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羽衣(出书版)by 封情
  发于:2011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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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仇......嗯......"
韩仇愈的舌轻巧的卷住天羽衣的舌头,缠绵得令天羽衣陶醉其中,韩仇愈的动作轻柔,仿佛生怕碰坏了他,深情的长

吻尽情的索取天羽衣口中的甜蜜。
"仇愈......我......喘不过气......"
一道空气送进天羽衣的肺中,韩仇愈并没有放开天羽衣,他的深情仍然持续着,不曾停歇。
初次被韩仇愈如此深情对待的天羽衣,迷醉在韩仇愈的温柔中,他的双手绕过韩仇愈的颈项,不自觉的回应他的

吻......
情欲犹在蔓延,理智却对韩仇愈敲起了警钟。他怎能陶醉在羽衣的回应中,沉迷于羽衣的甜蜜中呢?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恨,恨自己的情难自禁;他怒,怒自己那该死的温柔。
"唔......"天羽衣用手掌捂住了嘴。
"怎么了?把手放下,让我看看。"他的口中传来一阵腥咸味。
"没事、没事。"天羽衣只是猛摇头,捂住嘴的手从未放下。
"让我看。"他硬是扯下天羽衣遮掩的手。
一滴鲜血滑落,天羽衣的唇沁出鲜红血液,教人触目惊心。他竟咬破了天羽衣的唇?
他的手指轻抚上天羽衣的唇,引来天羽衣一阵轻颤,宛若风中的弱柳。
他好想抱住羽衣,吻他、爱他,但他的理智却不允许他放肆。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替天羽衣盖上被子后,他匆匆逃入浴室。
逃?是的,在天羽衣面前,他只能宛若逃兵的逃离。倒映在镜中的他,眼神中透露出迷惑与害怕。
"我在怕什么?怕自己爱上他吗?还是怕自己离不开他?"
不是的、不是的!他才没有爱上羽衣。
* * *
"羽衣,你瘦了很多呢!是不是仇愈虐待你?告诉我吧!"捏了捏天羽衣瘦弱的脸颊,藤堂织担心地问。
"没有啦!你不要胡思乱想,没事,我只是吃不下饭而已。"
"吃不下?那怎么行呢?"
"没有关系啦!"天羽衣笑着摇摇手。
天羽衣的笑容看在韩仇愈的眼中格外刺眼,为什么他就可以在藤堂织面前笑得那么开心呢?在他的面前,除了抱歉、

委屈的可怜样,怎么就不见他如此笑过?
放下百叶窗,松开紧握的拳头,他回到办公桌前,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成堆的文件成了高山,他却无法如以往般。
他闭上双眼,只想休息一下。突地传来喀咔一声,拉回他渐远的意识。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我马上出去。"放下咖啡,天羽衣匆忙想要离去。一个转身,却不小心撞翻桌上那叠高山般

的文件,文件夹散落一地。
"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的。"为什么他只会给仇愈制造麻烦呢?
韩仇愈离开办公椅走到桌前,蹲了下来,握住天羽衣忙于捡拾文件夹的手。
"别捡了。"
"仇愈,对不起!"他真是没用!
韩仇愈紧抱着天羽衣躺在地毯上,很无奈地说:"你能对我说的话,就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吗?"
"仇愈,我不是故意的。"韩仇愈的声音好温柔,天羽衣觉得好像在做梦。
"我知道。"
韩仇愈的心跳声沉稳的如海浪一样,天羽衣好想再多听五分钟、十分钟,却又好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幸福的美梦。
"笑......"
"什么?"仇愈的声音好小,他都听不见。
"为什么你不对我笑?"他还依稀记得,羽衣的笑容灿烂得像太阳。
天羽衣不禁愣住了。
笑?他很久没对仇愈笑过了吗?他不知道,但是,如果是真的,那又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对你不好,我欺负你吗?"
仿佛透视了他的内心,韩仇愈的话教天羽衣难以反应。
"还是因为,你很讨厌我?"
天羽衣坐了起来,一个劲地猛摇头,连眼泪都摇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呢?"韩仇愈将头枕在天羽衣的大腿上,用手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我没有讨厌你啊,绝对没有!"他怎么可能讨厌他呢?
"你......怕我吗?"天羽衣总是害怕地看着他!仿佛生怕触怒他。
天羽衣一语不发。
"是吗?原来,你怕我啊!这也难怪,我......"
天羽衣低下头,以吻封住韩仇愈的话,没有深吻,只是轻轻地触碰,却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
天羽衣的泪水在轻吻中落下,韩仇愈没有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只是任其滑落脸庞。
"我没有讨厌你,我讨厌的是老是给你添麻烦、老是惹你生气的自己;我更不怕你,我只怕你讨厌我、不理我,我最害

怕的是你不要我、弃我而去......"他的心好痛好痛,宛如有千把利刃在心中刨割着。
如果已经无法回头,就继续走下去吧,即使这条路崎岖不平,甚至布满荆棘,就算会流尽泪、滴尽血,他也只能走下

去,直到无法再走、无力举足......
爱就爱了吧!
"我以后会常常对你笑的,只要你要、你想,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天羽衣在泪颜中绽放了最美的笑容。
天羽衣的承诺安抚了韩仇愈的心,内心的不安仿佛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袭上心头的疲惫感,令他的眼皮沉

重起来。
"我好想睡......"天羽衣的气息好温暖,令他不想离去。
"睡吧!我会待在你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你。"
天羽衣的声音逐渐远去,韩仇愈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深深的梦境中。
天羽衣轻抚着韩仇愈的细发,美丽的笑容仿佛拥有全世界。
"我永远也不离开你,我要一直待在你身边,再也不否认自己的心情了。"他再也不否定自己的感情了。
05
"韩仇愈!你要我说多少次?如果你再天天喝这种不健康的饮料,总有一天你会英年早逝、蒙主恩召的。如果有那么一天

,你别妄想我会帮你办后事!"仿如火山爆发的怒吼,吓得天羽衣躲在韩仇愈的身后,不敢面对藤堂织。
"你很吵耶!烦死人了。"
"嫌我吵的话,就好好保重自己!"丢下了文件,藤堂织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仇愈,织那么关心你,你就听他的嘛!不要老是和他吵架。"其实,他也不希望仇愈搞坏自己的身体。
"他不是关心我,他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他父亲的影子罢了。"那种人死了算了,何必为他惋惜!
"织的父亲?"从未提起自己的织,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暗夜鹰'是日本黑社会中的第一大组织,藤堂越,也就是织的父亲,便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他在黑社会中犹如帝王

,叱咤风云,众人都对他俯首称臣,然而他虽是受人赞赏的首领,但他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与父亲,别说对织的母

亲拳打脚踢了,就连对自己唯一的继承人织,都是动不动就一顿毒打,织右手手掌中的那一道刀痕,就是他父亲的杰

作。"他一向对织的过往感到同情。
"织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在那样的环境下,为什么他还能保有如此的心境?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他能说吗?
"如果你说不出口的话,由我来接着说吧!"不知何时进来的藤堂织,笑盈盈的说道。
"不愧是日本忍者的后代,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韩仇愈挖苦的话语,并未让藤堂织的笑容蒙上不快的阴影。
"我本来是想和你道歉的,没想到却听到你在这里说我辉煌的过去,我只有静静的听你细说从头罗!其实你还蛮会说故

事的嘛!别当商场上的撒旦,可以改行去当幼稚园的老师。"他的笑容依旧,话中却带着锥心之痛。
"藤堂织,有什么不满你就挑明说出来,别在话中带刺。"他真的生气了。
"我哪敢啊!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如果当初我疯了的时候,你没有让我清醒的话,只怕......"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韩仇愈突如其来的一拳给打断,他跌坐在地!笑着抹去嘴角的血清。
"仇愈!"天羽衣拉着韩仇愈的左手,硬是阻止他亟欲挥出的第二拳。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你本来就是我的救命......"
这一次,并非是韩仇愈打断他自嘲的话语,而是天羽衣一个温暖的拥抱。
"羽衣,你抱错人罗!你该抱的是那位发火的大哥哦,你不怕那位大哥又起吃醋来吗?"他还是一副开玩笑的模样。
"织一定很难过吧?"
"谁说的?我快乐得很。"他的笑容似乎逐渐崩溃,不复存在。
"无论你的过去如何,我所认识的织是一个开朗活泼、幽默风趣又乐观进取的人,我最喜欢织了。"无关安慰或鼓励,

他是真心这么想。
"是吗?"藤堂织失去笑容,淡淡地问。
"仇愈也很喜欢你,他之所以会打你,是因为你说了贬低自己的话,在仇愈的心中,你和他是没有差别的。"从仇愈的

眼中,就可以看到他对织的心疼与怜惜。
"是这样吗?"
天羽衣点点头,脸上的微笑绝对真心。
藤堂织扶着天羽衣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西装,走向站在一旁的韩仇愈。
"今天很抱歉,是我失言、失态了,你可要多见谅。"说着他又凑到韩仇愈耳边轻声说道:"让你的羽衣抱了我那么久,

真是抱歉啊,下次我再还给你。"
"羽衣,谢谢你。"他摸了摸天羽衣的褐发,笑着说道。
天羽衣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啊!你又在喝酒了。"转过身,天羽衣又看到韩仇愈面前倒满了酒的酒杯。"织说过,你这样会把身子搞坏的。"
他伸手想抢过酒杯,却被韩仇愈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坐在韩仇愈的怀中,天羽衣轻叹一口气。
"听什么话?!"韩仇愈将杯中的液体一口饮尽。
"酒苦苦辣辣的,有什么好喝的?我真不懂,为什么你就是离不开它?"那种东西,他连碰都不想碰。
"一旦成了习惯,就再也离不开了。再说,这酒入口虽然苦辣,入喉却是甘甜无比,如果你也了解这种滋味,只怕你也

离不开它,而且,酒能解千愁!"他淡淡的说着,仿佛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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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忧愁吗?"他只在意这点。
韩仇愈浅笑不语,又喝了一口酒,低下头送入天羽衣的口中。来不及反应的天羽衣就这样喝下一口烈酒。奇妙的是,

这口酒非但不苦不辣,反而还温温甜甜的,吞下后,只觉得喉咙热热的,一点也不难过,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好喝吗?"韩仇愈笑着问。
他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的脸好红喔。"白里透红的脸颊,真让人想咬上一口。
"嗯?"奇怪!他的头好晕哦,而且意识也逐渐模糊。
"羽衣,醉了吗?"
"仇愈......"他不行了。天羽衣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入韩仇愈的怀中。
"羽衣?真的醉了啊!"
摇了摇头,韩仇愈轻松地抱起天羽衣走进房间,直到安置好天羽衣后他才离开。
才进入办公室,他就听儿一道娇柔女声--
"愈!"
"香绮?"他有点惊讶于她的出现。"你什么时候来的?"
"很惊讶吧!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大消息的。"她的娇躯紧贴在韩仇愈的身上。
"什么事?"美人在怀,他却丝毫不动心。
"我要订婚了喔。"董香绮从皮包中拿出一封类似请帖的东西。
"哦!"说真的,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讨厌啦!愈,你都不表现出一点关心的样子,难道你都不想知道人家要和谁订婚吗?"眼一眨,她仿佛就要滴下泪。
"你要和谁订婚呢?"女人真烦。
"当然是和你罗!"
董香绮打开请帖,白底的金字清清楚楚的印着他和她的名。
"香绮,别开玩笑了,我说过了,我还不想结婚,更不想订婚。"他丢开了请帖,气冲冲的说道。
"愈,你不会拒绝我吧?"她的眼神在转向房门口时变得冰冷,语气亦随之一变。
"你会在下个月十号时和我订婚吧。"冰冷的语气没有迟疑,更没有疑问。
韩仇愈沉默无语。
"你应该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吧!愈,我已经等你五年了,从你立誓打败韩氏企业到你成为商圈的帝王,我等了你五年

。现在,该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吧?"董香绮又恢复一贯的笑容,笑着问道。
"为什么那么急?"五年都能等了,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
"不为什么!"她不能再等下去了,韩仇愈的心就快被别人抢走了。
"我知道了,下个月十号,我会和你订婚。"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只想快些打发她走。
"那我走了,星期日我会到你家去讨论订婚事宜。"
在韩仇愈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董香绮笑着说:"至少,你要笑着目送我离开吧!"
韩仇愈浅浅的笑容,让董香绮满意的离去。
"哈哈哈......"无法制止自己悲哀的笑声,韩仇愈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掩面,他的宝座、帝王的称号,多么的脆弱、

多么不堪一击。
"算了!香绮也不错啊,不过是结婚嘛!"
可是,为什么总是抹不去脑中羽衣的泪颜,为什么?
* * *
"不带我去啊?"
"嗯。"韩仇愈点点头,手仍然忙着系上领带。"今天要开董事会和业务会议,我怕你会无聊到睡着。"
"我才不会睡着呢!"他小小声地抗议着,仇愈就是喜欢看扁他。
"你乖乖待在家里,我会早一点回来。"
"嗯!"天羽衣温顺的点点头。
韩仇愈轻轻捧起天羽衣的脸,细细柔柔的吻像穿过树枝缝的点点阳光,那么的温柔,令人眷恋!
"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不用下楼了。"他亲昵地拍拍天羽衣的头,示意他回到床上去。
"好。"天羽衣听话的回到床上。
"我走了,再儿。"站在房门前,他竟舍不得离去。
"再见,路上小心哦!"天羽衣笑着向韩仇愈摇摇手。
韩仇愈满意的报以微笑,便打开门,消失在天羽衣视线外。
直到车声远去,天羽衣仍然抑止不了脸上的笑容及心中满溢的幸福感。
轻抚着自己的双唇,唇上仿佛还留有韩仇愈的余温。如果这一段时间能延续到永远的话,那该有多好?他不在乎仇愈

爱不爱他,只要他能在仇愈的身边,只要仇愈能一直温柔待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在满满的幸福包围下,天羽衣带着笑容沉沉的睡去。
* * *
叮咚!叮咚!
"来了。"
天羽衣匆忙的开门,却怎么也没想到门外竟然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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