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衣乃天界之星使,因不慎打破镜水晶而被天帝封印住神力打入凡间。
韩仇愈,有"商界撒旦"之称,恶意收购其父的公司、入主韩氏集团,
冷残狂傲的作风令众人心惊胆战。
既然他一时兴起捡回在黑暗中啜泣的小可怜,那么,他就是他的!
虽然这漂亮的小东西自称并不属于人间,但他不在乎。
不过他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四处招蜂引蝶,
像这种生性浪荡的人儿只配当他无聊时的"玩具"......
爱上男人是不可饶恕的罪!
身为天界一份子的他不该明知故犯,
可是仇愈的温柔总令他情不自禁贪恋他的怀抱--直到此刻,
他才认清他对他的疼宠全是假的!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如果只是因为他是男儿身,那么他会以行动证明;
他的爱绝不会输给一名妖娆的女子......
楔子
"天羽衣,你打破了镜水晶,理当受罚。"端坐于王位上的男人板着严肃的面容,今人望而生畏。
"天帝,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跪在台阶下的天羽衣不停地哭泣。
"不罚你,我难以服众。羽衣,念在你以前辛勤工作的份上,我会酌情为你减轻刑罚。"
天羽衣仍是不断地哭泣,泪珠一滴滴滑落脸庞,化成美丽的水晶。
"唉!"天帝长叹一声。他能拿这爱哭孩子怎么办?
一扬手,天羽衣左手的中指上出现了一枚指环,褐色的宝石就像天羽衣的双眸一样。
"这是......"天羽衣停止了哭泣,疑惑地抬起头望着天帝。
"现在,我赐你一条生命,你就到人间去吧!这枚宝石将封印你的神力,成为你的替身,你的一切都将反映在宝石上,
无论是开心或悲伤,甚至是受伤、生病,宝石都会忠实的反映你的一切。"
"受伤、生病?"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
"是的,神力被封印的你,已与常人无异,会生病、受伤也不是什么怪事。去吧!天羽衣,当宝石破碎也就是你死亡之
时,你就能重返天界,望你在人间能多多行善,莫做违反天意之事。"
"是,我会照您的话去做的......"禁不住伤心,天羽衣的眼泪再一次滴落。
"萨尔罗,你带天羽衣下去吧!"
"是。"
陪着天羽衣走出神殿,萨尔罗温柔地替天羽衣擦干了泪,又摸了摸他的头,像在安抚哭泣的孩子。
"好了,别哭了,哭得脸都红通通的!"
"我不想离开这里......"
"我知道,不过,这是天帝的命令,我们是不能违抗的。"他也不希望天羽支离开啊!
"天帝最坏了!"天羽衣用手擦了擦泪,赌气地说道。
"别乱说了,大家都知道天帝最疼你,只是他不能为了你破坏天界的规矩嘛!到人间去已经算不错了,难道你想去‘悔
之丘'吗?"
"我都不想要!"
萨尔罗笑了笑,无奈地说:"别孩子气了,这么爱哭,小心被人类欺负。"
天羽衣只是望着云下的人间,不发一语。
"我会去看你的,一个人要小心哦!别再做会惹天帝生气的事,知不知道......"
萨尔罗的声音越来越远,在无尽的黑暗中,天羽衣不断的往下坠,直到人间--
01
"仇愈,你有点感情好不好?你每天摆那副死人脸给谁看啊?"藤堂织再也忍受不了了。
坐在黑色办公椅中的韩仇愈,仍然无言地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象,坐在八十四层楼中的他,仿如傲视一切的王者。
"你哑啦?还是聋啦?不会回话吗?我早就知道你没感情,可没想到你无情到这种地步!"藤堂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期盼能得到一些回应。
韩仇愈转过身,将桌上的咖啡递给藤堂织,算是慰劳他失去的口水与理智。
"谢了!"藤堂织喝了一口咖啡,忽然又回过神来,放下咖啡。"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一杯苦得难以下咽的咖啡就闭嘴吗?
你错了!仇愈,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呢?我知道你母亲的事让你很难过......"
韩仇愈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藤堂织的眼中盛满了愤怒与一丝丝的哀伤。
"不要瞪我!我说错了吗?你母亲的事我也很遗憾,但你也没必要把你家姓韩的都赶尽杀绝啊!今天是你叔父,明天难
道你要杀了你爸爸?"
韩仇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藤堂织。
"够了,收手吧!仇愈,从你爷爷到你叔父,你已经收购韩家一半的产业了,你还不满意吗?我知道你最近大肆收购你
爸爸公司的股份,难道你真的不愿放他一马?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没错,我要他们都从我的面前消失!"韩仇愈冷淡的语气,仿佛从不在意。
"包括你爸?"他不相信仇愈真能如此绝情。
"包括我爸。"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藤堂织的耳中却仿佛来自地狱的回响。
"你、你真是......"他无言以对。
"你会帮我的,对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藤堂织耸耸肩,他太了解仇愈了。
韩仇愈递给藤堂织一份文件。"我们现在已拥有韩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我要你在明天中午以前收购到百分之五
十八的股份。"
"好,我一定办到。"
"谢了。"
藤堂织快步走出办公室,急着达成韩仇愈的命令。五年了,五年来,刚刚的场面不断重演,他却总是输家,他永远无
法说动仇愈,他所能做的,只是让伤害减至最低,无论是韩家,或是仇愈。
* * *
灿烂的灯火将黑夜妆点得有如白昼,妇人们穿着华丽的服饰,低声谈笑;男士们端着昂贵的名酒,高谈阔论;乐队们
奏着美丽的曲子,舞池中,一对对俪人翩翩起舞;这里是韩令天的豪宅,今天是他六十四岁的大寿。
韩令天,人如其名,他一直是发号施令的人。他站在人们的顶端,傲视群雄、叱咤商场,即使已渐入老年,浑身上下
散发出来的领袖气质却仍丝毫未减。
"董事长,仇愈少爷来了。"秘书在他耳旁悄声说道。
韩仇愈从那头缓缓地走来,邪恶的气质令人退避三舍,众人看着他,私语声不绝于耳,他却丝毫不在意,坚定的迈开
步伐走向韩令天。
"你还回来做什么?早在你整垮你爷爷的公司时,我们就已经脱离父子关系。你突然回来,不会是来祝我生日快乐吧?
"韩令天冷冷地说道。
"我回来,是想亲口告诉你一个消息。"韩仇愈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是什么消息?"
"你的......"
秘书突然冲上前,打断了韩仇愈的话,他的表情紧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董事长......"
"什么事?瞧你紧张的!"
韩仇愈仍然冷冷地笑着。
"韩氏集团除了您手中的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外,其余的股份全都被收购了,意思就是......"
"意思就是,你已经不是韩氏集团的董事长了。"韩仇愈笑着说道。
"难道是你......"心口忽然一阵抽痛,韩令天紧揪着胸口,旋即倒地不起。
"董事长!"
"韩先生!"
众人一涌而上,秘书支撑着董事长,不停地大喊:"快叫救护车!"
韩仇愈冷眼旁观地站在一旁,仿佛倒下的人与他无关,一抹邪恶、残忍的笑容在他俊俏的面容上绽放。他低声地说:"
生日快乐。"便转头离去。
回到车上,藤堂织已等候多时。
"开车。"
黑色的宾士疾驰在夜幕中,车上强烈的冷气令藤堂织抱紧了双臂。
"这样你就开心了?"他真的很好奇,仇恨真能让人快乐吗?
韩仇愈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快乐?开心?这些形容词早已不适用于他,他心中只有恨,无尽的仇恨。
"那么,下一个是谁?"
"没有。"韩仇愈小声地说。
"什么?"真是令人惊奇的答案。
"我说没有,你忘了吗?韩家的人早就被我赶尽杀绝了。我爷爷、我伯父、我堂哥、我叔父,还有我爸爸,他们早就玩
完了,韩家的家业已尽入我手,你以为还有谁能让我打败?不会是那群只能向我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吧!不可能的,我
早已斩断他们的后路,即使地球倒转,他们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你说,韩家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冷冷的语气中似乎带
着一丝寂寞。
藤堂织叹了一口气。五年来,他第一次听见仇愈说那么多话、表露那么多感情,为何除了悲伤外,他感受不到其他的
情绪?
"抱歉,是我不好。"
韩仇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闪烁的霓红灯,冷漠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到海边去。"
"是。"司机永泉听话的将车开向滨海公路。
豆大的雨滴瞬时落下,仿佛天空的眼泪,急着奔向最爱的大地。
永泉将车停在韩仇愈最常去的海边,韩仇愈正想下车,却被藤堂织拉住。
"下那么大的雨,别下去了,很危险的!回家吧。"现在的仇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他不能放他一个人。
韩仇愈看了藤堂织一眼,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他又转过头向永泉交代,"送藤堂先生回去后再来接我。"说完,便
开门下车。
藤堂织打开车窗,递了一把折伞给韩仇愈。"至少带把伞吧!自己小心点。"其实,他也不担心柔道黑带的仇愈会遇上
什么麻烦,再说这种下雨天,海边会有人才有鬼!
目送着车子离开,韩仇愈走向海边,他并没打开伞,任由雨滴打在身上,很痛、很痛,但他毫不在意,反正也没有人
会为他心疼。夜晚的大海看来有股摄人的魔力,韩仇愈坐在海边的岩石上,整理自己的思绪。他今天已流露出过多的
情感,他必须冷静,做回原来的韩仇愈,原来那个无血无泪、冷酷无情的韩仇愈!
"呜......呜......"
隐隐约约的,他似乎听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呜咽声,但他并无多加留意,只当是风声的恶作剧。
"呜......呜......"
这一次,他肯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是人的哭声,但,那又如何?韩仇愈仍然不为所动地坐在岩石上,看着眼前波涛汹
涌的大海。忽然间哭声停止了,韩仇愈站了起来,走向哭声的源头。他的好奇心难得被激起,他只想瞧瞧是谁会在这
种地方独自哭泣。
一个倒卧在岩石上的白色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韩仇愈慢慢地走向他,并不心急于那人的情况。约二分钟后,韩仇愈
站在那人身旁,他只是站着,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忽然,那人好像已经醒来,他站了起来,瘦小的身子还不到韩仇愈的肩膀。他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抬起头来,那双
褐色的眼眸仿佛直望进韩仇愈的灵魂深处,却又再次闭上,身体旋即倒下;韩仇愈伸出手,接住了那瘦弱的人儿。
"少爷。"永泉的叫声由远处传来。
"永泉,我在这里。"
"少爷。"在雨中奔来的永泉,连忙为韩仇愈撑伞并送上毛巾。
韩仇愈将毛巾盖在怀中的人身上,并将他打横抱起,与永泉一起走回车内。
"暖气。"
"是。"永泉依今打开了暖气。
韩仇愈用毛巾拭干他脸上的雨水,这才有机会看清他的面貌;白里透红的肌肤、长长的睫毛和小小的嘴唇、俊美的面
容,组合起来反而有一股阴阳倒错的美感。
"永泉,打电话给何医生,请他立刻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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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 *
韩仇愈坐在办公椅上,心不在焉的听着公司各部门的报告。他的心思早已飘向昨日在海边救起的少年。想起那双直视
他的褐色眼眸,仿佛能看透一切,却又如此无邪,纯洁得不像人类。
"那么,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以散会了。"藤堂织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宣布散会。众人向韩仇愈行了个礼后纷纷离去
,会议室只剩下韩仇愈与藤堂织。
"回魂了!会都开完了,你的心思还在外面游荡,回来啦!"藤堂织对韩仇愈挥了挥手。
韩仇愈没有回话,自顾自地喝着咖啡。
"听说你昨天在海边捡了一只小猫,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对养猫有兴趣啦?"他觉得很奇怪,也很好奇,仇愈明明是那
种连看到有人死在路边,他都是保持那张一千零一号的死人脸,今天居然捡了个人回家?看来,世界要灭亡了!
韩仇愈放下咖啡,丢了一份文件给藤堂织。"下班前,我要看到完成品。"
"好。不过,我可以去看看那只猫吗?我很好奇呢!"
"只要你做完那份文件。"
"放心吧!没有我搞不定的东西。"藤堂织自信地笑着。
韩仇愈自顾自地走向电梯,留下藤堂织,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下午五点三十八分,藤堂织抱着文件夹出现在韩仇愈面前。
"我做完 !"藤堂织笑着将文件递给韩仇愈。
韩仇愈并没有打开文件,只将它放实在一边,并拨了内线给门外的秘书。"叫永泉开车过来。"
* * *
冷气依旧是强得令人直打哆嗦,藤堂织坐在车内,心中埋怨道,这个韩仇愈究竟有没有感觉神经啊?开这么强的冷气
,是不是存心想要他冷死啊?永泉也真辛苦,跟了个冷冰冰的主子,还得天天吹这种冻死人的冷气。
"仇愈,你捡的猫漂亮吗?"废话嘛!他知道这句话很无聊,但是他真的快被沉默的气氛逼得无聊死了。
漂亮?韩仇愈心想,那张介于男女之间、令人难辨雄雌的脸孔,岂止漂亮一个肤浅的形容词可以代表!
"仇愈?仇愈?"见韩仇愈不搭理他,藤堂织也只有乖乖闭嘴。
车子缓缓地停在门边,镂花的铁门内矗立着一栋蓝色别墅,这里便是韩仇愈的家。
"你可以回去了。"韩仇愈下车后,只丢下这句话,便一人独自进屋去了。
"再见罗!永泉。"藤堂织笑着和永泉道再儿,目送车子离去后才走进屋内。
屋内明亮的灯光让藤堂织一时难以适应,好一会儿才能看清四周的景物。
"仇愈?你在哪儿啊?"四下无人,仇愈跑哪儿去啦?
韩仇愈端着一杯水走出厨房,指了指二楼。"你不是想看猫吗?在二楼右边的房间。"
"是吗?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渴啦?谢了!"藤堂织正想接过水杯,却被韩仇愈推开。"不是给我的啊?小气鬼!"
韩仇愈没有理会藤堂织,拿着水杯自顾自地向二楼走去。
"喂,等我啊!"藤堂织连忙追赶上去。
打开房门,只见偌大的床上瑟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褐色的长发披泻在淡蓝色的床上,安详的睡颜仿佛纯洁的天使。
"好漂亮喔!真是绝世美人!你这回倒捡了个宝。"藤堂织笑着说道。
"男的。"韩仇愈坐在床沿,轻轻地摇醒床上熟睡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