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兄弟 中——尼罗
尼罗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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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虽然因为救治的及时,虞嘉棠最终保住了一条命,不过从那以后变成了一位活死人;至于虞家,自然也是随之败落了

下去。

虞嘉棠不知疲倦的唱了许久,后来他仿佛忽然意识到儿子就在自己胸前,便转移注意力,不唱了。

「小棠!」他唤了一声。

虞幼棠向上拱动了一下,和父亲贴了贴脸:「爸爸,我在这儿。」

虞嘉棠如今没有和人交流的能力,也几乎无法理会儿子做出的应答。他只是下意识的扭过脸去,亲吻了虞幼棠的嘴唇

虞幼棠要躲,可是后脑勺被父亲抬手按住了,躲无可躲。在黑暗中微微张开嘴,他很木然的承受着来自虞嘉棠的热情

没有办法的,虞嘉棠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神智清明的时代里,他也要在满院的妻妾面前对着儿子高喊:「小棠,

我爱你嘛!」

虞嘉棠单方面的和儿子亲热缠绵了许久,然后毫无预兆的骤然放手,开始嚷着饿。虞幼棠趁此机会溜下床去,逃命似

的离开房间,吩咐仆人去厨房置办晚饭。

虞幼棠回到自己那小院儿里,累的气喘吁吁。

休息片刻后,他回到卧房内脱了衣裳,然后就去浴室内洗漱。懒洋洋的躺在一缸热水里,他正用毛巾上下搓洗着自己

,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阮明志的声音:「我来了!」

阮明志在房内等候许久,后来他从虞幼棠那床上枕下翻出了一本小说,百无聊赖的一边翻一边大声问道:「还没洗完

?」

话音刚落,浴室房门就开了。

虞幼棠裹着浴袍站在门口,一手拢住前襟,一手扶着门框,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雪白。微微蹙起眉头停顿了一瞬,他

忽然轻声说道:「明志,我腿上火辣辣的疼,好像是皮肤被毛巾擦破了。」

阮明志随手把书一丢,立刻走上前去发出询问:「哪里?」

虞幼棠扭头对着他笑了一下,欲言又止。

虞幼棠是伤在了大腿根部——他其实没什么力气,毛巾也都是顶柔软的高级货,然而一时勤快多搓了两下,他还是将

腿根那里蹭的翻了油皮。

阮明志把他扶上了床,然后就掀起浴袍去看他那伤处。虞幼棠下身是赤裸着的,然而在阮明志面前,他倒是不觉害羞

阮明志在电灯光下细看了那一片红肿皮肤,随即起身蹲到了床头矮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翻出一盒医用凡士林。坐回

原位抠开盖子,他用手指蘸上油膏涂向了伤处:「这不严重,明早就会好了。」

虞幼棠望着上方,轻轻吸了一口凉气:「轻点儿,疼。」

阮明志没理会,只是聚精会神的将凡士林小心抹开,同时又缓缓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涂抹到了最后时,他忽

然俯身低头,痴迷似的亲吻了下去。

虞幼棠的身体随之战栗了一下,温热湿滑的触感是一星半点火苗,在他那隐秘处跳跃着挑逗起来。

往日的这个时候,他一贯是保持沉默的,不过此刻他却是情不自禁的伸手下去,抚摸了对方的短发:「明志。」

他的声音无比温和飘忽,带着一点调侃的笑意:「你像一条小狗儿。」

阮明志那唇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并未提出抗议,而且当真像狗一样,用牙齿轻轻咬了对方那大腿内侧的嫩

肉。

虞幼棠畏缩似的一抬腿,而后闭上眼睛,低低的笑出声来。

阮明志喘息着坐起身,解开了虞幼棠身上那件浴袍的衣带。前襟左右敞开,里面的身体就苍白刺目的袒露出来了。

他把双手撑在了虞幼棠肩膀两边,埋头在对方那锁骨上又嗅又舔,呼吸急促而破碎,仿佛是要慌的哭泣出来。

虞幼棠抬手抚摸了阮明志的后脑勺,呢喃着安慰道:「别急,别急,你这小疯子。」

阮明志听了这话,就意乱情迷的抬起头——结果他发现虞幼棠正在闭目微笑。

「你在笑话我吗?」他气急败坏而又六神无主的低声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啊!」

虞幼棠半睁了眼睛看了他。

「怎么办?」他半笑不笑的抚过了对方的面颊:「没办法,你完了。」

阮明志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那我也要带上你!」

虞幼棠捏着他的下巴,笑的十分温柔:「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跟着我?」

阮明志立起了两道眉毛:「我他妈的干死你!」

虞幼棠这回一捏他的鼻尖,不愠不火的笑道:「粗鄙。」

阮明志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你不要耍我!」

虞幼棠把视线转向上方,对着天花板轻声答道:「我耍的就是你。」

然后他用双臂环住了阮明志的脖子,叹息似的问道:「小疯狗,你不服吗?」

阮明志低下了头去,心思烦乱,恨不能一头撞死去。

半晌后他重新抬起头,可怜巴巴的低声哀求道:「我要亲亲你的嘴。」

虞幼棠对于亲吻向来没有太大兴趣,他只是要敷衍一下阮明志。

片刻之后他抬手向下推按了阮明志的肩膀,并且扭头避开了对方的嘴唇。而阮明志也就顺势向下,把面颊蹭上了对方

的胸口。

倚靠着床头半躺半坐了,虞幼棠一边喝酒一边审视着前方的阮明志。

阮明志正在热火朝天的自我折腾着,心情激动,大汗淋漓。虞幼棠凝神观察了他片刻,随后将一只赤脚抬起来蹬到了

他的胸膛上,同时仰头灌了一口酒。

阮明志跪在床上,痛苦而辗转的想要纾解自己那欲火。虞幼棠就那么白白嫩嫩的半裸着坐在他面前,这让他忍无可忍

的挺身扑了上去。

然而虞幼棠随即就用酒瓶砸了他的脑袋:「下去!」

他的神情是严正的,所以阮明志怔了一怔,不由自主的果然退了下去。

虞幼棠却是又笑了,用赤脚在对方那胯间挑了一下:「你这东西硬的像铁,离我远点。」

阮明志这时那头脑都糊涂了,虞幼棠说什么就是什么。晕头转向的抓起对方的那只脚,他在本能的驱使下也不要脸了

,挺身就把下身那直挺挺的东西贴了上去。

这一夜,阮明志在虞幼棠床旁打了个地铺。

午夜时分,虞幼棠照例坐起身来打开电灯,靠着床头喝酒读书。

阮明志被惊醒了,在地铺上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后来就扒着床沿坐起来,把下巴搭在了床边:「我爸爸前天

给我发电报,说要和我断绝关系。」

虞幼棠扫了他一眼:「很好。」

阮明志隐隐的要竖起眉毛来:「很好?好在哪里?」

虞幼棠低头翻过一页书:「他不要,我要。」

「要我干什么?」

「解闷儿。」

阮明志一翻身躺回去了,很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少耍我!」

虞幼棠不接这个话茬,继续闲闲的说道:「现在金哥没有精力帮我管理染厂了,可家里只有这么点产业,我总得想法

子把它维持下去。过两天我打算搬到天津去住。」

阮明志四仰八叉的摊开手脚:「那我呢?」

「你和我一起去。」

阮明志认真的想了想:「你不是住在金家吗?我也跟着去?那不好吧?!」

虞幼棠放下书本,仰起头揉了揉眼睛:「长住,自然是不能总耽搁在别人家里的。我虽是买不起房子,可租一处总还

没问题。」

阮明志听了这话,沉默良久,末了又坐起来了。

这回他抬腿翻上了虞幼棠的床。走兽似的四脚着地爬向对方,他把脸一直凑到了虞幼棠眼前:「你是不是……是不是

有点喜欢我?」

虞幼棠很痛快的一点头:「是啊。」

阮明志脸红了,一颗心砰砰直跳:「那……那其实……」他低下头去:「其实我也……我也很喜欢你的。」

虞幼棠合上手中的书本,又一点头:「知道。」

阮明志看他平静的出奇,那感觉真是又失望又心虚:「哦……那我没事了,我睡觉去了。」

然后他侧身翻到床下地铺上,窸窸窣窣的又缩回了被窝中。

虞幼棠这一趟在家里住了能有十来天,见虞嘉棠当真是安然无恙了,他这才又一次孤身返回天津,开始筹划自己那搬

家事宜。

50乔迁

金光耀听说虞幼棠要在天津重立一处门户,当即大摇其头的表示反对。然而虞幼棠正说正有理,反说反有理,将他驳

的无话可说,他纵是有一肚皮的不以为然,却也是发作不出来。

这夜两人又谈到此事,那金光耀一边上下厮缠着虞幼棠,一边老调重弹的出言质问道:「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和我生分

了?咱俩从小到大这么些年,我什么时候嫌过你?」

虞幼棠那一张脸白白的,眼角眉梢处却是有些泛出水粉色来:「金哥,我这并不是和你生分……」说到这里他忽然蹙

起眉头猛一瑟缩:「金哥,你的手!」

金光耀那手指抵在他那后庭处按摩许久,这时觉着那一处入口被自己调弄的又软又热,隐隐还有些浸浸的水意,就试

探着向内一顶,结果滑溜溜的就侵入一个指节。眼见着虞幼棠变脸失色了,金光耀料想自己绝没有弄伤了他,便并不

在意,只探头笑道:「傻子,别怕,我知道小心!」

虞幼棠是最怕这个的,倒不是怕疼——金光耀并没有弄疼了他,他只是怕这桩事情。

他不打算和任何人发生任何实质的关系,这也是他自保的手段之一。他是个病身子,自认为并不值得一吃,与其败了

旁人的胃口,不如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做一盘可看不可用的供品,兴许运气好,还能唬的旁人对他膜拜着磕上两个

响头。

「金哥,别弄了。」他双手推搡了金光耀的胸口,极力的想要向后退避。可是金光耀这回是铁了心的要走出这一步,

故而索性上面腾出一只手来死死搂抱了他,下面则是毫不放松,那根手指继续一点一点的顶进。

手指终于尽根没入,被那柔嫩的内壁紧紧缠勒着,微微出入都觉困难。金光耀心满意足的长吁了一口气,随即发现虞

幼棠正在自己怀中剧烈的颤抖着,并且紧闭双眼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惊叫。

「幼棠,你看看我。」金光耀怜爱的轻声说道:「不要怕,是我啊。」

虞幼棠气息都乱了,不住的用额头磨蹭着去撞对方胸膛:「出去,出去!」他那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哭腔哀鸣道:「

疼,我疼啊……」

金光耀见状,倒是有些心惊,想要将手指抽离,可是虞幼棠那里夹的死紧,他又不能自如拔出。焦急之下他也无法,

只得是下方那只手丝毫不敢动,上方则拥着虞幼棠亲嘴咂舌,好生抚慰了一番。待到虞幼棠那情绪略略平静下来了,

他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那根手指——没想到他只要一动,虞幼棠就会低低的轻哼一声,而那后庭穴口处像活了一般,

专咬着他的手指一吸一吸。

金光耀在风月一事上并不青涩,此时一试,发现这虞幼棠的后庭敏感异常,竟是个宝贝,心中就十分欢喜。可惜他刚

刚复生了性致,虞幼棠那边却是又闹了起来,他被对方吵的心慌意乱,只得恋恋不舍的拔出手指,又湿漉漉的按在那

入口处连揉了好几下。

虞幼棠这回算是受了惊吓,却是并未耍出小脾气。蜷成一团躲到床边,他低着头只是不言语。

金光耀本拟着他要暴怒,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可如今见他显出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并没有暴怒的势头,就

摸不清头脑的凑了上去:「幼棠,你生气啦?」

虞幼棠一颗心砰砰乱跳,盘算片刻后因觉着身心俱疲,着实是没有什么斗志,便闭着眼睛轻声说道:「金哥,下次你

事先给我喝点酒,否则我心里实在是怕得很。喝醉之后我没了知觉,你再……你再弄吧。」

此言一出,金光耀登时觉着自己成了畜生。伸手把虞幼棠揽到身前,他上下缓缓抚摸了对方的后背,口中低低答道:

「你让我把你灌醉了再玩儿?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虞幼棠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向前靠进了他的怀中:「金哥,我心里也是和你好的,可是身体不争气

,我……我总是害怕。」

金光耀长叹一声,满腔欲火至此彻底化为乌有。

金光耀经了这一场的教训,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果然老实许多,可惜他这人记吃不记打,不久之后又蠢蠢欲动起来。

而在他那诚心忏悔的那一段时日中,虞幼棠趁热打铁的驱使他出去给自己找房子;金光耀落花流水的,也没想法主意

了,糊里糊涂的就领命而去。

金家富有房产,自然能够寻出一所好房屋供虞幼棠居住;不过虞幼棠不想占这个便宜,宁愿自己出钱租赁。金光耀一

直以为自己很能控制虞幼棠,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知怎的,一步退步步退,不知不觉间就被虞幼棠全盘说服了。

虞幼棠的新房子就座落在小白楼附近,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交通也便利得很。金光耀先替他支付了一年的租金,

将家具仆人也都置办雇佣停当,又给他买来一辆乌黑锃亮的雪铁龙汽车以供出入——这回虞幼棠倒是全部笑纳了。

既然天津这边已经万事齐备,那虞幼棠便亲自动身回了一趟北平,先用金钱厚厚的安抚了几位老仆,命他们留下来加

意照顾虞嘉棠;紧接着他开销了十来名无用的仆人,只带走了一个厨子,一个拎箱子干杂活的半大男孩,还有阮明志

这一行四人带着简单行李来到天津,开始了很舒适的新生活。

那阮明志是漂洋过海、喝过洋墨水的青年,这一两年在北平虞宅里闲的快要落灰,如今好容易回到了这摩登都市,心

情自然愉快之极,身上那股子肃然的杀气都不见了;又因为现在天气暖和,虞幼棠的哮喘病很少发作,身体比冬日健

康许多;所以他也无须再施展自己的蹩脚医术,终日唯有娱乐闲逛而已。

虞幼棠很喜欢看阮明志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故而从不管他,让他由着性子野跑。这天他拎着个大保温桶出了门,许久

之后回了来,依旧拎着那只大保温桶。虞幼棠见了,就出言问道:「你带着这东西到处跑什么?」

阮明志汗津津的在沙发上坐下了,仰着头问他:「我买了冰淇淋回来,你吃不吃?」

虞幼棠这才晓得了那保温桶的作用,当即哑然失笑:「我不吃,太凉了,吃了头疼。」

阮明志打开保温桶后,自己用个钢制大勺子从里面挖着吃,吃了两口之后大概实在是觉得味道不错,就转身对着虞幼

棠招手:「你来啊。」

虞幼棠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了。

阮明志用勺子刮了一点半化的冰淇淋,送到了虞幼棠嘴边:「你尝一尝。」

虞幼棠笑着摇头:「这东西能好吃到哪里去?我不要。」

阮明志把那点冰淇淋送到自己口中一舔,陶醉之余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即转向虞幼棠正色说道:「刚才在外面,我看

到你家二爷了。」

虞幼棠一听这话,不禁坐直了身体:「他……他怎么样?」

阮明志又挖了一大勺子填进嘴里:「我认得他,他也认得我。我告诉他你搬来这里住了,他说他就住在一条街外。没

了。」

虞幼棠有些失望:「没了?」

阮明志一点头:「后来他就抱着个猫和朋友走了——的确是没了啊!」

虞幼棠眼望前方叹了口气,刚要再追问两句,不想外面的门房忽然进来通报,说是有位马荣生先生过来拜访。

虞幼棠听闻此言,万分惊诧,然而也无计可施,只得亲自出门,前去迎接。

51半路杀出

虞幼棠和马荣生相见时,两人都表现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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