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飞行 第一部 沉默的羔羊+外传——深蓝
深蓝  发于:2011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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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叫做文森特。美丽而危险,温顺而叛逆,高贵而堕落,优雅而放荡。

像一个折翼天使。同时诱使着别人因他而堕落。

15岁,他遇到了顶级的杀手白羽。他们在地板上做爱,激烈而疯狂。文森特被他按在落地玻璃窗上,他的背后,灯火

蒸腾的伦敦城华贵而优雅得无声伫立。

16岁,文森特遇到了休斯顿家族的教父。然后,爬上了他的床。

让我们点一根BLACK STONE,静静欣赏,这世纪末的华丽而盛大的暴力美学之夜。

午夜飞行 第一部 沉默的羔羊

午夜飞行 沉默的羔羊 ACT.1

天空灰蒙蒙的,飘着若有若无的雨丝,落在脸上有微寒的冷意。

杜邦站在窗前,靠着深红色的厚窗帘,俯瞰下去。

黑色的加长凯迪拉克停在院子里,发动机的声音微不可闻。

白色制服的侍者拉开车门。

一双黑色尖头微带鞋跟的皮鞋探出来,然后是修长笔直的腿,然后披着毛质大衣仍然是略显单薄的肩,然后是柔软长

至锁骨的酒红色头发。

文森特·佩雷拉。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诱人无比的家伙。无论是谁看了,都想推倒他去蹂躏的家伙。

杜邦就是其中之一。

事实上,他们已经至少7年没见了。

佩雷拉家族是法国贵族,表面上经营奢侈品牌,实际上家族60%收入来源于毒品交易。但家族与政界关系千丝万缕,每

次竞选的背后,都有大量来源于佩雷拉家族的资金和选票。

照理说,这样强势家族的少爷,无论谁也不敢把脑筋动到他头上。只可惜,文森特·佩雷拉虽然是佩雷拉家族名义上

的二少爷,实际上只是一个家族内部斗争的牺牲品。他十岁时,同父异母的哥哥唐·佩雷拉接管佩雷拉家族,不久之

后,他被送往英国贵族学校,其母因车祸身亡。

就这样一朵未开放的玫瑰,还在幼芽的时候就被粗鲁地从温室中拔出来,扔进了荒野。

文森特拉了一下白色的手套,感觉到杜邦目光似得,忽然抬头看向那个窗口。

天蓝色的眼睛,纯净无比,如同一颗切割完美无瑕的蓝宝石。

太过于夺目,让周围的一切,瞬间淡褪了色彩,变成了毫无存在感的灰色。

杜邦觉得体内一阵热流。

七年前的画面在大脑中飞快闪过。诱人的赤裸肢体,无力的挣扎,皮肤丝绸般的触感,那双充满了恐惧的天蓝色眼睛

时隔七年,他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报仇?

杜邦嘲讽地扬了扬嘴角。

一个被唐·佩雷拉那样冷血而残酷的人夺去了一切的家伙,有的只是一具漂亮的躯壳,我为什么要害怕?更何况,这

是在我杜邦的宅邸。

他这样想着,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拿起桌上的手枪。

文森特跟着侍者迈上高高的石阶。

杜邦的庄园很符合英国贵族的审美,繁复而华丽。潮湿的水汽,让爬墙虎显示出一种近乎妖异的艳绿。

文森特迈进屋,脱下厚重的大衣交给侍者。

“佩雷拉,真是稀客啊。”杜邦走下铺着红色地毯的楼梯。

“我也是刚回到伦敦。多年前承蒙您的照顾,这次回来不来拜访总是说不过去的。”文森特笑笑,摘下了手套,露出

瘦削纤长的手指。

他微微躬身,伸出手。

杜邦却没有去握他的手,而是微屈一膝,将他的指尖轻轻提起,亲吻。

“我很荣幸,美丽的公主。”

文森特没有生气,保持着他一贯的优雅和绅士,歪头轻笑,带着蛊惑般的魅力。

极长的餐桌。杜邦和文森特各坐在一头。

文森特低头,手边餐盘两侧摆着各种不同形状的餐刀、叉子和勺子。

他像饶有兴味地那起餐刀掂量了一下,然后放下。

仆人在两人面前的高脚杯里斟上香槟。杜邦拿起酒杯对他摇摇致意,“为了重逢。”

等他放了酒杯,发现文森特都没有去碰面前的酒。

“我还未成年。”文森特笑笑。

杜邦暗暗咒骂了一句。装什么,你这个专爬男人床的荡妇。

那杯酒里,他可没少做文章。

第一道菜是开胃浓汤,然后是冷盘,接着才是主菜,最后是甜点。

文森特似乎吃得很开心,手指弯成漂亮的弧度,切着盘中的食物,切开刚好一口的大小,然后以叉子送人口中。每一

口咀嚼,都缓慢而优雅,充溢着诱人的魔力。

杜邦看着他的动作,差一点克制不住扑上去压倒他的冲动。

这是他的府邸,到处都是他的人。文森特孤身一人,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他要把他锁在笼子里,剥掉他所有的衣服,把他像一只动物一样豢养起来,蹂躏他,折磨他!

他这样想着,刀触碰到盘子,发出响亮的声音。

文森特恍若未闻般,低着头,嘴角慢慢挑起。

当该上甜点的时候,文森特在仆人退出时,走过去,反锁上门。

他走路的姿势端庄而优雅,又隐隐透出挑逗的意味。

“是不是到时间,该享用我的甜点了呢?”文森特轻声自语,眼角弯成一个妖异的弧度。

“你现在应该不知道,消息还不会传来这么快。”

杜邦手撑着下巴,打量着近在眼前的人,“什么?”

“詹姆斯、艾伦、玛菲尔,都死了。”

杜邦笑容僵在脸上。

他们四人,七年前轮奸了文森特。

“小宝贝,你在吓唬谁呢?”手慢慢伸向口袋,手指碰到冰冷坚硬的物体。

一瞬间,文森特按住他的手。

“喀拉”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并不是太大的力气,只是角度拿捏得太精确。

“其实,死的不仅是他们。”巨大的枪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震动着这所古老的房子,发出轻微的颤动。

“你……”杜邦虽然不是彪形大汉,但是平日要制服文森特这样瘦弱的少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却动弹不得

“你喝的那杯酒,本来是给我的。”文森特漂亮的蓝色眸子泛出愉快的笑意。

巨大的恐惧袭来,杜邦拼命想要逃离。颤抖着从椅子上滚落,在地上爬了几步。然后看到面前尖尖的皮鞋。

“求我也是没用的,所以你只要留着力气尖叫就好了。”文森特好整以暇带上白色的手套。

餐刀从骨缝间穿过去,手腕稍一用力,那人一只手被齐齐削断。

惨叫声回响在杜邦庄园。整整四个钟头,终于才戛然而止。

文森特打开锁着的餐厅大门,迈过一路横七竖八的尸体,踩着吸了鲜血的红色地毯下楼。

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的男人走过来,替他披上大衣。

门口的加长凯迪拉克车门上,靠着一个男人正在抽雪茄,微微仰了头,半眯着眼睛。

“有必要折腾这么久吗?”

“有必要大阴天的都带着墨镜吗?”

有时候,人们总是喜欢做多余的事情,根本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却从中得到乐趣。

那人拉开车门把文森特扔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去。

“喂,你弄疼我了,休斯顿。”

引擎声轰鸣,数十辆黑色轿车在微雨中,滑入灰色的雾气。

午夜飞行 沉默的羔羊 ACT.2

文森特看上去太无害,太单纯。无数的人被他的外表所欺骗。有些人就是这样矛盾,明明什么低级下流的事情都做过

,偏偏还能让你觉得他干净地如同一张白纸,偏偏还能勾引起人们去玷污他的欲望。

文森特坐在休斯顿的腿上,看着他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男人有着深陷的眼眶和优雅挺直的鼻梁。他的眸子太深邃,淡淡的浅灰色,如同伦敦的雾气,神秘而危险。

他看人的目光很沉静,带着一个神灵俯视众生的高傲和怜悯,会让人产生奇怪的依赖感和信仰感。

只不过……他做的事情就不像他看上去那么高雅了……

“妈的。”文森特低低咒骂了一句。他很不喜欢在车里做,狭小的空间让他无法伸直腿,只能别扭曲着。

“告诉过你了,贵族不应该说这么低级的字眼。”休斯顿的手在他衣服里游走,牙齿和舌尖色情咬着文森特细腻的皮

肤。然后提起文森特的腰,再重重压下。

文森特翻了个白眼,放弃般趴在休斯顿的肩膀上,“好吧好吧,像您这样优雅的流氓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

几年前,文森特逃离了贵族学校。他不是傻瓜,等着有一天那个人突然不高兴的时候,把他像他的母亲一样悄无声息

做掉。被像狗一样有吃有喝豢养着随意打骂,倒不如像老鼠一样靠自己生存在最阴湿的水沟。虽然两者都不是什么好

的选择。

13岁的时候,他去了伦敦的苏豪红灯区。

纵横交错的狭窄街道,两侧是格外陈旧的破落建筑。夜晚,嫣红色的广告牌霓虹闪烁,上面写满了挑逗性的字句。店

铺门外都贴着Licensed(有执照)的字样,然后光明正大敞开大门。

和那些穿着裸露的内衣,站在路边的女人们一样。他每日抽着细细的女士香烟,靠在阴湿小巷的巷口。然后,拿钱,

办事。

有些事情你做多了,就会习惯,慢慢也感觉不到什么了。特别是羞耻。在生存面前,这种奢侈的东西有点多余还有点

碍事。

有些人就一辈子蜷缩在这种习惯里,苍老下去。红灯区里的人大多如此,最后死于酒精麻药或者尼古丁。

但是有些事情,你做得再多,还是不会喜欢它。

所以,当文森特发现他有机会摆脱出这种境遇时,他抓住它,摆出宁死也不愿放手的架势,像一只咬住了肉的乌龟。

午夜飞行 沉默的羔羊 ACT.3

那一天,白羽开着软顶敞篷宾利Azure,缓缓驶过红灯区。

他刚刚在慈善晚会现场,数千人注视下,狙击了佩雷拉家族的伦敦代理人。一枪爆头,螺旋形的子弹炸开了那家伙丑

陋的后脑。

他悠闲开始收枪,拆卸完毕,然后亲吻了一下。放进琴箱。就像所有电影里的杀手们,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优雅而有气

质,用如此扎眼的琴箱来藏杀人的工具。

窗外,三十层高楼下,蚂蚁大小的警车,闪着红色的光从各个路口涌过来。

白羽拿起丢在床上的外套,把门卡扔在了琴箱上,锁门。

他走到一处电梯前,按了向下按钮。然后轻松扳开电梯门,抓住曳引钢丝绳。

电梯呼啸着从一楼飞快升上去,从他身边擦过。钢丝绳带着他,安稳降落在一层。

他从无人注意的角落转出来,气定神闲穿过大厅时,有警员走过来准备拦下他。此时,手腕上的手表发出清脆的滴滴

声。白羽的甚至还微笑着对警员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地面都摇晃起来,人们发出刺耳的

惊叫。

三十层楼数十个房间同时发生爆炸。一时,火光冲天。

通常来说,杀手都是极其珍爱自己的枪的,如同珍爱情人。不过白羽是个例外。刚才那把枪,已经在爆炸中化为废铁

。他不在乎枪,却极其在乎子弹。银色的蛋壳,有流线型的头部和美丽的螺旋形弹尾,防止追踪的子弹类型。

“该死!第一分队刚上了三十层!”

“快叫医疗组!”

人们混乱不堪,拥挤着在大厅中奔跑,从他身边经过。

而他,淡定而从容。与周围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世界上也许真的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带着笑容出生,带着笑容死亡。他们高贵而优雅,任何时候都不会显露出狼狈的

一面。

白羽走到空旷的停车场,拿出带着毛绒钥匙圈的车钥匙,坐进车子,发动引擎。

当他在第二个红绿灯前停住时,他调转了方向,漫无目的开始游荡——他被人跟上了。

然后,不知不觉,驶进了红灯区。

通常来说,妓女们不会没事来勾搭这些开着上百万跑车的人。她们不笨,不认为那样的有钱人会冒着染上疾病的危险

来找她们那样的女人。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可以勾引名流淑女,想要疯狂野性的也有高级妓女。找到她们,极有可能

是为了满足更加疯狂更加变态的欲望。比如杀戮。

白羽很抑郁开着车,他沿着路边开得很慢,然而却无人去搭理他。如果他一无所获从红灯区开出去,估计麻烦就大了

,跟在他后面的人,必然会有所行动。

他一点也不知道是自己开着的扎眼跑车惹的祸,他在这方面经验为零。

“喂。”忽然,一个男孩子叫住他。

白羽停了车,打量着站在车门边的那个孩子。妖冶的酒红色头发长到了胸前,皮肤苍白而嫩薄,可以看到皮肤下淡色

的血管。他穿着不合身的衬衫,衬衫一直长到大腿,领口微敞。修长的脖颈从中裸露出来,带着不动声色的挑逗。但

是他那双眼睛。纯净的天蓝色,让人不由自主想到天空,那么清澈而圣洁。

那一刻,他居然想到了堕落的天使。

男孩子手指间夹了细细的女士香烟,他抽了最后一口,然后那烟旋转着划出弧线,在地上摔灭,星火零落。

“先生,你要服务吗?”他微笑,淡淡的巧克力味弥散开来,那是香烟的味道。

白羽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不是同性恋,更没有恋童癖。不过目前的情况好像不容他选择。

“上来吧。”

男孩没有从另一侧上车,而是直接拉开车门,坐到了他腿上。

“喂,你这样我没法开车。”

男孩带着巧克力香味的柔软唇贴上他的皮肤,轻轻摩挲,带来细小的酥麻感。

“我帮你开,你踩住油门就好了。”

白羽扬眉笑笑。

两人极有默契,这样配合着开在狭窄的街道上竟然一路顺畅。

“你有枪么?”男孩突然问。

“有。在座位底下。”

男孩突然打了方向驶进一个幽仄的巷口。里面很黑,没有路灯。他突然又一转方向盘,看上去一条笔直的小巷,竟然

还有个岔口。

白羽大概也明白他要做什么,于是带着点好奇,不加阻拦。男孩从座位下摸出枪,默默装上消音器。

很快,跟在后面的那辆车也驶进来,然后停下车,两个人从车中走出。

不远的距离,但是机会只有一霎那。

“噗”子弹破空而出。第一人闻声倒下。“噗”第二发子弹几乎同时射出,第二人倒下。

男孩跳下车,如同一只猫,步伐优雅。

白羽跟过去。

然后看着那男孩平静对着那两个在地上毫无抵抗之力的人射击。

通常新闻报道中出现受害者被连刺无数刀或者身重无数弹的杀人案件,都是杀人者在极度惊慌或者兴奋的情况下,不

可控制的冲动而为。

但是,那个男孩不一样。

他每一枪都极其有耐心,寻找合适的射击部位,开枪。仿佛在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他十分享受其中的乐趣。

当弹夹中剩下最后两枚子弹时。他才射击他们的头部。

即使白羽这样的职业杀手,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是天生的嗜杀者。

“喂。带我回家好么?”那个孩子站在尸体旁边,却丝毫没被鲜血溅到半分,依旧干净而纯洁。他回头看着白羽,带

着淡淡的期待和恳求。

他在赌。他分明可以留下最后一枚子弹然后对着白羽的脑袋开枪,然后开走那辆价值不菲的宾利。但是他没有。后来

,他也很庆幸自己没有。当他认识到白羽是怎样级别的一个杀手之后。

“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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