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之辉+番外——羽者~糖
羽者~糖  发于:2011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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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和五熊的接近,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就像专属自己的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子,因此才嫉妒,不甘心

而已。那个吻......也只是在一时激动之下,所有权的证明罢了。"
"怎么......能说是玩具?他......明明那么重视你的啊。信任你,保护你,你离开了就拼了命的找你回来,即使被你

背叛了也完全不责怪你。这些......一定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啊!"
"是啊,我知道。最重要的。"雷克斯的笑容无奈,"最重要的,兄弟。"
"那你不就更应该去告诉他?让他知道,你对他,不是兄弟......"
"不能说。"雷克斯微笑着摇头,却是坚定的否决,"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为什么!?"红线觉得自己简直快崩溃了。
"会这样问,是因为,你不了解大东。他,是个很单纯的人。对他而言,兄弟就是兄弟,情人就是情人。一旦在他心里

定位,他就会固执地守着这种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被背叛被欺骗,就算真的有不一样的感情,在他心里,兄

弟,永远就是兄弟,不会变成别的什么。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从来都没有想过吧,"唇角泛起一丝苦涩,"被同性的兄

弟......当作情人看待。"
是的,所以那个字,是绝对不能出口的禁忌。一旦被他知道,就算不被厌恶轻视,也一定不能,再轻松笑着,留在他

的身边。
"如果,说了的话......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定会,再也无法回到现在这样,互相依赖信任着的时间。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么?"靠近一步,红线仰着头,仔细地看着雷克斯的眼,"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压抑

着自己的心情。什么都不说的微笑着,即使明知会受到伤害,也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雷克斯笑而不语,红线则无奈地大大叹了一口气。
"真是搞不懂你们。你也是,丁小雨也是,两个人都都那么死心眼干什么!?"嘟着嘴,红线不满地抱怨,"既然喜欢,

就去说啊。被接受了当然好,被拒绝了大不了就另找一个再去爱嘛,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
看着红线的表情,再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地抱怨。
雷克斯愣了愣,随即不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红线不满地瞪眼,"我说的很好笑吗?"
"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你不过13岁而已。"是的,她的聪慧让人一直不知不觉中将她当作成人,也就是现在,才第

一次意识到,她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而已。所以,才会把爱说得那么简单。
"谁告诉你我不过13岁而已啊!"红线不甘地顶嘴,"告诉你,我的真实年龄可是比你还大哦。"
"是是是。"聪明早熟的小孩子就是总想让别人都把自己当成大人,雷克斯无奈地微笑,"那,红线。"
"你,爱过什么人吗?"
红线一怔。一直以来深不见底的双眼中竟在一瞬间泛起波澜。但却又在下一瞬间平静,速度快得让人以为刚才看到的

只是错觉。
"我才不会那么笨去爱谁呢。根本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还自讨苦吃。"红线笑得轻松自得,"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永远都

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用轻蔑的语气,嘲笑着爱。雷克斯仿佛在一瞬间看到那个曾经目空一切的傲慢少年。也是同样的聪明绝顶,冷眼旁观

。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心却是冷的,坚持地认为自己,绝不会爱上任何人。
--"雷克斯啊,你,已经可以说是完美的人了。智慧、力量,甚至美貌,你什么都有了,可仅仅就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你啊,还真是跟毒龙那孩子一模一样。都缺少了,最重要的--心。"

不好意思前面少打了一句话......那句"缺少了最重要的心"不是红线说的,是另一个人以前对雷克斯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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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你,是什么人呢。"突兀的一句问话,雷克斯语气轻柔,"废那么大功夫,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冷漠无情的你

,自我中心的你

,聪明绝顶的你,不相信爱的你,却偏偏要来到他们身边,要他们认清心中所爱。这一切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唉,怎么每个人都问我想做什么?"红线觉得无聊地耸耸肩,"重要的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我必须要做什么吧。"
"是么,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雷克斯轻轻微笑,问话却直接得不留余地,"你和武裁所的毒龙是什么关系?"
红色的丝线无风却在空中一颤,手指几度收拢又放开。沉默之后,红线突然扬起明艳的笑:"雷克斯,如果是别的人在

我面前说这句话,

他一定已经肠穿肚烂而死了。"
雷克斯挑眉:他相信。因为他看到红线手边木桌的一角已经融化为绿色黏稠的液体,发出烧焦般的气味。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呢?"
"因为你的毒术太好。整个武裁所,唯一精通毒术的,就只有毒龙。"雷克斯笑着一点点陈述,"毒龙,是武力裁决所五

位创始人之一,

和雨龙同为绝色女子。但不同的是,雨龙冷漠残酷,而毒龙虽名为‘毒',实际却是个彻底的滥好人,几乎从不会用毒

伤人,可以算是武裁所

毫无杀伤力的‘吉祥物'。但似乎却受到所有人的喜欢,甚至连无情的雨龙、武功最强的红龙和黑龙,都和她走得很近

。而十八年前,她死于

暗杀--至于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雷克斯笑得胸有成竹,实际,却是在赌。
因为他对毒龙的消息的了解也仅止于此,甚至完全想不通在毒龙死后几年才出生的红线会与她有什么关系。毒龙这个

名字,即使在武裁所

中也很少有人知道。而少数知道的人,却也对一切关于毒龙的事绝口不提。若不是黑龙曾无意提起,他根本不会知道

有毒龙这个人存在。
"不是不用说,而是不能说吧。"红线低叹,"雷克斯,我真没想到你能查到这种地步。但即使是你,查到这里,也已经

是极限了。剩下

的事,知道的人,也就只有黑龙和我老爹。但他们两个,却决不会向别人透露任何一丝的真相。那是禁忌,是连他们

自己,也已不愿想起,宁

愿永远深埋在心底深处绝不能被碰触的禁忌。所以你查不到,是自然的。"
"可是,雷克斯,我想你,一定迟早会知道的。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比我预计的进度还要快了太多。你的话,如果是你

的话,也许可以的

。在毫无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只靠着你自己,就预感到一切。也一定能猜到,真正的我,其实......"
"咣!"一声玻璃摔碎的巨大声响从楼下传来,打断了红线的话。
仔细听,楼下还不断地响着打斗嘈杂的声音,只是刚才两人一直在对话竟然没有注意。
"......你又做了什么?"注意到红线没有一丝惊讶,雷克斯只有无奈。
"我没做什么啊,只不过刚才来的时候在路边发现一只跟丢了主人的大狗。我看他可怜兮兮的,就顺手把他带过来咯。

"红线一改刚才那

少见的严肃表情,又回复到了一脸邪恶的笑意,"现在--大概是被店里的人不怕死地踩到尾巴,正在抓狂乱咬人吧。"
大......狗......?
雷克斯微微愣了愣,猛然明白红线的意思,一闪身便立刻冲下楼梯,没有一点点迟疑。

楼下酒吧的大厅中央,一头略带金黄色乱发的少年,拿着一只锅子,两三下摆平身边一票人,却立刻又有几个人扑上

来。
"喂!我说了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要见你们老大!"
笨蛋,这样说只会让人以为是来挑场子的吧,怎么会不被挡?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考虑就往前冲,单纯的拳头。
在角落里看着,暗自责备,唇边却不觉泛起笑容。
"雷克斯!你在不在这里!?雷克斯!雷克......"
"大东。"清淡而平缓的声音,在一片嘈杂里本应很快就被盖过,但整个大厅却因为少年的突然停手而一下子安静了下

来。
"大东。"又叫了一次,角落里的少年微笑着看着面前惊讶的人。
"雷克斯!"大东一下子扑到雷克斯身上一个大大的熊抱,直到发现怀中人快喘不过气来才不舍地稍微放松,却兴奋地

看着那双清淡如水

的双眼,"雷克斯,我们回家吧。"
"为什么?"雷克斯推了一下眼睛,故意板起脸,将声音放沉,"给我一个跟你回去的理由。"
"嗯......这个......因为......因为......我不会做饭。"大东用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雷克斯,"我已经整整两

天一点东西都没吃了。"
"你当我是厨子还是煮饭婆啊!"嘴里一边在埋怨,却又一边忍不住地笑。谁知不经意牵动了唇上的伤口,一丝疼痛窜

上,不觉皱了皱眉


前一刻还鼓噪个不停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抓着双肩的大手松开慢慢松开,无力地垂下。
"......对不起。"呢喃着低声吐出三个字,大东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着大东自责的样子,雷克斯许久,才说出一句话:
"......被狗咬了。"
"啊!?"不明白什么意思,大东抬头茫然的看着雷克斯。
"我是说,这个。"指指唇上的伤口,雷克斯眼角眉梢满是坏心的意味,"我就当时被狗咬了。"
"哎!?怎么可以!我又不是狗!"
"不要那么多废话。"不理会大东的抗议,雷克斯微笑,"回家了,旺财。"
"不要叫我旺财啦!太难听了......不对,问题不在那里!......"
......
两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离去,在迈出门的那刻雷克斯回头望向那阁楼,留下一个笑容。
他知道红线一定在骂他笨,竟然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了那个家伙。可是就算是笨也好,就算还会受到伤害也好,却还是

想在他身边。
因为这次的他,决定了要下全部的赌注,除非输得一败涂地,失去了一切,否则,绝不离开。
而在那之前,他有这个自信,扮演出最完美的"兄弟"的角色。
即使,要演一辈子。

靠在阁楼的窗边,看见雷克斯只有在大东身边才会露出的表情,那么快乐。
端起桌上剩余的酒,一口气喝下。明明是易醉的烈酒,像喝白开水一样地饮下,脸色都没有一丝改变。
在阴影里,红线的表情被阴影遮住,看不清楚。
......不公平呢,雷克斯,这样,太不公平了。
你明明,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啊。可是为什么,你可以的,我却不可以?
不过算了,雷克斯啊。所谓真相,你就尽管努力地去寻找吧。当你知晓一切的时候,就会知道,那种所谓的爱,是多

么脆弱的东西。
那是你,与我,都不被允许拥有的东西。

16
"呐,你在哭什么?"
那天的太阳很大,男孩跟随父亲出差到南部,学习处理帮务,却坏心地甩掉苍蝇般跟着的手下,一个人在街上闲晃。

然后,看到了坐在街边低头抹泪的一个小小的身影。
瘦瘦小小的身体,粉粉嫩嫩的脸蛋,黑亮而柔顺的短发,长长的睫毛......应该,是女孩子吧。
女孩仰起头,黑曜石般美丽的大眼睛湿润着,带着泪光,带点惊诧地看着面前素不相识的男孩。一时,竟忘了回答。
"喂!你哑了!?我在问你话耶!"习惯于对家里的手下呼呼喝喝,感到不耐烦的男孩更是不带好气。
似乎被男孩凶巴巴的样子吓了一跳,女孩嘴一扁,眼看都要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你怎么又哭了?不要哭!"生长在黑道家庭里的男孩从小就被人教育"流血不流泪",自然更是从来没安慰过

哭泣的人。看到女孩不断掉落的泪,一直一副了不起样子的男孩也不由慌了手脚。一边手忙脚乱地胡乱擦掉女孩的眼

泪,一边不由自主地用起了老爸教他的话,"不许哭。不管被谁欺负,不管有多痛,都不能哭。你越哭就显得你越软弱

,就越有人来欺负你!有人凶你,就给他凶回去。有很多人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你瞪他一眼他就会怕,不敢欺负你了

,知不知道?"
说着,男孩竟做起示范来。下巴微扬,目光轻蔑地向下一扫,虽是带一点稚气,却已有初露端倪的傲慢威严的王者之

风。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的好奇好胜占了上风,女孩竟一时忘了伤心,学着男孩的样子,扬起下颚,冷冷一瞥,竟是锐利如

刃的目光。
"好眼神!"男孩不禁赞叹,"如果是再长大一点,练点武的话,到时候你不用出手,直接用目光就能吓退想欺负你的人

了。"
女孩唇角翘了翘,还未完全笑出来,表情却又立刻被寂寞掩盖。
"就算这样......妈妈也不会回来了......"
男孩不禁诧异。
"妈妈......走掉了......什么也没说,就不见了......她......不要我了......"女孩低垂着头,轻声地哽咽。
"呵,这有什么?"男孩笑得轻松,"我的妈妈都走了七八个了。如果每个我都像你这样哭,早哭死了。"反正走了一个

老爸还会再找一个。更何况,不是她们不要他,是老爸不要她们,"反正还有老爸嘛,让他既当爸又当妈就好了啊。"

况且,谅那个老头再赶跑八十个女人也不敢不要他这个唯一继承人。
"可是......"女孩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妈妈走了以后......爸爸就变得好可怕,常常喝很多酒......我怕......如

果他也不要我,就没人要我了......"
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细碎的啜泣。看那小小的身体不自觉地发抖,男孩心中泛起未知的怜惜。
想安慰她,保护她。如果能让她不再哭泣......
目光无意中落到指间的一枚银戒上,男孩双眼一亮。
"呐,不要再哭了啦!"摘下戒指塞到女孩手心,男孩微笑,"我把我的戒指给你,如果以后真的没人要你,就拿着戒指

来找我吧,我不会不要你的。"
女孩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孩,对她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记住,以后要来找我。土龙帮的太子--王亚瑟。"


缓缓睁开眼,坐直身子。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一堆账本,亚瑟揉了揉惺松的睡眼。
本来在处理帮务的,没想到竟睡着了,而且......还梦到了那时的事。
那时,他跟着老爹去了南部,遇到了那个女孩,还把自己的一个戒指送给了她。
想着,唇角就不觉浮起微笑。
还记得,他把戒指给她以后,他露出的笑容衬着未干的泪光,竟美得眩目,连他都一时失了心神。回家后几次都企图

偷溜出去自己去南部

,直到老爸干脆在家里拦了道红外线监视网他才不得不罢休。
现在想来,那女孩,大概是他的初恋。只是因为每次想起自己竟然连初恋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觉得丢脸,所以从未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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