组织解决事件。而被派出来的成员,也

是在念书的学生。只是这个组织的存在对一般的学生是保持秘密的;因此,也没有人了解我们真正的身份哦。”
“棚桥、冬耶……你们真的是……?”
“是的。很抱歉没对你说清楚。”
冬耶向唯志鞠躬。但对这突如其来的发现,唯志一时说不出话。夏在呼一口气后,才缓缓向唯志简单说明。
“我和冬耶去京都的学校,也是为了工作。之后,不是阻止了超自然骚动事件吗?后来我们又转学了。冬耶本来是学

生,但他也加入,由于其资历比较浅,还需要多磨练。但在工作上他比我要求更严格。”
“那也就是说,这个组织是全国的学校都有设立吗?”
“咦?”
“是否有很多人跟你们一样,在全国的学校暗中活动?”
这话问的夏哑口无言。连冬耶都用着等待夏的答案之眼神看着他。其实,夏即使加入这个组织,他对“万事通”的构

架也不是了解甚详。他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对待。
“我也不清楚有多少人,但有个管我们的人,均由他来分配我们工作之委托与办必要的手续;至于酬劳,在完成是事

情后,便会转入我们银行的帐户内。对于事务上的事,我极少过问。”
“为什么?”
“我是唯一的例外,所以才可以拉冬耶进来搭档。一般高中生即便从事‘万事通’之组织,随着毕业也告终结。我却

得以继续待在组织内;这是‘万事通’首开先例;我不受年龄限制,且可以学生身份完成任务。不过,我怎么说,也

才只有十七岁而已。但却不能因为棘手而不接工作;其实也有许多不便之处。”
“棚桥,你说的是真的?”
冬耶很诚恳的问夏,夏点着头,再将视线挪向佑希。后者心有所感的叹了一声道“原来谈判高手的封号……,不是浪

得虚名……”。
“你说呀!棚桥!你是因为我作你的搭档,才继续做这份工作的……?”
“唔……只能说冬耶,你的确是特例。因为‘万事通’其实是挖角制;组织认为谁是‘可造之材’,他们才会请其加

入。”
“因为万一处理的不得当,就会有泄露机密的危险。”
唯志听了后,同意的点着头,但冬耶仍有些不解;换句话说,如果冬耶自己不表现的更优异一点,夏这个庇护伞对他

也行不通之意。冬耶不想在此深究,但内心有无法释然之沉重感。
“不过说会泄露机密,是太夸张了点,只是说给没有关系的你听听,我们的真正身份就是如此。”
“是特例的组合吗?……”
“对,顺便告诉你们,我从国中就开始参加了。我在国一时,即被‘万事通’挖去的唯一一个国中生。到现在都无人

破例。不过,在国中的义务教育下,要行动更是绑手绑脚。”
“原来你从国中就开始啊……”
“对,因为我需要钱……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夏的话有些摸棱两可。冬耶则用很体恤的眼光,从夏转至佑希身上。
“对不起,把话题岔远。对了,那个凶嫌有再向你指示要钱吗?”
“啊……有。之后我希望对方能打消威吓的念头,但都行不通……”
“畜牲!简直是得寸进尺!”
夏忍不住唾骂凶嫌。
在经过片断的静默后,佑希很坚决的仰起头,说:“抱歉,棚桥君、藤原君。事态出乎我的意料外的严重。如果对方

的目的是想恐吓一笔钱,他可以去向理事长交涉,为什么会找上我?”
“这个就……”
夏思忖了一会儿后,断然地道:“可见凶嫌一定很恨你。因为捐献的钱都是由皆月会长在保管,如果能从你身上要到

钱最好,万一失手,他也要背负抢夺钱财未遂之罪名!”
“所以,不只是单纯二千万,他还特意提到改建校舍的费用;从这一点来研判,凶嫌已经看上你了!如果凶嫌知道你

会动用别的帐户之钱,他一定不会接受。因为按理来判断,学生会长也不能任意动用学校的献金;所以,由此延伸,

对方不仅是单纯要钱而已。”
“喂,皆月先生!你那句‘有太多的嫌疑的人’这句话,也太过笼统吧?”
在重新展开调查的翌日。
被佑希叫出来的夏,中午休息时与他在屋顶会合。
“啊?藤原君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对,他突然有重要的事走不开。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怎么说?”
“我还以为你尽量避免单独与我相处呢。”
“怎么会?皆月先生是我们重要的委托人咧。”
夏避重就轻的笑笑说,佑希突然把背对着他。在这个季节被冷风吹着吃午餐,不这么令人好胃口,以至于不见其他同

学的身影。听到要在屋顶见,夏也觉得这不失为是密谈的好地方。佑希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寒意,很悠闲的透过铁丝网

,俯看着操场。
“藤原君又和你们班的班长在交往吗?”
“好象没有。因为斋贺训了班长一顿。”
“斋贺君吗……”
佑希的话中有些讽刺之意,但接着他有故意用很高亢的声音说下去。
“只是那位班长实在不知好歹,我之前也被他纠缠过一阵子。后来我嫌烦,曾明白表示不希望他再对我缠下去。”
“奇怪!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佑希却文风不动的回答夏之疑惑。
“因为我想他和这次的事件无关。他也不至于会恨我到要搞这些名堂出来吧!”“你太大意了!他是人称的情报贩子

!也许他就掌握有你很详尽的资料呢!”
“有可能吗?他那么怯懦!连直接向对方打招呼都没有勇气的男人耶?”
佑希的声音,含着些许好奇。只是他的表情,始终都没有一丝变化。
“不过,或许你说的也没有错。”“咦?”
“昨天我们家的佣人便说过,我很少会带同学回家,因为,我真的是很少朋友。”
“严格讲起来,是我对别人毫无兴趣。正好和那个班长相反,我实在是不讨喜。虽然为了要过正常的社会生活,人际

关系的培养是不可或缺。所以可以掌握到我个人资料的人,就更加的少。由于我和任何人都保持适度的距离,所以也

没有有交情的朋友。但或许那个班长,也就是如你所说的,不能排除怀疑他的可能性。”
“对呀!”
佑希听了,又赶忙反问一声“什么?”
“什么是对呀?……难道你也在怀疑班长吗?”“对不起,也不能这么说。我说的是你的迷俱乐部。刚开始听到时,

我还认为是有些不太相信……但在迷俱乐部真的是没有吗?”
“怎么会这么问……?”
佑希的眼神,也不免有些动摇。夏把双手交叉于胸前,靠在铁丝网上。他的思绪竟飞到——希望春天能和冬耶去赏花

——想些文不对题的琐事。
“皆月先生,你的意思是即使有迷俱乐部,你对所有的成员也没有兴趣吗?如此说来,就更不会招致嫉妒之嫌,也不

会有同学会成为受害人。不过,既然你有人气,总会有说闲言的人。我昨天也说过,你说有嫌疑的人太多,就是很笼

统的说法。”
“那么……你是在那个时候,便已看出来了吗?”
“看到佣人那么开心的样子,便可以推断你过去的生活。而且在你引诱我时,我一点也不发火。老实说,你是我欣赏

的典型,所以很容易掉入你的陷阱中,但你又显得很冷静,因此像你这种人会招人妒恨,的确是有些不太可能。因为

我不敢担保,如果一直有这种情况出现,我是否还能保有理性。”
“我真想不到,你已有了藤原君,怎么还说这种话?”
“喂!你才是本末倒置呢!”
二人不约而同四目相视,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接吻……请原谅,我是真的有点想尝试。”
“你在测试自己是否有吸引力的吗?不用怀疑,皆月先生,你真的很漂亮,我会被冬耶责怪喔!你如果再用那种眼光

看我的话,我怕会把持不住。”
“也不是。”
佑希柔柔的盯着夏。眼里的乌云,似乎已渐渐明朗一点。
“我只是想证实,你可以和男人谈恋爱吗?你和藤原君并没有什么特别亲热的举止,但却让我有那种感觉;我只是想

证明自己的第六感是否正确。结果一切都被你先看透了。”
“哎,其实你不该这么想。”
“为什么?不是被我看出来了吗?他似乎很喜欢你,所以才会去追这么难追的人。”
“我很……难追吗?”
“冬耶有表现的很喜欢我吗?”“是的。因为藤原也不隐瞒。只要敏锐一点的人,就会发现他和你在时,表情马上就

改变过来。在教室的藤原君一点也不友善。亏他长的这么美,大家都不敢亲近他。如果跟你同班,他就不会这么怪异

。”
“啊……也对……”
有这种做吗?在京都时二人同班,冬耶和同学相处甚欢,还获得不少同学送的礼物。
夏对冬耶,既是觉得他有些可恨,同时又爱他。
“迷俱乐部中的有些人,由于太过于激烈而到处造谣。这在群体中当然会造成一些伤害,但我却表现的漠不关心。因

为我不喜欢和同学太过于接近。”
“你也真是的,对你有好感的人,你也用这种心态,实在不应该。”
“对呀,我想你早晚会听到这些风声,所以,我不如自己先表明出来。”
批评佑希不好并不为过,连他自己都同意的点着头,然后他又盯着操场看。夏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进入眼帘的是被

毁了的校舍;佑希用着有些可惜的口吻说“如果一再地荒废下去,古川学院就完了……”
“完……?”
“现在的理事长,不擅辞令又不懂得经营,因此,入学的学生年年减少,优秀的老师也纷纷有辞意。对了,我中午叫

你来,就是想和你讨论这件事;我准备放学后与理事长联络。”
“是吗……?”
“我既然是学生会长,就有义务守住学院。过去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当时就有举发理事长的不法行为,却被砂石业者

救了他。”
“就是传说的学生会吧?”
听着佑希的话,夏同时想起芽久美的话。在夏转学来的第一天,他和芽久美就一如他与佑希一样,眺望着那些倒塌的

水泥,芽久美的口气悲愤难平。
佑希就比芽久美温和的多,到底芽久美和佑希,有什么不同的观点?“啊,对了。”
夏隐藏起自己的哀伤,用干扁的声音对佑希说:“你关心的窃听一事,我今天早上有去调查。发现并没有对学生会有

任何不利的陷害,这点你可以放心。”
“你是怎么调查的?”
“我知道秋叶原有在卖那种手型探测器,我加以改装过,性能不输给行家。只是小了一点比较不方便,但也是挺好用

的……”
“棚桥君,你简直是无所不能。插班考成绩也是很亮眼,我听老师说过。我不懂你怎么会转进来。”
“古川学院有这么差吗?”
这纯粹是佑希个人之意。但在未进入正题前,已开始在上准备课,夏只好快速打住。
“就算有工作,表面上仍然要做个学生。如果插班考成绩 太难看,也说不过,而且,我也听过有人念书不好,但却很

聪明的家伙,在‘万事通’测试考试时,在履历表上还写着自己是虚有其表——我认为没这个必要。”
“你好有自信。”
“不是自信,是事实。我因为脑筋好,书只要看一遍便牢记在心。但对于未在教科书上的事情之推理、组合,我更加

倍感兴趣。啊……对不起,我不该太忘形。”
“不要紧。我也是初次对事情产生兴趣。”
佑希微微的一笑着说。对昨天被夏说了“凶手是看上你了”的话,现在渐渐让佑希觉得他的话言之有理。
“棚桥君,你说你因为家庭的因素,所以从国中就开始做这份工作吗?”
“是的……”
对佑希突然提起的话,夏不免产生戒心。夏有些后悔不该未经思考,就脱口说出这些事来。只是,佑希显然有继续聊

下去的意思。
“你觉得这工作比念书有趣吗?”
“唔……刚开始是,但后来也慢慢喜欢念书。”
“是吗?好羡慕你。我就从来没有这个念头。我已经很用功,却考不到理想的分数时,心里就会很惶恐,有时还食不

下咽。”
“真的?”
“对。”
但佑希又补了一句“可是……”
“但藉着这次的事件,我觉得自己的观念有些改变。”
“有什么……改变?”
“唔,这次有很多都不是我想象得到的。譬如,没有让你屈服于我的诱惑、及斋贺君突然冒出来……这些都是我始料

未及的事。”
“啊,你又何必在意这些小事呢……?”
“但我相信你和藤原君,是一对最厉害的搭档。”
佑希脸上洋溢许久未见的天真气息。他突然把身体反转,与夏并肩靠在铁丝网上。
“棚桥君,你记得之前我有说过理事长的一句话吗?”
“有,你有提起过好几次他侵占公款的传言……”
“没错,那时认为这是学校的丑事,所以就没表示什么,但刚才又觉得不和理事长面对不成,所以,我会勇敢的说出

来。”
“理事长侵占公款,是不争的事实。对这种人,能凭一张恐吓信,就把钱老实交付给凶嫌吗?”
和佑希共渡午间休息时间之后。
夏与冬耶未去上无聊的古典课,而坐在学生会室。钥匙当然是佑希给的,让这二人可以在安静的地方检讨胁迫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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